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都比對上了,行動吧.”
徐應之首先起身,收拾起了自己面前桌上的東西。
白羿淳他們一個個都摩拳擦掌了起來,顯得異常精神。
徐應之走到外面,看到門口自己位置上的司楠晴和元舒喬面對面的坐著,好像在說著什麼,看上去很和睦。
他確實有些詫異。
主要是司楠晴。
她跟元舒喬說話的時候,總是帶著刺,他知道,是因為他。
她這樣的吃醋,徐應之當然是樂於接受的。
但是今天忽然看到司楠晴和元舒喬那麼的和睦,他還是吃了一驚。
站在離她們不遠處,徐應之停下了腳步。
他看見司楠晴對元舒喬點了點頭,元舒喬就起身了。
她稍微一抬頭,就看見了不遠處的徐應之。
“應之……你來了.”
元舒喬跟徐應之打了一聲招呼,然後又看向司楠晴。
“那我先進去了,有訊息我會通知應之的.”
“好.”
司楠晴對元舒喬點點頭。
元舒喬離開,徐應之才往司楠晴那裡去。
“你們聊什麼?看上去挺和睦的啊?有點讓我大跌眼鏡.”
徐應之站在司楠晴的邊上,說了起來。
“她說可以幫我,問問我具體的事情,我問她為什麼幫我,是不是看在你面子上,小森說我矯情……不給面子.”
司楠晴笑了起來。
她又盯著徐應之看:“我看你心情好像很好的樣子,是不是比對有結果了?”“當然了,你的功勞,回頭好好犒勞你……”徐應之伸手捏了一下司楠晴的臉蛋。
“那你要怎麼犒勞我?”
司楠晴往前湊了一下,徐應之也彎腰,將臉湊了過來。
“回家再說,我要先去找局長申請拘捕令了.”
徐應之寵溺的笑了笑,然後伸手揉了一下司楠晴的頭髮。
“你要去抓蘇蕊?她真的是兇手?”
司楠晴又問了起來,徐應之點頭。
“所有的證據都已經證實了這一點,把她帶回來,看她怎麼解釋吧,對了,之前你們聊過什麼沒有,她為什麼忽然請你去喝咖啡.”
徐應之嚴肅了起來,直起身子看向司楠晴。
“也沒說什麼特別的,是我先記得他們家門前以前有種好看的鮮花,我還記得那個阿姨,我有和她說過話,那時候的阿姨我記得很溫柔,實在難以想象,會和殺人犯聯絡在一起.”
“後來她就說,也想起了我,還說要告訴我小時候我和姐姐的事情,還特地問了我姐姐,我想,我們家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當時新聞肯定大肆報道,但是她好像不知情一樣,有點說不過去吧.”
“所以我也就糊弄說姐姐挺好的.”
“她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表現,也沒有懷疑我,我就覺得,她有問題.”
“她還問我,記不記得那個叔叔,應該就是洛景成了.”
“她說自己很喜歡小孩子,可惜自己沒有,有點遺憾,我就問她和叔叔是誰的原因,她說都有吧……”“大概就那麼多,後來她上洗手間,回來接了電話就走了.”
“都有原因?我問過洛景成這個事情,他說是蘇蕊的原因,到底怎麼回事?”
徐應之忽然自言自語了起來。
“你幹嘛那麼關心人家誰不能生,這也和案子有關係?”
司楠晴一隻手託著下巴,笑了起來。
她沒當回事,以為徐應之也八卦了,但其實徐應之有自己的考量。
“不是……你還記得那個連環殺人案的兇手嗎?專挑夜晚出去的女孩子,清一色的長髮裙子……她們之間都有這些特點,我們根據這些線索,對兇手做了側寫,身形高大,對人體很瞭解,關鍵是,他是無精子患者……”“如果洛景成不能生……那我之前的懷疑就……”“你為什麼會懷疑他和那幾起案子有關係?然後又覺得他和我的事情有關係呢.”
司楠晴疑惑了起來,她起身,驚訝的看著徐應之。
“我懷疑他和你的事情有關係是因為他住在你家隔壁,再結合你的話,你說有被人監視的感覺,我也特地去他那棟房子看了.”
“我懷疑他和我手上的案子有關係是因為那輛朗逸車.”
“我們都知道兇手開的是那輛大眾朗逸車,是從你看見那時候起,我們也對兇手做了側寫,他真的很符合.”
“只是沒有證據,很難,不過既然有了懷疑的物件,那就好辦了,我總覺得這個兇手,漸漸的要浮出水面了.”
徐應之笑了起來。
“看來你真的是我的福星……一開始就給我提供了那麼好的訊息,現在又帶給我了驚喜.”
“知道就好,以後好好對我,快去申請拘捕令吧.”
司楠晴笑了笑,顯得很悠閒,一點也不像有心事的人。
“嗯,我馬上去,要不你先回去吧,我可能還要晚一點,你回家等我,乖乖的.”
徐應之伸手摸了摸司楠晴的側臉。
“好,那我打車回去,你的車鑰匙在這裡.”
司楠晴點頭,為了不讓徐應之擔心,她聽話。
“嗯,乖……”司楠晴看著徐應之離開,去忙了,她也沒有繼續多留,轉身也離開了警局。
但她沒有在門口打車,也沒有在手機上叫車,只是在路邊走。
她沿著路一直往前走,想要自己走一走,冷靜一下。
延邊的路上有給客人休息的長椅,有些灰塵,但司楠晴卻沒有在意,直接坐了下來。
她看上去好像很平靜,沒有波瀾的湖面一般,沒人可以看出來她的心事。
就連徐應之也沒有看出來。
但她自己心裡明白,她到底怎麼了。
徐應之之前的話一直在她的耳邊縈繞。
洛景成有問題。
她和姐姐的那個事情,真的要水落石出了嗎?開始期盼的事情,越是到了現在,她越是不能夠安心。
儘管徐應之已經說了,他會一直陪在她身邊。
可司楠晴覺得自己怎麼可以那麼自私,她不想讓徐應之那麼累,又要工作,又要操心她的事情,所以她故作鎮定。
明明事情到了這一步,離真相已經不遠,可她怎麼就退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