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卿養成了一種習慣,每天卯時初,都會準時出現在視窗,看著他繞著魚池跑步。

從瑞珠口中得知,這種運動稱呼為"跑步";還有府臥撐,仰臥起坐,都是用來鍛鍊身體的。

"小姐,自你發現大少爺跑步開始,已二個月二十天了,天天準時看,一次也沒落下,看不厭麼?",寶珠笑道。

秦可卿聞言,面上泛起紅暈,一雙美目仍然盯著他。

得不到回應,寶珠調皮刺激她,又道:想與大少爺合好,得趕早。

今天是中秋,尤家兩姐妹會來哦。

秦可卿一聽,身子顫了顫,道:我是想去見他的,可又怕他不搭理,反被他羞辱!怎生是好?"無論如何,試了就有機會,不去試,沒丁點兒機會!再說了,小姐你是清白的,並未失身於那個老色鬼!″。

秦可卿心道:雖然是清白之身,但也沒有拒絕公公的每次約會啊。

也許敗在公公用權力與金錢的誘惑下,又或許自己太過寂寞,讓他趁勢而入,自己動了心,差點失身於他。

兒媳婦對公公動了心,這如何說出口?對蓉哥就是極大的侮辱與傷害!不能再這樣了,始終要面對,要解決問題。

"小姐,瑞珠送來了二碗涼湯米粉,說是大少爺做的,讓我們嚐嚐。

″。

秦可卿聞言,忙轉身走到桌邊坐下。

只見碗裡盛著二兩左右米粉,粉上有肉沫,炸的黃豆,少許蔥花。

寶珠正往碗裡,加入冰的豬骨頭湯。

待一切完畢,便推給秦可卿一碗,就用筷子攪拌幾下自己的那琬,享受起來。

"嗯,清香爽口,果然美味!油炸的黃豆,酥脆且香,肉沫湯也極好喝!″,寶珠邊吃邊讚美著。

秦可卿對寶珠的話,很認同,這粉確實美味,特別是在夏季!"寶珠,這豬骨頭湯,如何這麼冰的?",“這就不知了,大少爺整的,得問他才是。

″。

秦可卿聞言,很無奈地搖搖頭,以後儘量問瑞珠才是。

瑞珠在院中,剛練完大少爺教的太極,正準備練刀時,見大少爺晨跑回來,忙從石桌上拿起準備好的手絹,迎了上去幫他拭汗。

劉志笑道:瑞珠,你怎老改不了呢?我這裡不需要規矩。

把手絹給我,我自己來,你接著練刀。

"大少爺,規矩就是規矩,怎能隨便改?沒規矩會讓人瞧不起,會讓主子責罰的。

″,看著呆萌一根筋的瑞珠,他心服了,直接投降,道:好吧,一切隨你就是。

瑞珠嬌美的臉上,露出勝利的微笑,待把大少爺的汗水拭盡後,便接著練刀。

自從跟隨大少爺晨練了二個多月,她感覺自己的身體比以前強很多。

晨練的那種感覺,讓她覺得舒心,便喜歡上晨練。

看著瑞珠認真練刀的模樣,劉志提起苗刀也練起來。

他對瑞珠這個十四歲的美麗女孩,非常欣賞!她嬌美呆萌可愛,聰明伶俐,性情剛烈而堅毅;她會識文斷字,彈唱曲子。

紅樓夢中,秦可卿死後,瑞珠以頭撞柱而亡,寶珠守護秦可卿墳墓渡過一生。

秦可卿生前,賈府上下都喜歡她,不得不承認,她是個能人。

半個時辰的練刀結束,兩人俱是汗如雨下,依石桌而坐,喝起茶來。

"瑞珠,今天你先沐浴,我給你弄些吃食。

","大少爺,是你說的麵包麼?昨天砌的烤爐可以用了?早知這樣,就不給小姐與寶珠送涼湯米粉了,該送麵包。

","這有什麼?多烤點就行了,到時你帶些回去便是。

"。

瑞珠一聽,喜得一雙美目眯成了一條縫,很萌。

一盞茶過後,瑞珠便提著裝有衣服的小竹藍,走進沐浴室。

經過近三個月的相處,她對大少爺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轉變!以前,厭惡他的下流無恥,恨他對小姐的無情;現在,經過焦大的醉酒言語,她理解了他的痛苦,他的無奈。

