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伊帕兒是真的犯病了,要不然,她可不會饒了伊帕兒,非得讓她真的“犯病”不可了,再怎麼說,這將軍府裡的大權都掌握在自己手裡,伊帕兒吃的用的穿的治病的可都是由她排程,她的背景和靠山又強大,伊帕兒飛不出她的手掌心!側妻?她在心裡冷笑,她出身顯赫,憑什麼只能當個側妻?那個出身低微的伊帕兒,遲早得把正妻的位置讓出來!另一邊,齊大夫起來看過刺弧的病情後,只說她勞累過度,需要安心靜養,開了一些安神補氣、補血的藥材,也就回去了。

待他走後,刺弧睡了大半個時辰才醒過來,一醒過來就伸著懶腰,叫丫環端上烤雞,邊吃邊低聲吩咐婉兒去外頭的藥材鋪賣藥材,買的時候先繞去買別的東西,最好別讓人發現。

婉兒斗膽問道:“府裡有更好的藥材,為什麼還要出去買?”

這裡是邊境,府裡又是將軍府,受傷什麼的很是常見,所以府裡總是準備有最好的藥材,外頭賣的那些遠不如府裡的好,這麼神神秘秘地去外頭買,豈不是太奇怪了?刺弧笑得神秘莫測,也不直接回答,而是拍拍她的肩膀,道:“好孩子,你自個好好想想,聯絡今天的事,好好想想.”

“喔.”

婉兒不再多問,一臉疑惑地出去了。

如刺弧所囑咐的那樣,她沒有直接去買藥材,而是先去買了一些點心,然後又去買了一些雜貨,最後才抄小道來到一家位置有些偏僻的藥材鋪,買了齊大夫方子上的那些藥材。

小鎮就這麼點大,將軍夫人在酒樓“見義勇為”的事情已經傳開了,恰好這家藥材的一個夥計當時圍觀者,而且刺弧以前也曾帶著婉兒來店裡逛過,夥計見到婉兒,既恭敬又驚訝地道:“如果府裡缺藥材,您說一聲,我送到府上就是了,怎麼勞姑娘走這一趟呢?”

在一路閒逛的時候,婉兒反覆想了又想,終於想明白夫人如此安排的緣由,當即學著刺弧的樣子,也不明說,只是面露憂愁之色,長長地嘆一口氣:“府裡倒是不缺好的藥材,只是夫人覺得自己的病情是小事,不想用那些昂貴的藥材,想為將軍多省一些.”

夥計肅然起敬:“夫人真是處處為將軍著想啊.”

婉兒笑笑:“小哥,夫人不想讓府裡的人說她不會享福,我來買藥的事,還請您保密.”

夥計拍著胸口:“放心,我一個字兒都不會說,以後有什麼需要,儘管來這裡買好了.”

婉兒點頭,拿了藥材就走,邊走邊低喃:“還是外頭的藥材用得比較安心啊……”她說得小聲,但因為她的身份特殊,夥計對她比較上心,她這句喃喃,正好讓夥計給聽到了,夥計一聽,心裡就“咯噔”了一下:這姑娘的話裡是什麼意思?將軍府裡的藥,用起來還不安心嗎?怎麼會不安心呢?世人都愛八卦,尤其是小地方的人,更愛大人物們的八卦,婉兒那句話,可是引起了這名正清閒的夥計的胡思亂想,比如想到伊夫人似乎有些忌憚慧夫人、將軍府裡的事務都由慧夫人處理、聽說慧夫人頗為高高在上不好相處、伊夫人因為生病的緣故很少出門……這樣胡思亂想的結果會是什麼?夥計當然會忍不住跟別人議論,別人又跟別人議論,加上刺弧天天在鎮上跟老百姓們打成一片,老百姓對她的印象極好,對慧夫人則沒什麼印象或好印象,那麼——輿論當然是傾向於伊夫人的!聽到這些八卦的群眾,當然更為刺弧打抱不平,對慧夫人的印象更不好!別小看了這些市井八卦,這些市井八卦,就如同當代的小報和網站,流言一旦傳開就難以控制,很多時候比官方的說法更來得有影響力,更何況是在這種資訊和交通不發達、大多靠口口相傳訊息的時代?刺弧就是看準了這一點,利用了這一點。

從古至今,任何一個有成就的大人物無不重視輿論,想方設法地製造有利於自己的輿論,控制輿論永遠都是大人物成就偉業中的重要一環,刺弧從一開始就看到了這一點。

婉兒在拿藥回去的路上,越是往深處思考夫人安排她出來買藥的用意,越是心驚:夫人這種整治慧夫人的招術,遠比慧夫人玩的那些手段高明多了,跟夫人相比,不,跟現在的夫人相比,慧夫人簡直就如同小孩兒一般!跟著這樣的夫人……她心裡一凜,不由加快腳步。

強將手下無弱兵,跟著這樣的夫人,她自己也要爭氣些才行,千萬別成為夫人的累贅。

想跟上夫人的思路和行動並不容易,說不定搞砸了事情,自己就會成為棄子,但是,這不也正是自己的機會嗎?她可不想一輩子當個低賤的、任人欺凌的丫頭,她好歹也是出身官宦之家,也有著光宗耀祖的志向,跟著夫人這種深不可測的主子,她才有出頭之日啊!拿藥回去以後,她悄悄換掉原來的藥材,熬了藥,拿到刺弧的房裡。

刺弧端起藥水,吹了吹,嚐了一口後,道:“靜兒,去幫我找點糖果來,這藥太苦了.”

