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

黑雪橋畔。

黑水府邸。

鬼蛟盤身於釋放著淡淡光輝的石柱上,俯視著一群低頭縮腦走進大殿的鬼怪,沉聲問道:“收到風了嗎?近期哪裡還有縱火兇殺案發生?”

眾鬼怪在大殿中央站定,其中的一位微微抬頭,賠著小心說道:“啟稟大王,我們以枉死城為中心,收風萬里,都沒發現第三例縱火兇殺案.”

鬼蛟眼中紅光一閃,勃然大怒:“這意思是,那兇手不惹別人,專門惹我?”

眾鬼怪將頭低的更狠了,無有敢應聲者。

鬼蛟強忍怒火,冷戾道:“從那兇手的前進路線來看,勢必會路過枉死城。

查了嗎,城中近期可有什麼異常?”

“昨日,有佛自西方來,降臨黑山聖女宮,鬧出了不小動靜.”

鬼蛟:“……”佛陀,聖女,沒一個他能招惹起的。

這還怎麼查??滿腔怒火瞬間化作無力,最終只剩一聲幽幽嘆息。

“我來交任務.”

閻羅殿內,張德陽將自身官印遞送給面前的公務鬼,微笑說道。

“是,大人.”

公務鬼不敢怠慢,雙手接住官印,輕輕放在桌案上的銅盤中央。

“唰.”

當是時,一道藍光自官印中飛了出來,顯化成一行字跡:前往枉死城,尋找萬年肉靈芝,最先帶回肉靈芝者,可兌換一枚伐骨洗經丸。

“這任務暫時還無人提交,請大人將萬年肉靈芝給我吧,我去庫房把伐骨洗經丸換過來.”

公務鬼輕聲說道。

張德陽轉頭看向秦堯,後者點點頭,上前數步,對著公務鬼抬起手中藥壇。

公務鬼抱住罈子,匆匆離去,不一會兒手中握著一個白玉瓷瓶走了回來,雙手奉上:“這裡面裝著的便是伐骨洗經丸,請大人查收……”“沒問題.”

張德陽檢驗一番,順手交給秦堯,笑著開口:“此行比我想象中的順利,耗時不久,你要不要再領一個閻浮任務,把茅山的那二成抽水賺出來?畢竟丹藥只有一顆,你總不能扣出來一塊給師門罷?”

秦堯想了想,搖頭道:“此行順利更多的是因為運氣,而運氣這東西是最難把握的,就不再節外生枝了……趕緊將丹丸給我師父送去才是正經事情.”

“知進退,明得失,不亂於心,林九收了一個好徒弟.”

張德陽笑著說道。

不能說是驚豔吧,但心中的欣賞著實又多出幾分。

或許……茅山後繼有人了!“弟子秦堯,拜見師叔祖.”

少時,由判官衙門重返人間,秦堯下意識眯起雙眼,逐漸適應著太陽強光的同時,隱隱看見一道單薄纖細的身影。

“不必多禮,走吧,我送你出內茅.”

秋雲水依舊是那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淡漠清冷。

“這就出去?”

秦堯微微一怔:“不是要交兩成數的嗎?”

“我已經為你交完了.”

秦堯:“???”

“我師父吩咐我做的.”

秋雲水瞥了他一眼,本該古井無波的心湖卻泛起絲絲漣漪。

通常情況下,地位越高的人越不會對某個人表現出明顯傾向,否則其自身的名望就會化作對方的資源,損耗名望不說,一旦出了什麼事情,還會折損自身氣運。

秋雲水已經記不太清,自家師父有多久沒表現出對一人的喜愛了,林九的這小徒弟,何德何能……“您師父?”

秦堯心中一動,大致有了一些猜測。

“我師父姓張.”

秋雲水淡淡說道。

秦堯神色一頓。

果真是他。

是了,也不可能是別人。

這位老祖的手段太高了,於無聲無息間佈下恩惠,直頂心窩。

換做一個感性的人,此刻怕是感激涕零,將其視作恩主了。

秦堯不是一個感性的人,但不可否認的是,這情,他得承著。

日後那位老祖若有什麼吩咐,恐怕不好拒絕。

當然……這也不是一件壞事。

他在茅山中也需要一條人脈,有了人脈,日後才好藉助茅山成事兒。

九叔不願理睬的這些營營苟且,就讓他這弟子來代勞吧。

想到這裡,秦堯頓時念頭通達,爽朗笑道:“請師叔祖代為轉告德陽老祖,弟子謹記他老人家的關懷.”

秋雲水微微眯起眼眸。

這陽光下的男人,笑容有些晃眼。

任家鎮。

義莊。

一名眼眶發黑的茅山道士雙腿打著擺子,找到九叔,一把抓住九叔胳膊,有氣無力的乞求道:“師兄,銷售部,再招點人罷!”

九叔眨了眨眼,很清楚這是什麼情況,於心不忍:“秋生不是招人了嗎?”

“招是招了,可關鍵是,他招的都是白場的,沒招到夜場的啊!”

那道士臉頰抽搐地說道。

九叔:“……”作為大班,他對天地銀行的運轉情況心知肚明,知道目前銀行內實施的是白夜兩班制,白班的服務物件是人,夜班的服務物件是鬼。

白班好說,人與人交流起來沒多少障礙,稍微培訓一下就能上崗。

關鍵是夜班,與鬼怪做生意,是有門檻的。

首先,普通人不能幹,幹久了折損壽元。

其次,惡鬼不能幹,將惡鬼招收進來就是一隱患。

於是只有法師和好鬼能幹,可問題是,義莊內哪有什麼好鬼,只能讓法師頂上。

除去自己這一系,能幹活的一共就十二名法師,一個人當三個人用都忙不過來,也難怪將人熬成這副模樣。

“我出去轉轉,打聽一下哪裡有心地善良的鬼怪,問問他們願不願意來義莊工作.”

在這名師弟的殷切期盼下,九叔著實不好拖延,輕聲安撫道。

“師兄,別說是心底善良的鬼怪了,世間就是沒做過惡的鬼怪也不多啊!”

那道士有些絕望地說道:“畢竟老實的鬼怪都乖乖的和勾魂使者走了,哪裡會留下讓我們收編?要我說,不行您還是去一趟茅山吧,再叫一些師兄弟們過來.”

九叔:“……”收留主動投靠的師兄弟們還情有可原,也算是茅山弟子們的團結互助。

但明目張膽的去茅山拉人就有些過分了啊,甚至犯忌諱。

知道的明白他是人手短缺,不知道的會怎麼想?用銀紙腐蝕人心,用資本吞噬茅山?人言可畏。

不得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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