與大少爺的相處中,讓她奇怪的是,她並沒有感覺到他的無恥,反而體會到他如兄長一般的照顧;見識到很多自己未曾見過的東西,還有好的吃食。

他說天氣酷熱,得弄個冰窖,可以儲存很多解署的美食。

7天前,水井邊的冰窖就完成了,讓我買回來麥子,綠豆,牛奶,葡萄乾之類的,說好的解署美食呢?好期待哦。

還有,這個沐浴室,用起來太方便,太舒適了!竟然把附近的假山噴泉的活水,用竹子引到沐浴室,再用竹管接上,在竹結處打上密密麻麻小孔,直接可以淋浴;不用時,再用大點的竹管直接套住扣上,大少爺真聰明!還有這首烏洗髮水,濃香又清涼,洗過後頭髮柔軟而絲滑,好生舒服!對,香皂用著也舒適!大少爺做的事,太讓人驚喜了!劉志剛把蔥油包,紅豆包,綠豆包,擺上石桌,就聞到來自後方熟悉的香氣,道:沐浴完了,來吃點東西,晨練了一個半時辰,不吃食物可受不了。

瑞珠看著烤得金黃的麵包,聞著香氣,美目中放著光,直接用手拿起就狂吃,道:大少爺,幫我拿食盒過來,我得給小姐,寶珠帶些,香,好吃!"。

劉志看著她的吃貨模樣,笑道:吃慢點,沒人跟你搶,小心燙嘴"。

見他只顧吃沒回應,就進屋拿出食盒,心裡笑道:規矩呢?你不是說沒規矩不行麼?瑞珠舒服地呵出一口氣,道:大少爺,這裡還有十六個,你要幾個?待聽到一個紅豆包,一個綠豆包時,瑞珠把剩餘的包全放入食盒,提著食盒與小竹藍,風一般向著小姐住處跑去!也不留一句"我還會回來的!″。

劉志看著她離去的企鵝般倩影,本想說句"慢點,小心摔倒!",又覺得說了沒有什麼作用,搖搖頭向著沐浴室走去。

"小姐,寶珠姐姐,我回來了,還帶來些好的吃食!",寶珠大聲道。

左右手捉著食盒與小竹藍,企鵝般的姿式,出現在秦可卿與寶珠面前時,引得二人捧腹大笑!突然,寶珠止住了笑,表情嚴肅地繞著瑞珠看,鼻子也在不停嗅著,道:你的頭髮剛洗的,有股首烏,薄荷香氣;你剛沐浴了,身上有股香皂的玫瑰花香味,還有小竹藍裡是剛換下的衣服。

說,是不是在大少爺那沐浴的!"。

瑞珠怔了怔,忙點頭小聲道:嗯,我在大少爺那晨練了,一身是汗,就。

就在那沐浴了。

"。

當看到手裡的食盒時,又忙道:食物裡有美食,小姐,寶珠姐姐,你們快趁熱吃,真的好吃!你們吃著聽我解釋沐浴的事,可好?徵得二人的同意後,瑞珠忙把麵包取出,擺在桌上,香氣溢滿了整個房間。

秦可卿與寶珠,頓時忘記了瑞珠沐浴的事,開始享受食物。

"瑞珠,這食物鬆軟,香而美味,又是他弄的?叫什麼名?",秦可卿問道。

"小姐,這是麵包,蔥花包,綠豆包,紅豆包,可好吃了!",瑞珠驕傲地道。

"味道還行吧,只是未曾見過,圖個新鮮而已,說說你沐浴的事。

",秦可卿冷冰冰道。

寶珠聞言,有些沮喪,只得把與大少爺相處的事一一講述著。

一個半時辰的晨練,冰窖,烤爐,沐浴室,以及沐浴的事。

"小姐,開始我也拒絕在大少爺那沐浴的!可他,可他非要去我洗,把我推進沐浴室後,我驚呆了!沐浴室很寬敞,用的自來水,可站著淋浴,好新奇好舒適的!還有大少爺弄的首烏洗髮水,香噴噴的,又清涼;頭髮幹了後,不僅香,髮絲還柔軟細滑呢,大少爺可真聰明!",瑞珠一臉崇拜道。

