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都是很晚才醒來。
刺弧醒來時,幾個年少的還沒有醒來,紫律棠卻已經在健身房做晨練了,她斜靠在門上,看著他:“你不久前剛動過幾個手術吧,現在就做激烈運動,行不行?”
紫律棠光著膀子,健美的銅色肌膚上滲著汗水,看來極是性感。
他正在做引體向上,已經做了將近半個小時,看起來卻還是頗為輕鬆:“醫生說我好得差不多了,要打幾場架,殺幾個人什麼的,應該沒什麼難度.”
刺弧嘆氣:“難得有機會好好治療和休養,你這麼急著出院和練功做什麼?”
紫律棠淡淡道:“不想當個廢物,更不想當個被你養的廢物.”
刺弧道:“所以你也想去打黑拳?”
紫律棠道:“我想做的事情很多。
不過,你既然決定要在這行混,我當然要幫你.”
“怎麼幫?”
“你是想一直打下去,直到找到你的仇人為止吧?那我就幫你打好了,你不必依靠七夜.”
“我沒依靠任何人。
他需要工作掙錢,而我需要有幫忙,就這樣。
說實話,”刺弧頓了頓,“你現在的身體狀況雖然不錯,比許多年輕人都要強,但我必須要告訴你,真正打到了拳王那個級別,對手個個都是機器,你打得了一場,未必打得了兩場,你完全沒有必要去跟年輕人掙.”
“跟年輕人掙?”
紫律棠輕鬆地放開槓杆,落地,冷酷地盯著她,“你覺得我老了?你覺得我鬥不過十幾二十歲的小毛孩?”
“我並沒有小看你.”
刺弧搖頭,“我相信你有拳王級別的能力。
若是偶爾打一兩場,不管對方多強,我相信你都有把握打贏,但若是長期打這種兇殘的肉搏戰,一定會對你的身體造成巨大的傷害,畢竟,你的恢復能力和治癒能力無法跟十幾二十幾的孩子比。
我也是如此,所以,我才退到幕後,讓七夜上臺.”
紫律棠再怎麼說也三十六七了,打打今晚上那種小混混,是很輕鬆,但真的打到頂尖後,每一場決鬥對體能的消耗都非常巨大,若是受傷,更是短時間內難以痊癒,只有像獨孤七夜那樣的年紀,才能迅速恢復體能和傷勢。
在拳壇上,超過三十歲的重量級冠軍,實在太少,超過三十歲已經是大齡,超過35歲絕對是“老”了,何況打黑拳的危險性、傷亡率遠遠高出正規比賽,她不想他去冒這個險。
紫律棠還是冷笑:“所以,你打算讓我躺要病床上,接受你的照顧?”
刺弧微微一笑:“讓你這樣的男人呆在家裡不做事,那豈不是太可惜了?我知道你喜歡冒險,喜歡挑戰,不甘平庸,所以,你已經幫你找到了一個可以充分發揮你的能力和本事,又可以讓你過得很刺激、很精彩的工作.”
紫律棠不信:“能有什麼事比打拳還刺激?”
他已經知道這個世界是所謂的法制社會,凡事講法,像他過去那種“逆我者亡”的風格,在這裡完全行不通,當然,玩文的他也能玩,炒股、投機什麼的也很刺激,但現在可不是玩“斯文”的時候。
刺弧抬手,擦了個響指,笑得春光燦爛:“你好好洗個澡,吃完以後我帶去你見識見識.”
紫律棠明顯不信。
她笑道:“放心吧,我保證你一定會喜歡這個新活兒.”
紫律棠淡笑:“如果我不喜歡,你就要為此付出代價.”
刺弧給他拋了一個媚眼:“我保證你喜歡它,一定會勝過喜歡拳頭.”
紫律棠的好奇心和胃口,終於被吊起來了:“那我就看看你為我準備了什麼好東西.”
沐浴和收拾一新後,兩個人吃了午飯,坐著寶馬一起外出。
車子呼嘯著衝出偌大的市區,直往郊區而去,紫律棠很是疑惑:到底有什麼東西能讓他覺得刺激、精彩?看不到都市的高樓以後,小路的前方右側,出現了一道長長的圍牆,圍牆裡滿是樹蔭,看不出是什麼地方。
在樹林掩映之處,刺弧停下車子,轉頭一笑:“到了,下車吧.”
紫律棠下車,往前走了幾步,終於看到被樹枝半遮掩的、不起眼的牌匾——**射擊場!射擊場?他看向刺弧:“你要帶我練習射箭?”
刺弧搖頭,唇邊是高深莫測的微笑:“不是練箭,而是練習射擊——槍械射擊!”
她掏出自己帶的那把黑市手槍,拋玩:“殺傷力比這個強一百倍的槍械射擊!”
原來是這個!昨天晚上,他已經見識了這把槍的威力!竟然還有比這把槍強大得多的槍械!太棒了!果然很刺激,很有趣!紫律棠哈哈大笑:“果然,這才是我紫律棠最適合玩的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