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一定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有事的!她交待過紫律棠,如果她不在,就讓他定時幫她接收郵件,如果媽媽有事,紫律棠就算不知道她媽媽的事情,也一定能看出問題並查個究竟,一定不會讓她媽媽出事的……她的母親,是一個偉大而堅強的女人,是她這一生最尊敬的女子,她才七十歲而已,又接受最好的照顧,不可能會有事!她要相信她的母親!一定要相信!她不斷地這樣告訴自己,一遍又一遍!在心裡叨唸了無數遍後,她終於慢慢地冷靜下來,身體不再哆嗦,目光不再渙散,腦袋不再空白。

眼睛看得到東西了,耳朵也聽得到聲音了。

“夫人,您怎麼了?您哪兒不舒服?你說句話兒啊……”焦急的聲音,傳進她的耳裡。

她回過神來,才發現身邊不知何時已經站了好幾個人,除了她的丫環,還有齊大夫,以及幾個陌生的丫頭。

那幾個陌生的丫頭,站在外圍,用帶著冷漠、審視和幸災樂禍的眼神看她,她從她們的身上沒有感覺到善意。

否則,她們怎麼會用這樣的眼神看她?而且她還是將軍正妻,地位遠比她們要高!她們,是來看她的病情吧?再看她們的穿著,穿得不錯,態度有些傲慢,她們服侍的主子看來也是有地位的人,於是她心裡一動:她們不會是慧夫人的丫頭,來看她壞掉了沒有吧?哼,最高明的反派,往往是最像正派,這幾個丫頭,道行還太淺了!當下,她利用剛才自己失態的表現,一臉茫然地望著眾人:“怎、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婉兒急道:“夫人,剛才你突然發抖個不停,咱們跟您說話您也不理,擔心死咱們了。

咱們請了齊大夫過來,慧夫人這邊也派了人過來看您,您哪兒不舒服,趕緊跟齊大夫說說……”果然是慧夫人派人來看個究竟了!刺弧在心裡冷笑著,雙手捧著腦袋,痛楚地呻吟:“我剛才頭好疼,頭一疼,就什麼都看不清楚,聽不清楚了,也記不起來發生什麼事情了,真是不好意思……”剛才她的失態,並不是裝出來的,所以非常真實,真實到齊大夫和慧夫人的幾個丫環都看不出端倪,心裡都當她剛才是在犯病,於是都放下心來。

慧夫人的幾個丫環暗道,呸,還以為伊夫人真的病好了呢,原來只是時好時壞,犯病時跟個傻瓜似的,夫人完全不必擔心嘛,先前聽齊大夫說她醒來之後變得似乎有些不同,還以為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呢……齊大夫也放心了,暗道,他就說嘛,她傷到了頭部,他雖然不敢把她給治死治殘,但也暗中動了一點手腳,打算讓她長期昏迷不醒的,突然之間她卻醒了,還用可怕的目光看他,讓他膽顫心驚的,原來,她還真是摔壞了腦子,時醒時傻的,他不用擔心了。

接下來,他給刺弧又檢查了一番,說辭還是一樣:“這些症狀只是暫時的,各位不必擔心,只要好好照顧夫人,夫人切勿憂慮和勞累過度,調養一段時間後就不會再出現剛才的症狀了……”而後,他又多留了幾味藥,其中某味跟其他藥材融合,就會產生催眠、迷惑神志的功能,長期食用,會變得嗜睡及身體虛弱。

刺弧像伊帕兒一樣感激地向大夫和慧夫人的幾個丫環道謝,言行舉止可謂毫無破綻,那些人都放心了,寒暄了幾句就離開。

他們一走,刺弧立刻冷下臉來,聲音毫無溫度地道:“馬上將這些藥材拿去燒了,如果有人問起,就說我已經按時吃藥了.”

在場的只有婉兒和靜兒兩個貼身丫環,婉兒先前已經見識過她的“變化”了,雖然還是驚訝,卻沒有表現出來,倒是靜兒,反應不過來,呆呆地看著她,傻傻地道:“夫人,為何要將這些藥給燒了?您不打算吃藥麼?”

跟婉兒的伶俐、耿直相比,靜兒就顯得過於老實和天然呆了,刺弧給了她一個冷厲的眼神,淡淡地道:“你是丫頭,只要聽從主子的命令就好,想不明白的就自己想,還想不明白的就什麼都不要問、不要談,知道了嗎?”

對於這種過於老實、腦子不會轉變的丫環,不必解釋太多,只要讓她知道絕對服從命令就行,所以,有必要讓她敬畏自己到“絕對”服從、不敢有半點怠慢的程度。

攘外必先安內,她現在要做的,就是先調教好身邊人,讓她們為自己所用,最重要的是,別讓她們壞了自己的事情。

她那個眼神,令靜兒打了幾個哆嗦,趕緊鞠躬:“是,靜兒知道了.”

這時,外面突然傳來小鳥的“嘰嘰喳喳”聲,吵得挺厲害的,刺弧聽著這聲音,計上心來,問靜兒:“現在已經是晚上了,外面怎麼還有鳥鳴聲?太吵人了,你趕緊讓它閉嘴,別壞了我的休息.”

