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醫生沉默了一下,沒接這句話。

周言繼續道:“這層樓一共18層,整體高度達到了50米以上,如此的高度之下,所以......你只要給死者一個最初的速度,大概也就每秒兩米左右,就完全可以將他丟到10米外的馬路對面去!”

“呵,可笑.”

張醫生不屑的搖了搖頭:“你在這裡做算術題呢麼?這是現實中的案件,不是你在試卷上做的物理測試。

而且,就算是你想證實,王小明真的能從醫院的天台上,落到馬路對面去。

那就又回到最初的問題了。

我辦不到啊!別說以兩米的速度扔出去了!你就讓我這年紀的,自己每秒跑出去兩米,都很費力了!”

是啊,兩米的速度,聽起來不多,但是王小明一個男孩,就算是再瘦,也有80斤左右的重量,怎麼可能那麼輕鬆的丟出去。

“我說了,是病床!”

“真是瘋了.”

張醫生嘴裡嘟囔著,就站起身,想要往門外走。

周言順勢,一把拽住張醫生。

“好,我就讓你死個明白!”

就這樣,在眾人疑惑之中,周言拽著張醫生走出了醫生辦,並且一路來到了醫院的天台!剩下的人自然趕緊跟了上去。

天台入口,周言把張醫生推了上去。

“就是這!這裡就是你殺人的地方!”

“好好好.”

張醫生也沒有反抗:“那我就陪你玩會偵探遊戲吧,來,你給我證實一下,到底我是怎麼把一個人丟到馬路對面去的.”

周言沒有理睬張醫生。

事實上,他在上天台之後,就直接走到了那排廢棄的病床前,隨手拽出來了兩張床。

“帶子呢?”

周言沒頭沒尾的來了這麼一句。

這時......“來了!在這裡!”

只見一名警員和劉偵探這時才從天台的入口走上來,他倆手裡各自捧著一卷‘皮帶’。

而這帶子......是從消防櫃裡拿出來的。

其實,這也不是‘皮帶’,而是水管子,只不過不用的時候,被壓得扁扁的,卷在了一起。

而如果出現了火災,那麼消防員就會把這個帶子一頭接在消防栓上,一頭擰上個噴水口。

一開閘,就能用來滅火了。

這種水管子的特點,那不用多說,就是一個字......結實!只見周言將這兩卷‘皮帶’接過去,然後兩頭分別纏在了兩張病床上,這期間,他還把其中一個病床的護欄給卸了。

“好了,所有的準備工作都完成了,就是這麼簡單!”

周言說著。

然後,他就在眾人的注視下,拽著一個病床,來到了天台的邊緣。

不過這次,周言沒有面對著馬路,而是面向了醫院的側面,這一側,對著的是醫院內修建的小樹林,還配有一片不大的草坪,沒有任何其他的建築。

平時,就是給那些老年患者散心用的。

“讓人把這整個範圍封鎖好,別出現不必要的危險.”

周言對著劉偵探說道。

劉偵探點了點頭,朝著附近的警員吩咐了幾句。

10分鐘後......“準備好了,空無一人,絕對安全.”

劉琛很肯定的說道。

“好!”

接下來,周言就在天台上,找了一塊大木頭樁子,估計是裝修的時候剩下來的。

他將其放在了其中一張病床上。

“現在,這個木頭樁子就是死者王小明.”

他說著,就努力的搬起另一張病床,從天台就直接扔了下去。

“呼!”

的一聲!在重力的作用下,那病床以越來越快的速度朝著樓下砸去,而被拴著的另一個病床,也飛快的朝著天台邊緣猛衝。

由於病床都帶有軲轆,所以對重物下落的速度幾乎沒有什麼影響。

幾秒鐘的時間,載著木樁子的病床就咣噹一下,撞在了天台的邊緣。

之前也說了,這天台的邊緣,和病床的高度差不多,所以,嗖的一下,那木樁子在如此的速度下,直接就飛了出去!而在同一時間。

只聽下面“噹”的一聲,估計是推下去的那個病床的護欄,直接被重力扯斷了。

一秒後。

“哐!”

