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是孤的肩膀,當起了所有.”

即便手底下如今隨著周允等人的加入,已經有了兵強馬壯之勢。

可是對於趙榛而言,他手底下能夠動腦子的人卻依舊不夠。

先不說原本歷史上岳飛的政治智商,就說此時年少的岳飛那莽撞的性子,就不足以充當幕僚。

而陳美……更是一言難盡,即便是陳美久歷宦海,可陳美對趙榛的話,從來都是遵從,有沒有獨立思考過趙榛暫且不知道,但是陳美可從沒拒絕過趙榛的要求。

更別提陳美其實實際上也是個腦子裡長肌肉的傢伙了。

要不然王雙喜能夠蹦躂這麼久?畢竟王雙喜做出來的那些事,真的挑出來了,哪個人不能升官發財?別說什麼王雙喜身後有著梁師成這種大人物,能夠摸底給王雙喜底扒乾淨,而且檢舉出來的人,又有幾個是梁師成這個級別之下的?真上升到了這個級別,他們可就要考慮一下趙佶的算盤了。

趙佶雖然說並不是太在乎底層老百姓的性命,可是趙佶同樣也很在乎自己的名聲,這種大案一旦辦好了,對趙佶而言是有利無害的啊!證據確鑿之下,抓點人,殺點人,換天下人對自己歌功頌德,這種美事誰能忍受得住不要?虛榮,吹捧,趙佶可不討厭。

然而即便是一句話就能到趙佶耳邊,陳美依舊沒有選擇把王雙喜辦掉,反而是當成沒事人一樣,繼續侍奉在趙榛左右。

這說明對於陳美而言,趙榛才是最為重要的,其餘的事情都是扯淡,陳某人,理都不想理。

所以此時的趙榛有這種覺得自己的肩膀扛起了所有的感覺,倒也實屬正常。

畢竟他沒有任何一個能夠替他出謀劃策的幕僚。

自己既要帶著信王府向前,又要在趙佶的面前刷好感度,還需要做好決定練好兵馬。

還好伴隨著梁山泊這個副本開啟之後,韓世忠岳飛等原本歷史上就青史留名的名將可以得到飛速成長,以後正兒八經帶兵打仗的事情可以交給他們,可以勉強讓趙榛歇口氣。

說到底,自家人知自家事,趙榛很清楚自己雖然有著二十一世紀的見識,可二十一世紀的趙榛,也只是一個普通人,雖然因為是歷史老師的緣故,可能對歷史上的大事件拿捏得比較準。

可是歷史不等於如今的現實,史書一筆帶過的時間裡,無數有血有肉的故事,都被遮蓋了過去。

真要面對這個血淋淋的世界,趙榛覺著自己吧,鍵政還行。

實操起來,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畢竟華夏上下五千年,有著太多外行指揮內行導致出大問題的事情了。

更別提哪怕是內行,也總有個高低上下之分。

先不提光頭,歪脖子大帝等一幫子喜歡玩微操的。

就說知兵懂戰法的趙匡胤開發了軍陣圖這個玩意。

就說高梁河車神難道不知兵?就說李景隆不是將門世家?趙括更是被紙上談兵四個字釘在了歷史的恥辱柱上,和馬謖一同成為了誇誇其談的代言人。

趙榛只能保證自己在大方向上不出問題,就這一點,還需要趙榛不斷的對這個世界增加了解度,才能夠進行變通。

眼下的趙榛已經開始構思了起來,該如何面對那汴梁城裡的人精趙佶了。

趙榛可不樂意去制定什麼計劃,如今的大方向只有一條,那就是在民亂當中練兵,手中有了槍桿子,才有資格參與日後的事情。

而作為王爺,想要用兵,想要參與民亂,趙榛就必須要給趙佶一個明確的理由,一個明確的訊號。

正巧了,這郭家村牽扯出來的貪腐大案,就足夠讓信王府兵們,好好的動一動了!“王爺,咱們這就是回汴梁了麼?”

周允宛若做夢一樣,騎著一匹馬跟在了趙榛的身後。

趙榛這一次回汴梁,可沒想著去坐馬車。

馬車回汴梁的速度過慢,真坐馬車回去的話,到了汴梁,估計老趙的禁軍也該開拔了。

就說兩世為人,這騎馬,趙榛還是頭一回。

不過好在原主精通玩樂,自然不會差了騎術,雖然說原主騎的馬是小馬,可這並不代表騎小馬的方式,跟騎大馬能有多大的區別。

畢竟大宋缺少戰馬,在遼國的戰馬封鎖之下,大宋的馬匹大部分都是來自於西夏那一塊,身高體重都不是後世電視劇裡的那般,更加比不上西方的大洋馬了。

也就稍稍比日本的矮腳馬強上那麼幾分而已。

小孩配小馬,倒也相得益彰。

聽著周允的話,趙榛挑了挑眉道:“怎著?回汴梁你還不樂意?你師兄也見到了,你師弟孤也收下了,回汴梁領個身份,你莫非覺得快了些?”

帶著周允等人回汴梁,其一是因為這些人都不是汴梁人士,趙榛想要將他們收入麾下,就必須要去殿前司那邊認證他們的身份戶籍。

其二就是這幫人,在如今陳美韓世忠以及信王府軍去陳留抓人的時間點上,是趙榛最好的保鏢人選。

其三則是趙榛想將信王府的財大氣粗,好好的體現在周允岳飛趙康等一行人面前,讓他們知道,跟著信王走有肉吃,前途無量。

至於回懟一句周允,倒是趙榛情緒化了。

畢竟趙榛此時的腦子裡,還在尋思如何應對汴梁裡那幫人精呢,這周允突然開口,打亂了趙榛的思路。

趙榛這麼一句回懟,周允也只是悻悻一笑。

真的見到了信王府軍的威勢之後,周允對趙榛這位王爺就徹底的沒了脾氣。

大宋尋常的兵馬,周允見過。

大宋禁軍,周允還是見過。

哪怕是大宋禁軍中的精銳,龍神二衛,周允也曾經有幸在汴梁見過大閱兵。

可是周允從來沒見過一支如同趙榛的信王府軍一般精氣神體格全部線上的兵馬。

更可怕的,是這隻兵馬居然全部有盔甲!連馬都有!盔甲這玩意,哪怕是禁軍都沒法做到人人有份。

藏武器,在這個時代是合法的。

但是甲冑,特別是精良的甲冑,發現一副可都是殺頭的買賣,這小王爺自然不會是私藏的甲冑,只有可能是經過了天子許可的。

在這等情況之下,周允哪還敢說些什麼?揉了揉自己的手臂,周允低聲道:“王爺,可是在擔憂回了汴梁該如何面對汴梁的大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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