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涼了,是時候讓藍炎性轉了。

」教師宿舍裡,樂語奮筆疾書,在寫給青嵐的信裡大幅描述讓藍炎性轉的好處。

比如說為他的《無雙榜》抽卡預熱,比如說激起東陽人民的同仇敵愾,比如說……其實就是樂語發現統計司堅決不肯發行藍炎的性轉卡牌,所以不得不低聲下氣找自己老婆幫忙。

哎,統計司在這種無關緊要的細節裡忽然特別堅持。

明明樂語都寫了封信,論述如果下期無雙榜出史詩卡「戰場女武神·藍炎」或者「戰敗女將·藍炎」肯定能引得全城熱銷,賣個十萬份也是輕輕鬆鬆。

然後狸奴回了個扭扭歪歪的‘滾’字,顯得特別沒家教。

既然炎統不願意恰這口爛飯,樂語也只能勸青嵐賺這筆爛錢。

不過自從青嵐完全接手青年報社後,她就像是須佐能乎長硬的宇智波,故意跟樂語逆著來——比如取消了青年報的老澀批封面。

這女人,難道以為我搞這種封面是我想看嗎?就是我想看啊,怎麼不知道為我著想!而且樂語也不單純是為了好玩,他這招啊,是諸葛兵法。

藍炎肯定看得出‘天下第一’這個名號就是將他架在火上烤,這是一氣藍炎;然後他看到「晨風藍炎」、「統計司藍炎」這些卡牌,哪還不知道這是暗暗嘲諷他當三姓家奴,這是二氣藍炎;最後再讓他看到自己被性轉的妖嬈風姿,這是三氣藍炎。

就算不能氣死他,至少將他氣吐血吧!千里之外,殺人誅心,有什麼比這更美妙的復仇嗎?「……所以希望你儘快派一位比較擅長畫美人的畫師,為藍炎畫一張封面刊登到青年報的封面上。

我以荊家列祖列宗的名譽擔保,這真的不是我個人的惡作劇,而是有理有據的正確決策,希望你不要不識抬舉,不然的話我也只能求求你了。

」剛寫完信,樂語準備去洗澡,忽然聽到有人在外面敲門。

他過去用腳抵住房門,慢慢開門,只開出一個小小的縫隙——自從經歷了那次被千雨雅、琴悅詩、明水雲輪番襲擊的奇妙之夜後,他就開始注意自己的人身安全,男孩子出門在外一定不能讓陌生人隨便進屋。

“晚上好,琴老師.”

墨髮長辮的涅若站在門外,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樂語瞥了一眼他的裝束:“沒帶你心愛的老婆,也沒帶面具來?”

“老婆?”

“我是說你的刀……叫齒櫻長刀來著?”

“奇怪的觀點.”

涅若笑道:“我雖然是刀客,但也不會將刀視為自己的妻子。

哪有人會將死物視為愛人的?”

“是嗎?但我聽說劍客刀客不都是將刀劍視為同生共死的夥伴嗎?有句話不是叫‘只有誠如劍,方能誠如心’,又或者‘人劍合一,天下無敵’……”“戰法是殺人的技藝,刀劍是殺人的工具,如是而已.”

涅若說道:“你說的那些都是小說家言,那些連人都沒殺過幾個的人,識條鐵的刀劍.”

“刀劍會生鏽,會斷,會碎裂,如果將刀劍視為自己的愛人,自己的生命,那每一次刀劍毀壞豈不是等於死了老婆去了半條命?而且時代是進步的,現在齒櫻長刀固然好,但未來說不定會出現更好的長刀,那我換還是不換?”

“刀劍這些消耗品,正常維護即可,若是產生無聊的感情,反倒是給自己新增了枷鎖,讓劍成為自己的劫.”

說到這裡,涅若想了想又說道:“這麼說來,我也不是沒殺過那些嗜劍如命的劍客——或許他們就是你說的那種‘劍我兩忘’劍客。

他們固然可以憑藉愛劍而橫行一時,但也會因為劍毀而永劫沉淪.”

