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打架,就必須送到楊教授手底下好好的管教。

這是一個死規矩,不論是誰都不能有特例,就算是科波特先生的人也不行,因為這是個底線。

企鵝人的存在是為了在內部震懾囚犯們,而不是給囚犯一個庇護的空間,所以企鵝人手下的人如果犯了事,必然也會受到嚴厲的處罰當然了,這句話是說給犯人們聽的,到底嚴不嚴厲,那隻不過是楊教授一句話的事,畢竟醫務處可是他的地盤。

事實上憑藉他的兇名,一般人只要看到他那張永遠僵化著微笑的臉,就足夠被嚇得魂飛魄散了。

而楊教授也知道,如果是科波特的人,下手就不要太過於認真。

但是,這種面子,肯定都是楊教授心情好的時候才會給。

......“教......教授,人帶來了.”

每個警衛和楊教授說話時的語氣都差不多。

楊教授當然知道人帶來了,這麼兩個大活人擺在面前,他又不是瞎。

若是在平時,收到了新試驗品的楊教授應該非常的開心才對,但是這次,他那張笑眯眯的臉孔之下,卻是一雙帶著怒意的眼睛......說起來你可能不信,除了怒意之外,甚至還有點小委屈。

凡是經過楊教授治療的犯人,回去後幾乎全都乖乖的,再也不敢惹出任何的亂子來,可是這個叫子良的竟然連續兩天都被推到楊教授的面前,這簡直就是對他弱小心靈的一次打擊。

還好,沒有人敢於正式楊教授的目光,所以這一閃而過的情緒也沒有被任何人發現。

“楊教授......這位......是科波特先生的人.”

那個警衛顫顫巍巍的提示了一下。

“如果你不想在這裡參觀的話,就可以走了......”楊教授說道,連看都不看那警衛一眼。

就這一句話,就讓那人渾身一個哆嗦,他二話不說,轉身就撤出了醫務室,嚇的連什麼時候來取人都忘了問。

門剛剛關上......“哎呀哎呀,看看是誰又來了.”

楊教授那和藹又陰森的聲音響了起來。

他緩緩的走向了子良,視線在其身上上下來回遊走。

而子良呢,反正也張不開嘴,索性就愛搭不理的回應了一個嫌棄的眼神。

“呵呵呵——你可以繼續用這種愚蠢的態度來回應我,但是我要告訴你,我今早特意回了一次實驗室,而且帶來了最新的‘電療儀’,他所帶來的極限痛苦,可是上一個的兩倍.”

話音剛落。

“嗚嗚嗚——”一個介乎於哭泣和慘叫之間的聲音傳來。

楊教授冷眼轉過頭......他這才正視了一下和子良一起推進來的這名壯漢。

相比於子良的淡定,這名壯漢顯然已經恐懼到了一種“假想催眠”的地步,他渾身都在顫抖著,就像是肌肉已經開始過電了一樣,估計他是想大喊饒命之類的,奈何嘴上帶著面罩,只能發出無比驚恐的哼唧聲。

“真是個討人厭的孩子......”楊教授小聲說道。

並推過來一部“電療儀”。

“子良先生,請你等一會,這個不懂禮貌的孩子實在太吵了,我得讓他閉上嘴.”

他一邊說,一邊將幾個電擊片或者導絲貼在那人的身上。

雖然那人拼了命一樣的哭喊,但是這也只能讓楊教授的眼神更加的不耐煩而已,終於,隨著電療儀的啟動,那名壯漢在一瞬間身體陷入了劇烈的強制痙攣,自然也不可能再發出一點聲音了。

“呵呵呵——這回,終於沒有人打擾咱們了.”

楊教授笑著說,並且摘下了子良的口罩。

子良動了動下巴:“真是可憐啊,技術不行,也只能靠著機器來彌補自己的無用了麼?”

他張嘴就直接嘲諷道。

楊教授剛剛和子良共處了一晚,他深知這個人的嘴是有多麼的黑,所以他很聰明的沒有反駁什麼,而是將一臺明顯要更加複雜的電療儀推到子良身前:“你知道麼,你是我第一個準備付出全力來管教的一名囚犯.”

“哦,那麼比起你的能力,你的運氣可是要好得多啊.”

子良說著:“這要是10年前的阿卡姆瘋人院,你說不定剛上班幾個月就因為精神汙染而自殺了呢.”

“這又是什麼意思?”

“說了你也不懂,不如我們再來打個賭如何?”

楊教授停下了擺弄儀器的手,轉過身看著子良:“呵呵呵——好啊,你又要賭什麼?”

“也沒什麼,我只是想要一件入獄前被沒收了的東西.”

子良漫不經心的說著:“比如......一個小小的筆記本......而已.”

“好——啊——”楊教授惡狠狠的說著,整張臉都呈現出了一種僵化扭曲的笑容。

............愉快的一夜又過去了。

起碼對於子良來說是這樣的,至於那個企鵝人的手下,誰知道他度過了多麼難忘的一晚,子良只知道,他出來的時候是活著的,好吧,也許他希望自己死了,不過......管他呢。

經過了這一晚,子良成功的進入了一個他喜歡的節奏,那就是他可以在監區裡橫著走了。

這裡的橫著走,就是真正意義上的橫著走,其實如果他願意,他甚至可以轉圈走,倒立走,托馬斯迴旋著走,總之不論他幹什麼,都沒有任何一個囚犯趕惹他,甚至連碰他一下都不敢,因為這人他媽的太喪心病狂了,只要動他,他就跟你打架,就生拉硬拽著你去醫務室找楊教授談心,而楊教授也好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一樣,不吃不喝,就研究他的電刑,甚至每天都期待著能在和子良一較高下......這尼瑪誰受得了啊。

所以很快,整個阿卡姆瘋人院都陷入了一種“談子良色變”的架勢,就連企鵝人都拿他沒有辦法,他的勢力大是大,可是他卻找不來任何一個敢收拾子良的,因為誰都知道,只要不把這人弄死,那他早晚會回來找你算賬,到時候受罪的還是自己。

終於,在四天後的一個晚餐時分,企鵝人終於在被逼無奈之下,再次坐到了子良的面前。

“子良先生,我不得不承認,你的確有能夠和我做交易的能力.”

他帶著明顯的怨氣說道。

子良放下了手中的“筆記本”,將那頂著一頭亂髮的腦袋漏出來。

“哦?看來你終於想通了啊.”

他笑著說:“那好,咱們就別賣什麼關子了,直接一點,我要知道,八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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