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曦從來沒見過這個樣子的秦嶼。

兩人青梅竹馬,在她的記憶中,秦家爺爺功績累累,秦嶼的父親早年創業,曾一度壟斷市場。更不要提秦嶼自身的成績,早就超出同輩許多。說他是天之驕子也不足為過。

從小到大,只有別人求秦嶼的份兒,還沒有秦嶼求人的時候。

而他現在的語氣近乎哀求,林曦震驚的同時,心裡又湧起酸澀。

她和秦嶼之間的確存在很大的裂痕,記恨歸記恨,她並不想看到這樣的秦嶼。驕傲如他,當年被秦家爺爺罰跪,藤條抽在背上的時候,他都不曾低過頭。

“秦——”林曦唇瓣蠕動了幾下,喉嚨像被人扼制,又像是回到了七年前,面對他時一句完整的話都講不出來,只能磕磕絆絆的拼湊,“你、你先起來說話。”

可男人不為所動,她手撐住他的胸膛,根本推不動。隔著襯衫薄薄的一層布料,她甚至能感覺到他有力的心跳。

他沉默的凝視著她,從剛才的俯視再到和她保持平視。

林曦心裡突然有個聲音,在反覆敲打,秦嶼真的很在意她的去留。

思及這裡,她慌亂地移開眼,扶住他的手指尖蜷縮起來,“我回舅舅那邊,有點急事。”

“所以這次是幾年?”

他不相信她的話。

“……”林曦扯了扯嘴角,這次的聲音多了無奈:“舅舅最近做了個小手術,我過去看看他。順便把之前的東西拿回來。”

“真的,僅此而已。”

林曦不屑於在這種事情上撒謊,完全沒有必要。

她來去自由,沒人可以將她困住。要是真的不打算回來,她不會隱瞞。

“三哥呢,要出差嗎?”她語氣玩味,試圖打破壓抑的氛圍:“該不會是專門來‘抓’我的吧?”

秦嶼對她的問題避而不答,黑眸眯起,似乎在確認著什麼。盯著她的眼睛看了許久,才鬆開她的肩膀,微微直起身:“什麼時候回來?”

換作往常,這個時候的林曦肯定沒什麼好脾氣,不會乖乖回答。可剛才那一幕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看情況吧。”

她回程的機票沒有買,就是因為不確定具體回來的時間。

“快的話,應該三四天?”

“既然時間不長,為什麼要帶這麼多行李?”

來的路上,秦嶼看到了程斯發來的監控影片。錄影裡,林曦提著一個她回國時用到的二十六寸的行李箱,不像是三四天就回來的樣子。

這還需要報備?她看向他時欲言又止,能看出來是真的很想罵他。

“我的確不需要帶什麼私人物品。是舅舅託我帶了些那邊不好買的東西,我順路一起帶過去。”

“三哥還要問什麼?”給個痛快。

觀察到她眉宇間的不耐煩,秦嶼適時換了話題,“一定要辭職?”

這次,林曦沒辯駁,大方點頭,“按照合約,我會按時賠付違約金。這一點三哥不用擔心。”

如果談這件事,那她必須要和他說清楚。

“雖然這麼說可能不太好,可我還是希望三哥能知曉。如果一開始我知道飛雲與你有關,我絕對不會和飛雲扯上關係的。”

她話剛落,對面的男人臉色微變,眼底山雨欲來。

他眼裡的情緒被林曦捕捉到,她嘆了口氣,放下腿上的抱枕,站起身。

她淨身高就有一米七二,腳下又踩了一雙五厘米的高跟鞋,站在他面前絲毫不懼,比坐著的時候底氣更足。

“我不希望在你的羽翼下存活。”

“辭職的事不用再勸。等我回來,我會正式辦理離職手續。後續我有自己的打算。三哥就不要插手了。”

——

秦嶼是個聰明人,她哪怕說的再含蓄,他也能聽出她話中隱藏的含義。

林曦是第一個登機的乘客,位置在靠窗的頭等艙。調整了一下座椅,她戴上眼罩和耳塞開始休息。

已經兩天沒有休息好,睡意很快襲來。朦朧之際,她能感覺到身旁有人落座。

林曦下意識側過頭面向窗外,沒多久徹底睡了過去。

京市飛紐約十多個小時的航程,中途,林曦被餓醒。

摘掉兩邊的耳塞和眼罩,她直起身正準備叫空乘,餘光卻在不經意間瞥到隔壁小桌板上的手機。

手機不怎麼特殊,醒目的是一側垂下來的小吊墜。

不是一般的眼熟……

林曦記得很清楚,當時正是七夕節,臨市下了一場小雨,她沒有帶傘。

其他同學都是兩三人共撐一把傘,不緊不慢地往外走。而她因為生病正在被同學孤立。好在雨勢不大,只要跑到校門口就好。

因為她知道,秦嶼一定會在那裡等她。

就在這時身後突然一股力量襲來,將她從雨幕中扯回去。驚慌失措的回頭,她發現秦嶼不知何時出現在自己身後,手裡還提著一把銀色手柄的黑傘。

“知道你沒帶傘,就進來接你了。在樓上找了一圈沒看到你,你從另一邊下來的?”

話落,他很自然地接過她的揹包和外套,單手撐起傘,“靠過來。”

她乖乖站到傘下,離他很近。

路上,他說:“下次這種情況,你哪裡都不用去。老老實實站在原地,我會來找你。”

那天,他照常把她送到外婆家。屋簷下,她拿著鑰匙遲遲沒有開門,藏在口袋裡的手反覆攥緊,掌心被那條吊墜硌得生疼。

轉過身,發現他還撐著傘站在車前。她深吸了一口氣。

“秦嶼。”

極輕的一聲,用光了她所有的力氣,又輕而易舉被掩埋在雨下。

就在她猶豫著要不要過去的時候,男人身形一晃,撐著傘朝她走了過來。

“這個,你、你需要嗎?”

掌心朝上,鬆開手指時,指尖的壓痕還沒消失。

這是她前幾天在專櫃特地挑選的水晶,拿回來做了兩天才弄好。

被他深邃的眼神看得心慌,她忙找了個藉口:“是手、手工課上做得,你要是不需要,我……”

沒給她說下去的機會,他握住她的手指在上面輕輕揉了揉,試圖撫平壓痕的同時,對她說道:“如果這是七夕節的禮物,那我需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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