“你打破了我對劍客的美好幻想.”

樂語說道:“劍客在我印象裡是整潔優雅的戰場之王.”

“劍也只不過是用來劈砍血肉,撕斷內臟,崩裂骨頭的工具,等你殺上幾個人,劍比自己還髒,說不定還粘上屎尿,哪有美好可言。

如果說整潔優雅的戰場之王,我覺得銃士更適合這個稱呼.”

涅若說道:“說了這麼久刀劍,你也該讓我進去了吧?”

“先說說有什麼事吧.”

樂語說道:“你就不能白天找我,非要在晚上這個曖昧的時間孤身進入男人的房間?”

涅若沉默片刻,說道:“全知之眼,共同作弊.”

樂語想了想,開啟門讓他進來:“有話快說,說完快走.”

“痛快.”

涅若也不在意樂語的態度,從他之前直接找樂語切磋就看得出來,他也是直腸直肚的鋼鐵直男。

“琴樂陰,我是來找你合作的.”

“我和你合作對付場外,保證雙鯉宮和水雲宮在全知之眼考試裡的排名,如何?”

樂語有些疑惑:“怎麼合作對付場外?”

“全知之眼並非成績考試,而是排名考試.”

涅若說道:“也就是說,哪怕你成績再差,但只要你排名前列,一樣能獲得獎勵.”

“而作弊有兩種,一種是讓自己的成績變好,一種是讓別人的成績變差.”

樂語瞬間就明白了:“所以我們可以對付其他場外的作弊者,讓他們沒法作弊?”

“沒錯.”

涅若說道:“你不用跟我說你們打算怎麼作弊,我也不會告訴你雙鯉宮的作弊方案。

屆時我們只需互相結盟,清除附近所有場外作弊協助者,保證己方作弊渠道的暢通,至於誰能獲得全知之眼的第一名,就各憑本事吧.”

樂語想了想,發現這個計劃對己方沒什麼壞處,涅若的戰力也是有目共睹,更重要是這個計劃還有一點涅若沒提出來的潛臺詞——你如果不跟我合作,那我就找別人合作,到時候考試一起對付你了。

全知之眼是一個零和博弈的遊戲,樂語拒絕幫助,就相當於增加難度。

思來想去,樂語發現自己沒有選擇的餘地,便點點頭:“好,一言為定.”

“痛快.”

涅若轉身就走:“那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看著涅若走得乾脆利落,樂語也鬆了口氣。

他可沒興趣又被鑄顏誤會,上次被他誤會跟女學生搞在一起已經夠難堪了,這次如果被他誤會跟男教師搞在一起……一邊思考全知之眼的細節,樂語一邊準備衣物洗澡。

就在這時候,又有人敲門了。

樂語眨眨眼睛,心裡總感覺怪怪的,有股似曾相識的既視感。

但這次他屋裡可沒藏人,自然是理直氣壯地開啟門,看看是哪個蛋散大晚上不睡覺騷擾英俊男教師。

“誰?”

“我.”

一個少年在外面緊張地打招呼:“我,明黛藍的劍鞘,讓我進去.”

“你先說說你來幹嘛.”

樂語問道:“你當我家是公共廁所嗎,想進就進?”

少年急了:“找你討論全知之眼的事。

快讓我進去,我聽到樓梯間有腳步聲!”

樂語嘖了一聲,不過看在少年沒有帶武器的份上,還是讓他進來了。

“有話快說,說完快走.”

“好!”

少年關上門後趕緊說道:“你們也打算參加全知之眼考試,並且在考試裡作弊吧?我們也一樣.”

“但這場考試是看排名的,光自己成績高沒用,你還得保證別人的成績沒自己高。

也就是說,只要讓其他人成績變差,那我們宮主的排名就變高了.”

樂語隱隱意識到什麼:“所以你的意思是……”少年說道:“琴樂陰,我是來找你合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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