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平寧少爺換上了一具有著厚重鎧甲的義體。

他習慣性的想要咬咬手指,然後就把右手的手指直直戳到了自己面甲上。

“這個義體是沒有嘴部的.”

亞平寧如此想到。

他現在才有來到“荒野”的感覺。

在他的周圍,無數的無人機在來回巡視,掃描地上的一切痕跡。

而他則愣愣的看著面前新出現的湖。

“阿爾斯特居然死了.”

亞平寧覺得這一幕多少有些夢幻。

阿爾斯特·格蘭德道格義體的素材,是軍用品,效能比荒野之上所能尋到的零件要更高一級。

而他的內功也是自己父親親手封裝。

雖然阿爾斯特自己只有語言境到編譯境的水平,但尋常彙編境也沒法撕開他的防火牆,給他灌毒。

再加上輕型義體在爆發、加速度與隱藏上的優勢,很難想象那條老狗會就這麼死在這裡。

但是,事實就是這樣,老狗甚至在最後一刻呼喚了天罰系統的打擊。

稍後,秘書官走了過來:“少爺……”“情況怎麼樣?姐姐她有結論了?”

由於亞平寧的父親、這一塊的領主正參與庇護者的一次圍剿活動,抽不開手,所以派遣自己的一個女兒,與負責周遭稅務的亞平寧一起過來探查。

“他們找到了泥土翻動的痕跡。

,”秘書官小聲說道:“肯定還有人活著,但無法確定是不是那個‘山’.”

亞平寧感覺自己舒了口氣。

“沒有完全逃出‘一級天罰’的打擊範圍——看起來和阿爾斯特戰鬥過後,他義體受損嚴重.”

“如果阿爾斯特所呼喚的是二級天罰,範圍更廣一些的話,說不定就可以真的殺死他了.”

儘管“天罰系統”前面幾個級別的懲罰本質都是“倒垃圾”,但是“垃圾”也不是無窮無盡的。

如果垃圾站的庫房不緊張的話,庇護者倒是願意將垃圾留著去砸綠林大寨之類的地方。

很少有單獨的俠客配得上“天罰”這種待遇的。

不划算。

畢竟天基動能武器,從“進入大氣層”到“落地”,有數分鐘的時間差。

除非俠客根本沒有注意天上,不然的話很難被砸中。

就算他真的被什麼東西吸引了注意力,那些垃圾動能炮彈在數千米的高空之下也足夠先驗了,俠客仍舊有機會閃躲。

這玩意還是更偏向於摧毀“大寨”一類的基地。

而天基鐳射武器還要受限於大氣狀況,至於發射所消耗的能量,也是天文數字。

若是遇上一團高壓或低壓氣流,大氣折射率發生些微變化,就很容易打空。

一發不中,那麼對方就有機會撐起剋制鐳射的“鐵華”。

這便是俠客們的噁心之處了。

他們只有一條命,死了就死了。

而庇護者哪怕失手一百次、落空一千次,也還有重來的機會。

可若是每個俠客都要付出一千發天基鐳射的代價,庇護者們也吃不消。

“接下來會怎麼樣?”

亞平寧問秘書。

“按照章程,應該是您或者六小姐當中的誰將這件事承包下來.”

秘書官沉吟片刻,道:“畢竟阿爾斯特死了,老爺很憤怒。

這件事情一定要辦的.”

阿爾斯特·格蘭德道格是領主的心腹。

兩人八十年前就結成主臣關係,老狗一直為他們趙家服務到今天。

甚至對於領主來說,亞平寧·趙這個兒子,都不一定有阿爾斯特這條狗來得重要。

亞平寧握住了秘書官的手:“我覺得這是一個機會。

我想要他的腦.”

“這不現實,少爺。

他擊敗了阿爾斯特.”

秘書官不顧自己被捏得咔咔作響的手臂,冷靜的說道:“您想要調集足夠擊敗他的義體……就意味著要將命賭上去。

您‘那些義體’,嚴格來說屬於科研騎士門閥的。

‘末那計劃’可是老爺都沒資格干涉的專案。

那些科研騎士可是不好相與……”“我真的想要那個……”亞平寧幾乎將自己秘書的胳膊扭下來了:“我知道的。

就算我獻上自己的人格,那些科研騎士也不會多看我一眼。

但是,那個人的腦啊,可能是我最大的機會了,如果能夠得到他的腦……我的兄弟,請給我一點勇氣吧。

我需要你推一把.”

“但‘山’是即使失去了絕大部分力量,也可以消滅阿爾斯特的一代名俠……”秘書官說道。

“按照那些科研騎士對‘末那計劃’的猜想,我是可以駕馭的!”

