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與盧靖遠隨後一同步入學校的大門。
一路上,眾人們紛紛隨他們而行。
討論找盧靜遠的來歷。
很奇怪,他和安然為何成為了如此好的朋友?盧靜遠,一改往日的常態。
曾經的她走在路上,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沒有朋友,沒有結伴而行的夥伴,平常他都一個人低下頭,默默的獨自行走。
他的個子很高,走在林蔭大道上,日光的雲帶,身影被悄然長。
這顯得他格外孤獨。
這個原本唯美的場景,讓人覺得有些淒涼。
然而,現在的他,活潑開朗。
與以往相比,不同尋常。
他說能讓人感受到的,是無限的親和力。
發自內心的讓人感覺到溫暖。
讓人不願意與他分開。
讓人想要跟他靠近。
當陽光再次慵懶的灑下來的時候。
他們所感受到的,來自他們的身邊的那個盧靜遠變得和曾經相比與眾不同。
而安然呢,安然一直都是女強人的模樣。
自信且又張揚,活潑且又開朗。
他安靜的時候,你看到的是她小女生模樣。
她調皮時,你看到的是她陽光溫暖的女漢子形象。
他一個人坐在那裡默默傷心呢的時候。
你看到的是她小鳥依人的樣子。
而如今盧靜遠的到來。
這是讓你看到了一個,完全發生了翻天覆地變化的安然。
對待別人,對待聯盟,對待同事,對待家人,他仍然像以前一樣做事,應當雷厲風行的時候,嚴厲風行。
應當妥善處理的時候要溫柔一些。
應當理解他人的時候,便放下姿勢,放寬心態,去理解他人。
嗯,只有安然心裡知道。
他的一切變化,是盧靜遠所帶來。
在安然心裡,他喜歡這樣的自己。
他想,在盧靜遠心裡,他一定也喜歡這樣的自己吧。
講真的,盧靜遠,其實,真的喜歡這樣的安然。
仍然是一個女強人,但是脫去了以前像是玫瑰刺一樣的包被。
變得親切,可以靠近。
他想,這樣的安然,一定所有人都會喜歡的吧。
“安然,嗯,你有沒有覺得,自己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盧靜遠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一個人想著安然的變化,突然便問出了聲。
安然正和盧靜遠並肩走著。
聽到盧俊然突然蹦出的這個問題。
安然,放慢了腳步。
“有你個大頭鬼啊!”
安然白了盧靜遠一眼。
她心裡的那個自己的確是發生了改變。
她也在自己心裡承認自己的改變的確是因為盧靜遠。
但是,當他站在盧靜遠面前的時候。
她心裡,真真切切的是不願意也不好意思承認自己的改變。
因為承認了,便是同意預設她為他而改變的事實。
“哎,哎,哎,你別打我啊!”
安然別撇著嘴說,別笑著抬起頭,墊著腳去送給盧靜遠一個暴躁的糖炒栗子。
盧靜遠則是很誇張的配合著大叫,並且說“好疼,好疼,認錯,認錯!”
安然還是不停手,兩個人一個打對方,一個躲對方,就這樣笑笑鬧鬧的進入了學校。
他們在前邊走著,卻沒有注意到路過的那個角落裡,陸鳴正站在那裡看著他們。
眼神冷漠而無奈。
憤恨而不解。
“放手,陸鳴.”
這句話在陸鳴的腦海中又重新浮現出來,這句話就像,一張魔煙。
狠狠的封鎖著陸鳴的心,每每遇到那樣的情景,這句話又會重新在陸鳴的腦海中浮現出來,怎樣都驅趕不走。
陸鳴感到很煩,卻無力迴天。
不知為何,這件事銘記在心中,久久不能忘懷。
陸鳶的走失是他心裡這輩子都無法原諒與忘記的過失。
他說人的一輩子什麼最難忘?恐怕就是生命中的情誼了,不論是愛人還是親人,不論是朋友還是初識的人。
聽聞感情,十有九悲。
有人說,這裡說的感情是愛情。
然而,在我的心中。
凡是感情,便都有如此說法。
感情的悲不是愛而不得的悲。
感情的悲,是用一生去守護,卻無法護她周全的悲。
這使人無奈,卻又無法做出變動。
這事情,人的確無法去改變它發生的走向,值得默默順從。
……上課鈴馬上就要響了。
教室裡早已變得安靜,同學們,都自覺的坐在,嶄新而又多功能化的課桌前。
這所學校所用的課桌。
都有著聯網的功效。
並且能夠遠端控制,自己所熟知密碼的智慧工具。
在上課前的這幾分鐘裡。
陸鳴在不斷的調控著自己桌前的電腦,向其中不知輸入著什麼?而盧靜遠呢?只呆呆的用手支撐著他帥氣的腦袋,斜斜的,偷偷望向安然。
其實那人早就觀察到了,盧靜遠在偷看她。
但是他卻默不作聲,只是不停的低著頭在桌子上的紙上寫寫畫畫。
可是安然的思緒在飄揚。
不知不覺中,他寫下了,盧靜遠的名字。
筆尖在白紙上不停的晃動。
盧靜遠這個名字在紙上出現的次數,越來越多。
年少的感情總是來的很快。
就像一句歌詞裡寫著的,“愛情就像龍捲風,來的太快,一不小心,就無處可逃.”
是啊,愛情就像龍捲風,突如起來,又極為猛烈。
可是。
他震後的孤獨。
就只能由你自己一人承擔。
之後的路又將如何走,之後的故事又將如何如何發生?我們不知情,也無法預測。
天定的事情,只得由天,天定的事情,只得隨緣。
少年的時候,曾敢問,情深緣淺。
也曾講過,“風吹不走誓言,雨打不溼承諾.”
然而,一切的一切。
又怎能用一句話而定?所有的一切,終需時間的檢驗。
情深緣淺,又怎見,情淺緣深。
幾生幾世的痴纏。
還望,今生今世走得坦然……“叮鈴鈴鈴……”上課鈴就這樣打響了。
大家全部都準備好了上課。
“上課……”“老師好……”“同學們好,請坐……今天我們將講……”直到,這時候,盧靜遠的眼神還是停留在安然的身上,遲遲無法收回。
安然也一樣,不敢抬頭,不敢與他兩眼相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