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毫不嫌棄的看著邋里邋遢的兒童荒極,由古老麒麟圖騰化形的男子聲如洪鐘的開口說:“孩子,我就是,我的名字是古瑞,你可以叫我古叔.”

“她叫章馨,你可以叫她章姨,以後我們伴你左右,助你成長.”

聽了男子的話,荒極心想,他們都是古老的生靈通靈而化形,那麼他們一定知曉很多事,於是,荒極問出了自己心裡一直想要知道的問題。

“古叔,我哥哥荒遙去了哪裡,他為什麼這麼多年再也沒有回來,他還好嗎?”

“我不敢和伯父荒兮他們提我哥,我不想他們難過,但我們都很擔心他,他離開我們快七年了.”

這時,章馨也出現在樹下了,古瑞看了她一眼,章馨明白該說些什麼。

章馨溫柔的目光看著荒極。

她開口了:“你的哥哥覺醒了一絲神異的力量,但他總是時不時的坐在我這裡遙望東方,也許是那裡有什麼吸引著他前去.”

“他回來過,只是他不想讓你們知道,你們的村落髮生變化就是他的手筆,他以自己掌握的陰陽之力結合了八縱八橫佈局了你們的村莊.”

“所以你們的村莊一直很安靜,因為它可以防禦大荒中的那些強大蠻獸,他收斂氣息進了家門,那時你們都在熟睡,他看了你們一會就離開了.”

“我以神念跟著他的氣息,但他進入了未知處,我的神念無法進入.”

……古瑞聽了她的話皺了一下眉頭,開口道:“在那遙遠的最東方,有一株祖地神樹–扶桑神樹,樹下有一棋局,高深莫測的棋局,那個地方開啟了.”

“荒遙應該是被那個莫測之地認主了,你們會相遇的,眼下最重要的是要開始熬煉加強並啟用你的帝霸體質……”這下村裡多了一男一女兩個人,他們都跟村裡的人顯得很不一樣,女子絕世出塵,男子氣場十足。

他們都各自在村子裡蓋了一間石屋,當然少不了村裡人們的幫忙,很快兩座房屋就蓋好了。

村落裡的族長是石長生,石族長。

石族長沒有成家,但是他收養了一個男孩,今天,他叫來了石凡,對石凡說道,小凡,你快去把村裡的人們都叫來,我們要開族會。

不一會祭祀廣場上就站滿了人群,族長開口道,鄉親們,今天我們要討論一下怎麼採集神金神料,稀有藥材,獵殺荒獸,什麼的,我們要分工一下。

由古瑞長老帶領石凡,荒極,莫夫,龍明等人去採集神金神料,鑄造藥鼎丹爐什麼的。

由章馨長老帶領諾蘭,清雪,蕭儀等人去收集花粉,入藥浴用。

由老獵人帶領男人們去大荒中獵殺兇獸,收集精血提煉丹藥,以及熬煮肉身用。

由老藥師帶領非遠,胡月,周萌去捕捉毒蟲異蟲,採挖大藥等,提升體質用。

由農夫挖窯子,準備煤精,打造模具,準備煉化神金神料鑄造器物。

過去了大概一個季度左右的時光,大家幾乎每天干著同樣的活,一切都準備很充分了,也很完備了,那個刻滿了符號的冶煉爐以及鍛造臺的上面全都有被刻上了法陣了什麼的,這些都是農夫以及鐵匠的傑作。

只是,它們沒有任何神秘波動,但過一會就會不一樣了,古長老和章長老走了過來。

他們站在不同的方位,開始對著冶煉爐不斷變換手法和動作,他們這是在向冶煉爐烙印規則,他們的動作手法變換莫測。

人們看傻眼了,感覺他們就是在鍛鍊舒展四肢,或者是在跳舞。

但並不是,從他們身上散發出的光輝,就可以看出不凡之處。

而且,看他們手掌間飛出的符號就可以知道,他們的確是在烙印符文。

……古瑞長老和章馨長老找到了荒極,古長老對荒極說道:“孩子,一旦提升你的體質,啟用你的帝霸體,我心臟裡的東西就會與你交感.”

“它會離開我的心臟去到你的神源裡,那杆戰旗包裹著來自域外的一些稀有神金礦物等,裡邊還有一部大荒經和一顆來自宇宙深處的種子.”

“以後你就是他們的主人,怎麼做就看你的了,我們會做你的護道者,直到你可以走出大荒,足以自保的那一天,我們就不會一直守在你身邊了.”

“崛起的路還是要靠你自己去闖蕩,溫室裡的花是耐不住嚴寒的.”

……一切都按照分工好的進行著,古長老等人開始冶煉神金神料,用以鑄造藥鼎藥爐,這一天,無數的神金神料被投入到冶煉爐中。

那是何等壯觀的場面啊,冶煉出來順著渠道滾滾而流的金屬液體毫無雜質,流向了那兩個被設計好的模具中。

這樣的過程持續了不知道多少個日日夜夜,途中居然需要全村的人都灑落一滴血進去,這是一個地域的氣運。

村外匯聚而來的絲絲血氣,有幾絲血氣極為特殊,有極為沉重的金色血氣,有陰陽之氣糾纏的血氣,以及空間碎片飛舞的血氣,還有一些別的氣息。

突然,一縷縷花粉傳來,它的注入,使得還未成型的藥鼎藥爐一陣陣發光,顯得更加的不凡了,莫測威能成水波盪漾般層層散發。

古長老瞬間看來,曼陀羅花?果然,璀璨的大世界要到來了,那未知處的強敵啊,我們有何懼哉,我們開始成長了,鹿死誰手還未可知呢!最後古長老拔了一根髮絲投入爐中,章長老採來了脆嫩枝條上的一片嫩葉也投入爐中,貌似還差點什麼,鍛造爐似乎停止散發威能了。

