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是一場大戰。
陳堯以“訓練三號位扛壓能力”為理由，和呂洱連打了三個小時的一對一。
然後，是二對一、三對一……再然後就是全隊“幫助”呂洱練習扛壓。
再再然後是正選加上替補加上教練和領隊，集體上陣對呂洱提供“無私的幫助”。
“我就想問一句，你是不是故意的.”
呂洱意識混亂地問陳堯。
而全隊更加意識混亂地看著她。
不管陳堯是不是故意的，這個故意已成事實，還需要問嗎？果然，陳堯一臉無辜地反問：“你為什麼會這樣想？”
呂洱已經退出了遊戲。
她以為她退出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了。
沒想打，她一偏頭，讓她估計以後都不敢在陳堯面前使壞的一幕，闖入了她的眼睛裡……陳堯開啟了洱海潮聲的ai……嗯，他還在繼續。
真人都已經被高強度的訓練虐得意識不清了，他居然還不放過她的ai呢！“天哪.”
呂洱掩面而逃。
這個從來不肯吃虧認慫的妹子，第一次主動認輸了。
……他們星期二才開始正式訓練，到星期五出發，一共也就那麼幾天的時間，好在已經經過了好幾場比賽的洗禮，他們都已經習慣了這樣緊密的賽程。
第六週的比賽已經是上半個迴圈的第五場了。
這一場打完之後，他們的賽程就已經過了一半，再多堅持一個多月，他們才可以迎來一次賽中休息。
和清河戰隊的比賽，雖然是客場作戰，但因為清河戰隊是第一次打入a級聯賽的戰隊，ces聯盟為他們提供臨時主場。
賽場是在ces中心，而且，清河戰隊目前成績也並不是很好，獨裁戰隊這一次面對的主場壓力不會特別大。
“也不想想，我們a級聯賽一開局打的都是誰啊！第一個客場是海藍球場，第二個客場打的是溪谷空中競技場……”張寧一邊收拾東西，一邊都在抱怨，“這一次終於能好好地打個比賽了.”
“說的好像我們那兩場比賽，就沒有好好打一樣。
你說是不是啊，陳隊，”葉虹影挺不服氣地轉向陳堯，“誒？陳隊？”
“嗯.”
陳堯淡淡地應了一聲。
葉虹影看到陳堯關掉手機，順手塞進了口袋裡。
他摸了摸鼻子：“嘿……隊長最近看手機的頻率，好像增加了不少啊.”
其他人都回過頭來：“真的？”
“嗯嗯，”葉虹影擠眉弄眼地，“以前呀，我們隊長兩三天都很少掏手機，現在平均一個小時就要看一次手機，有時候還聊好久……嘻，該不會是，戀愛了吧？”
“噗……”沈照樓水都噴出來了。
陳堯？戀愛？就他這個樣子，如果沒有妹子直接把他給推了，他能戀愛？“沒有.”
陳堯靜靜地看了葉虹影一眼，“訓練了.”
“哈，訓練訓練.”
葉虹影屬於跟人認識五秒鐘，就能弄清楚人家祖宗十八代的八卦體質，怎麼可能善罷甘休？對隊長暫時的屈服，不代表放棄了探索八卦的天賦。
他眼睛轉了轉，決定“暗中觀察”一陣子再說。
……星期五天氣很好，在江城市已經開始要穿外套了的天氣，在ces產業園卻還是一件長袖單衣就可以了。
陽光充足，空氣溼潤，在這裡比賽還是很舒服的。
“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
兩支戰隊算是老朋友了。
從校園賽開始，一路做對手做到了a級聯賽的戰隊，整個生死狙擊聯賽歷史上，還真沒有幾支。
但是，江志的目光還是頻頻落到呂洱身上，就讓張寧他們都覺得不太美妙了。
“都已經這麼久了，還惦記著我們家的三號位呢？”
沈照樓沒張寧那麼好的性子，看到江志的目光多了，就立刻提出了抗議。
“哈.”
江志搖了搖頭，“把你們打降級了，呂洱小姐姐跳到我們隊來，不是很順理成章的事情嗎？”
陳堯上上下下看了他好幾眼：“嗯，你沒變.”
江志笑了一聲：“不會吧？這麼久了我一點變化都沒有？”
“嗯，還是不會聊天.”
陳堯簡短的一句話。
江志哈哈笑了起來：“你也沒見得多會！”
他們兩支戰隊，見面嘲諷反而挺自然，但實際上擺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個相當不自然的局面。
以他們現在的積分狀況，誰輸了，誰就會在降級圈裡，誰贏了，誰就能暫時跳出降級圈。
所以，明天的比賽對於他們來說，都很關鍵。
和清河戰隊核對出場流程，就比較簡單了，全程都是ces聯盟的工作人員在安排，江志他們需要做的也只是配合一下。
“那就明天見了.”
“加油.”
他們還是要互道加油的。
晚上，他們就接到了通知，明天的頭條直播入口，竟然是他們這場比賽！而各種猜測和議論，也隨著這個訊息的公佈到來。
其中，最重要的一條重磅訊息就是……清河戰隊輕鬆在b級聯賽挑戰賽中取勝，直飛a級聯賽的名額，其實是獨裁戰隊讓給他們的。
“當時，獨裁戰隊早就知道n9戰隊出問題了，他們知道這場比賽幾乎是穩贏的，但是，他們還是選了當時最強的罪戰.”
“不是謠言啊，是清河戰隊在上個月退役的五號位，親口跟記者說的.”
“哈……那這場比賽就看清河戰隊懂不懂了，人要懂得知恩圖報呢……”訊息一出，幾乎所有人都覺得，明天的比賽沒有什麼觀賞價值了，因為獨裁戰隊將n9讓給了清河，自己選擇了高難度的罪戰，冒著可能上不去a級聯賽的危險打的挑戰賽，怎麼說，在現在這個局面下，清河戰隊也應該還獨裁戰隊一場吧？不得不說吃瓜群眾的想法，一貫都是這麼的江湖……但事實上，整個一線選手群裡，沒有任何一個人認為，會發生讓比賽這樣的事情。
也許在國際比賽，面對外國戰隊的時候，偶爾出現需要讓一場的情況，但整個a級聯賽的歷史上，不管什麼原因，就沒有玩出過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