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音節已起!方驚堂的手雖然比較大,但手掌心的面積卻相對較小,他手指的長度大約有手掌直徑的倍,每一根手指都都白皙,挺直,修長,分明的骨節顯得很有力量。

“飄神這手我能玩一年.”

直播的彈幕上,瞬間就出現了各種鼻血、舔屏,中二瑪麗蘇刷滿。

方驚堂放在鋼琴上的右手,只是隨意地在伴奏。

和剛才雷道遠表演的時候一模一樣的主旋律,竟然從他手上的……計算器上,迅速地被敲擊出來。

他的左手在計算器上飛揚的舞動,一如他日復一日在鍵盤上帶起的殘影。

雖然方驚堂演奏的“主武器”只是一個計算器,但一點都不影響戰歌的漸入高潮,聽著他的演奏,很多人都有種感覺——剛才雷道遠的表演之所以看起來精彩,那位為他伴奏的妹子,至少也有一半功勞吧?雷道遠的眉頭越鎖越緊。

方驚堂彈得太好了!剛才那首激昂的樂曲,最高潮的一段,就算是在鋼琴上應該都難彈好。

但是,方驚堂在計算器上指舞如飛,甚至比剛才那位妹子還要更好。

那位妹子,只是鋼琴技巧層面的演繹。

而方驚堂是生死狙擊職業主神,他經歷過真正腥風血雨的戰鬥,只有這樣,他才能把這首生死狙擊迷都不陌生的戰歌中,那種血與火的交融,槍林彈雨的危機,完美地演繹出來!“天……”站在舞臺上的純淨,身為一個主持人,她竟然震驚得拿話筒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她拿到的臺本上,方驚堂今天的表演內容,和這個相差甚遠。

也正因為這個相差甚遠,她才會有這樣意外的驚喜!可是,她一轉頭,看到臺下的選手席……該喝水的喝水,該聊手機的聊手機,該玩遊戲的玩遊戲。

好像沒有什麼人,對方驚堂的表現有太大的意外。

“呃,”她立刻朝著下面的工作人員打了個手勢,讓他去選手席,然後,她問道:“我想請問一下,飄神是為我們的新秀之夜,準備了兩套表演嗎?”

那個工作人員,馬上把話筒送到了驚弓戰隊的席位。

“兩套?一套都沒準備吧?”

吳夜泊坐在最靠外面,奇怪地看了一眼他的其他隊友,“我不知道。

你們知道嗎?”

“別看我,我和他同隊四年半,並不知道他會彈鋼琴.”

馬萌攤手。

驚弓戰隊一眾人,好像對方驚堂搞出的任何事,都有充分的心理準備。

“方驚堂還單身,有這樣的手速很正常啊。

至於嗎?你們那都是什麼表情?”

祈希從隊友手中接過工作人員的話筒,“是的!我確定,他單身!看臺上的各位妹子不用謝謝我.”

話筒被在選手席遞來遞去。

雷道遠的眉頭越鎖越緊……主持人純淨真心忍不住了:“天哪。

你們真的是隊友嗎?飄神這麼精彩的表演,你們真的不給點鼓勵?”

臺下的話筒跟擊鼓傳花似的,剛好傳到了驚弓戰隊隊長黎隱的手上。

幾個攝影機也適時地轉到了他身上。

正在給隊友分發零食的黎隱,看到鏡頭過來,只能放下手上的東西,朝鏡頭打了個招呼。

黎隱一頭柔軟的栗色短髮,在攝影機的鏡頭下有點反光,轉過頭來的時候,一張略顯秀氣的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

他溫和得有些偏軟的嗓音,緩慢地說道:“可以。

如果他出現了誤操作,比如按到了‘歸零’鍵,就神作了。

我一定會為他鼓掌的!”

方驚堂會誤操作嗎?驚弓戰隊的隊長,對他當然是有絕對的信心!曲入終章……方驚堂在計算器上落下最後一個音符,雙手終於回到鋼琴上,慢慢地,將這一首戰歌收尾。

“我想問雷隊一個問題.”

方驚堂從鋼琴前站起來,拿起話筒看向選手席的方向,“你覺得,我的表演怎麼樣?”

剛才,還只是看著話筒在選手席轉來轉去的雷道遠,沒想到,方驚堂一曲彈完,竟然開口點了他的名?雷道遠直到話筒被塞到手上,還有點不相信。

他是一線戰隊的隊長!他本來以為方驚堂重複一遍琴曲,也就是暗損一下他而已,但是,現在方驚堂開口問話,他一下子又不太確定這位主神想幹什麼了。

“回答我!雷道遠!”

方驚堂的六個字,聲音提高了半度。

雷,道,遠。

三個字,對於雷道遠來說,像是一聲驚雷——方驚堂沒有叫他雷隊,而是,直呼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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