"你一個人沐浴的?大少爺呢?",寶珠問道。

瑞珠聞言,心道:沐浴不就是一個人麼?寶珠姐姐不是痴了吧?怎的這般問?忽然一想到大少爺,就明白了寶珠的意思,羞紅著臉忙道:寶珠姐姐,你當我什麼人啊?我有那麼不知羞恥麼?再說了,大少爺也不是那種人,他如兄長般待我的。

秦可卿聽到"羞恥″兩字,心如針紮了一般疼,而且還覺得無地自容,擺了擺手道:沒事了,你二人就下去吧。

待寶珠,瑞珠離開後,秦可卿起身走向衣箱,挑出一件紫色花紋羅裳換上。

坐在寶鏡邊,整了個墜馬髻髮式,簡單的描了下雙眉,往面上塗了少許胭脂粉,微張雙唇輕含一下胭脂花片。

鏡中的她,一雙美目如杏花,在細長的雙眉下閃動,勾人心魄;粉玉般的面容,豐潤而嫵媚,讓人心起漣漪;微紅的雙唇,白玉般的牙齒,讓人內心悸動。

她緩緩地起身,拿起化妝臺上的團扇,扭著完美的身軀,邁出優雅的步伐尋他而去。

劉志經過二十天的努力,《倩女幽魂》的故事,寫了三十萬字左右,終於到了寧採臣與小倩感情的高峰期。

放下毛筆,走到箏桌前彈唱起來!十里平湖霜滿天,寸寸青絲愁華年。

對月形單望相護,只羨鴛鴦不羨仙。

憂傷的箏聲,嘶啞傷感的歌聲,由屋內飄向遠方。

想著寧採臣與小倩相戀的結局,雖美也只是曇花一現,劉志喃喃自語道: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人如此,鬼亦如此,終究逃不過一個"情"字!可嘆,可嘆啊。

眼眶中已有淚珠滾動,鼻子酸癢起來。

劉志用手揉了揉帶有淚珠的雙眼,抬起頭來就愣住了,面前正站著一位風姿絕代的女人,注視著自己!他忙輕咳幾聲,掩飾自己的尷尬,起身道:我正在寫個故事,寫到動情處,就這樣了,讓姑娘見笑了!姑娘是哪位?找我有什麼事麼?秦可卿聞言,滿臉不可置信,忽的想起瑞珠的話"大少爺不認識我了!″,道:我叫秦可卿,剛見你彈唱入神,便沒敢打憂。

劉志一聽,驚的大叫一聲"你是秦可卿!",便更加不知所措,象個小偷被人抓個正著般,來回緊張的踱步!心道:你是秦可卿,可我不是賈蓉啊,卻又佔據了他的身軀,好尷尬,怎麼辦呢?"蓉哥,你別急,也莫惱怒,免得傷了身子。

