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j,京韻大酒店。
“六蠹門”的老大沒想到,自己在滇西的勢力,竟然差點被許清如顛覆了。
好在撤離得快,否則,還不知道會造成多少損失。
他裹在嚴嚴實實的衣服裡,忽而想起曾在這家酒店拍賣出的許多件藏品,包括被傅天澤拍走的那件北宋定窯白釉蓮瓣紋碗。
南北派的人大概不會想到,這家承辦過諸多古董拍賣會的酒店,竟然也是他們“六蠹門”的地盤。
每一次拍賣,他們便趁機混入“六蠹門”造的贗品,竟然都沒有被那些老東西鑑別出來,也不知是他們老眼昏花了,還是有心無力。
“老大,我們在滇西的尾巴,已經讓人去掃乾淨了.”
屬下進來彙報。
老大“嗯”了一聲,問:“他來了嗎?”
“剛到.”
“讓他過來,你們先下去.”
“是.”
不出五分鐘,一個男人帶著一身疲憊,走了進來,房門關上,暗淡的光落下來,顯得他整個人更加頹然。
“對不起,是我疏忽了,才讓許清如擺了一道.”
他一進門,便自我批評。
老大半晌不吱聲,似乎在盯著他看,看得他頭皮發麻。
他知道自己這一次闖禍了。
“我記得,我很早就提醒過你,不要小瞧這個許清如。
發現事情古怪,你應該第一時間告訴我,而不是私自讓人去查.”
老大嚴厲訓道。
男人垂首:“是,是我低估了許清如.”
“也好,現在你也見識到這個丫頭的手段了,以後,別再疏忽大意了.”
男人聽到這話,抬頭,略有愕然。
他還以為,老大會因為這件事,重重罰他,畢竟由於他的疏忽,“六蠹門”的勢力在滇西大受打擊。
老大似乎看出他的心思,緩緩道:“我現在不罰你,是因為還有事需要你去做。
聽說許清如和顧家那位,來了bj?”
“是的,我們的人回報,他們準備去國家博物館,看‘滇王之印’.”
老大又陷入沉默,良久後才道:“看來,姚朝雲給許清如的東西,和‘滇王之印’有些關係。
呵呵,那就讓他們先去折騰.”
男人不解:“我們不做點什麼?”
“做,當然做。
許若凡不是在顧家?現在她該派上用場了.”
老大冷聲道。
男人有些驚:“她……她才加入我們不久,很多事情還不清楚,要不遲些日子再找她?”
“不必,我看她做事有模有樣的,上次在昆城的釋出會,不是很好地利用她父親的事情,讓輿論對傅家不利?這真是個可造之材,讓她來對付許清如,再好不過.”
老大說完,古古怪怪地笑了,這笑聲,讓男人覺得毛骨悚然。
躲不過了嗎?還是要把她帶到更深的泥沼裡了嗎?男人微微低頭,藏住他無限糾結的神情。
這樣的表情,卻清晰無比落入他這位老大的眼中。
老大帶著嘲諷的話語響起:“感情用事,有什麼出息?”
男人顫了顫,點頭:“我明白……我會安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