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這天之後，林曦和秦嶼的關係好像又拉近了不少。
只要有時間，兩人下班就會一起吃飯。
他們兩人之間的氛圍好像不太一樣了，偶爾一起回院裡吃飯的時候，長輩們都覺得都覺得不太對勁。
但也沒人敢問。
大家都默契的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看出來的樣子。
一直到年底，林曦漸漸忙了起來，幾乎天天加班，秦嶼也在出差，幾乎一月份都沒在京市。
因為時差問題，兩人每天通電話的機會都不多。
午休剛結束，林曦揉了下眼睛，打算起身去實驗室。
竇洋洋敲了敲辦公室的門，繼而從外面探出頭來：“林工，副總通知，三點第二會議室開會。”
“知道了。”
林曦換好衣服，把手機放到內側口袋。剛出辦公室就撞上了從外面回來的陳工幾人。
林曦和他們一起往實驗室走，“三點的會接到通知了嗎？”
陳工點點頭，接過助理遞來的衣服穿好，邊走邊說：“剛打牌的時候聽到老王說了。”
聞言，林曦挑了挑眉，“你現在和王工關係不錯啊。”
旁邊的黎工搭話：“可不是嗎，之前就數他們兩個打得最兇，現在整天黏在一起。”
“什麼啊。”陳工不承認，“我那是和他切磋牌技。我依然看他不順眼。”
林曦笑著，“這次開會八成和他們二部的專案有關。王工沒和你說？”
“嘶，好像是提了一嘴。”
幾人進了實驗室，一邊忙著一邊繼續說，“他們二部打算研究什麼機器人，我猜應該要咱們一部幫忙。”
“上次老高不就很支援他們的專案嗎？我一度都懷疑他們二部是老高的親兒子。”
“上次老高試探咱們的口風，最後順著咱們沒應這事兒。但是你不是給他們賣了上一批機器人嘛，我覺得這次應該是要正式啟動這個專案了。”
陳工說著，看向對面的林曦，“林工，你怎麼看？”
林曦沒什麼意見，“還是那句話，一部目前沒辦法分出精力和他們合作。”
陳工點點頭，“隨他們自己折騰吧。”
三點鐘，第二會議室。
林曦打了個哈欠，有些困。
她這幾天都沒有午睡，在空調房裡待久了，吹的她直犯困。竇洋洋給她送了保溫杯進來。
“這是剛泡的茶，您常喝的那款咖啡今天沒有了。”
林曦點點頭，“謝謝，你去忙吧。”
擰開保溫杯，林曦吹了好一會兒，才淺嘗看一口。
陳工在一旁有些嫉妒的說：“還是小女生體貼啊。你看我助理，給我泡的這什麼玩意兒啊。”
林曦笑著放下保溫杯，“你這話說的，要不讓人事給你換個女助理，你讓小劉來我這兒。”
“那不成。”
小劉也是陳工的寶貝疙瘩，他可捨不得。
“不過我說，我發現最近小劉總往你那跑。不對，準確來說，是往小竇那跑。這小子……”
林曦挑眉，“是嗎？我倒沒注意。”
“……他們兩個就在你眼皮子底下勾勾搭搭的，你都看不到？”
“真沒瞧見。公司有規定不讓辦公室戀情嗎？”
“這個好像沒有明文規定，嘶，但是研發部還真沒有這情況。”
兩人正聊著助理的問題，副總和王工一起從外面進來。
王工環視一週，“誒呦，你們來的挺早的啊。”
人基本都到齊了。
陳工切了聲，“三點的會，這都三點二分了你才來。”
副總怕他們兩個吵起來，擺擺手示意大家入座，“好了好了，安靜。”
陳工坐正身子，這才閉上嘴。
“前兩個月的展會，我們飛雲收穫頗豐。這裡要再次感謝一下我們林工。”
不遠處，林曦不動聲色的吹了吹茶水，淡定喝茶。
見狀，副總輕咳一聲，繼續說：“這次展會比較亮眼的就是FK的機器人。”
“從展會回來後，王工一直在研究他們的這款機器人，總結了一下他們的優缺點，打算設計研發一款動力仿生機器人。”
副總揚了揚下巴，示意王工自己來介紹。
王工準備的很齊全，給大家調出演示影片。
陳工邊看邊笑，特別是當看到王工給出的時間時，他實在忍不住了，側頭小聲和林曦吐槽：
“他倒是真敢想啊。”
“這乍一看確實牛批，但是依靠現在的技術，真要實現起來……嘖，估計得到猴年馬月才能成功了。”
“這就叫什麼，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我記得之前國外那個波士頓，研發了四十多年還沒成功，一代人的努力都在那兒了，老王還真敢說啊。”
林曦勾了下唇，沒說話，戰術性喝茶。
陳工自以為聲音很小，實際上被王工聽了個真真切切。
兩人很快又吵了起來，一左一右而站，開啟辯駁模式。
林曦本來不想插嘴，但他們兩個越吵越兇，她不得已敲了下桌子，開口：“演示影片做的不錯。”
她聲音一出來，兩人瞬間安靜下來，聽她怎麼說。
林曦擰上保溫杯，“比起上次，我更支援你們這一次的理念和一些想法。科技改變生活，可以。”
王工眼前一亮。
“但是……”
聽到這兩個字，王工嘴角一抽，“但是什麼？”
“但是我們一部不參與，我們重心不在這裡。你們這可是個大工程，短期內看不到結果。”
林曦很明白今天開會叫她和陳工過來的目的。
所以沒等他們開口，她直接先拒絕了。
陳工笑著拍了拍王工的肩膀，“你們加油，希望有生之年能看到你們的仿生機器人。”
王工：“……”
王工甩開他的手，看向林曦，“上次在展會上，你不是也很喜歡FK的機器人嗎？我覺得你對這方面也有想法。”
“確實。”林曦承認，“但是我目前沒有這個精力。”
“不過，如果你們需要投資的話，我倒是可以幫忙。”
“……”
“你要投資？”王工不確定的問。
“我就算了。”林曦從口袋裡掏出秦嶼的名片放到桌上，“你還是找他吧，提我的名字應該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