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碰到,油鹽不進,可偏偏自己手中的盒子兩年了,不知道聯絡了多少買家,人家紛紛搖頭不收購。
良久,胖老闆終於嘆了口氣:“唉,大兄弟,你是我見過最會降價的,我認了,一百就一百,當交個朋友.”
嘆息著,將手中盒子交給徐文。
徐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滿意的接過盒子,而後從口袋裡拿出兩百塊:“若是你還不同意,我真的走了.”
胖老闆見徐文多給了一百,喜出望外,連忙陪著笑臉,雖然沒達到預期,但二百塊也是自己兩天的收入,何況這盒子在自己手中,根本沒有任何價值。
又給徐文上了一壺茶水,胖老闆興奮的眉開眼笑。
而那周老闆則是面帶譏笑:“地攤上隨便撿的破爛,竟然有人花兩百塊,見過傻逼,沒見過這麼傻逼的.”
店裡還有幾個人,也紛紛投過來目光,兩三個老頭臉上帶著淡笑,並未言語。
徐文轉頭看了一眼周老闆,見他傲慢不羈,便笑道:“這位老闆竟然這麼有本事,不如這樣吧,這樣的盒子,二百一個,你有多少我收購多少,如何?”
並非徐文想要和他爭論長短,只是看不慣他這種囂張態度。
古玩行,必重心態,若是內心不夠沉穩,那就趕緊轉行。
像是周老闆這麼囂張的,往往都是面子貨,外強中乾,懂些皮毛便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
周子清一愣,旋即大笑起來:“小子,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告訴你,在這丘城我周子清只要說句話,便有無數人響應,怕是到時候你會哭著求我.”
旁若無人的吹噓,周子清滿是得意之色。
徐文抬眸看過去,面帶喜色:“若是如此,我便在此處等著,也看看周老闆的實力.”
像是徐文這般沉穩,令得周子清感覺全力打出的一拳,砸在了棉花生,軟綿綿的,心中異常惱怒:“好,好的狠,你小子給我等著.”
周子清沉著臉,惱怒離開。
徐文絲毫不在意,自顧自的喝著茶水,優哉遊哉。
幾個老頭湊了過來,看著徐文:“小傢伙,性格不錯,但你不應該招惹周子清啊,他姨夫可是咱們丘城古玩協會的副會長,無人敢惹,得罪了他,恐怕你……”幾個老頭唉聲嘆氣,對徐文如此魯莽又愛又恨。
這年頭,像是徐文這般正直的年輕人已然不多,可偏偏太過年輕,容易衝動,做事不考慮後果啊。
徐文自信的笑著,“多謝幾位老先生,不過區區丘城古玩協會的副會長,我還真沒放在眼中.”
端起茶杯,徐文一飲而盡。
周子清的能力的確不小,半個消失的功夫,帶著十幾個人闖了進來,這些人手中都拿著木盒子,最少的一個,也拿著三個,擺明了把家裡的老底都帶出來了。
周子清滿臉冷笑,走到徐文面前:“小子,東西我都帶來了,二百塊一個,拿錢吧.”
看著徐文,周子清眼中都帶著怒火。
在丘城,還從來沒人敢和他叫板呢,今天被徐文如此針對,他怎麼可能忍氣吞聲?那幾個老頭兒無奈的嘆息搖頭,周子清帶來的人,其中不乏一些坐商,古董店的老闆,平時和周子清關係不錯的,都過來撐場子了。
跟著周子清過來的十幾個人,將木盒子統統放在桌子上,臉上都帶著冷笑盯著徐文。
在丘城,膽敢招惹周少,那簡直就是找死呢。
看著十幾個人得意的樣子,徐文不屑冷哼:“既然都來了,那就看看貨再說,我之前便說了,如果和我收購的這個盒子相同,有多少我要多少,因此我需要驗貨.”
這邊是徐文故意設下的圈套。
只見徐文緩緩拿過從胖老闆那收來的盒子,雙手攤開,捏住盒子四個地角,稍微用力,只聽得‘咔嚓’一聲,那盒子竟然生生的從中間斷裂成兩段。
見狀,周子清臉上笑意更濃了,看來這盒子的確是老物件,都腐朽了,輕輕一碰就會裂開,這樣的垃圾貨,別說是二百了,兩塊錢都不會有人要,白送都嫌他佔地方。
但緊接著,徐文的舉動卻令所有人都怔住了。
只見徐文將盒子放在桌子上,拿起一半,豎起來在桌子上猛烈敲擊,頓時,幾枚銅錢從底部空間掉落出來,整齊的落在桌子上。
放下盒子,徐文面色平靜,絲毫沒有驚喜。
拿起掉落在桌子上的銅錢,淡淡的看了幾眼,旋即抬頭看向周子清:“這裡有五枚銅錢.”
徐文隨手拿起一枚,在周子清面前晃過:“江南鑄造局‘順治通寶’,正反兩面皆有錢文,宋體瘦書,材質為青銅,市面價格不會少於十萬一枚.”
‘順治通寶’是清王朝入關後,第一批正式鑄造的制錢,因為當時清王朝地位不穩,所以只在江南鑄造侷限量鑄造了一批,後來便再無所出,存世量極少,多為黃銅鑄造,只有少量為青銅,因此,這枚順治通寶更加難得,徐文給出的十萬一枚,已經是保守估計了。
若是放在拍賣會上,價值至少還能在翻一倍。
徐文的話,頓時引來眾人爭相觀摩,幾個古董坐商更是眼中露出貪婪之色。
就連那幾個老頭兒,也忍不住上前,暗自驚呼。
周子清臉上頓時沉了下來,看著徐文手中的‘順治通寶’眼中都快要噴出怒火。
誰能想到,二百塊收購來的木盒子,竟然暗藏機關,底部中空,另有玄機。
徐文嘴角勾起冷笑,看著周子清:“周老闆帶過來的這些盒子,可有這般物什?”
打臉,赤果果的打臉。
周子清只感覺自己的臉上火辣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