靜兒聽後趕緊跑出去,但外面的鳥鳴聲,不僅沒消失,反而還變得更吵了,似乎對靜兒的阻止進行強烈抗議。

刺弧也不急,只是悠然地大口地喝人參雞湯,大口地吃羊排,不吃肉,不喝好,這身體怎麼會有力氣?沒有力氣,怎麼跟那些人玩?婉兒看在眼裡,又是一陣驚異,夫人的食量向來不多,而且以素食為主,很少吃肉,怎麼這一頓吃的肉,比平時五六天吃得還多?但她不敢多問,因為,現在的夫人,真的讓人捉摸不透啊,特別是剛才“發病”的樣子那麼嚇人,轉眼間卻又變成了這副模樣,她完全搞不清楚夫人剛才是真的發病還是在演戲,這種搞不清楚,令她更是心生敬畏。

刺弧吃得差不多時,靜兒跑回來了,哭喪著臉道:“夫人,那隻鳥兒不聽話,不管我怎麼說怎麼弄,它就是不聽,吵得還很兇.”

刺弧一邊拿手帕擦手,一邊懶懶地道:“我要你讓那隻鳥兒閉嘴,你沒完成我的命令,就這樣跑回來了。

怎麼,我這個將軍夫人的命令就這麼不重要?”

她說得輕淡,眼神卻很冷酷,靜兒哆嗦了兩下,趕緊搖頭:“不是不是,是靜兒笨,沒有辦法讓那隻鳥兒聽話,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請夫人寬恕……”刺弧微微一笑,從盤子裡拿起那把切羊排的小刀,用手帕擦乾淨了,往桌面上一拍:“區區一隻小鳥,也敢違抗將軍夫人的命令,真是活得不耐煩了!我叫它聽話,它不僅不聽,那張小嘴吵得還更兇了,我還真是白養它了!不過,區區一隻小牲畜,我也不會殺了它,這把小刀你拿去,把它的舌頭給割了!”

她說得輕描淡寫,靜兒卻聽得心頭一駭,趕緊擺手:“夫人,這種事情我、我做不來……”要割掉那麼可愛的小鳥兒的舌頭……她一向老實柔弱,哪裡做得了這麼可怕的事情?刺弧盯著她,似笑非笑:“怎麼,連你也不聽我的話了?”

那種眼神……靜兒臉色慘白,趕緊捧過小刀,下跪,結結巴巴地道:“聽……我聽,我都聽夫人的。

夫人叫我做什麼我就做,我現在就去殺……割了那小鳥的舌頭……”刺弧笑得很溫柔,親切地道:“聽話的才是好孩子,而我最喜歡好孩子了,絕對不會虧待好孩子的。

我交待你辦的事情,你只管去辦就好,不會辦、辦不好的就來問我,我保證,不管是多麻煩多複雜的事兒,我都有辦法解決得妥妥貼貼.”

靜兒再笨,也知道她的意思了,趕緊磕了三個頭,跑出去了。

很快,外面就再也沒響起小鳥的鳥鳴聲了,靜兒手上沾著血,拿著小刀,跑進來,哆哆嗦嗦地道:“夫人,我、我辦、辦好了……”刺弧看她嚇壞了的樣子,開始給她糖吃,溫和地道:“辛苦你了,這些補品我吃不完,你們兩人拿去用吧,別浪費了.”

靜兒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不行不行,這些都是將軍、慧夫人和各位大人送給夫人的補品,奴婢們怎麼能享受……”“我給你們的,你們就儘管享用,不必有任何顧慮!”

刺弧口氣溫柔,態度卻很強硬,“我是將軍夫人,你們是將軍夫人的心腹,我的榮華富貴也有你們的一份,否則,這將軍夫人和將軍夫人的心腹,豈不是當得太沒意思了?”

靜兒還想拒絕,婉兒已經搶先道:“多謝夫人,夫人對我們的好,我們都記在心裡.”

刺弧微笑,起身回內室:“那就好了。

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你們不必服侍我,也休息去吧.”

身後,靜兒感激不已地下跪:“謝夫人賞賜.”

她出身低微,自小就很少享用好東西,能在這將軍府裡服侍脾氣好的夫人,對她來說已經是天大的幸運了,而夫人平時吃的、用的那些珍貴的東西,她更是想都不敢想——其實還是有點想的……現在,卻得到什麼千年人參、百年何首烏、冬蟲夏草、雪蓮之類的東西,真是受寵若驚……婉兒拍拍她的肩膀,低聲道:“夫人今非昔比,咱們以後要好好為夫人效力,對夫人不利的事情,一點都不可以做,你明白麼?”

靜兒似懂非懂地點頭:“我知道了,以後我什麼都聽夫人的,夫人不讓說的做的,我絕對不做……”剛才割掉小鳥舌頭的事情,成了她心裡揮之不去的陰影,她絕對、絕對不想變成那隻小鳥兒……婉兒在心裡也是又驚又畏又佩服,夫人這一招,好狠,好高明,好有效啊,這下,靜兒真是要服服帖帖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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