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衣服尺碼精準就算了，這貼身的內衣，秦嶼是怎麼……
林曦想想就臉紅。
好在這些款式都不是特別暴露。不然她真的明天都沒辦法面對秦嶼了。
秦嶼大概在洗漱，隔了一會兒才回復：“猜的。”
林曦：“……”
她其他衣服穿什麼碼數，基本上一眼就能看出來，倒不用刻意研究。
所以秦嶼也知道她問得是什麼，他回答的就是她真實想問的問題。
事實就是如此，他就是猜的。
管家問他大概的碼數。
他想了一會兒，才報上尺碼。
緊接著，他又補上一句：
“不知道你穿什麼，準備了幾個碼，應該有合適的。”
林曦的身材很好，凹凸有致。所以他猜的應該很準，只是想到她要面子，又讓管家多準備了兩個碼數。
另一邊，林曦翻了翻衣櫃，確實如此。她這才鬆了口氣。
洗完澡，林曦躺在秦嶼的床上，睡意全無。
和秦嶼說的一樣，他的床墊很舒服。
和她公寓用的那個很像。
怪不得他說她能睡個好覺。
只不過，一想到這是他的床，她是真睡不著。
他明明幾天沒回來了，這臥室裡還是殘留著他身上的氣味。林曦在床上翻來覆去，很快就找到了味道的來源。
傭人點了香薰。
她想下床去滅掉，但起身的時候猶豫了一下，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又止住了動作。
——
次日一早，林曦醒過來的時候還有些迷茫。想了很久才想起來自己是幾點睡著的。
熟悉了他的味道後，好像也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難以入睡。
她從樓上下來的時候，秦嶼已經在客廳了。
聽到聲音，秦嶼抬眸朝電梯口看去，“早。”
林曦扎頭髮的動作微頓，繼而朝他走過去，“早。”
“三哥不調時差嗎？”
“不用。”秦嶼目光在她身上游走，看她氣色還不錯，於是問：“睡得還好？”
“嗯。”
林曦點頭，昨晚是她最近一週睡得最安穩的一次了。
“去吃飯吧，一會兒我送你去公司。”
林曦遲疑著沒動，見狀，秦嶼停下腳步，垂眸看向她。
她知道秦嶼在等自己開口。
秦嶼給她措辭的時間。
兩人心照不宣的沉默了一會兒，林曦才說：“我想回家裡看看。”
回家。
聽到這個詞，秦嶼愣了愣。要是說是院裡或者她現在獨居住的公寓，她不可能猶豫這麼久才開口。
所以，這個家肯定不是這兩處。
那只有隔壁那棟了。
“現在嗎？”
“嗯。”盯著他看了幾秒，林曦才輕輕點頭，徵求他的意見：“可以嗎？”
“為什麼不可以。”秦嶼笑了。“你回自己的家，不需要徵求任何人的同意。”
秦嶼當然知道她在想些什麼，但沒給她開口的機會，衝她招手，“走吧，先去吃飯。”
“吃完陪你回去看看。”
得到回應，林曦神情才放鬆下來。
吃飯的時候，她在群裡找到竇洋洋，和她說自己上午要晚些到公司。
“三哥，我吃好了。”
她顯然想早點出發。
“把粥喝完。”秦嶼親自給她盛了粥。
林曦雖然嘴挑，但她不喜歡喝加料的粥，卻偏愛什麼都不放的白粥。
先前大哥總說林曦的飲食習慣比較奇怪，沒有任何的規律可循，讓人捉摸不透。
有些時候這道菜裡放這個食材她很愛吃，但是另一道菜出現這個食材，她又會十分嫌棄，甚至覺得倒胃口。
大哥之前還說，能接受林曦，和她在一張桌上吃飯的人真心不多，那一定是過命的交情了。
還記得早些年大哥會要求林曦把這些臭毛病改掉，不要這麼嘴挑。
可後來大哥就慢慢放棄了，囑咐林曦以後一定要找一個不挑食的男朋友，這樣就能處處遷就她。
林曦看了眼碗裡的粥，有些頭疼，“太多了，我吃不下了。”
“那就喝一半。你才吃了多少東西。”
林曦只好拿起勺子。
她真的只喝了一半，把碗輕輕一推。
不是不想喝，是真喝不下。
她早上吃的不多，甚至有的時候吃不下東西。她只有晚上胃口比較好。
“你盛太多了。”看了眼碗裡剩下的，林曦也不太想浪費食物，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勺子拿了起來。
秦嶼叩了下桌面，“別喝了，給我。”
“……”
林曦手上動作一頓，明白他什麼意思後，她沒動：“別了吧。”
她不太好意思。
秦嶼倒是沒什麼特別的反應，掀起眼簾看了她一眼，語氣淡淡的：“之前也沒少幫你打掃剩下的東西。”
“……”林曦一口氣哽住。
這倒是真的。
在院裡的規矩就是不能浪費糧食，必須要吃完。
有些時候的零食或者是晚飯吃不下，怕被哥哥罵，都是秦嶼幫她吃的。
一開始還好，也沒人發現。後來有次，她剩下了一個蛋糕，給了秦嶼。後來秦嶼就過敏了，她才知道里面的夾心是芒果。
那次之後，哥哥教訓了她好久，揪著她讓她寫檢討。
“我不要寫。我又沒錯……那我也不知道蛋糕裡有芒果啊，那是舅舅帶給我的。”
可惜，她哥根本不聽這個。
“寫完去和秦嶼道歉。”
“……不要。”
“林曦！”
“……知道了。”
那天檢討也不知道寫了多久，反正寫到一半她就在院子裡睡著了。再醒過來就是二哥坐在石桌對面，桌上的檢討也寫完了。
她以為自己在夢裡寫完的。可她又不傻，她記得寫到了第一頁的末尾就停下了。
但後一頁的字跡也確實很像她的。
她看了看對面的二哥，只以為是二哥偷偷幫她寫得。
然後，她好二哥去看秦嶼。
秦嶼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不過身上的痕跡還沒消。她有些內疚，又怕他生氣，只敢躲在二哥身後小聲和他道歉。
後來的後來，她才知道，她那封檢討，是秦嶼來找她時，替她寫完的。
從那之後，她就沒敢讓秦嶼吃自己的東西。
——
吃過飯，林曦跟著秦嶼步行去了隔壁。說是隔壁，但也走了四五分鐘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