靜兒一出去,她就順手將藥水往盆栽裡一倒,這吃藥的任務,算是完成了。

她之所以要演這出“喝藥”的戲,一來是為了防止齊大夫在藥裡下什麼對身體不好的東西,二來也是為了矇蔽慧夫人,三來也是沒必要喝這又苦又澀的藥,而支開靜兒,是靜兒過於老實,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說漏嘴了。

既然要演戲,就要演到底!喝完藥後,她問婉兒:“已經過去三天了,我讓你整理的名單,可準備好了?”

婉兒立刻從懷裡拿出一張摺好的紙,恭敬地道:“準備好了,請您稍等片刻,我把名字寫全了就給您.”

當下,她當面刺弧的面,把紙展開,鋪好,然後拿起筆,在那些只寫了部分筆劃、看不出整字的名字上補足了剩餘筆劃,才把名單遞給刺弧:“請過目.”

這個名單,是夫人囑咐她暗中收集的府裡那些傾向、擁護慧夫人及反對伊夫人的名單,這個名單她並不難收集,因為,慧夫人都過門大半年了,誰是她的心腹或傾向於她,相當明顯。

刺弧拿過這張名單,只看了片刻,就將這些名字牢牢地記在腦海裡,而後慢條斯理地把這張紙揉成一團,浸進茶杯裡,待其徹底融化後,才把茶水倒進盆景裡,打了一個呵欠,懶懶地道:“這些黑點,看著真是討厭,還是眼不見比較好啊.”

她說得慵懶,婉兒卻聽得心中一凜,沒敢開腔,心裡只是想著:夫人,要對這些人做什麼呢?刺弧沒再提名單的事情,只是吩咐她:“婉兒,你這幾天清點我所有的私人物品,把最好的那些東西,不管是金銀首飾還是補品藥品,都分類裝好,寫清名單,我準備送給嫁家當新年禮物.”

婉兒道:“夫人,過年的時候,宮裡和朝廷自然會有更好的賞賜,而且許多東西都是將軍賞賜,現在的這些,要全部準備麼?”

刺弧想了想:“將軍送的就留著,其它的,全打包備好.”

婉兒又問:“既然是要送給夫人孃家的,意義自然非同一般,要不要我去跟慧夫人說一聲,讓她多撥一些上好的物品給您?在物品調撥上,她向來頗為大方,想來不會不答應的.”

慧夫人出身顯示,出手自然大方,當了這將軍夫人,對任何人都沒有小氣過,這點,倒是頗得府裡上下的好感。

刺弧搖頭,微笑:“這是我自個送給孃家的東西,不宜動用公物,再說了,這裡是邊境,物品不像內地般充足,能省還是儘量省的好.”

婉兒總覺得她並不是單純地想“孝順”孃家,但任她想破了頭,也摸不準夫人在打什麼主意,只是按照夫人的吩咐,乖乖挑出最好的布匹、首飾、補品等物品,用上好的盒子裝了。

她在準備夫人孃家“年貨”的那幾天,刺弧一直“臥病”在床,沒踏出房間一步,但還是每天派靜兒上街買她“喜歡”吃的烤地瓜、包子、蜜餞、燒餅等物品,靜兒老實,並不知道刺弧是在裝病,每次逢人問起,就說夫人病倒了,不能出門,只能派她上街買東西。

這裡是邊境小鎮,兵多官少,這些市井百姓,平時能有什麼機會接觸和親近將軍夫人這樣的大人物?加上刺弧已經開始在鎮子上樹立了將軍夫人“親民”“愛民”“護民”的形象,這些百姓對她自然是非常關注,聽說先前天天逛鎮子幾圈的伊夫人病倒了,又免不了議論一番,其中,有些人也會像現代網民一般聯想到什麼“家鬥”“妻妾鬥”“豪門內鬥”之類的,添油加醋地散播起來。

在這些流言裡,伊夫人基本上都是被壓迫的善良弱者形象,慧夫人都是小人得志的高傲強者形象。

這些議論,倒是沒有傳進刺弧和慧夫人的耳裡,因為,將軍府的人,即使是下人,多多少少也都有些傲慢之態,不會輕易跟市井百姓打成一片,就算聽到這些議論,也沒什麼機會告訴高高在上、講究身份差距的慧夫人耳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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