",秦可卿急道。

"秦可卿是吧?這樣的,我頭部受過傷,對以前的人與事,全無印象了,不知姑娘找我有什麼事麼?″,劉志撒謊道。

"是有些事,今天是中秋,晚上得拜見老祖宗,來告知你。

",秦可卿道。

聞言他對以前的人與事全忘了,心中很失落,但也慶幸。

自己與公公的曖昧,已深深地傷到了他,讓他痛苦不堪,讓他無地自容,忘記了也許更好些吧!“蓉哥,雖然你忘了人與事,但我必須得告訴你,我是你結髮妻子。

至於為什麼現在才見你,因為我的病情也剛痊癒。

其實,你剛醒來時,我們見過的。

",秦可卿道。

劉志一聽,想起了剛醒來的時候,確實有個面色蒼白的女人,冷冰冰的說了句話就走了。

"想起來了,是見過。

對了,晚上拜見老祖宗,我可以不去嗎?去了怕很尷尬。

",劉志道,並用手指了指自己腦袋。

去榮國府?開什麼玩笑?一群小屁孩,不是我叔叔,就是我姑姑,傻子才去!秦可卿很為難,道:我做不了主,到時再給你個準信。

蓉哥,能讓我看看你寫的故事麼?劉志聞言,道:書稿在桌上,你儘管看便是,得小心些。

得到允許,秦可卿便走到書桌前坐下,閱讀起來。

他為了避免尷尬,便走出房間,坐在院子裡成為"思考"者。

等人總是很無聊的,做了會"思考″者後,劉志便走出院子,逛起寧國府來。

待逛到額上出現汗珠,渾身發熱時,在炙熱的陽光下,他看了下地面上的影子,就往回走,心道:這寧國府真夠大的,不愧為"東府"。

依地上的影子看,現在時間約莫11點多,秦可卿應該走了。

花費3小時,才逛了個正堂的一側!不過,寧國府的結構還是很簡單的,正門與三間抱廈的正門都在一條直線,別的結構就是分兩邊。

賈蓉,秦可卿的住處,就是寧國府正門的右側,位於正堂東南內角落。

劉志邊走邊構思著寧國府的建築風格,身後傳來"姐夫,等等我,我正要去找家姐,一起啊。

"。

他扭頭一看,腦裡出現"娘炮"兩字!只見一白衣少年,眉清目秀,粉面朱唇,極為俊美,就是太"娘"了!秦鍾扭動著身子,猶如一個女子,小跑到劉志身旁,很自然地挽起他的胳膊,道:姐夫,許久不見你與家姐了,怪想念的!"。

劉志一聽,身軀一顫,菊花都緊了緊。

雖然有些不太適應,但也沒甩開秦鐘的手,只因他也是可憐之人。

用手輕拍下他的頭,道:少來貧嘴,想念什麼?這也是你家,隨時都可以來的!他彷彿很受用,很享受似的,道:姐夫最好了,會疼我。

劉志聞言,菊花又是一緊。

兩人一路有說有笑,不知不覺中回到了劉志院中。

"姐夫,你怎的還住在這?時間長了,會冷落到家姐的。

莫非姐夫信了焦大那廝的鬼話?",秦鍾急道。

"你這腦袋,儘想些什麼呢?姐夫我不是頭部受傷了嗎,以前的事不記得了,搬去你姐那,會很尷尬的。

",劉志搪塞道,再次用手輕拍他的腦袋。

"哎喲,疼!姐夫,別老拍我的頭,讓你拍成痴兒怎辦?"。

他竟然撒起嬌來,劉志笑罵道:少貧嘴!姐夫不吃這一套!瞧你一身汗味,怪難聞的,去沐浴室洗洗,免得燻到你姐。

秦鍾聞言臭了臭,皺眉道:是有些味,可沒換洗的衣裳。

姐夫,要麼穿你的?“明知故問,討打是麼?自己去屋裡來。

″,劉志道,做式欲打。

秦鍾忙躲開,跑進屋內。

"家姐,你也在這?我先去沐浴,一會兒跟你聊″,秦鍾驚喜道。

跑向衣櫃,挑出一件自己喜歡的白色衣裳,忽忙地向院子裡的沐浴室奔去。

秦可卿當然沒走,閱讀完《倩女幽魂》後,已沉醉在書的內容中,時而緊張驚悚,時而開心羨慕。

她非常下來的內容,好期哦,得想法催他快寫才是。

他與弟弟在院子裡的對話,聽著真讓人舒心,這就是"家"的感覺麼?為什麼以前沒有?對了,是自己沉淪於權力與金錢中,讓人趁勢而入,而忽視了他,傷害了他。

秦可卿長吸一口氣,整理下心情,優雅地走了出去,來到劉志對面,剛要開口,忽聞"姐夫,沐浴室重建的?水呢?浴桶呢?"。

劉志一聽,大聲回道:那條竹管就是接水的,你取下套住竹管的那節便好。

對了,木架上放有香皂,洗髮水。

回應的是"知了",便從沐浴室中傳出嗶嘩嘩的流水聲,以及秦鍾哼著的小調。

秦可卿心情很舒暢,一雙美目注視著眼前的他。

他的面容依舊俊美,面部輪廓變得更加分明,以前的那種紈絝形態,已徹底消失!忽然,發現他的臉泛起紅暈,心中頓時泛起一遍漣漪,暗道:他這是羞怯了?為什麼會羞怯?被我瞧的?夫妻這麼久了,未曾見過他這般羞怯。

