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應之將車開進了小區裡,很快就停了下來。
元舒喬看了一眼車外:“我先上去了,你也趕緊回去吧.”
伸手開啟車門,元舒喬沒期待徐應之說什麼,便主動地離開了。
徐應之見元舒喬上了樓梯,就將車開走了。
路上,他給司楠晴發了微信,但是司楠晴沒有回覆。
此時的她,正在司宇的書房——前不久,她來到了司宇的別墅,那個點,老兩口本來已經休息了,但家裡的傭人說司楠晴來了,他們便從床上爬了起來。
沈鈺還堅持要親自給司楠晴弄水果吃,叫下人們都離開。
本來司楠晴和司宇是在客廳裡說話的,但是當司楠晴問到姐姐的時候,司宇愣住了,但很快的,嘆了一口氣,讓司楠晴跟他去書房。
以至於沈鈺從廚房端著水果出來,沒有看到人,才發現書房的門是微微開著的,也亮著光,想來兩個人是在書房吧。
沈鈺便端著水果往書房去了。
走到門口,她聽見司楠晴開口,直覺的愣住了。
“我是不是有個姐姐,她在哪裡?是生是死?”
這麼一句話,讓司宇為難,讓沈鈺震驚。
沈鈺站在門口,一時間慌亂了起來。
“你真的想起來了?哎……紙是包不住火的,我就說,你早晚會知道,只是沒想到,過去了十九年,你才來提起這個人.”
司宇從椅子上起身,站在窗戶口,伸手拉開窗簾,看著院子裡。
此時那裡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見。
“這麼說,我猜對了,我的確有一個姐姐,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們對我絕口不提這個事情?是不是和我缺失的那段記憶有關係.”
司楠晴聽見司宇承認了,所以她有些激動。
往前走了兩步,站在司宇的身邊。
“爺爺,您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司楠晴又問了一句,司宇轉頭看向她。
眼睛裡居然閃出了淚花。
“你為什麼要來問我,不去問你爸爸媽媽?”
“他們不會告訴我的,爺爺,您最疼我了,一定不忍心看到我那麼痛苦,那些存在我記憶深處的事情,我斷斷續續的能夠想起來,但又不完整,所以我很痛苦,我一直被這些給折磨著.”
“而且我不能睡床,一躺上去,我就覺得無比的痛苦.”
“爺爺,你快點告訴我吧.”
司楠晴迫切的想要知道這一切。
司宇轉身,看著司楠晴。
“好,我告訴你……”司宇答應將之前的事情告訴給司楠晴,就在他要開口的時候,一個人推開門,出聲打斷了他的話。
“不可以告訴她.”
司楠晴和司宇看向門口,原來是沈鈺站在那裡。
“奶奶.”
司楠晴喊了一聲。
“不能說.”
沈鈺生氣的走進來,將手中的盤子給用力的放到了書桌上。
“為什麼不能告訴我,我都已經想起來一點了,我只我那個姐姐是誰?為什麼家裡沒有她,她去了哪裡?”
“而且外面從來沒人知道我有個姐姐的事情.”
“哼,你要問,去問你爸媽好了,不要來問我們,我們不知道.”
沈鈺顯然的,對這個事情很生氣。
“行了,她該知道的總歸只要知道的,瞞著又有什麼意思.”
司宇阻止了沈鈺繼續要瞞著司楠晴的行為。
他走到書桌前,伸手拉開抽屜,從一本書裡拿出了一張照片。
“就是她,司佳雯.”
司楠晴從司宇的手裡接過照片看了起來。
那上面是一個小女孩抱著一個嬰兒的照片。
“這上面的女孩子就是她,那是她到司家第三年的時候,她是五歲來的,八歲你出生,所以那上面的嬰兒是你.”
“這是我?”
司楠晴仔細的看著照片上的人。
司佳雯嗎?“好了不要說了,我說了讓她自己去問她那個不爭氣的媽,不要來煩我們,快走.”
沈鈺又是生氣的說了起來。
她伸手就過去拉司楠晴,話裡話外的,司楠晴似乎聽出了點什麼。
“這事情和我媽有關係嗎?奶奶,你們告訴我,到底怎麼了,這段時間我很痛苦,我”
司楠晴推開沈鈺的手,又去求司宇。
“爺爺……”“當然怪那個女人,明明是門不當戶不對的,還生不出孩子,這也就算了,居然去收養別人的孩子,準備繼承我們司家的家業嗎?”
“她的如意算盤倒是打的好啊,以為我不知道那個小賤人是哪裡來的嗎?想要霸佔我們家的一切?”
“門兒都沒有……”此時的沈鈺,一提起當年的事情,就氣不打一處來,恨不得現在就抽司楠晴媽媽兩個耳光。
“什麼意思?”司楠晴越聽越糊塗了。
“好了好了,你看看你現在成了什麼樣子,你是彈鋼琴的藝術家,你現在像個潑婦一樣,還有點德藝雙馨的樣子嗎?”
司宇厲聲的打斷了沈鈺的話。
“晴晴,這個事情我想你聽的雲裡霧裡的,反正爺爺不說太多,具體的你還是要去問你爸媽,我只能告訴你,你的確有個姐姐,叫司佳雯,她剛來司家的時候是五歲,那會兒你爸媽結婚已經好幾年,就是沒有孩子,不過過了三年,你還是出生了,那時候她已經八歲了.”
“事情發生在你六歲的時候,司佳雯那時候十四歲,如今過去了十九年,她也三十三歲了.”
司宇的腦海裡,對於這些事情的記憶,很是深刻。
“我讓你別說了,那個小賤人害了晴晴,如今還要叫她繼續痛苦嗎?”
沈鈺打斷了司宇的話,伸手拉過司楠晴,哭了起來。
“孩子,聽奶奶的,不要再問了,忘記就是忘記了,是老天爺在幫你,奶奶之前態度不好,是心疼你,你回去吧,好不好?”
沈鈺的語氣軟了下來。
“奶奶,我不懂,這是什麼意思,姐姐發生了什麼,為什麼說是害我?”
司楠晴很想弄清楚,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怎麼可能繼續裝作不知道。
“好了,她該知道的還是會知道,既然她來問了,我們就說,這樣瞞著,才是讓她最痛苦的.”
司宇坐了下來,記憶好像回到了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