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這個有什麼問題嗎?”
女人又問了起來。
“有點關係,任何線索我們都不能放過.”
徐應之解釋了一下,打消了女人心中的疑慮,“謝謝您,不過這個事情您暫時不要外傳好嗎?”
“奧……懂的懂的,咦?你是不是認識司家人啊?”
女人又問了起來。
話題居然又回到了這個房子上面。
“嗯……對,我小時候也來過這裡,您說的那個小女兒,現在是我女朋友.”
“哇……青梅竹馬,那她身體和精神沒問題吧?”
女人問了起來。
還記得自己第一次來看房子的時候,司楠晴坐在地上玩積木的樣子,看上去挺好的。
只是沙發上還坐著一個女孩子,看上去年紀不大,但始終低著頭。
不太健康的樣子。
“她沒事,很好.”
徐應之不能說,她和司楠晴已經快20個小時沒聯絡了,昨天的這個時候,他們還在膩歪,結果也就那麼短短的十幾二十個小時,事情就變了。
她不理他了。
“奧……我看著她也挺好的,小女孩很可愛啊,小時候長的那麼漂亮,長大了也一定是個美女吧.”
“呵……那您知道她姐姐後來去了哪裡嗎?”
徐應之試探性的問了起來,她不確定女人還能記得起來什麼,或者準確的說,是知不知道當年的事情。
她去看房子,肯定是見到了司佳雯,所以知道司家有兩個女兒,但是到底發生了什麼,估計後來那事情被司家人給壓了下去。
他們不想司楠晴繼續回憶起那些痛苦的事情,徐應之想來,要案子的情況,恐怕也只能去之前辦理這個案子的警局調取卷宗了。
但過去了十幾年,也不知道能不能讓他看。
見徐應之沉默了,女人開口了:“那個大姑娘……我聽說是有抑鬱症,帶去國外治療了,哪個國家來著,不記得了,快二十年了.”
女人抱歉的笑了起來。
“謝謝,司家的事情我差不多明白了,那您知不知道那個大眾朗逸是誰開的,男人還是女人?”
“我看身高不像男人,看打扮又不像女人,但是啊,我估計那個養狗的女人是個小三……因為我經常半夜看到有個開著寶馬車的男人過來.”
“每次都是晚上嗎?大概多晚?一般的頻率呢?隔壁的那個16棟和您邊上的14棟的業主是誰您熟悉嗎?這十九年,換過業主嗎?”
徐應之又問了起來。
案子的調查和司家的事情,順帶一起問了。
“16棟的業主好像是對夫妻,但我從來沒見過,就聽物業說是閒置了,也沒賣掉,貌似是搬去市區了.”
“那個養狗的女人也許是租客,開寶馬的男人,我看見的都是在晚上,我平日裡睡得比較晚,不到十二點是不會睡的,所以我每次差不多也是那個時間看到那個男人來.”
“大晚上的,一輛車開過來,車燈引擎聲都能被發現,主要我們又靠在一起.”
女人回答了徐應之的問題,然後又想了想,接著說了起來。
“至於14棟,換了兩戶人家,現在是一對老夫妻住著,三年前還是四年前搬來的,養老的.”
女人真的很熟悉,平日裡因為時間比較多,鄰居的事情也是比較的熟悉。
但這一次報案的卻不是她,是16棟旁邊的17棟業主報案的。
聽女人那麼說,徐應之也不確定到底是14還是16的人能夠看到司家的院子。
司楠晴總是說感覺有人在看她們,那到底是14還是16呢。
14棟中間換過人,但16卻一直閒置著。
所以現在很難確定。
或許到這兩戶人家看看,找到一個絕佳的位置才能確定。
“那……隔壁16棟的那個女人,養狗的那個,什麼時候搬來的?”
徐應之接著又問了關於案子的事情。
“奧……那有好多年了,起碼五年了吧……奧不對,我怎麼覺得是六年前……”“反正就是大概五六年前?”
女人點了點頭:“對吧,差不多吧,就是她剛來的時候挺奇怪的,每天都戴著口罩墨鏡帽子什麼的,我開始還以為是明星呢,後來我一想啊,多半是是整容了,因為之前見到她,就完全不一樣了,氣質啊穿衣打扮都不同了.”
“謝謝您,我知道了,您方便給我您的聯絡方式嗎?要是您後面又想到了什麼,可以告訴我,不管是關於這房子的,還是隔壁的……”徐應之拿出隨身的紙筆、女人點頭,然後報了自己的號碼,徐應記下來,隨後又在另外一張紙上寫下了自己的號碼。
將那張紙撕下來,遞給女人。
“這是我的號碼,那我先去隔壁看一下.”
徐應之起身了,女人也跟著起身了。
“好啊好啊.”
女人送徐應之離開,轉身回到客廳裡,又給自家老公發微信,說是遇見了這房子以前主人家的那個小女孩的男朋友,還是個警察。
她老公還是那句話,吃飽了沒事做,瞎操心。
徐應之從15棟離開,就去了隔壁的16棟。
“徐隊,您終於來了,裡面我們也沒敢進去,怕破壞了現場,但在門口看了一下,一個穿著睡衣的女人和一隻狗倒在血泊裡.”
“應該不太可能是自殺,狗狗的頭好像掉了.”
民警說了起來,伸手開啟門。
徐應之站在門口看了一眼,拿出手機在群裡發了資訊,讓夏森,元舒喬,劉思琳和劉思蕊先來一下案發現場,順便發了定位。
白羿淳和錢宏繼續目前手上的工作,暫時先不用來。
然後他穿上了警員遞過來的鞋套,又從口袋裡拿出了手套,撩開警戒線,走進了屋子裡。
他先是環顧了一下屋子的情況,家裡有一些細微的掙扎痕跡,門鎖沒有被破壞,也沒有激烈的打鬥痕跡,那很有可能,兇手和死者是認識的。
客廳的茶几沙發也都沒有亂,還好好地在那裡,沒有被移動的痕跡。
徐應之來到了屍體的邊上,蹲下身,簡單的檢視了起來。
但畢竟他不是法醫,還需要等元舒喬過來。
他只能簡單的看一下死者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