她移開目光,剛欲說話。

沐浴室中又傳出"姐夫,這洗髮水,怎地洗不盡?越洗越滑,泡沫越多!"。

正被她看得紅臉的劉志聞言,心中大喜,小弟啊,你真是我的救星!扔下一句"我去瞧瞧",便飛也似的跑進沐浴室。

秦可卿看著他狼狽離開的模樣,不知怎的,心中快樂至極,臉上泛起久違的笑容,以及不可察覺的驕傲!″小弟,你傻不傻?琉璃瓶的洗髮水,你用了半瓶,泡沫當然多了!","別鬧,你潑我一身水乾啥?討打是麼?","姐夫,既然進來了,就一起洗,我幫你搓背,可好?"。

劉志渾身溼漉漉,頭髮散亂,從沐浴室跑出來,比進去時更顯狠狽!心裡那個氣啊,對著沐浴室吼道:好你個秦鍾,竟敢戲耍姐夫,一會兒出來,看我不抽你!回答他的是嘩嘩流水聲,以及秦鍾囂張的口哨聲。

遇到這種活寶,劉志也無法,只得回到石桌邊坐下。

秦可卿見他這般窘迫樣,實在忍不住了,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接著就是捧腹大笑,狂笑起來!心中壓抑許久的情緒,恨?愛?羞恥?在狂笑聲中,體現的淋漓盡致,最後變成無聲的抽泣。

劉志見她這般模樣,手足無措起來,低聲道:笑就笑唄,怎麼又哭了?別哭,讓小弟見到,以為我怎麼欺負你了。

秦可卿聞言,猶如一股暖流在心中滑過,用玉手掏出手帕,拭掉淚水,傳出甜美的聲音,低聲嗔道:我高興,我願意,關你何事?你一身溼漉漉的,髮型也散亂了,還是進屋換件衣裳,整理下發型吧。

"不用換,天氣酷熱,一會兒便幹了。

",劉志答道。

只見他低下頭,把頭髮全散落下垂,然後仰起頭,把柔軟的髮絲全撩向後背,用一根布條紮好,道:這樣多方便,一根布條足矣。

秦可卿被他這一瞬間動作,整得彷彿痴了,盯著他看了許久,道:在家裡倒也無所謂,如是在外邊,就是不雅了,會被人嘲笑的!"怎麼舒適,怎麼來,我的生活,我的地盤,我做主!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吧,我問心無愧便好!″,劉志道。

秦可卿正待反駁,一聲音從沐浴室傳來,"我的生活,我做主,問心無愧便好!姐夫,你說得太好了!",秦鍾已沐浴完,手裡提著洗好的衣服,從沐浴室走出,把衣股涼在院子裡的竹杆上,就坐到姐夫與家姐的中間。

秦可卿憐愛地看著小弟,用玉手指著他,笑道:你啊你,少跟你姐夫學些歪理,會吃虧的!話畢,感覺有些不對,表情頓時尷尬起來.”

呵呵,天氣太酷熱了,我拿些吃食來,你姐弟坐著聊。

",劉志笑著走向冰窖。

這冰窖,僱傭了十個人,弄了近二十天才完成,垂直深十米,儲存面積二十個平方。

斜深7米的是第一道門,相隔6米後是第二道門,兩門之間有個大視窗與水井相通,以便透氣保溫及光亮。

劉志開啟第一道門後,冰涼的感覺襲向全身,滿意地點點頭;行走6米後開啟第二道門,頓時寒意襲來,凍得全身哆嗦,劉志大喜,用硝石製冰窖成功了!從冰窖中取出一長方形銅皮盒,快速地返回到院子。