“不對……”古長老和章長老目光對視就知道為什麼了,缺少帝霸體質之血,不巧的是荒極去找紅顏了。

荒極來到了紅顏家的大門前,她家的蘋果紅了,紅蘋果掛滿枝頭,但是那個讓他心心念念,在他的生命中鐫刻了印記的絕美容顏,她跟著她的父母去往遙遠的大都市了。

最是紅顏潸然淚,不怕鐵劍入心來。

歲月無盡情悽悽,莫問誰人在心間。

歲月流不盡,生命只爭朝夕。

“還能再見嗎?你讓我來找你,我又該去哪找你,你家的蘋果我可以隨便偷了,可我不想再偷了,你那天含著淚對我說的話,其實我認真的做了.”

在他內心極度虛弱。

就在他渾身無力時,兩個熟悉的身影瞬息而至。

女子把他拉了過來,抱在胸前。

男人開口道:“孩子,不用擔心,你還能見到她的,畢竟你們之間有因果.”

“現在,你需要的就是強大起來,讓敵人畏懼,讓敵人膽寒,讓那些危害你身邊人的人,不敢想起你的名.”

“走吧,跟我們回去吧,就差你了.”

距離,對於強者來說就是呼吸,但對於弱者來說,就是拼命,他們瞬移來到了冶煉爐旁的塔臺上。

那兩大器物居然劇烈震動起來,像是歡喜,也像是畏懼而顫抖,古長老卻說:“就是此時.”

不知道他哪來的一根玉質細針,更別說是怎麼出現在他手中的了,猛然扎入荒極的胸口,荒極一下子就失去了生機倒在了地上。

但古長老卻沒有絲毫要顧及的意思,他又變化莫測的扎入自己的心臟,他拔出玉針的瞬間灑落一滴血液進了鍛造爐,瞬間而已,至強的音波無限擴張。

古長老的心臟似乎是有什麼東西在開啟,而鍛造爐裡的兩大器物,直接升向高空兩大器物不斷演變,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的規則秩序不斷的烙印於上,它們倆就像是餓死鬼一般吞噬著奇異物質,漸漸地它們模糊了,有霧一般的物質包裹著它們,也許是在孕育。

也許是因果在遮掩什麼吧,霧一般的物質能夠遮掩普通人的視線,卻難不住古長老和章長老,那兩件器物在不斷地變化。

大致可以看出,藥鼎四足,兩耳,上面有無數的符號以及圖案,山川大地河流,魚蟲鳥獸遍佈其表。

藥爐三足三耳,無數的花草樹木,莫名的圖形遍佈其上。

它們就是山河鼎和歲月爐。

在它們吸收最後一滴血氣的同時,古長老心臟裡無數法陣封印在層層開啟,傳來了蒼涼悲壯的氣息,彷彿從那遙遠的時代鋪面而來。

人們都沉浸在那種莫名的悲傷中,萬物彷彿也沉默了,人們的眼裡噙著淚,祖地上的一切生物都悲從心來,沒有人知道這是為什麼!在村裡人們還沉浸在悲傷中時,那處於高空的兩大器物無聲無息的落在了祭壇上,顯得古樸厚重不凡神異。

人們清醒過來了。

他們看到了不屬於這個時代歲月的東西。

它們在虛空中沉浮,一個與旗幟同樣材質的袋子,裡邊似乎裝滿了什麼,一顆乾癟佈滿死氣的種子,一杆有兩個無盡奧義古字的大旗,那兩個古字已經很少有人能夠辨別了。

因為它們會干擾到人的心神,不是強者不可探究,有奇異的力量干涉窺探者,上面還有兩個器物,像現在的半圓和圓規,它們還跟剛鑄造的一般。

歲月沒有在它們身上留下痕跡,上面佈滿了圖騰,它們就是規和矩。

在人們的不知不覺中兩大古器一邊吸收著荒極傷口處的血精,一邊同化著山河鼎和歲月爐的規則,兩大器物定住了時空。

人們都處在靜止中,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能夠探究時間規則的恐怕是宇宙遙遠未知處的那位存在了吧,當然這是後話了。

人們從靜止中復甦,唯一的感覺就是人人都極度疲憊,當他們再去看那兩件器物時,居然消失了。

人們這時才想起了荒極,他怎麼樣了呢?人們看到了荒極還是躺在地上,在他的傷口上壓著一件東西,如果把它分開不就是剛才那兩件器物麼。

它們不僅脫離了戰旗,還合二為一了,只是它始終被一種什麼物質裹攜著。

它要麼像圓規和半圓一樣合在一起的另類器物,要麼像石器時代的石臼一樣古樸,要麼像石頭勺子一樣不規則而厚重,總之它無常型,無常性,無常態。

當人們靠近荒極時,它直接沒入荒極的傷口中了,他的傷口眨眼間復原了,他的身體飄了起來,散發微光,帝霸體質開始演化。

章長老會心一笑的說道:“他在變強……”古長老也笑著說道:“是啊,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至強體質,帝霸體啊,只是,我要幫他抹掉大因果,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他的體質.”

章長老微微的點頭,表示贊同。

兩人談論的同時,大天地環境也在發生著微不可察的神秘變化,這是諸天萬道的大道規則在緩緩恢復的先兆,最終必定是要徹底恢復完整。

……每一個世界,哪怕是一隅之地,只要規則完整,就絕對可以進行超能力修煉。

顯而易見,末法時代即將過去,而強者林立,神力為尊的大世,即將要開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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