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說這麼多話,而且還是廢話,一點也不比打擂臺輕鬆,但是,看著慧夫人和她的爪牙一臉便秘的痛苦,她心裡還是很痛快。

以後,這個女人最好別踏進她的房間一步,否則,來一次她就當唐僧一次,連神勇廣大的孫悟空都受不了唐僧的嘴皮子,這女人還能比唐僧更厲害?在門口吹了片刻的風,她才回到裡屋,一口氣喝了一壺茶,才算解了咽喉上的乾啞。

婉兒和靜兒垂手站在她的身後,一臉死而復活的表情,剛才,連她們都聽得快要崩潰了,夫人還真是能說,那比滿頭長髮聯起來還長的廢話裡,有一半都是瞎扯的,虧她說得像真的一樣,要不是她們跟她一起上的街,一定會當真的。

刺弧待咽喉恢復後,才淡淡地對她們道:“如果以後有人問你們我上街做了什麼,你們就把我剛才那番話,隨便挑著說就行,知道了嗎?”

兩個丫環也不太明白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只隱隱地感覺她是在故意戲弄慧夫人,都應聲道:“知道了.”

而後,刺弧讓她們都退下去,練起太極拳來。

伊帕兒的身體經不起強烈運動和長時間運動,她也只能多吃肉、練練瑜珈、打打太極拳、有事沒事就去散步幾個小時,先幫她鍛鍊身體了。

接下來幾天,她都是天天早起,早早梳洗完畢,早早地出門上街溜達,像前日那樣跟形形色色的市井百姓打成一片。

如她所料,在她露面了幾天,反覆地逛遍小鎮n遍後,已經有人認出她是將軍夫人,一些人看她的目光,都多了幾分好奇和詫異,對她的態度也多了幾分客氣和謹慎,但她對他們的態度,還是沒有任何改變,總是面帶親切的微笑,不拘小節地跟大眾共坐、共食、共行,言行舉止間不乏貴族的優雅得體,也有普通人的實在隨性,她從那些市井百姓的目光和態度裡,看到了他們對她的好感。

但是,光有好感可是不夠的,她需要成為“英雄”,這街上,最好得發生點什麼事,讓她見義勇為之類的才好。

不管在什麼時代、什麼世界,總會有欺強凌弱、尋滋鬧事的事情發生,何況這裡還是人蛇混雜的邊境重鎮?這不,她“微服私訪”還沒幾天,就讓她在某酒樓裡遇到了超級狗血的大兵吃霸王餐的事件。

那幾個穿著戒裝、腰佩武器的大兵,看那派頭,估計也是軍中小官員之類的,大吃大喝一頓後就想走人,伙食費好幾兩銀子,幾乎比得起普通人一個月的用度,掌櫃小本生意,當然不想損失這筆錢,努力想讓他們付賬或者寫個欠條之類的,幾個大兵不幹,就當場怒罵起來,氣勢洶洶的,還砸了好幾張桌椅。

其中的狗血過程,人人都能想象,連刺弧都看得很麻木了。

她心裡知道機會來了,但她沒有馬上出頭,而是先隱在暗處,裝作沒注意的樣子,直到人群團聚得夠多了,人群的怒氣也瀰漫得很重了,才站起來,下樓,裝出強忍怒氣、力圖冷靜的表情和口氣,義正辭嚴地對那幾個大兵道:“你們幾個乃是拿朝廷奉實錄的官兵,保衛百姓乃是你們的職責,你們怎麼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白吃白拿,還砸百姓的東西?你們眼裡還有沒有王法?”

這幾個兵一看有人出來充好漢了,而且還是個女子,怎麼會看在眼裡?“哈,你們這些刁民,也知道我們保家衛國辛苦,卻連一頓飯都捨不得請客,你說你們還講不講理了?”

“就是!要不是咱們在前線冒死殺敵,你們能過上這麼平安舒服的日子?如今只不過吃你們一頓,你們就這麼計較,我看你們統統都該去前線打仗,才會知道你們欠咱們的太多!”

