此時,又有訊息從北方傳來,說太子在北方終日吃喝玩樂,不理政事,只會搜刮民脂民膏,惹來百姓怨氣無數,而且,太子還經常在暗中責怪、怨恨父王待他不好,甚至還悄悄請來巫師法師等邪門人物施法,想詛咒父王早死,好讓他早日登基……這些訊息傳到鳳九天的耳裡,鳳九天悖然大怒,暗中派人去查個究竟,結果是傳聞誇大其詞,但太子確實在酒後或心腹面前流露過對父王貶他到北方的不滿和怨氣,鳳九天聽後,再不留情面,宣佈廢除鳳影玄的太子之位,封他為北逍王,永守北方,永世不得回京。

鳳影玄的這輩子,都沒有當皇帝的命了,訊息一世,天下譁然的同時也頗為冷靜,有鳳九天這種多疑愛猜忌、皇權至上的皇帝,再怎麼廢太子和換太子,都是正常的事。

而後,后妃們又開始了更加慘烈的太子之爭,各家各路都使出渾身解數,無所不用極其地想讓自家兒子當太子,有一名家世顯赫的妃子為了拉攏權高位重的國師鳳點星,提出要把自家的妹妹嫁給鳳琉瑛,鳳九天也想讓鳳點星與自己的聯絡更加“緊密”,便答應促成這門親事。

鳳琉瑛自是不願意的,然而,他剛回鳳國不久,根基未穩,鳳九天又是最討厭別人違逆他的,那名寵妃的家族也是極有地位的名門,他左右權衡,並在鳳點星和鳳瞳的勸慰之下,只得答應下來,但唯有一個條件,就是伊帕兒必須是正妻,這位寵妃的妹妹只能當側妻,他怎麼說也是父親地位顯示的皇族成員,鳳九天和那名妃子也不好過於強硬,答應了。

鳳琉瑛娶了那名側妻後,經常被那名妃子吹耳邊風,要他多勸勸國師支援姐姐之類的,他心高氣傲,自覺被那名妃子給利用和強迫,心有不爽,便向鳳九天提出想去民間任職,造福社稷江山,一來是遠離險惡複雜的皇宮和京城,韜光養晦,二來是想建立政績,拉攏人心,為日後霸業打基礎。

鳳九天也不想他一個年輕俊美的少年留在宮裡,便應承了他,撤了他先前的定北大將軍一職,封他為定南大將軍,去駐守鳳國與律國的某段邊境——這可不是什麼好職位,兩國間不時起摩擦,局勢複雜,雖然沒釀成什麼流血千里的戰爭,卻也使邊境不得安寧,百姓不得安居樂業,想管好這種地方,絕不容易。

但對鳳琉瑛來說,卻是正中下懷,畢竟,他從小在律國長大,對律國自然比較瞭解,再說了,他與掌控律國大權的律國太子紫律和算是“老朋友”,紫律和怎麼著也得給他一點面子是不?鳳點星算後,也覺得這是他的福地,便讓他去了。

鳳琉瑛到鳳國、律國兩國邊境赴任後,也算臥薪嚐膽,兢兢業業,將以前跟紫律棠去律國軍隊中“磨鍊”的所見所聞、經驗等搬到軍隊管理和邊境治理當中,並寫信給紫律和,希望兩國邊境友好,大家互相理解和體諒,以後都別再鬧啦,紫律和覺得他比鳳九天好一點,決定支援他,於是下令邊境將士不得主動挑釁他的軍隊,他也同樣嚴格管理軍隊,避免與律國軍隊、百姓起衝突,將主要精力放到發展生產、促進繁榮中,幾個月後,居然將一向混亂的邊境地帶管理得有聲有色,軍中上下和百姓一致看好這個從天而降的國師之子。

然而,鳳琉瑛把精力都放在“創業”之中,卻忽視了後院起火。

他新娶的側妻——慧夫人,本就是她姐姐為了拉攏國師而將她嫁給鳳琉瑛的,身負“重任”,心思、手段、野心自然非普通女人所能相比,她看到鳳琉瑛那麼寵愛伊帕兒,心裡那個忌恨啊,跟宮裡的妃子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但她用盡一切辦法,也沒能讓鳳琉瑛寵她勝過寵伊帕兒,於是,她便心生歹意,暗中想除掉伊帕兒。

可憐伊帕兒是個老實本份的女子,好不容易得到丈夫的寵愛,對一切都感到非常滿足,沒什麼複雜的野心和想法,一心只想相夫教子,維護家庭和睦,哪裡知道慧夫人的手段?慧夫人表面上將她當姐姐,十分的友好,但事實上,這不過是她為了討好夫君、同時矇蔽伊帕兒的表面功夫,暗地裡,她不知使了多少手段陷害伊帕兒,只是鳳琉瑛處處維護、信任伊帕兒,那些手段都沒能得逞,伊帕兒也經歷太多被陷害的事情了,心裡也知道她對自己是有敵意的,但因為沒出什麼要緊的事兒,加上夫君對自己又好,她也就沒有計較,只希望一時忍得萬年和。

