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埋伏了!?樂語心裡念頭千轉百回,這次會面的具體時間地點,明明只有樂語和聯絡人知道,然而居然有人在蹲伏他,而且還成功伏擊,將他抓進小黑屋裡!顯然是聯絡人出事了!怕不是骨灰都被人揚了!但樂語可不是坐而待斃的鵪鶉——至少身體不是!他迅速穩住下盤,完全不顧左手被人纏住的危險,右手手肘猛地往後砸去,全身往拘束他的身後人貼靠!咬戰法·洪吐!“乖,別掙扎了.”

陰寒的聲音輕聲笑道。

啪啪!肘擊被人用手掌擋住,用盡全身力氣的貼靠更是石沉大海,樂語只感到全身發麻,彷彿撞到鋼鐵上!樂語臉色劇變!攻擊近乎毫無效果!這怎麼可能!不是樂語太過自傲,而是因為環境問題——現在房間裡一點光源都沒有,喚醒者根本沒有光源可以借用,比拼的純粹是體力較量,哪怕對方是藍炎級別的強者,在黑暗環境下樂語也完全不虛,更何況他不怕痛!除非對方是300斤級別的肥仔強者,那樂語就真的連破防都做不到了,然而他透過體感可以感覺到,對方並沒有比他強壯多少。

然而就是這樣,他的猛烈反擊居然被對方輕易瓦解!樂語心都涼了,這個差距簡直是小孩子與成年人之間的互毆,他就算反抗也沒什麼用了,對方的賬號角色等級明顯比千羽流高出一個層次!於是他硬著脖子哈哈大笑,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你有種就殺了我!”

樂語悟了,當自己遇到無法戰勝的敵人時,不要慌!大不了一死!反正我死了,你的號就是我的了!打不過敵人,就盜敵人的號!這就是樂語的生存之道!“我不會殺你.”

陰寒的聲音毫無起伏,彷彿只是陳述一個事實,拖著樂語往暗處走:“別亂叫,別忘了你的目的.”

樂語微微一怔,他發現自己似乎被對方迅速拖入地下通道——他的鋼底長靴與樓梯撞出清脆的聲音。

完了完了,看來對方怕不是想對我嚴刑拷打,其實嚴刑拷打也沒啥,反正我也不怕痛,但就怕對方也饞千羽流的身子,這種人格的侮辱我可頂不住……就在樂語胡思亂想的時候,地下通道里忽然亮起燈光,破開黑暗的光明讓樂語不禁微微眯起眼睛。

“看來你誤會了什麼……‘流星’.”

陰寒的聲音輕笑道。

樂語愣了一下,發現喉嚨和左手腕的鉗制已經鬆開,他迅速調整姿勢面對敵人,旋即意識到對方在喊自己,恍然大悟:“你就是摘星?”

站在樂語面前的,是一位穿著黑色連帽風衣的青年,他臉色很蒼白,嘴唇很薄,臉容瘦削,身材也不見得如何強壯,看上去甚至還有點軟。

然而就是這麼一個人,在無光環境下按住樂語爆錘,若是他想對樂語圖謀不軌,樂語還真還不了手。

兜帽青年沒說話,回去將地面的蓋板拉回去,防止別人發現這條地下通道。

樂語看了看足足兩人肩寬的秘密通道,奇道:“這是你自己挖出來的?”

“十八街的人多數都知道狡兔三窟的道理,我只是將其中幾個窟打通了而已.”

兜帽青年做出一個請的‘手勢’:“你走前面.”

“為什麼?”

“我不習慣別人走在我後面.”

“我也不習慣.”

樂語就非要槓一下。

兜帽青年認真看了看樂語:“你的性格跟‘觀星’說得不太一樣.”

‘觀星’指的就是林錦耀,樂語眼神遊離:“哪裡不一樣?”

“智商不太一樣.”

兜帽青年雙手插兜:“我走前面也行,但我要關掉通道燈,你確定?”

樂語臉色一黑,黑暗環境下他完全沒有還手之力,便老老實實走前面,漏出自己的背後屁股等諸多弱點。

通道不長,若莫十幾米,樂語便走到通道盡頭的一扇木門前,這時候兜帽青年說道:“不要動把手,直接推另外一邊.”

樂語眨眨眼睛,推門的另外一邊,居然直接推開了——有把手的那邊才是轉動軸!“我如果握住把手推過去會怎麼樣?”

“會引爆通道里的耀石炸彈,整個通道會塌陷.”

這聯絡人的工作也不好乾啊……樂語碎碎念一句,推開門後,發現又是一條通道。

“怎麼還要走?”