亞平寧將秘書官手臂扯看下來。

他激動的說道:“末那計劃只是眾多科研專案中不起眼的一個。

哪怕獻上自己的人格,想在順著這條路線遷升,指望真的不大。

可是如果獲得一位名俠的大腦,我就可以積累武勳!父親他現在參與的這個事情——來,肯定我一下!”

秘書官搖了搖頭:“少爺,綜合長期受益於風險來看,末那計劃對您來說才是收益最大的路線。

這是我的職責。

我必須提醒您……”“沒錯,我親愛的小廢物.”

一臺無人機懸停在亞平寧的面前。

一個女性的聲音從裡面傳出:“老老實實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吧。

若是人人能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世界自然會變得美好.”

亞平寧如同和孩子一樣大叫一聲:“我真的很想努力啊!”

“不是這個努力法。

在‘末那計劃’裡好好幹,就是你能為人類做出的最大貢獻了!”

無人機說道:“你可以回去彙報資訊了。

接下來,我會將無人機散開,去尋找那個‘山’的蹤跡.”

……………………………………………………………………“啊啊啊啊……”尤基突然發出驚天的慘叫。

他似乎想要嘔吐,但是替換過的消化系統卻沒有執行這個反應。

他只是趴在地上不斷的乾嘔,涕淚橫流。

“怎麼樣?”

向山笑了笑:“第一次吸收別人的記憶,什麼感覺?我可以剔除了大部分與武術無關的想法。

應該可以接受了吧?”

尤基突然用腦袋狠狠磕在地面上。

半晌,他才喘息著抬起頭:“師父,你每次吸收記憶,都會這樣……這樣……”“不,那倒不至於.”

向山搖搖頭:“我經歷得多了……或許我原本所擁有的記憶,是數十倍於現在所吸收的記憶。

些許記憶還動搖不了我的精神。

當然,這也是我那麼多年一點點積累下來的。

你短時間內可還學不來.”

尤基閉上了眼睛。

剛才,向山利用無線傳輸功能,直接將一份武道經驗的檔案送入他的儲存器之中。

待得檔案下載完畢,他就迫不及待的開始閱讀。

向山選擇的這一段記憶,屬於綠林嘍囉安迪,是關於如何運用短刀與敵人貼身遊斗的。

俠客在賽博外門武學上的進境,是要分為三個層面的。

一個,就是演算法本身的演化——根據經驗卷積,不斷針對個人風格與偏好,修正演算法的傾向。

另外,是生物腦對“戰術”的想象,是在“戰術”層面上運用演算法的能力。

再一個,就是生物腦與演算法相適應的程度。

用來最佳化武道演算法的經驗卷積是替代了自然人“肌肉記憶”的東西。

它比“肌肉記憶”更加精準,也更容易掌控。

這東西是不需要經過生物腦的。

而向山所傳輸的,則是關於“對武功的運用”這一方面的東西。

尤基剛剛經歷的,就是安迪戰鬥的畫面。

用刀子殺人的畫面。

“你之前已經熟悉了近身纏鬥.”

向山點了點頭,將一根半米長的鐵棒扔到尤基手上:“假設這個是刀子,然後我是保留大半肉體的人類。

稍微練一練,你覺得怎麼樣?”

向山身邊再出出現輔助線。

尤基點了點頭,然後舉起鐵棒,直指向山的咽喉部位。

——如果要迅速讓一個義體人失去戰鬥力的話……尤基的腦海之中不由得浮現出種種長刀破開頭顱的美妙姿態……鐵棒的前端剛剛突入“制空圈”,向山就用手一撥。

這個時候,以尤基握住鐵棒的手掌為支點,向山施加的力等若是處於一個省力槓桿上,可以以更小的力量將鐵棒拍開。

然後,向山一個滑步,讓過鐵棒,側著身子一撞,用肩膀的裝甲撞在尤基的胸口。

尤基整個人失去平衡,雙腳離地。

向山則在尤基落地之前,非常輕微但迅速的在他後頸、肩膀、胸口拍打數十下。

尤基很快順過氣來,叫道:“師父……你好像用了更多的力量……”“不,是你變弱了.”

向山聳聳肩:“你剛才有意識到嗎?由於你進攻慾望過於強烈,所以攻擊的時候太過激進。

鐵棒在準備揮出的時候,手臂直接拉到身後去了,‘制空圈’的拳架完全廢了。

緊接著,是步法——你好像根本就忘了‘前五後五’的準則以及滑步的要領。

如果你還記得步法的話,那我剛才那一靠根本不會讓你雙腳離地.”

尤基臉上露出迷惘之色,繼而驚駭欲絕。

“告訴我,你剛才在想什麼?”

尤基低下頭:“‘如果斬下面前的腦袋,我就勝利了’……”向山點了點自己太陽穴的位置:“明白了嗎?小子,你被影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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