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向山與陶恩海交流的時候,其他的俠客也在消化剛剛得知的驚天情報。

杏林公剛才的反應……很能說明問題。

更別說他震驚之下說出的那些話了。

所有俠客都意識到了什麼。

他們甚至都沒有大聲的交流。

所有人都靠在洞窟的一角。

他們甚至有意識的給陶恩海與向山留下空間,避免窺探到手術室內的事情。

就連剛來這裡的賈德爾都是一副震驚的表情。

他碎碎念道:“不是吧……應該不會吧……啊,這怎麼可能……”這裡的俠客之中,有一個叫“星驛”的,之前就與賈德爾認識。

他靠了過來,道:“賈德爾老兄……沒錯吧?”

由於賈德爾換了個義體,所以他也不好確認。

“哇呀!”

賈德爾嚇了一跳。

他看了那個俠客一眼:“你……啊,看這個頭顱……星驛老兄?你這變化也很大啊!”

兩人義眼飛快的交換一系列驗證密碼。

“這些日子一直在打架,手腳的零件都換了兩茬了.”

星驛道:“現在我這些手腳,都是從鷹犬身上扒下來的.”

“恭喜恭喜……”賈德爾心不在焉的說道:“這要是活著出去,就是武功大進……”“大進個屁啊。

這些官府義體的更換零件生產條件比原來的苛刻多了,用一段時間還是得換回去.”

星驛道:“要是逃出去之後這一身還沒磨損,我應該就能去挑戰一下,殺個位置高一點的鷹犬了——話說回來,你知道嗎?”

“什麼?”

“那位……那位‘大俠’.”

星驛指了指手術室的方向:“他和你是一起來的吧?路上就沒有什麼……”單殺王捧住自己的腦袋:“沒有!沒有!沒有!完全沒有看出一點端倪啊!啊……可能也不是完全沒有?但正常人誰會往那個方向思考!他一直都不說自己名字——不肯說自己名字的俠客太常見了好嗎!誰沒用過三五個馬甲啊!”

“我的天哪……”單殺王有些崩潰:“我在回憶這些日子的所作所為。

我可以肯定,這一段也是要進歷史的!我這些日子會是個什麼表現?以後在歷史資料上是個什麼形象?我好像還沒來得及好好表現吧!我的天!”

“你……”俠客星驛似乎是被什麼東西噎住了——如果賽博人也有“食道”這器官的話,他就會這麼表現。

“我覺得這事最好不要再說了……”地底貔貅開口道:“住腦!不要繼續深思.”

這位鑽地龍站了起來,走到場中央,道:“這件事,我們應該已經有了大致的猜想……我敢肯定,我們所有人的猜想都差不多。

但是,不要將它說出來,不要將它轉化為‘確定的語言’,想都不要想!”

他環視四周:“八小時之後,我們任何一個人的生物腦,都有可能落到那官府的手上。

不要平白增添了洩密的風險.”

“曖昧而模糊的感覺”是大腦之中最難確定、最難描述的東西。

由於每一個人的思維都存在微妙的差別,所以這就好像上一個天然存在的、只屬於個人的加密法則。

庇護者可以透過誘導、強迫思考,繼而從大腦活動之中提取確定性的陳述。

俠客也可以依靠內功控制大腦的活動,固守秘密。

而曖昧的感覺比一般陳述更加難以把握,也更容易守住。

“剛才的記憶……”“如果有人將剛才的事情記在硬碟裡了,能刪就刪.”

地底貔貅道:“如果記在生物腦裡,就不要想。

如果可以依靠冥想或者破解安全協議壓制海馬區活性,就不要讓它完整的轉化為長期記憶……”單殺王按住額頭:“話說回來,你們誰有‘垃圾資訊’?給我一支‘垃圾資訊’吧!我得麻痺自己一下下.”

星驛知道這貨德性:“你自己沒有?”

“沒有.”

賈德爾道:“我上個月還只剩下一個腦袋哩.”

賈德爾本身是有“垃圾資訊”的,但是他隨身攜帶的都在戰鬥之中遺失了——準確來說,松島宏救他的時候就救了個頭,其他啥都丟了。

現在他用的義體是松島宏的。

而松島宏是個活得純粹的武者,也不好這口。

“百鍊金剛石”阿碳扔來一支看似u盤的東西:“我這兒備了一些。

你用.”

“‘ne2020’……這口味也太重了吧?”

賈德爾看了一眼上面的標籤:“舊世代最垃圾二十年當中最垃圾的一年……雖然我要的是‘垃圾資訊’沒錯.”