把銅皮盒放置石桌上,道:這裡邊有6條冰棒,綠豆沙,牛奶味各三條,可卿,小弟,來嚐嚐。

對了,我去叫下瑞珠,寶珠。

″,話畢,就走出院子。

半盞茶的功夫,瑞珠拉著寶珠就衝進了院子,兩小美女徵得秦可卿同意後,拿起冰棒就啃起來,那表情,那吃冰棒的動作,讓男人們魂飛天外!劉志乾咳一聲,道:莫急,好東西得細品,才有味。

以後天天有,怕沒得吃麼?"。

往秦可卿看去,只見她手裡拿著牛奶味的,一會兒用舌頭舔,一會兒用嘴輕咬一小口,一會兒又把冰棒來回吞吐。

劉志見了,內心一蕩,心道:果然是老司機,老玩家,熟悉時物很快!"蓉哥,站那發什麼呆?怎的不來吃?這冰棒真是不錯,冰涼美味。

",秦可卿道。

一雙美目放光,直視著他。

"是啊,冰棒太解署了,味道也極好,大少爺快來嚐嚐。

",瑞珠樂道。

寶珠,秦鍾都點頭,表示同上。

秦鍾臉皮厚,吃了二條,說兩種味道都要嚐嚐。

看著一家子這麼開心,劉志道:午膳時間快到了,你們要不要嚐嚐我的廚藝?眾人聞言,都點頭同意。

待確定眾人都吃辣椒後,劉志便走向廚房。

廚娘見到大少爺來了,經過這段時間相處,已不再如以前畏懼,反而對他有敬意,笑道:大少爺,今天弄些什麼美食,讓我開開眼。

劉志用眼掃了下廚房的食材,有草魚,苦瓜,鴨,雞蛋,韭菜,西紅柿,萵筍,豬肉,辣椒,調料也很齊全,便心裡有底了,道:廚娘,看仔細些,以後想吃什麼,點菜名讓你做了。

廚娘臉上樂開了花,喜道:大少爺安心,我仔細著呢,不會讓您失望的。

劉志聞言,滿意地點點頭,便操作起來!不知何時,秦可卿也來了,一雙美目看著忙碌的他,眼中帶著些許兒淚珠,表情時而驚喜,時而哀傷;內心猶如海潮來襲,心情久久不能平復。

半個時辰後,萵筍葉打底的水煮魚,水煮肉片,韭菜炒蛋,鴨肉炒苦瓜,回鍋肉,西紅柿雞蛋湯,便一一被擺上堂屋的食桌上!離開廚房時,扔下一句"廚娘,每樣菜也給你們留了些,你們也得嚐嚐味,做起菜來更有把握。

"大少爺轉性子了,好歡喜!從今往後,誰也別在私下議論他的不是!聽到沒?",廚娘告誡道。

劉志回到堂屋時,只見眾人圍著一桌菜,不停地抽動鼻子聞著,甚至還有吞嚥口水的聲音。

瑞珠一見他回來了,急忙起身迎了上去,把他推到桌邊坐下,雙眼眯成了一條縫,問道:大少爺,可以開始動筷了麼?"問我沒用,得問你們大奶奶,她是管家的。

",劉志笑道。

瑞珠聞言,扭過頭看向秦可卿。

看著她的吃貨萌樣,秦可卿心都快融化了,正欲開口應允。

劉志笑道:瑞珠,記得你買的麥子麼?要飲酒麼?冰鎮的哦。

瑞珠,秦鍾一聽有酒,還是冰鎮的,嘴裡直叫著"要"!當然,還得秦可卿決定。

"冰鎮的酒,未曾見過,嚐嚐鮮也好,我同意了!",秦可卿道。

瑞珠聞言,丟下一句"大少爺,你去冰窖打酒,我取琉璃杯″,人便飛奔而去。

待劉志提著琉璃瓶回來時,見瑞珠早已把琉璃杯擺好,便笑著幫每人倒滿。

見到琉璃杯中盛有全黃色液體,上面還冒著一層泡沫,秦鍾道:姐夫,這是酒?上邊還有這麼多的泡沫,真能喝?面對他的質疑,劉志沒有回應,舉起杯子一飲而盡,嘴裡還發出舒爽的"哈"聲,道:痛快!就是這個味!瑞珠見到大少爺的痛快樣,再也忍不住了,學著他亦一飲而盡,笑道:味甘甜,冰爽,果真痛快!嘻嘻。