這一番話,可是激起了眾人的憤慨。

刺弧道:“你們在前線固然辛苦,但吃的、穿的、用的都是朝廷給的,而朝廷發給你們的這些東西,又都是老百姓辛辛苦苦納的血汗錢稅,怎麼能說百姓欠了你們?再說了,你們也有父母兒女,你們上前線打仗,也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家園,又怎麼能說全是為了別人?”

她這一番話,立刻引來圍觀群眾的一片叫好聲。

幾個大兵看她還挺會說的,臉面有些掛不住了,抽出刀來,上前幾步,逼到她的跟前,兇狠地道:“這清寧鎮是咱們看守的,咱們吃個幾頓又怎麼了?你還能把咱們哥幾個怎麼著?你若是看不過眼,就滾出本鎮好了,別在這裡吱吱歪歪的,否則別怪咱們的刀不長眼睛!”

他一亮刀,圍觀群眾的臉色就變了,從古自今,當兵的都由軍隊直接管轄,就算他們當眾放火殺人,最後也得由軍隊來處置,萬一軍隊包庇他們,出頭的人可就是白白犧牲了……刺弧也裝作臉色變了變,現出驚惶和幾分害怕起來,但還是挺直了腰桿,一邊白著臉,一邊穩著聲道:“你們身為國家士兵,光天化日之下,你們還敢像土匪一樣打我抓我殺我不成?我就不信清寧鎮沒有王法了!你們再如此胡鬧,小心軍法處置!”

她故意說得重一些,故意激起他們的怒氣。

“王法?在這裡咱們就是王法!你一介婦流之輩,要麼向咱們哥幾個道歉,給百把兩銀作賠償,咱們這就放過你!要不然,別怪咱們把你的臉蛋割出幾朵花來!”

那幾個士兵看她穿得不錯,知道她是有錢人家的女眷,想敲詐一把。

想鳳將軍沒來之前,軍中管得還沒那麼嚴,他們這些當小官的經常上街白吃白喝白拿,沒有敢說什麼,但鳳將軍來了以後,管得嚴了,他們白吃白喝白拿的機會少了,油水不足,怨氣多多,好不容易尋到一個鳳將軍遠巡的機會,不趁機刮點油水,怎麼對得起自己?反正他們經常調來調去的,過幾天就換一個地方,只要不留下官職和姓名,數萬兵將,誰也甭想找到他們。

刺弧倒抽一口冷氣,捂住臉龐,做出驚懼的樣子。

婉兒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打不定主意該說不說話,卻忽然看到刺弧在對她眨眼睛,愣了兩秒後,她回過神來,大聲喝道:“大膽,你們竟敢當眾威脅將軍夫人,可知犯的可是重罪?”

“將軍夫人?”

幾個當兵的愣了一下後,先是收斂了一下囂張的氣焰,然後打量刺弧。

再然後,其中一個哈哈大笑,反倒更顯傲慢了:“你們竟敢當眾冒充將軍夫人,犯的才是死罪!咱們哥幾個在軍中混了這麼多年,難道還沒見過將軍夫人嗎?你們居然拿這個來嚇唬我們,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他這麼一說,其他同夥也道:“將軍夫人我們見過,根本就不是長你這樣,你冒充將軍夫人,抓了軍法處置……”……靜兒和婉兒看情形不對,趕緊攔在刺弧面前,大聲道:“伊夫人可是真正的將軍夫人,誰敢胡來——”“有哪個將軍夫人像你這般拋頭露面?我們這就抓你回營,稟告將軍,誅你九族……”“放肆!琉瑛管理的地盤上,竟然出了你們這樣的敗類,如果讓琉瑛知道,一定饒不了你們!”

刺弧沉下臉來,端出凌厲的氣勢,一臉威嚴,“琉瑛多次說過,所有官兵不得擾民欺民,否則一律嚴懲,這幾天他外出巡視,不在鎮上,你們幾個就反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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