“如果有人觸發了陷阱,他們就會以為這個通道的目的地是上面的房子.”

兜帽青年說道:“陷阱不放在家門口,這不是常識嗎?”

樂語扯了扯嘴角:“我很確定這是我不知道的常識.”

“不用謝,一場同事,不收你學費.”

兜帽青年一副雲淡風輕的表情。

樂語腦子轉了360°才明白兜帽青年的意思,心想要不是打不過他就立馬讓他知道為什麼屁股那樣紅。

沿著通道走到盡頭,又是一扇木門,這次樂語學乖了:“這門怎麼開?”

按照正邏輯,敵人經過前面的陷阱應該有所察覺,不會再動把手,這時候應該反過來將把手設定為正確的開門方式;但按照反邏輯,說不定敵人能預判到這個預判,那麼將把手設定為陷阱觸發方式也是對的;不過按照反正邏輯的話……樂語進行頭腦風暴的時候,兜帽青年平靜說道:“我發現你不僅沒常識,而且記性不太好.”

“什麼意思?”

“我不是說陷阱不放在家門口嗎?這裡就是家門口,這就是一扇普通的門,你普通地推開就行了.”

兜帽青年雖然語氣沒有起伏,但這字裡行間明明都是‘嗤笑’的意思。

樂語黑著臉推開木門,走進一間並不寬敞的地下室,天花板懸掛著一盞白燈,四周放著四層架子,架子上放著各種玻璃瓶子,地下室中間放著一張床——樂語更願意稱它為屠宰桌——床上的托盤放著許多閃爍銀光的手術刀手術鉗,看得讓人不寒而慄。

“歡迎來到我的家.”

兜帽青年打了個響指,通道里的燈光旋即幻滅。

他關上木門,走到床邊的椅子坐下,朝樂語招了招手,指了指他面前的椅子:“請坐,不要觸碰這間房間的任何東西,除了床。

床我消毒過,你喜歡也可以坐在上面.”

樂語沒興趣理會他的惡趣味,他拿出懷錶看了看,10:05。

他現在也明白過來了:“會面地點從一開始就是幌子.”

兜帽青年點點頭:“當然,我得預防你已經被策反、被捕、被逼供、被跟蹤的可能,面對初次見面的人,不要洩露自己任何情報是諜報行動的常識。

你連這個都不知道,說明我的謹慎是有道理的.”

樂語臉色一黑:“那你怎麼確認能在中途攔截我?”

兜帽青年指了指他背後的牆壁:“通往約定地點只有三條路,但其中一條路有雜物堆積封路,另外一條路更是因為違建已經堵住,你能走的路只有一條.”

樂語看過去,發現牆壁上掛著一幅星刻郡地圖,但這份地圖可比他那份官方版詳細太多——不僅寫明各個勢力的範圍,甚至還有許多小道捷徑、燈光亮度的詳細標註。

“據我所知,你在進來十八街的時候還發生了一場‘小衝突’.”

兜帽青年淡淡說道:“雖然有點難以啟齒,但我覺得你好像腦子有點問題,你現在早點投胎可能是正確的選擇.”

難以啟齒你就別說的這麼難聽啊!“這不關我事,是他主動找我麻煩的,我除了打他一頓還能咋樣?”

“別讓自己別麻煩找上門來,是諜報人員的常識.”

“我都說了,我不知道你的那些常識!”

兜帽青年依舊語氣平淡:“我也說了,不用謝.”

樂語感覺自己腦瓜子好痛,他揉了揉太陽穴,吐槽道:“你比我強這麼多,是不是應該改成你去統計司當間諜,我給你當聯絡人比較合理?”

兜帽青年眨了眨眼睛,忽然一笑,嘴巴勾起一個微妙的笑容:“我好像還沒向你正式介紹自己.”

他揭開兜帽,露出一頭夾雜著些許黑絲的蒼白頭髮,地下室的光線頓時黯淡些許——這不是什麼形容詞,而是光線真的變暗了!“我是白夜駐星刻郡的地下聯絡幹部,‘摘星’陰音隱.”

他拿出發繩綁好自己的頭髮,說道:“很高興認識你,‘流星’千羽流.”

樂語看著他一頭白髮,愣了幾秒種,腦海裡頓時想到一個可能。

他恍然大悟,直接問道:“你還有幾年命?”

“三年.”

陰音隱輕描淡寫地說出一個時間,彷彿在討論一件小事。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夜空中的寒星

空白暱稱

他的三十五歲

希釉

今世為仙

悲傷小地瓜

以靈之力

圖南有點懶

穿成乙遊反派,魔女她一心搞事業

山雨寒

柯南里的不柯學偵探

霞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