“後面的一些也很垃圾.”

星驛評價道:“我從不刷這玩意,太苦了.”

賈德爾點頭:“整點口感柔和的.”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阿碳抱歉道:“照顧不同口味的同道,我啥口味都備了一些。

這個有個芬芳型的……”“直接整個三十年代的吧!三十年代看上去要好一點。

‘火與鐵之神’來了之後.”

“喏.”

阿碳很快給所有人都散了一支。

大家都將這小小的u盤狀物體插入自己的資料介面,沉默不語。

白漫還在對著虛擬地圖思考戰術。

盧修則坐在一邊,也沒有接“垃圾資訊”。

阿碳走了過去,道:“盧少俠,你想什麼呢?”

盧修道:“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說……如果傳說是真的,我現在應該感覺‘如釋重負’?那位大俠……說不定可以給師父完成手術。

這應該高興吧。

但是,我又覺得自己有點沒用……辜負師父的期待.”

阿碳將一支“垃圾資訊”直接塞到盧修的手裡:“別想太多,老弟。

你就是太緊張了。

陶大俠從來就沒有覺得你怎樣怎樣吧?”

“也是,總的來說這是一件好事……”就在這個時候,陶恩海從手術室裡走了出來,大聲說道:“小盧,給我轉化一份抑制劑.”

幾秒之後,他才說道:“算了,半個標準單位吧。

一小時之內就能準備好,對吧?”

盧修有些詫異:“工具都是現成的,原先的基因片段都還在。

但是……師父,我們的有機質儲備就那麼多。

轉化抑制劑的話,術後保護腦組織的營養劑……”現代俠客生產有機藥劑,都是將特定基因片段轉入空白的酵母菌或乳酸菌之中,然後由這些微生物進行合成的。

它的轉化率不如化學合成,但是勝在靈活且便宜。

一套旅行箱大小的保溫裝置,就可以完成數千種有機藥劑的合成了。

“少一點就少一點咯.”

陶恩海聳聳肩:“手術越成功,術後腦組織就越是完整,細胞層面的傷勢也就越輕微。

這樣的話,對營養劑的需求就沒那麼大了。

我這也是提高一下自己的生還率……”“可是……”“小盧.”

陶恩海語氣帶上一絲嚴厲:“不要被情緒左右了判斷。

‘先救命,後治病’。

你首要要考慮的,是保住患者的性命。

在這個基礎上,才需要思考如何減輕患者的痛苦——哪怕這個患者就是你的親人.”

盧修立刻點了點頭。

向山插嘴道:“這樣真的可以提高成功率嗎?我是想要救你,可別本末倒置,讓你因為我……”“我會將自己手術的相關記憶轉移到儲存裝置裡面。

我待會會將幾枚硬碟交給你.”

陶恩海盯著向山:“這一枚硬碟裡面,會儲存一些記憶.”

隨後,陶恩海又看向盧修:“其餘安排不變。

我餘下的備份硬碟,感官義體都由你來拿走。

沒問題吧?”

盧修點了點頭。

原本陶恩海的記憶是要由自己的弟子帶走了。

日後不管是用幹細胞誘導生物腦重鑄,還是用機械代替,這些記憶都是重建陶恩海思維的關鍵材料。

不過……有個備份也好。

——況且師父一定有自己的考量。

向山卻是看了陶恩海一眼。

這樣,那枚雙義眼就算不幸落入了敵人手裡邊,估計敵人也不會注意吧。

每一個義眼內都有一套標識,是製造者用來標記與管理的。

這些標記,只在知曉的人眼中才存在意義。

感覺上就類似於“用自創的文字寫日記一樣”。

官府也不會繳獲一雙高階義眼就去破解。

從“武神”身上繳獲的高階義眼,與從一個普通俠客身上繳獲的高階義眼,當然會走不同的流程。

向山在洞穴之內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開始回憶自己學習過的手術知識。

他用現實增強系統,在自己的面前構建了一個數字大腦,然後不斷喚起記憶,模擬操作。

這個時候,白漫看了向山一眼,似乎下定了決心。

他站起來,走到向山面前,道:“武……無名大俠?”

向山過了一秒才意識到這是在叫自己。

他抬起頭,看見那位俠客,道:“叫我啊?”

白漫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瞬間崩塌。

他不知所措的揮舞手臂,不知覺的將那一支u盤狀物體塞道向山面前:“這個……啊,那個……垃圾資訊您要嗎?”

向山看著這個似乎在給自己遞煙的俠客,滿腦的疑惑。

這個u盤看起來也顯得分外可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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