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房間,都被一層血光包裹著。

這一道光很稀薄,很淡,但卻有一種莫名的法則,甚至連血龍戰戟的神靈之力都不能動搖其分毫。

辛妙娑滿臉的絕望,喃喃道:“怎麼辦怎麼辦,曲姐姐,易寒再強也頂不住光明神國的神將啊.”

神靈的力量,早已驚動了四周無數的修者,賀蘭耀庭兩兄弟也迅速趕了過來。

曲煙妃眼中殺意滔天,寒聲道:“就算是把這一方天地打碎,我也要撕開這道門.”

說話的同時,她全身湧出一股恐怖的力量,深海的法則全部席捲而出,整個人的氣勢不斷攀升。

遠處,龍宗懷樹不禁皺起了眉頭,沉聲道:“年紀輕輕,卻有如此可怕的氣勢,真是後生可畏啊.”

“你們離遠點!”

曲煙妃的聲音如萬古不化之寒冰,氣勢依舊在攀升,突破一個又一個頂峰,不斷衝擊著四周的陣法。

眾人連忙退開的同時,曲煙妃也在退後。

隨即,她祭出了血龍戰戟的真身,一柄長達一丈的猩紅長戟,吞吐著神靈的法則,釋放著神靈的意志。

一股古老的力量充斥天地,血龍戰戟像是活了一般,化作了一尊扭曲的血龍。

曲煙妃腳踩虛空,衣袂獵獵,長髮亂舞,宛如成魔。

她並不言語,只是雙眸殺意凌厲,催動靈氣。

背後湧出無盡黑浪,一瞬間直衝天霄,淹沒黎山客棧,深海的力量全然釋放而出,又全部灌注進血龍戰戟之上。

一聲龍吟驚破四方,聲振寰宇,血龍咆哮之間,天地四周虛空出現了一道道裂縫,無聲的破碎開始蔓延,時空似乎都凝滯了起來。

直到此時,眾人才想起她帶血的過往——六歲身患絕症,癱瘓在床;十一歲奇蹟痊癒,下地走路;十六歲出海屠鯊,浴血而歸;二十一歲獨擋海獸之災,殺出威名。

二十六歲征服滄海血龍獸,成為史上最年輕的馭道命騎士,獨戰三大殺伐之宗而不敗,與神羅帝庭域王賀蘭都成廝殺於東海盡頭,墜入深淵裂縫。

二十九歲征服深淵邪龍,駕龍而歸,與血王賀蘭都鐸一戰驚動天地,從此邪龍命騎士之名,響徹天下。

時間會淡化一個人的威名,而當那一股氣勢再一次降臨人間,人們才會想起曾經的恐懼。

只是就在此時,破碎的虛空突然被一種神秘的力量凍結,一股黯然、悲傷、沉痛的情緒,充斥著整個天地。

血龍戰戟的力量被另一股力量所壓制,氣勢漸漸沉落下來。

萬江流頭頂黑夜之淚,緩步走出,淡淡道:“曲宗師,黎山客棧是我們住的地方,你這麼做,要我們住哪兒去呢?”

曲煙妃何等聰明,哪裡會不知道萬江流的想法,當即寒聲道:“你是找死.”

她將血龍戰戟朝前一揮,靠著覺醒的血龍之戟,硬生生將黑夜之淚朝天頂去。

同時,她祭出無量之怒,環刀如幕,瞬間將萬江流覆蓋。

饒是萬江流見過世面,也被這一招嚇得臉色慘白。

但西晉王朝兩大供奉同時出手,卻幫他擋住了曲煙妃的深海之力。

“都別打了!”

葉一秋站了出來,冷冷道:“你們短時間分不出勝負,影響不到易寒的命,這個門神器都打不開,顯然是光明神國的神器等級太高,暫時無法破防.”

“就算把這一方天地打碎,也來不及了.”

這句話宛如一盆冷水,把曲煙妃淋了一個通透。

她回頭看向那一扇被血光縈繞的門,在黑夜之淚法則的影響下,腦子又浮現出了十多歲時,父親被飛鯊拖下船的血腥一幕。

她僵在了虛空,似乎已經化作了雕像。

......房間之內,易寒輕輕撫摸著古法石板,嘆聲道:“誰都想得到它,但誰又能做到,如我一般成為一個靈師呢?”

“古法石板是術的傳承,而不僅僅是一件神器.”

