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之前姐姐叫我調查十九年前司家發生的事情，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但又好像不是那麼的準確……”夏森點點頭，說了起來。
“哎……看來，這個事情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
司正洋自嘲的笑了起來。
徐應之和夏森再一次互相看了看對方，又接著看向了面前的司正洋。
“本來陸彤阿姨作為陸月在這裡的唯一親人，我們警方還是會通知到家屬，陸月死亡的資訊，並且去認屍，但是我知道陸月和你們的關係……”“似乎是很多年沒聯絡了，陸彤阿姨要是知道了肯定會難過，所以我們才來打擾伯父您……”徐應之說了起來，司正洋明白他的意思，對他投去了感謝的目光。
“是啊，我太太這個人心事有點敏感，很多的事情，我不敢讓她知道，自從生了晴晴，她的身體也不是很好.”
“所以我也告訴晴晴，有什麼事情不要在媽媽面前說.”
說到了司楠晴，司正洋的眼睛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邊上的手機，徐應之注意到了司正洋的這一點，想來，或許之前司正洋聯絡過司楠晴。
徐應之收回眼神，又問了起來。
“關於陸月的事情，您知道多少.”
徐應之那麼一問，拿出了錄音筆放到了面前的桌子上。
司正洋明白，正式的談話調查從這一刻開始了。
他沒有立刻開口說話，而是頓了頓，像是在思考。
“我對陸月的事情，知道的不是很多，也只侷限於二十多年前……”“從我女兒滿月宴會上，我們和陸月鬧了一點小矛盾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她了，所以也沒有任何的聯絡，至於她現在的事情，我們家裡沒人知道.”
司正洋說的是實話，徐應之知道，但他很是，陸月以前的事情，司佳雯的事情。
“嗯……那您能說一下，陸月以前的事情嗎？”
“她是個什麼樣的人，以前有工作嗎？”
“年輕時候的陸月愛玩兒，不著邊的朋友很多，工作沒有穩定的，具體做什麼我不太清楚……”“因為她只是初中畢業後就沒有讀書了，她還經常抱怨說自己的妹妹比她優秀，說父母總是喜歡妹妹多，也就是我的太太……”司正洋繼續回答著徐應之的話。
夏森在一邊聽，時不時的看看徐應之，又看看司正洋。
好像這間屋子裡沒有第三個人在一樣，他們就這樣直視著對方。
“那關於您的養女，司佳雯的事情，我加清楚一點.”
徐應之又問了起來。
“這個和陸月的死有關嗎？”
司正洋還是不太想說司佳雯。
“有……因為陸月死之前，小區社群的工作人員看到陸月的家裡出現了一個陌生的女孩子，而且我們在陸月的家裡也找到了兩組指紋並且已經提取了兩組dna在化驗比對.”
“我想結果出來之後，就可以知道，那個人是不是司佳雯了.”
“我說了司佳雯已經死了，或許陸月又生了孩子.”
司正洋收回看著徐應之的眼神，還是閉口不談司佳雯的事情。
徐應之知道，他不說的再嚴重一些，司正洋是不會告訴他關於司佳雯的任何事情。
徐應之拿回錄音筆，遞給了夏森，讓他收起來。
夏森接過錄音筆，忽然起身了。
“我去下洗手間，你們慢慢談.”
他特地避開了，想來或許是因為他在，所以司正洋才不好說什麼。
“伯父……現在這裡沒有別人，也不是警察調查，是您女兒的男朋友在問您，司佳雯真的死了嗎？”
徐應之見夏森走了，不想耽誤時間，也知道夏森的用意，所以立刻問了起來。
“佳雯……”“伯父，佳雯的事情，晴晴表面上看上去好像已經釋懷了，但您覺得可能嗎？她其實和陸彤阿姨一樣，是個特別敏感的人，只是她比較堅強和獨立，也不想讓家裡人擔心，才會裝作一副我沒事的樣子.”
徐應之特地加重了裝作這個詞。
司正洋果然沉默了起來。
徐應之知道，他一定有事情瞞著所有人。
“晴晴現在在t市，如果佳雯真的回來了，你想她會去找誰？她是會恨晴晴還是愛她，我們沒人知道.”
“我本來今天是要去t市見晴晴，但是因為陸月的死，我才沒辦法趕過去.”
“嗯……我，我知道……”司正洋忽然嘆了一口氣。
他閉了閉眼睛，隨即又漠然的睜開了，他看向徐應之。
“你能答應我，好好保護晴晴嗎？不能放棄不能拋棄，我就這麼一個女兒……”“這個不需要您說，我一定會做到的.”
徐應之的話無疑是給司正洋吃了定心丸。
他點了點頭：“罷了，紙是包不住火的，這些年，我過的戰戰兢兢，就是擔心晴晴想起來什麼，現在想起來了，我不但沒有釋懷，反而更加的緊張，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她好，但是我怕她會恨我.”
司正洋說了起來，徐應之只是聽，並沒有插話。
“我……”司正洋有些說不出口了。
“您說吧，我不會告訴她的.”
徐應之知道司正洋的顧慮，一切是為了司楠晴。
司正洋抬起頭看向徐應之，又緩緩地開口了，記憶好像就在眼前晃過。
“當年……晴晴才五歲，忽然找不到了，連帶著佳雯也不見了，我們家裡很著急，就立刻報警了，但是當年的規定，失蹤要滿48小時才可以立案……”“但是我們等不了那麼久，萬一孩子是被拐走了，豈不是……”“我們不敢想，立刻就調查了小區的監控看，發現晴晴跟佳雯走的，我們馬上打給佳雯，但是手機一直關機.”
“後來我找了關係，警局有我認識的人，就幫我調查了，發現佳雯和晴晴不見之前，跟一個陌生的男人有過接觸……所以警察後來也懷疑，是不是佳雯不滿意自己是養女，就聯合外人要拐走我們的親生女兒.”
“所以後來就立刻立案了，警方一直在找晴晴和佳雯的下落，但是他們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怎麼都找不到，就在晴晴的媽媽快奔潰的時候，有匿名的訊息給到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