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去田教授家中,總不能空手而去。
徐文摩挲著下巴,思考著應該帶一些什麼東西過去。
太便宜不行,顯得自己不夠重視。
但是太過貴重也不行,就容易破壞二人的情誼……視線轉移到了桌角處的一箱子車厘子,徐文點了點頭,就他了!這是唐禮最近送過來進口車厘子,價格不便宜,而且送水果之類的,也不容易出錯。
……“來就來了,帶什麼東西啊!”
田教授看著徐文抱著一箱車厘子,皺著眉頭拍了拍他,說道:“走走走,把你這車厘子放回車裡,你要是帶著這個,我可不會讓你進門啊!”
“田老,就這一箱子車厘子,你要是不收,反倒是看不起我了!”
徐文皺著眉頭,一臉不贊同地說道。
“拿走拿走!”
田教授擺著手,真的對徐文拿著東西來的行為感到不開心!“不行,這箱車厘子您一定要收下!”
徐文卻也執著地說:“你看,我的車停在停車場,您還要我帶著這麼一箱東西回去,可不是折磨我嘛!”
“你們兩個在門口吵吵嚷嚷地幹什麼呢!”
一道爽利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過來,聽得田教授整個人一哆嗦。
對著房間門內喊道:“沒事沒事!哎呀,你這孩子,真是的!”
也許是想著搬來搬去麻煩,亦或是害怕被夫人罵,田教授到底還是讓徐文進了門,不過還是碎碎念:“你要記得啊,下次來可不要帶東西了!”
“是是是!”
知道田教授欣賞自己,徐文嘴角帶著笑意。
田夫人的年紀和田教授差不多,一頭銀髮整整齊齊地,整個人看起來精神又和藹。
見到老頭子把人帶了進來,田夫人過來熱情地招呼道:“這就是老田常說的小徐吧!”
“田伯母好.”
徐文笑著打招呼,問好。
“哎呀,這個年輕人長得可真精神啊!”
田夫人笑眯眯地看著徐文的臉,這個小夥長得可真俊俏。
其實她年輕的時候,也是個顏控,別看田教授現在這幅不修邊幅的模樣,年輕的時候,也是京大有名的帥哥呢!“老婆子,收一收,收一收,等會把小徐給嚇走了怎麼辦.”
冷哼了一聲,一看見自己老婆這幅模樣,田教授就明白了。
他摸了摸自己滿是皺紋的臉,心想,這人啊,就是喜歡年輕的東西。
“都多大年紀的人了……”田夫人給面子,沒有點出事實,說道:“好了小徐,喜不喜歡吃甜的啊,等會吃芝麻糊好不好?”
“早就聽說田伯母的手藝是一絕了!”
徐文應了下來,讚歎道。
“好了,小徐啊,你不是想看那個福永的壽桃嗎,我們過去.”
田教授笑著打斷了兩人的對話,如果再聊下去,都要吃晚飯了。
自己老婆子這個見到俊俏的後生就走不動路的情況,什麼時候能夠改善改善?想到這裡,田教授忍不住嘆了口氣。
“田老,田伯母,還真是有趣.”
都快七十歲的人了,還這麼有精神。
徐文打趣道。
“害,她什麼德行我還能不知道嗎!”
田教授擺了擺手,說道:“也就是你長得俊,要是你像章教授那樣,她啊,早就躲進廚房裡,哪裡還會煮芝麻糊?”
這個說法確實是誇張了,但是田夫人本質上就是這樣顏控。
“咱們男人間,還是談正事!”
田教授將人帶到了收藏室中,他身為教授,家境沒有劉垚那麼好。
一些小東西,都是他一點點地積攢下來的。
到底是搞古玩的人,沒有一點家底,也玩不成這些東西。
“這個就是福永的壽桃.”
帶上了手套,小心翼翼地從保險櫃中取出了一個手套,說道:“你可以對比一下,我覺得十有八九,就是福永的作品.”
要對比,徐文自然也將買來的鳳凰玉佩拿了出來。
上面的刻工能顯示出一些粗糙的痕跡。
不過鳳凰整體的對比告訴他,福永其人並不是不能刻出來精美的雕工,而是會可以做出一些痕跡。
使得整體粗中有細,徐文捉摸著,倒是品出了一些味道。
徐文講兩件東西擺放在一起,看出了一些念頭,點了點頭說道:“這兩個估計是同一人所雕刻.”
“我看也像!”
田教授滿意地點頭:“看來我寶刀未老.”
畢竟一眼就能夠透過雕工判斷一件玉質品的雕刻者,也不容易。
“這次可多虧了田老了!”
徐文點了點頭,他不吝嗇誇獎,道:“要不是您老,我只怕還在迷茫呢!”
“你就不要順杆子誇我了!”
田教授拍了拍徐文的肩膀,說道:“未來還是你們年輕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