直到這次,兩人帶著幾個丫環去後花園賞花,看到高處有群花開得濃豔,慧夫人便提出到假山上面去採摘幾朵,她當時沒多想,就答應了,跟著她爬上假山去摘花,沒想到,和時值雨,地面溼滑,假山溼漉漉的,又長了青苔,她不小心踩到青苔,腳下一滑,險些摔倒,趕緊伸手抓住慧夫人,才勉強站穩,但是——沒想到,她才勉強站穩,就覺得腳上一陣疼痛,原來,她的腳被慧夫人給踩到了,而且還是狠狠地踩、劇烈地踩,腳下是青苔,本就溼滑,被這樣一踩,她就站不穩了,而慧夫人此時用力轉身、踮腳去摘花,她抓住慧夫人手臂的手也因此被不露痕跡地甩開,她無法保持平衡,從假山上摔下來……假山有將近一丈高,都是石頭,如果她摔到石頭上,那可不是鬧著玩的……摔下來那時,她終於知道是慧夫人在故意害她,而且還想要她的命,心裡是極恐懼和不甘的,可是,她已經來不及呼救,而且當時她們都背對著丫環,慧夫人動的手腳根本沒人看到,丫環們看到的,只是她自個站不穩還抓不穩,根本就沒有看到慧夫人有故意使詐的動作……再然後,她頭一痛,知道自己的腦袋砸到了東西,就暈過去了,什麼都不知道了……醒來時,她就已經在這裡了。

聽她淚汪汪地、悲悲切切地說完這一切後,幾個年輕人面面相覷,一點也沒有同情之心,反而都有了想翻白眼的衝動:她都被害n次,也差點死過n次了,好不容易才守得雲開見月明,怎麼還這麼輕易地著了惡人的道,又被弄“死”了?何況她還知道那個什麼慧夫人是對她有惡意的,她居然不先整死她,反而讓人得手了?唉,難怪她現在出現在這裡,八成又是遇難,找大嬸、大姐、師父救命來了……可憐的大嬸、大姐、師父,也不知道冥冥之中,她跟伊帕兒是什麼緣份,老是去當這個原本八十竿子都打不著一塊的伊帕兒的避風港、避難所,連回到自己的世界了,還得救她……在心裡嘆過氣後,同樣身為女人的駕月先關切地問了:“帕兒,你說你在那邊的身體會不會出事啊?還有啊,你現在用的這個身體是刺弧大姐的,還是你們兩個人又合成一個人了?”

伊帕兒蹙著眉尖,雙手伸進被子裡,撫了撫這具身體半天,又想了想,才道:“這具身體應該是刺姑娘一個人的,我的身體沒這麼硬,也沒這麼多傷,而且,我從假山上摔下來,摔得再重,也不會摔成這樣……”以前,她和那個刺弧是身心合一,誰出現就以誰的身體為主,但現在,意識是她的,但身體卻跟她的完全不一樣,看來這次“轉換”的情況還是不一樣的。

駕月聽後嘀咕:“這樣啊,那刺大姐的人格跑去哪裡了?”

來到這個世界後,她看了很多電影電視啊,也知道“人格”是怎麼回事了,說話跟現代人真沒半點區別了。

幾個人的臉色,都微微變了:這情況,真有些複雜啊,雖然師父、大嬸、大姐性格很強,有時讓人很頭疼,但相比這個處處要人保護和照顧的伊帕兒,還是她比較帥啊,比較好啊……好在這裡是法制社會,不會有人去害伊帕兒,否則,光是保護她,就夠他們受的了……駕月繼續問重點:“我說帕兒啊,你還沒說你原來的身體怎麼樣了呢,不會……死了吧?”

她這麼一說,其他幾個人臉色又變了:如果伊帕兒在那個時代真的死了,那她的意識和靈魂就只能呆在這個世界刺弧的身體裡了,那……想到就可怕……“應、應該不會……”伊帕兒眼睛一紅,抽抽噎噎起來,“那假山又不是很高,地上是草地,怎、怎麼會摔得死人?只是我腦袋好像撞到了石頭,最、最多就是重、重傷而已,才……才不會死呢!我還要給瑛殿下生子,還要跟瑛殿下白頭偕老,怎、怎麼能現在就死……”前幾個月,她才和殿下圓了洞房,初嘗男歡女愛的滋味,殿下對她又好,她整個人都沉浸想都沒想過的甜蜜和幸福之中,怎麼能這樣就死了?絕對、絕對不會死的——她絕對不會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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