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們不做點什麼嗎?”

宮室外,聞訊而來的石少堅眺望著殿內嫋嫋升騰的青煙,蹙眉說道。

“當然要做點什麼,不過不是現在.”

石堅神情淡漠的站在他身邊,冷冷說道:“外茅八面透風,我們都能知道他們來了,三通祖師難道收不到訊息?殘害同門,這罪我們兩個扛不起.”

石少堅若有所思,然而一時間卻找不準方向,輕聲說道:“我們該從哪裡下手?”

“福利禍所依,禍兮福所伏.”

石堅幽幽說道:“他們登門入冊,進入外茅體系,未必全是好處。

譬如說,以前我們拿林九的三個徒弟沒辦法,以後就不同了,茅山規矩,就是我們刺向他們的利刃,除非他們能像林九一樣,所作所為讓人挑不出任何毛病,否則這柄利刃就足以將他們重創.”

石少堅眸光一亮:“我明白了,只要挖出他們的黑料,三通老祖此時對他們有多看重,將來就有多失望。

沒有了老祖庇佑,把他們捏圓搓扁就看我們的心意了.”

石堅緩緩頷首:“對付林九這種人,一是不可大意,二是不可心急,三是不可用盡陰損手段,贏要贏的堂堂正正。

如此,才能真正擊敗他,否則不過是為其增添一些磨礪而已.”

石少堅握緊雙拳,請命道:“師父,這件事情交給我來做吧.”

“你行嗎?”

石堅冷靜說道:“借刀殺人的前提是你比別人更聰明,我不希望你被對方用這種方式反殺.”

石少堅臉色微變:“我保證不會出現這種事情,見事不可為,便立刻脫身,不給他們轉頭對付我的機會.”

石堅深深望了他一眼:“也罷,你終究是需要一些磨礪,為師就給你這個機會。

不過你一定要記住方才說過的話,事不可為時,以自身安危為先.”

“是,爹.”

石少堅心中一暖,這句話便沒過腦子,脫口而出。

石堅目光一凝:“你叫我什麼?”

“師父……”石少堅心神一顫,連忙低下頭,像是做錯事的孩子。

作為一個私生子,他雖然得到了石堅的關愛,卻註定得不到一個父子名分。

因此絕大多數時候,石堅都不允許他喊爹,特別是在茅山中……“多謝師弟.”

宮室內,九叔喊起跪在蒲團上的三名兒徒,轉頭向易乾說道。

“師兄客氣了,分內之事.”

易乾說著,目光細緻的打量了一番秦堯三人:“按照門規,登門入冊後師門會賜下一身道袍,一柄法劍,你們仨稍等片刻,我這就去為你們取來.”

“多謝師叔.”

秦堯拱手道。

“多謝師叔.”

秋生與文才慢了半拍,緊跟著行禮。

易乾擺了擺手,風風火火的走出大殿,轉眼間便沒了蹤影。

“師父,師叔方才說的法劍是什麼?”

秦堯回過頭,一臉期待地問道。

劍有無數種,長劍,短劍,鐵劍,金劍,靈劍,仙劍等等……他很好奇茅山賜下的法劍是什麼劍。

假如是九叔現在身後背的這種銅錢劍,秦堯覺得自己也不用花費辛辛苦苦得來的孝心值兌換高斯手槍了。

畢竟這種銅錢劍稍微灌注一些靈氣就能飛起來,且對妖魔鬼怪的殺傷力遠勝一般的附魔子彈。

他饞九叔的這把劍很長時間了,可惜九叔也只有這一把,沒辦法張口索要。

“等會你就知道了.”

九叔張了張嘴,最終還是含糊道。

秦堯臉色一頓。

看九叔這表情,自己的期待值明顯放高了。

“我回來了.”

不久後,易乾抱著三身衣服,提溜著三柄長劍走進大殿,將東西往桌子上一放,笑著開口:“你們自己拿吧,可以現在穿上試試合不合身.”

秦堯仔細的,認真的,甚至上前兩步拿起一柄劍翻來覆去的看了好久,終於確定:這他媽就是一柄普普通通的桃木劍,別說附魔或者開光了,劍身上連個雲紋都沒有。

這種桃木劍在市面上不說絕無僅有吧,大體應該是隨處可見。

“師叔,你是不是拿錯了?”

秦堯不死心,手持桃木劍,盯著易乾道。

“沒拿錯啊,三件道袍,三柄木劍.”

易乾笑著說道:“我們也是這麼過來的,很明白你此刻的心情。

不過沒辦法,這是自古以來的傳統,無人能夠更改.”

秦堯嘴角一抽:“好吧,桃木劍就桃木劍吧,我還個問題,入了門,沒有什麼武功法術賜予嗎?哪怕是那種最基礎的築基功法也行啊!”

“我這裡什麼功法都沒有,如果你想選修茅山法術的話,可以去藏書閣.”

易乾說道:“不過進藏書閣有些限制,這一點日後讓你師父給你們說明就是.”

“帶好道袍與木劍,我們走罷,有什麼問題,我路上再給你們解釋.”

九叔率先來到宮門前,朝向易乾行禮:“師弟,告辭.”

“師兄慢走.”

易乾微微躬身。

且說師徒幾人一路緘默下了山,將茅山派遠遠拋在身後時,九叔忽然開口:“唯有對茅山做出傑出貢獻的弟子,才有資格進入藏書閣。

依照貢獻大小的不同,進入藏書閣的樓層也不同。

我之所以不帶著你們過去,就是不希望你們成為刷閣之人,陷入為了進入更高樓層而不斷拼命掙扎的漩渦……”秦堯腳步微微一頓,認真說道:“師父,我發現一件事情.”

“你說.”

九叔轉身看向他。

“您是茅山弟子,可您給我的感覺卻是,您對茅山始終抱著一種敬而遠之的態度.”

秦堯說道。

九叔沉默良久,遲疑道:“你可知你師祖是怎麼死的?”

秦堯眉頭一跳:“為茅山而死?”

“準確的說,是死在了自己人手裡!我這一生,喪父喪母,無妻無子,是你師祖一手把我拉扯養大,但當我長大後,他卻永遠的離開了我……”九叔深深吸了一口氣,望向仨徒弟:“現在你們明白了嗎,我不是對茅山敬而遠之,只是不想你們再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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