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說這麼長的話了。
他看著這世間的萬物,看著這世間形形色色的人們,感到很惶恐。
那一份無奈來自帝都魔君的,內心深處。
人啊,生來就“自命不凡.”
而且還會“自許前程”。
總是會“不自量力”都以為自己什麼都可以做成,什麼都可以做的很好。
什麼都可以做到讓人無法詬病的地步。
然而呢,這一切我想僅僅是他們美好的幻想罷了。
上天創造了這世間美好的錦繡山河。
天界乃以造人為主。
地界乃以滅人為主。
世間的萬物,不論是神是魔還是人。
是動物還是植物?既然產生,那便終究有著他們各自的使命。
既然來到這世間,那也不能白來這一遭。
於是乎呢,各自的分工中就有了,級別性的差異。
地界魔都的魔君最近收到了一封,不知緣由的信。
倘若這封信,拿給一個,人類世界的普通人看,可能會驚嚇得很厲害。
然而,發出信的人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可能腦子短了根筋吧。
也不想想地魔都魔君的海量。
反而拿這些小孩子的把戲,嚇唬魔界。
那張繁複冗長,繁雜羅嗦的信裡這樣寫的。
“我自出生,乃為神將,不攀附魔界,不討好天都,壽命比天長,心胸比地闊.”
“倘若這世間有能敵我者,我必然自己甘拜下風.”
“今日發來此書,乃心有不滿,我如此非等閒之輩,卻屈身於天界地界,兩界之後.”
“以比你們尊重高長的年齡,被你們呼來喚去,任由你們賦予幾世輪迴,卻無法附言.”
“此乃不公!此乃大不公啊!”
地界魔都的魔君,當這封來信來臨的時候,他都懶得去拆信封看,究竟寫的是什麼?他將信甩給自己身邊的下屬。
讓他把這封信念給自己聽。
這下屬被嚇得哆哆嗦嗦的。
顫顫巍巍的撕開信封。
他的雙手一直捏著信封哆哆嗦嗦的。
畢竟地界魔君的威嚴,有誰不知道啊。
當他看到信上的內容還沒有讀出來的時候,他自己更加惶恐了。
這信,竟然膽敢這樣以興奮的形式公然進行挑釁的,也沒誰了。
而這封信一旦讀出來,那豈不是對地界魔君的大不敬啊?然而,他作為一個隨從,他現在的任務,就是將這份信,讀給魔君聽。
她很害怕,他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這次,不讀,有所違抗了帝君的命令。
但是,如果轉念一想的話,倘若讀出來,那便是對魔君的另一種方式的大不敬。
這,這可怎麼辦呀。
這個下屬還在那裡思索著。
“魔都的帝君人家,可掌管了生死大譜.”
“你自己一個不小心就必然會喪命,甚至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這事兒,怎麼辦,可好?”
看著下屬這般唯唯諾諾,想發聲卻又不敢言。
魔都帝君,寬大的帽子下,那張陰鬱的臉長年始終不露一絲笑容。
然而看著這隨從這般模樣,忍俊不禁的笑了。
看他在那還不做聲。
帝都魔君很生氣的大聲一吼,“你,念不念.”
帝都魔君這時候沒有多一個字。
極為簡略的說了這几几個字。
暴怒的聲音嚇得隨從一哆嗦,向後一滑,坐在了地上。
就在這個時候,地界魔君終於肆虐的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跟我這麼多年,你真的這般懦弱,連一封信都不敢給我念了。
真的,這份信寫了什麼啊?莫不是要求我,殺了你吧?”
“竟然嚇得你這般慫樣!”
“哈哈哈哈,你真是出乎了我多年以來對你的這份意料啊!”
地界魔君沒有再說什麼。
只是默默的抬起手,張開五指,用力。
隔著遠遠的空氣。
地上那個早已癱坐著哆嗦的隨從,手裡拿著的那封信,硬生生的被吸引了過來。
“啪.”
只聽這一聲響起,這封信已經被牢牢的掌控在了帝都魔君的手裡。
“呵呵,你做好準備了嗎?我倒要看看這行寫了什麼.”
地界魔君不停的肆虐的笑著,“孩子,你緊張嗎?”
“剛剛你那般唯唯諾諾,不敢作聲言語.”
“倘若今日這信是要我拿你的命,那我可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更不可能念及什麼往日的情分.”
“哈哈哈哈,你可要做好,十足的準備呀.”
地界魔君深深的帽簷之下。
是一張慘白無色,有陰氣殺氣的臉。
他在邪惡的笑著。
每一聲笑都是那樣的滲人。
臺階下的隨從,還在不停的打著哆嗦。
他知道信的內容是什麼。
但是此時此刻,地界魔君沒有讓她說話。
他更不敢,大聲言語,也不敢有所回答。
“嗯?這信寫的到是有點意思的。
哈哈哈哈.”
平日裡,不見地界魔君多表言笑。
今天這是怎麼回事啊。
這封信竟然能惹到他砰然大笑。
這反而將能呆住在地下的隨從,嚇得戰戰兢兢。
突然好像這地上穩坐的隨從,發現有什麼不對。
他突然意識到自己這樣坐在地上,面對這地界魔君是非常的大不敬的。
他搖搖晃晃的支撐著自己的身體,努力的讓自己不顫抖,他跪在地上,低著頭,不敢動。
但是那些沒有辦法剋制住的抖動,還在繼續。
“撕啦.”
暴躁的一聲突然響起。
嚇得這隨從打了一個大大的哆嗦。
“這麼多年了,這天地之間第一次有人敢這樣跟我說話,有意思,有意思啊!”
“我倒要看看,這究竟是誰,這樣的膽大包天,不知好歹.”
地界魔君站起來,甩甩袖子。
走下臺階。
他瞟著眼看了一眼隨從。
“起來吧,沒你什麼事,不要害怕.”
這話一說完,便又大笑著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