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曦想解釋,可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她耳朵漸紅,最後無力辯駁,只能扭過頭看向窗外,“裝死”。
“哎哎哎。”程斯戳了戳她的肩,“不是吧,這就生氣了?”
都說白序最欠揍,林曦覺得程醒也沒好到哪裡去,一個兩個的都欠兒欠兒的。
特別像是她之前讀書時班上的某些男同學,故意把女孩子逗哭了,嘴上還要說著“這就哭了啊?有什麼好哭的”。
光是想想,林曦就想打人。
“好了好了,和你開玩笑呢。”程斯和她道歉,趕緊哄著她:“換個話題換個話題。”
“我現在給三哥打電話,你仔細聽著。”
林曦裝作沒聽見,閉上眼睛開始睡覺。
程斯知道她是裝得,也沒叫醒她,低頭翻出秦嶼的電話,撥出去順便開了揚聲器。
電話系統鈴聲響起,林曦看似不在意,實則她連鈴聲具體響了多少秒都一清二楚。
她的注意力一直都在電話上。
電話在十三秒的時候才被接通。
“回來了?”秦嶼率先開口。
“誒誒三哥,我剛下飛機。”程斯剛想說林曦接的她,下一秒硬生生的嚥了回去,換了說辭:“公司派車接的我。”
“這不還在去公司的路上嘛。”
打完招呼,程斯直奔主題,“三哥今晚有空嗎?出來吃個飯吧,我叫上林曦二哥和白序。”
“林曦有時間?”秦嶼問。
程斯嘖了聲,“你看你,就關心她一個。那怎麼著,看三哥這意思,林曦要是沒時間出來,你也不來了?”
知道他在開玩笑,秦嶼也配合著“嗯”了聲。惹得程斯沒忍住又揶揄了兩句。
他這些話,對於秦嶼來說,不痛不癢。
但對林曦就不一樣了。
程斯在旁邊肆無忌憚的開著玩笑,林曦坐在一旁臉頰越來越熱。最後實在忍不住了,抬手用力錘了一下程斯的膝蓋。
“嘶……”
程斯瞪著她,這祖宗是真會找地方下手啊。
“你那邊怎麼了?”秦嶼很敏銳的察覺到他旁邊有人。
“沒,我秘書,不小心踩我腳了。”不愧是程斯,撒謊真的是草稿都不用打,張口就來。
“那三哥就這麼說定了啊,一會兒我把位置發給你,我馬上到公司了,正好去找林曦。”
掛了電話,程斯打了個響指,“輕鬆搞定。”
“現在第一步已經到位了,接下來是第二步。”程斯拍了拍擋板,“老高,不回公司了,去SKP。”
“?”林曦睜開眼,“去那做什麼?我還得回公司做資料。”
“做什麼資料啊。”程斯嘴角一抽,“剛才和你說的話都白說了一樣。”
“你先說去幹嘛。”
林曦有種不好的預感。
程斯無奈,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才說:
“當然是給你挑一套戰袍啦!”
“?”林曦皺眉。
“你該不會是想穿這一套工作服去約會吧。”
“我承認,你天生麗質,披個麻袋都好看,但是總要有點儀式感嘛。”
“雖然上次白序是另有目的,但該說不說,他那次給你挑的那件紅色禮服,確實不錯。一出場,豔壓群芳。”
“我是出吃飯的,穿什麼晚禮服啊。”
程斯無語了,“你可真是我的蠢徒啊。什麼叫你是去吃飯的啊,你是去約會的!”
林曦深吸了一口氣,“那也用不著穿這麼隆重吧。”
這一眼不就能被秦嶼看穿了嗎?
又不是八百年沒見了,程斯只是出國幾天而已,回來一起吃個飯簡單聚一聚,又不是什麼晚宴,誰和朋友出門吃飯穿拖尾禮服啊。
有毛病啊。
“裝扮過於精心,什麼心思人盡皆知。”林曦輕聲說。
“也是。”程斯摸著下巴,仔細思考了幾秒,“那就換一套稍微日常的衣服,也不做造型了,畫個淡妝,這樣總行了吧?”
“顯得不是那麼刻意。”
十分鐘後,林曦跟在程斯後面進了商場。
她有一陣子沒出來逛街了,眼下還是上班時間,她總有一種罪惡感。
最後一套衣服,都是程斯挑的。
期間,林曦也試圖發表了一些意見,但全部被駁回。
“完美,收工。”程斯滿意的像是剛談成了幾十個億的大專案。“今晚你就聽我的,就這麼穿。”
“接下來就是第三步。”
“還有?”林曦看了看時間,她真的要趕緊回公司了。“我半個小時候有個會。”
這還真不是藉口。
“不急,咱們路上說。”
“……”林曦最後還是沒逃過。
程斯說的第三步,只是口頭傳授了一些“說話的藝術”。
總結下來其實就是一句話:Followyourheart.
“為師就教你到這兒了,今晚接下來的路就要靠你一個人了徒兒。”他煞有其事的拍了拍她的肩。
不知道還以為他剛傳授了她什麼獨家秘術。
“下午好好消化一下哈。”
——
回到公司,林曦緊趕慢趕還是遲到了五分鐘。
好在是部門會議,沒什麼外人在。
她不在,陳工自然而然的主持大局。見她進門,陳工抬手和她示意,兩人簡單交流了一番,陳工下臺,把位置讓給了林曦。
“這次的會議大概內容,剛剛大家應該已經聽陳工講過了。那麼接下來,由我詳細的和大家說一下近期部門存在的主要問題。”
“最近一部人員調動比較頻繁,這是很正常的事,在場的大部分都不是什麼職場新人了,道理應該都懂。但我還是想提醒大家一句,無論對我有什麼情緒或者意見,我都接受。”
“但我希望大家明白,不要把這些負面情緒代入到工作中。”
“如果覺得不舒服,隨時可以找人事調崗,不需要經過我,走陳工那裡就可以。飛雲研發部門很多,祝大家能找到適合自己的團隊。”
“另外,對於以離職員工,我也希望大家尊重公司的處罰結果。我不會干涉你們私下來往,但也請各位注意自己的言行。”
“還有臨時有個通知,下週國外有個智慧大會,黎工和您的助理準備一下,和我一起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