的一聲巨響。

重物已經和地面來了一次親密的接觸!也就是在這聲巨響還沒有消散的時候,那代表著死者的木樁子,也是終於落到了遠處的草坪上。

整個過程......耗時只有幾秒鐘左右。

眾人看著遠處的木樁子,一個個的都驚得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還是周言的話,將眾人的思緒喚了回來。

“就是這樣......只要把重物丟下去,就可以了,簡單的不像話。

當然,重物不一定非要用病床,衣櫃,板材,反正重一點的,能在這天台上找到的,都可以。

至於那聲巨響,警方已經跟很多人確認過了。

而且,我和劉偵探還親自確認了下面的水泥路面,的確也有被砸碎的痕跡。

整個過程裡,唯一可能出現偏差的,就是載著死者的這張病床,有可能也會被拽下去,但是即使是那樣,也無所謂,只不過是一聲巨響,變成了兩聲而已.”

正說著......“哈哈,真是......天才......”張醫生突然插話道:“這種殺人手法都能想到?真不知道說你像是個偵探,還是更像兇手......那麼,掉下去的重物呢?”

“王小明的失蹤的訊息,不就是你傳出去的嘛。

夜班時間,本來這樓裡的醫務人員就不多,大家全都在找患者的時候,你只要大搖大擺的走出醫院,然後將掉下去的東西拖到某個地方,就可以了.”

就在這時......鈴~鈴~鈴~劉琛的電話也想了起來。

他將電話接了起來,剛說兩句......就是一驚!“什麼!好!我知道了!”

結束通話電話後,他朝著周言道:“警員們在鍋爐房,找到了一個衣櫃,已經摔的不成樣子了.”

“怎麼樣?現在,你還有什麼要解釋的麼?”

周言帶著明顯的怒意,質問著張醫生。

“呵,我為什麼要解釋......”張醫生依舊淡淡的說道:“就算你這喪心病狂的手法真的可行,那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只要把重物推下樓就可以了,隨便什麼人都能完成。

再說了,我為什麼要殺王小明?就算是我想要殺他,那我為什麼要用這種方法,我可是他的主治醫師啊,我想要讓一個白血病急性期的患者死掉,在病床上就可以了啊。

哦,對了,還得說回你這個殺人手法,雖然可行,但是未免有點太沖動了吧,那麼大的櫃子掉到下面,那聲音得多大啊。

就算是晚上醫院裡的人少,大多數人都不會出去看。

但是萬一有幾個好奇心重的,出去找聲源呢?還有,最關鍵的,證據啊,你沒有證據.”

周言心中還在擔憂著李浣那丫頭,所以他不願意再跟這個張醫生多費心神。

他走過去,死死的盯著對方。

我不知道你隱藏著什麼秘密,但是現在警方和偵探已經盯上你了,所以只要你做了,早晚都能查出來!至於證據......你別以為自己作案時,帶著橡膠手套之類的,就能有恃無恐。

你知道......昨天下午......對面的辦公樓裡,有一盆花打碎了麼!”

......“一盆花?”

張醫生一直淡然的表情,終於有了些改變。

“對,一盆花......打碎了,就在對面辦公樓的一樓。

你早在王小明死前,就去過馬路對面的天台,提前將一雙拖鞋,放在了那裡。

但是你不能太早放下這雙鞋,因為時間長了,可能會沾灰,會被風吹得變了位置,等等。

我猜,你很可能就是在今天晚上5點左右的時候,順著下班的人流,將這件事情辦完的。

反正,不管怎麼樣。

如果你走過去了,那你的腳上肯定會粘上花泥.”

張醫生皺了皺眉......“對不起張醫生,我現在想要檢查你的鞋底,請你配合一下.”

劉偵探走了過來,嘴上說的是‘請你配合’,但是那態度,分明就是‘你不配合,那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呵,好吧.”

張醫生抬起了鞋子......然而,上面並沒有什麼......劉偵探愣了愣......沒有花泥。

但是這同樣說明不了什麼,經過這麼長時間的行走,就算是鞋底有花泥,那也早就被蹭掉了。

“好吧,看起來的確沒有.”

