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林曦勾唇，淡聲評價道：“年紀不大，管得倒是挺寬。”
“我喜歡誰是我的自由，同理，我討厭誰也不講道理。”
“討厭？你討厭誰？我哥？可你們都沒見過啊。”
“不。”林曦神情認真的望著她：“你哥可不背這個鍋，我討厭的是你。”
“……”蘇然哀嚎一聲，“你說這話，真的很傷人誒。”
“要不是看你是個小姑娘，我還有更難聽的話呢。”林曦已經很給她面子了。
“找不到我討厭你的原因嗎？”
“對啊。”
蘇然就是不知道為什麼。
“你還真是自我感覺良好。”
林曦一一列舉：“這幾天你的出現對我的生活工作都造成了不同程度的影響。除此之外，你還跟蹤調查我，已經威脅到了我的隱私和個人生命安全。”
“我現在完全可以讓警方把你帶走。我沒這麼做，就已經是看在你家裡的面子上了。”
“行行行。”蘇然還是有點怕進局子的，主要是丟人。“你給我個電話，我就走。”
她還在試圖和林曦討價還價。
林曦放下手裡的高腳杯，看著遠處疾步走來的身影，輕聲對蘇然說：“可以。如果他同意的話，我沒問題。”
“誰？”
蘇然愣住。下一秒，聽到腳步聲後抬起頭，目光和秦嶼隔空相撞。
男人黑漆漆的瞳孔緊緊盯著她，一副風雨欲來的模樣。
蘇然心生膽怯，想溜，可惜已經晚了。
見秦嶼回來，林曦拿著包起身，“公司有事我先回去了。”
“三哥不用送。”這裡步行三分鐘就是飛雲。
她特地選了個距離公司比較近的餐廳。
她把包背好，衝秦嶼笑了下，“辛苦了。”
這個辛苦了是指什麼，林曦不點明秦嶼也清楚。
等她一走，蘇然也要偷偷溜。但還是被秦嶼抓到了。
“蘇小姐，聊聊？”
根本就不是商量的語氣。
蘇然嘴角抽搐，“不了吧，我又不是來找秦總的。不打擾您吃飯了，我這就走……”
話落，她轉身就要跑，下一秒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的幾個黑衣保鏢直接攔住了她的去路。
“……”
蘇然被迫坐回去。
“這是什麼？”其中一個黑衣保鏢在她面前放下一部手機，裡面是一段影片。
“這是你近兩日跟蹤林曦的監控錄影。”秦嶼慢條斯理的解著外套。“所有證據都在這裡。”
“秦總這是什麼意思？”
蘇然總覺得情況不妙。
“給你兩個選擇，淮城，或者，京市市局，選一個，我託人送蘇小姐過去。”
蘇然：“……”
“我、我還是回家吧。”蘇然輕咳一聲，覺得自己還是解釋一下比較好，“我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和漂亮姐姐交個朋友而已。”
“誰不喜歡美女啊。你都喜歡，那我這種凡人當然也扛不住她的魅力嘍。”
秦嶼黑眸微沉，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OK我閉嘴。”她算是知道林曦和秦嶼的差別了。
林曦是毒舌，讓你閉嘴。而秦嶼則是用眼神威脅。
氣場太強了。
她原本還以為自己不會怕秦嶼，可坐下來，一個眼神她就慫了。
讓她想起了那句“碾死她比碾死一隻螞蟻還要簡單”，聽著是誇張了點兒，但如果是秦嶼，也不是沒這個可能。
蘇然知道，兩家有合作在。不然秦嶼應該不會“請”她回家，應該會直接送她去蹲局子才對。
“那什麼，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就是，你和林曦的感情是真的吧？我哥還有沒有機會啊？”
另一邊，蘇然哥哥打了個噴嚏。
聞言，秦嶼忽然笑了聲，“你哥算什麼東西。”
蘇然：哦吼。
——
回到公司，林曦就看到陳工他們幾個在打牌。
“林工來啦，要不要一起。”
“不了。”林曦搖頭，“你們玩。”
“誒對了林工，等等！”陳工把人叫住。
陳工把手裡的牌給了別人，起身追上林曦，拉著她進了辦公室。
“你看這個帖子。”陳工開啟論壇，指給林曦看：“中午那會兒無意間刷到的。我之前總在論壇上和其他大佬交流。這不吃飯的時候無聊翻了翻，就看到了。”
“本來想給你打個電話說一下的，又怕你家裡有事，打擾到你。就一直等你過來了。”
林曦身子前傾，湊近電腦螢幕，一目十行的掃過上面的內容。
“看著應該是徐立發的。”
“你瞧，這邊還爆料了你高中的事情，八成就是他了。”
帖子裡寫得都是林曦的一些個人資料，還算詳細。
【掛個人，兄弟們一定要遠離飛雲科技！特別是研發部的林x，誰在這人手底下工作誰倒黴！出了名的事多，狂妄自大，還喜歡給員工穿小鞋！據說之前在學校裡就被同學孤立！能被集體孤立的能是什麼好人！】
“你看看，我們要不要聯絡人處理一下？”陳工小心翼翼的觀察著林曦的表情。
只見對方看完後，眉頭都沒有皺一下，表情如常。
“暫時不用管。發兩句牢騷而已。”
林曦沒放在眼裡。
徐立被辭退後，私下也找過她，只不過都沒成功。聽說他收到辭退訊息的那天還在同學聚會上，有人貌似也是這個圈子的，當場把這件事拿出來說，害得徐立被嘲笑，丟了面子。
所以徐立當然要生氣，也必須要發洩情緒。他找不到她，也就只能在論壇上做做文章了。
不過就這麼兩行字，對林曦來說，無關緊要。
陳工想了想，說：
“我叫老高盯一下吧，要是後續萬一還有什麼對公司影響不好的言論呢，到時候好聯絡他。”
“行。”林曦沒意見。
陳工把電腦關了，轉移了話題，“林工，你那個小助理有兩把刷子啊。”
“是嗎？”林曦笑。
陳工點頭，小聲說：“今天上午小劉不是出去了嗎，我就叫她跟我進實驗室了。還以為和她性子一樣呢，結果還挺靠譜。”
“她專業成績都不錯，連續拿了三年獎學金。”林曦有認真看助理的簡歷，“她要是沒點兒東西，我招她進來做什麼。”
“我看著像做慈善的嘛？”
陳工：“像。”
林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