剩下三人一聽,個個舉杯飲盡。

"姐夫,這酒果真好喝,又解署。

","蓉哥,這酒的味道好生奇怪,先感覺到微微苦澀,然後甘甜冰爽,又不上頭,果真好酒!不知酒為何名?",秦可卿道,一雙美目望向他。

"這?剛釀製出來,還未曾取名。

要麼?大家邊吃邊喝,一起取酒名,挑出最好聽的為酒名",劉志撒謊道。

不過"啤酒"兩字,確實沒有什麼含義,不適合優雅的華夏文化。

眾人聞言,都興奮起來,什麼飯桌禮儀?什麼規矩?都扔一邊了!吃得舒服,喝得痛快,這才是生活!看看秦鍾,瑞珠二人,一口酒一口菜,動作極為迅速,嘴裡還不停叫著"好喝,好吃,痛快,真美味"之類的。

秦可卿,寶珠好一點,但也只是"五十步與百步"的區別。

"蓉哥,想不到你有這麼多本事,讓人驚喜連連啊。

″,秦可卿道,黑白分明的杏花眼,似笑非笑地閃著光。

劉志乾咳一聲,忙躲開她的眼神。

"姐夫,怎的沒酒了?我還想喝。

","大少爺,我也要。

",瑞珠道,美目眨啊眨的,呆萌小吃貨一個。

"今天中秋,晚上要拜見老祖宗,不能再喝了,酒名可想好?",劉志道。

"麥酒",瑞珠買的麥子,她搶先提出,劉志以太俗氣否定了。

"冰火二重天",秦鍾提議。

理由泡沫為冰,黃液體為火,劉志依舊否定。

寶珠放棄了取名權,秦可卿道:金陵蓉,如何?劉志一聽,地名加創造者名,這可是宣揚產品主權的好名字。

不由得向她看去,哪知對方也在看著自己,眼中還帶著期盼,這什麼鬼?趕忙移開視線,道:地名加人名,是對產品主權的標記,好!秦可卿一聽,有些失望,心道:其實我想說的是金陵蓉卿,唉,罷了,罷了,只要你不再恨我,厭我,就足夠了。

"不夠好!不夠完美!",瑞珠道。

劉志向她投去疑惑的目光,表示給我個理由?"金陵蓉,金陵,蓉,總覺得少了點什麼,不夠。

鍾少爺說得對,不夠詩意!應該叫`金陵蓉卿′更好,金陵,蓉卿,大少爺,大奶奶全在裡邊,而且`蓉卿′二字也好聽!”

秦可卿聞言,整顆心都要跳出來,內心激動不已,真想抱著瑞珠萌妹子,親上好幾口!臉上卻依舊亳無變化,雙目微垂,靜靜地聽著四人辯論,好象與己無關!約莫半刻鐘時間,三比一,劉志敗北,酒定名為"金陵蓉卿"。

秦可卿身子,以肉眼不可察地顫慄著,內心極為痛快。

她壓下激動的心,輕笑道:蓉哥,那我就接下“金陵蓉卿″這個酒名了。

肥皂,香皂,洗髮水,冰棒,酒,這些東西,每一種都能掙大錢的!我請人,蓉哥出方子,可好?劉志一聽,表示沒有意見,可以找個時間商議利潤分配問題。

酒不足飯飽,秦可卿在小弟陪同下,笑著回去了。

瑞珠寶珠留下來收拾碗筷,劉志回屋繼續寫《倩女幽魂》。

酉時五刻,秦可卿在房間內來回走著,神情非常氣憤!剛才平兒來告知,酉時六刻,去榮國府過"中秋夜",賈蓉不在名單內。

憑什麼?賈薔去得,尤二姐,尤三姐也去得,賈蓉卻去不得?"小姐,我想留下來陪大少爺。

鍾少爺,寶珠陪你去可好?",瑞珠道。

秦可卿聞言,嘆息一聲,道:也罷,你就留下陪大少爺,好生照料他,知道嗎?瑞珠拋下"知道"兩字,跑出去了!望著瑞珠離去的背影,秦可卿心道:我們傷他還不夠深麼?還不夠侮辱他麼?為了得到我,你真是不擇手段,喪盡倫理道德。