劉琛道:“但是不管怎麼樣,請配合我們去警局一趟吧,我們不會放過一個壞人,自然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

張醫生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面,想了許久。

終於......“好......”他說道。

其實,這並不是爭取他的意見,只是一個告知而已,因為還沒有等他開口同意,一旁的警員就已經站在了他的身旁,示意......跟我們走吧。

張醫生很配合......此時根本沒人知道,他到底是不是這一次事件的真兇。

也沒有人知道,他是不是因為倒賣藥物被發現,而喪失理智了一般的,去殺害了一個臥病在床的孩子。

甚至都沒有人知道,他是否倒賣了藥物。

所有的推理,只不過是將現有的線索編織在一起,完成一個可行的畫卷,僅此而已。

而真相......往往線上索之外。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因為只要鎖定了目標,那事情早晚都會被查清楚的。

......就在張醫生走到了天台入口前的那一刻......“喂,到了現在,你還不肯說麼?”

周言喊道。

“不肯說什麼?”

張醫生回過身,疑惑道。

“你給那女孩到底點的什麼?”

“呵呵.”

張醫生笑了笑:“我說了,只是緩解焦慮的藥物.”

說完,他也被警員們押著,走下了樓梯。

............李浣躺在病床上。

她閉著眼,不過耳旁滴滴的聲音,愈發的清晰。

那是醫用監護儀的聲音,每一聲滴答,都代表著心臟的一次跳動。

不快,不慢。

就在這很有節奏的聲音中,李浣終於睜開了眼。

“這是.......?”

她朝著四周望了望。

一名護士連忙走了過來,看到李浣甦醒,她又快步跑到了門邊:“醒了,那女孩醒了.”

很快,幾名醫生走進了病房,他們關切的詢問著,李浣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或者哪裡疼。

李浣都搖了搖頭,她除了覺得沒有力氣之外,一切都還好。

而在記憶的最後一刻。

她回憶起了張醫生的那雙眼睛。

有些悔恨,有些無奈,還有一絲絲已經沒有退路的釋然苦笑。

那是一種很複雜的情感。

但似乎,並沒有惡意。

“張醫生呢?”

她突然的,就問了這麼一句。

“哦,別怕,張醫生剛才被帶去警局候審了,如果他真的有什麼問題,那一定能查出來的.”

一旁的一名醫生帶著些歉意回答道。

李浣點了點頭,她不知道自己的腦回路是怎麼轉的,在這一刻,她突然想到了一個微不足道的問題。

“土撥鼠......是綽號麼?”

她問道。

一旁的醫護人員也是一愣,互相看了一眼:“你......你怎麼知道這個綽號的?”

“是誰的?”

李浣追問道。

“是......是張醫生的.”

一名護士猶豫了一下,回答道:“因為張醫生的腦袋很圓,個子也不高,所以......有時候我們開玩笑,叫他土撥鼠。

不過這都是四五年前的時候才起的綽號,現在早就沒有人會這麼叫他了.”

李浣聽著護士的話,不知怎麼著,突然一下子坐了起來。

“請....請躺下,現在你還不能亂動.”

一名醫生下意識的就想要去阻攔,畢竟現在檢驗那邊還沒有確定,這小姑娘的輸液瓶裡放的到底是什麼,所以醫生們也不確定,她醒過來,是否就代表著沒事了。

但是李浣卻沒有管這些,她快速的跑出了病房。

這裡是16樓,李浣偶爾扶著牆壁,朝著18樓跑去。

“小姑娘,慢點,你現在還不能亂動啊!”

後面幾個小護士追著。

李浣腳步不停,很快衝到了18樓,此時,這個樓層裡的警員都已經壓著張醫生去了一樓。

重症科的幾名護士倒是看到了李浣,都很驚訝,但是卻沒敢上前阻攔。

她飛快的跑進了王小明的病房裡。

此刻,那個已經被推出了一個縫隙的衣櫃,還保留著原來的樣子。

李浣跑過去,強挺著虛弱的身子,奮力的去推......吱嘎~吱嘎~衣櫃摩擦著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音,李浣的額頭上,冒出了細細的汗珠。

隨後,她努力的伸出手,去夠那衣櫃下面壓著的紙頁。

終於,她觸碰到了。

李浣快速的將那些紙朝著自己歸攏,然後撿起來。

第一頁,上面的字不少,格式看起來,像是日記。

【4月12日】【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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