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這裡面沒有貓膩,打死他也不相信。
徐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拍了拍王寶的肩膀:“兄弟,晚上等著看好戲就是了,其他的不必多問.”
而後,緩緩起身,走到窗前,看著外面。
明亮的燈光照耀下,車水馬龍,就在這酒店周圍,竟然有不下十幾個人,不住的瞄向這裡。
徐文心中暗道:“為了我,唐家還真是下了血本啊.”
徐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十足的冰冷。
凌晨兩點,幾個人聚集在徐文的房間中,看著站在徐文身後的四個年輕人,沈重不住的嘆息,就憑這四個人,能幹嗎?而且,最令他不解的是,這四個人穿的都很多,這麼熱的天兒,難道就不怕悟出痱子來?其實,這四個人也不想如此,奈何領導吩咐了,他們只能服從。
徐文悠然自得的喝著茶水,而就在此時,外面突然傳來響動,沈重猛然皺起眉頭,沉聲道:“誰啊.”
門外響起回應:“查房的,趕緊開門.”
聲音暴躁,倒是有幾分樣子。
徐文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來了.”
而後,對沈重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去開門。
而站在徐文身後的四個人,則是申請肅穆,隨時準備動手。
房門開啟,外面頓時衝進來十幾個黑衣人,西裝西褲,面色冷漠,腳步沉重,鏗鏘有力,一看就知道,肯定是受過訓練的。
為首的黑衣人四十歲上下,八字鬍,一副賊眉鼠眼的樣子,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
“呦呵,真沒想到,徐少爺竟然這麼悠哉.”
說著,很不客氣的坐在了徐文的對面,滿臉平靜,看不出絲毫的驚恐。
徐文冷哼:“對付幾個土雞瓦狗,還用得著我擔驚受怕嗎?”
端起茶水,淺飲一口,徐文更加輕鬆。
那黑衣人微怔,沒想到徐文的心態竟然這麼好,明知道自己等人會對付他,可卻還是這般不慌不忙,神色自然,難不成,他還有什麼依仗不成嗎?這邊,他已經派人詳細的調查過了,除了徐文他們三個之外,並沒有其他人,無非多了四個保鏢,但這些人,都是沈家的,不足為慮。
仔細打量了一下那四個人,身形一般,呼吸均勻,並不像是那種高手。
但凡高手,呼吸間隔十分短暫,可眼前這四個人明顯不是。
見沒有任何異常,黑衣人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徐少爺不愧是人中之龍,這份氣度,在下佩服,不過,在這蘇城,你招惹了唐家,就是死路一條,今日我來送徐少爺上路,明年的今天,定然會給你多燒點紙錢的.”
說著,大手一揮,身後的十幾個人頓時將徐文他們圍在了中間。
而站在徐文身後的四個便衣警察,則是分站四方,緊緊地守衛者徐文的安全。
“就憑這四個廢物也想阻止我們?真是可笑,除了徐文,其他人殺無赦.”
黑衣人果斷下達命令。
一時間,那四個石寬的手下,便與這十幾個人混戰在一起。
唐家培養的人,實力自然不錯,但石寬派來的,也都是精英,若是單打獨鬥,唐家人絕不是對手,可奈何,人家人多勢眾,四五個打一個,雙拳難敵四手,何況這可是八隻手,十隻手,完全不是一個數量級的。
很快,那四個人便敗下陣來,氣喘吁吁的圍著徐文,那怕是自己力竭,他們也會守護者徐文。
警員,以服從命令為天職,而石寬給他們的命令,就是不惜一切代價,保護徐文,所以,若是徐文有所損傷,他們定然已經全部倒下。
看著這四個人此時額頭上滿是汗水,鼻青臉腫的樣子,徐文心中不由得觸動。
這些人都是精英,但為了自己,竟然這般忠誠,著實難得。
“徐文,我勸你最好還是乖乖地投降吧,我可以保證,這些人我不會動一分一毫,否則的話,你也看到了,他們都得死.”
黑衣人冷聲言道,那樣子,十足的囂張。
但徐文卻是沉著臉,冷冷的盯著他:“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
聞聽徐文的話,那黑衣人頓時猛拍桌子:“徐文,難道你真想看著你的手下死在你面前嗎?”
黑衣人暴怒,臉上滿是冰冷,似乎隨時都會對徐文動手一般。
但對此,徐文仍舊是一副無所謂的姿態。
見狀,黑衣人怒不可解:“殺.”
一聲怒吼,手下的人再次瘋狂的上前。
可就在此時,房門猛然被踹開:“統統住手.”
石寬頻著數十名警察,手持槍械,將這些人團團包圍。
見到石寬及時出現,徐文這才徹底鬆了口氣,這老貨,早不出來,非要讓自己體會一把心痛,才出來,絕對是故意的。
而此時,那黑衣人皺起眉頭,轉頭看向石寬,而後臉上露出了笑容:“原來是石部長,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顯然,他是認識石寬的。
但石寬卻是面色陰沉,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並未搭茬。
反倒是徐文,突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大聲吼道:“警察同志,我要報案啊…….”
徐文的一聲怒吼,嚇了石寬一跳,而沈重和王寶更是滿臉驚訝的看著徐文,現在他們才算是徹底搞明白,原來徐文早有安排,可這突然一聲怪叫,報案是啥意思?兩個人都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但石寬卻是冷哼了一聲:“報案?報什麼案?有何事,速速說來.”
徐文哭喪著臉:“警察同志,今天我們原本在酒店住的好好地,但這四位便衣同志過來查房,我便給他們開門,他們檢視的十分熱真,對於這樣的優秀同志,我心中十分感激,他們可是我們普通人民的守護神啊,於是乎,我便邀請他們喝點水,簡單休息一下,實在是太辛苦了,這四位同志並沒推辭,不瞞你說,這麼多年來,我還是頭一次看到這麼和善的警察同志呢.”
徐文開始喋喋不休,就連石寬,額頭上都滿是黑線。
而沈重和王寶更是瞠目結舌,徐文所說的事兒,他們為什麼不知道呢?邀請這四位便衣喝茶?這都凌晨三點多了,喝茶能喝到這個點?石寬皺眉:“挑緊要的說,沒人聽你喋喋不休.”
屬於部長的氣勢在這一刻,顯示的酣暢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