慶幸的是自己陷得不深,完全能夠走出來,只是苦了蓉哥!以前的自己,貪念權力與金錢,也守不住寂寞,差點淪為千夫所指,萬人唾棄!如今,我不會再傷他,也絕不允許別人傷他,侮辱他!想到這,她深吸一口氣,穩定情緒後,領著小弟與寶珠,向榮國府行去。

“大少爺,我來啦,陪你一起賞月!″,瑞珠衝進院子大聲道。

劉志一聽,從屋裡走了出來,笑道:你是惦記著美食與酒吧?不過沒關係,今晚美食,酒管夠!瑞珠聞言,歡呼雀躍。

劉志從烤爐裡取出用荷葉包的叫花雞,放在石桌上,道:你別傻笑了,去屋裡把水果,點心,瓜子拿出來。

瑞珠"好咧"兩字一出口,飛奔進屋,把東西拿出擺在石桌上。

看著石桌上的吃食,瑞珠雙眼發光,道:叫花雞,炸花生米,涼拌三絲,煎餃,桔子,香蕉,葡萄,糖果,瓜子,桂花糕,細餈粑,米糕,黃金糕。

大少爺,這麼多啊?我怕吃不完。

對了,酒呢?沒有酒!"有!今晚破例,想喝多少拿多少,你去冰窖取酒!″。

瑞珠一聽,高呼一聲奔向冰窖,不一會,手裡提著三琉璃瓶金陵蓉卿,共計九斤。

經過半個時辰的"戰鬥″,猜碼後,瑞珠的臉,彷彿熟透了的柿子,兩眼閉成一條線,道:大。

大少爺。

你。

你真好!今晚,喝。

喝得高興!讓我。

我歇會兒,一會。

兒接著喝!今晚的。

月亮。

好圓。

好明亮!我。

我想家了!劉志聞言,看著皓月當空,照亮著整個大地。

良久,雙眼慢慢溢位淚水,喃喃道:我也想家了,可再也回不去了,爸媽一定還在為失去兒子而悲傷,妹妹啊,加油!早點讓爸媽走出悲傷!爸,媽,妹妹,中秋快樂!夜色茫茫罩四周,天邊新月如鉤。

回憶往事恍如夢,重尋夢境何處求。

人隔千里路悠悠,未曾遙問星已稀。

請明月代問侯,思念的人兒淚常流。

月色濛濛夜未盡,周遭寂寞寧靜。

桌上寒燈光不明,伴我獨坐苦孤零。

人隔千里無音訊,卻待遙問終無憑。

請明月代傳信,寄我片紙兒慰離情。

“大。

少爺,唱。

唱的。

真好聽,我。

我想哭!嗚嗚嗚!″,瑞珠哭道。

哭泣的瑞珠,身子也在一顫一顫的,劉志用手輕輕地撫著她的頭,安慰道:瑞珠,想家了,就抽空回去看看,別哭。

現在,你需要好好地睡一覺,睡吧。

不一會,瑞珠便進入了夢鄉。

劉志抱起她走入房內,輕輕地放在床上,蓋上被子後,又回到院裡,瘋狂地喝起酒來!他也想醉,儘管醒來憂愁依在,他依舊想醉!可為什麼就是醉不了?喝得吐了,還是不醉!"賊老天!你玩我?我才喝二支青島,就到這了?你說,你特麼是不是在玩我?賊老天,你讓白髮人送黑髮人,你不是個玩意!我妹才13歲,你讓她怎麼照顧爸媽!賊老天,你回答我!″,劉志指著天空瘋狂地怒吼。

吼著吼著就狂笑起來,不知過了多久,或許累了?又或許明白再吼再笑也無濟於事,便安靜地坐著,就那麼坐著,一動不動,任由淚水流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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