“無數人費盡心機想要得到它,卻始終做不到,這其中包括神靈,原因是什麼呢?”

“或許正是因為你們不瞭解它,不知道它真正偉大在哪裡.”

說完話,易寒輕輕把古法石板放在床上,繼續道:“只可惜我太忙碌,沒有更多的時間去領悟它的力量,以至於到目前為止,我都無法真正使用它,只能藉助它的力量封鎖這個房間.”

廖祥冷冷道:“死到臨頭,還在裝神弄鬼,易寒,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哪怕你有通天的陰謀,都無濟於事.”

說到這裡,他也笑了起來,眯眼道:“我知道你有你的驕傲,畢竟你那麼年輕,卻那麼強大,天下之龍,又有幾個天才比得過你呢.”

“況且你城府如此之深,進入靈玄司,藉助靈玄司唐蘊芳的力量建立神易玄宮,又透過與靈玄司的關係發展神易玄宮,讓自己站穩腳跟.”

“同時利用靈玄司的情報,獲取古法石板的資訊,再以特殊的手段和曲煙妃搞好關係,臨時弄到了血龍戰戟為你掩蓋天機,提供力量.”

“於是你便在青州觀星臺,自稱萬法之主,以精湛的演技,騙了諸多神靈,混亂之中奪得古法石板.”

他微微頓了頓,繼續道:“當然,據說你還以萬法之主這個身份,監守自盜,騙取了禪劫佛砂.”

“而且,你還靠著不知道哪裡來的丹藥古方,開始與天地樓合作,取得了葉一秋的信任.”

“青州大劫,竟然都沒把你殺死,還讓你與陰煞關係好了起來.”

他死死盯著易寒,一字一句道:“你這樣的人,不該繼續活下去,否則我們睡不著覺的.”

聽完了所有話的神將也是渾身冒汗,皺眉道:“廖總管,你說的這些...不怎麼可能吧?”

廖祥咬牙道:“不要小看這個年輕人,他做到了太多連大人物都做不到的事,看似人畜無害,實則陰謀滔天.”

“他必須死!”

司空翀也是有些慌亂,連忙道:“殺了他!絕不能留下後患!”

神將提起長矛,全身殺意已經沸騰。

燻颻緊緊抱著陣法羅盤,她知道此刻只有聽易寒的,或許還有奇蹟出現。

而沉默良久的易寒,卻是輕嘆道:“你說了這麼多,難道都想不到,我這樣的陰謀之輩,怎麼可能對你們沒有防備呢?”

他輕輕轉動著手中的無極之戒,笑道:“準備好面對死亡了嗎?所謂的法則宗師,見識過歲月神則孕育而出的扭曲殘靈嗎?”

說完話的同時,廖祥和神將同時出手,強大的力量瞬間覆蓋而來。

但易寒手中的戒指也亮起了光芒,一股無與倫比的怨恨力量,瞬間釋放而出。

一個稻草人新娘出現,兇戾的靈魂發出無聲的怒吼,被兩大宗師的力量打中,卻毫無受傷的跡象,只有更加狂暴的恨意。

易寒連忙拿起古法石板,死死擋住這一股幾乎堪比神靈的力量,在絕境中求一線生機。

而廖祥和神將等四人,就已經從得意變成驚恐了。

“呃啊!”

“這是什麼東西!”

“不要!”

廖祥的慘叫聲響徹房間,但下一刻,他的靈魂都被撕成了碎片,被殘破扭曲的靈魂一口吞了下去。

這幾乎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幾乎接近神靈的兇戾殘魂,將所有的恨意都發洩在了他們身上。

狂暴的力量下,神將和廖志飛的靈魂也很快被吞噬,只剩下司空翀還在掙扎。

他眉心戴著的白陽徽章,不斷釋放出光明的力量,讓殘靈很是畏懼。

易寒見時機成熟,準備把殘靈收回儲物戒,但當他看到稻草人新娘的之時,卻愣住了。

稻草扎的人形...那一根根密集的稻草之中,竟然出現了帶血的筋絡,宛如數不清的細網,密密麻麻遍佈其中。

這似乎...是在凝聚身體!易寒像是想起了什麼,連忙一看儲物戒,當場沒氣得噴出血來。

他媽的,老子那麼多藥材和寶物,全是兆曦留下來的,竟然什麼都沒剩下了。

這狗玩意兒,吃老子東西啊!易寒目眥欲裂,氣得直接把殘靈收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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