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應之沒等到司楠晴的回答，才抬頭看向她，發現她正看著自己。
“怎麼了？”
“我在問你，是覺得元法醫給你整理衣服心情比較愉快，還是我給你整理你比較開心呢？”
徐應之嘴角抽搐了一下，原來她看見了。
“那當然是……元法醫了，人家可比你溫柔多了……你是奔著勒死我的目的吧？”
“噗嗤……”聽見這話，司楠晴沒忍住的笑了起來。
但很快的又收起笑容。
“你的意思是，我一點也不像女人，所以你喜歡那個元法醫是嗎？”
司楠晴假裝生氣的拿起邊上的一個什麼就要往徐應之那邊砸過去。
“誒誒誒……證物證物，可能是證物，快放下……”徐應之見狀，立刻阻止起了司楠晴的行為。
“我當然知道了，瞧把你緊張的.”
“你是緊張我，還是緊張元舒喬啊？”
司楠晴放下了手中的東西，雙臂交疊在胸前的說了起來。
“我緊張死神啊……”徐應之一個人嘀咕的說了起來。
“你說什麼？誰是死神？”
司楠晴邊問已經指著自己了。
徐應之認真的點頭。
“你……”司楠晴指著徐應之，咬牙切齒了起來，“我是目擊者，目擊者，你知道什麼叫目擊者嗎？”
“我知道啊……但我覺得死神更貼合你……”司楠晴本想脫下高跟鞋砸死徐應之的，但仔細的一想，似乎……有點……那麼個意思。
她哀怨的看了一眼徐應之，準備用眼神殺死他。
他卻樂呵的笑了起來。
正好這個時候，一個蒼老的聲音響了起來。
天台那邊的門也順勢被開啟了。
“敏敏，是你嗎？”
司楠晴和徐應之聽見聲音，立刻看了過去，就看見一個駝著背，頭髮已經花白的老奶奶走了過來。
她眯著雙眼，可能是年紀大了，視力也就不好了。
她看著面前的陌生男女，忽然才意識到，他們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奧……你不是敏敏.”
老奶奶看了一眼司楠晴，又自言自語的說了起來。
“我家敏敏不穿高跟鞋的.”
她自顧自的說著便要往回走，但是被徐應之給攔住了。
“奶奶，您等一下……”徐應之拉住了老奶奶的手，奶奶看向他，有些狐疑。
“你認識敏敏？”
老奶奶三句話不離開敏敏，司楠晴走到徐應之身邊，小聲的說了起來。
“這奶奶不會是有點老年痴呆吧？”
“胡說，我哪裡老年痴呆了，我找我孫女呢……”沒想到，司楠晴的話被老奶奶聽見了，她生氣的瞪了一眼司楠晴，司楠晴不好意思的撇撇嘴，往後退了兩步。
“呼……”她深呼吸了一下。
這老人家還真的是該聽力好的時候不好，該不好的時候卻好的不行。
徐應之看了一眼司楠晴，抿唇笑了笑。
見她尷尬中還帶著一點可愛，他湊到老奶奶的耳邊說了起來：“奶奶，我女朋友是擔心您一個人在外面，這裡沒有您的孫女，天台很危險，剛才還有人掉下去了，不如我們送您回家好嗎？我是警察，不用怕.”
司楠晴一個人站在一邊沒聽見徐應之的話，但是老奶奶聽完他的話又看向了司楠晴。
被她那麼一看，司楠晴立刻扯出了一絲難看的笑容。
“奧……是嗎？那剛才是誰掉下去了？我聽見有人說我家敏敏上來了，怎麼就不在了呢？”
“哎，這兩天敏敏天天做噩夢，我老了，也不知道她在外面吃了多少苦.”
老奶奶說著眼睛裡居然泛起了淚光。
他拉著徐應之的手看著他：“警察同志，你幫我找找我孫女吧，這孩子苦命，從小父母就死了，就和我這個老太婆一起生活，在學校裡，因為家境不好，難免會被人嘲笑.”
“不如我們先送您回家再說好嗎？您是住在這棟樓對嗎？”
徐應之又問了起來。
“對對，我就住在樓下，這老房子還是我老頭子留給我的呢，雖然小了點，但也算是有個安身立命的場所啊.”
徐應之扶著老奶奶往家裡去了，司楠晴跟在後面。
穿著高跟鞋，爬樓梯下樓梯，司楠晴其實平日裡只有重要的場合才會穿高跟鞋，更不要提穿著逛街爬樓梯了。
今天真是絕了。
自己都佩服自己。
終於，到了老奶奶的家門口。
司楠晴有些無奈的靠在一邊，看著老奶奶顫抖著雙手將口袋裡的一把鑰匙拿了出來，她抖啊抖的忽然鑰匙哐噹一聲掉了下來。
直接掉在了司楠晴的腳邊上，老奶奶和徐應之立刻看向她。
她有些無奈的蹲下身，撿起了鑰匙。
“奶奶，我來給您開門啊，你這個鑰匙就這麼一把很容易不見的，我給你套一個娃娃就好找了.”
司楠晴邊說邊將鑰匙插進了鎖眼裡開啟了門。
門開了之後，司楠晴從包裡找到了一個很小很小的娃娃，掌心那麼大。
是一隻綠色的青蛙，雙臂雙腿很長的那種，嘴巴還很大，一看就很樂呵。
她直接將娃娃掛到了鑰匙上。
“哪……”她弄完了拿在手上晃了晃，然後遞給了老奶奶。
“誒……”老奶奶有些不好意思，“這怎麼好意思.”
“沒關係，拿著吧……掉了才麻煩.”
司楠晴將鑰匙放到了老奶奶的手上，然後一甩頭就忽然看到了牆壁上掛著的一張合照。
上面是一個年輕的女孩子和老奶奶。
看上去拍攝的時間也不是很長，奶奶和現在沒太大的區別。
看著上面的人，司楠晴忽然愣在那裡，面色凝重了起來。
“怎麼了？你們去那邊坐吧，真是不好意思，讓你們站著，但我們家沒有沙發，只有硬邦邦的凳子.”
老奶奶伸手比了比一邊的方形小凳子。
“奶奶，那是敏敏嗎？”
司楠晴伸手指了指照片。
老奶奶立刻笑了起來：“呵呵，是啊，那是敏敏上大一的時候照的，兩年多了……她已經快畢業了……”司楠晴忽然嘆了一口氣看向徐應之，用口型做了一個：“跳樓自殺的……”徐應之看了一眼照片，心領神會的點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