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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那難道是……莎拉?”

琳婭也終於發現了,多虧了那頂寬大的安全帽,將莎拉半個腦袋都罩了進去,不是熟人,不看她那一頭水嫩的粉色長髮,還真發現不了。

為什麼要說多虧呢?假如莎拉沒有戴安全帽,來來往往的車輛都能看見她的臉,我覺得這裡的事故發生率起碼要乘個一百倍,實屬是好心辦壞事了。

“應該是吧.”

我含糊應了一句。

“為什麼她會在這裡?她在做什麼?那些工具是從哪裡來的?莫非是在做義工?現在的女子高中生做義工都是那麼硬核的麼?”

琳婭又接連問道。

“我也不清楚.”

我繼續含糊。

“總感覺吳大哥應該清楚.”

“不是,我說琳婭,你回去以後能治一治你的感覺麼?只見過一面而已,我哪知道莎拉為什麼會出現在這.”

“哼~~~現在是第二面了,接下來很快會有第三第四面,說不定又是一段奇妙的邂逅.”

琳婭還是相信她的直覺。

我一揮手,霸氣回應:“絕無可能.”

“要不我們過去問一問莎拉吧.”

小妮子建議,她還在試探,她仍然在試探。

“還是算了吧,瞧那孩子都忙的手舞足蹈,我們就別去打擾她了.”

我猶豫一會,搖搖頭,說實話,在這破幻境裡,我還沒有下定決心,到底是介入女孩們的生活,還是在這一段短暫的虛幻時間,虛幻世界裡,從旁默默觀察,觀察她們在全新的設定下,日子過的怎麼樣,這也不失為一種樂趣。

大概就如同看if線的那種感覺吧,反正只不過是假設如果虛構的世界。

“真的?”

琳婭小妮子不信。

“我建議你先別想太多,想太遠,考慮一下怎麼吃當前維拉絲的醋如何?”

“維拉絲……嗚嗚,鬥不過呀,每次在她面前都會有種被一力降十會的挫敗無力感.”

“所以你就柿子挑軟的捏?這年頭就連吃醋都還能挑三揀四欺軟怕硬的麼?”

我驚了,現在的女孩,我真的看不懂。

“你猜,誒嘿.”

琳婭惡意賣萌敲頭。

“我不猜.”

腳一蹬,腳踏車以更快的速度從公路邊衝了過去,一直關注交通的莎拉應該是發現了我們倆,視線在我們身上短暫逗留片刻後便挪開了,炎炎烈日下,繼續賣力指揮。

這,大概就是正義吧。

後半段路沒再出什麼意外,琳婭也乘機給我介紹了那三棟樓。

三棟樓都位於高新區,其中兩棟在廠房密集的工業區,一棟是老式的步梯樓房,因為近幾年高新區用地緊張,大部分都被附近幾個公司租下做員工宿舍,租金是壓低了些,勝在平時不怎麼需要打理。

另一棟是帶電梯的公寓房,租客大多是高新區的中高層,人員比較穩定。

最後一棟位於高新區的商業街,同樣是帶電梯的高階公寓,算是最有牌面的,最賺錢的。

當然,琳婭沒忘最後補充一句,和市中心的房租完全沒法比就是了,畢竟再怎麼高階,這裡也不過是位於都市邊緣的高新區。

這破幻境,破設定,就老是要給我一種,富了,但沒有完全富的感覺,我都已經習慣了。

今天租客要看的,是位於商業街的牌面樓,沒想到,位置竟然離美食街不遠,從我那烤魚店門口出來,抬抬頭,估計都能看到公寓一角。

畢竟有二十幾層高。

很快,琳婭帶著我,來到附近一家咖啡屋,放好腳踏車,仔仔細細鎖上,萬一被小偷給偷了,這邊琳婭輕輕一按,是會鬧出人命的。

在恬靜的咖啡屋裡,我們順利見到了租客。

咦?咦咦?

以巴呢?耳朵呢?

我上上下下打量,嘖嘖稱奇,沒想到去了以巴和耳朵,竟然是這副模樣。

“你看什麼看!”

其中一名穿風衣的女子,兇巴巴的瞪過來。

另外一名穿著警服,英姿颯爽的女子,放下杯,溫爾的點頭微笑致意。

“總感覺你再多一雙狐狸耳朵和尾巴會比較合適.”

和琳婭在對面沙發上邊落座,我毫不客氣的揶揄著。

“你這是什麼意思?是說我像一隻狡猾的狐狸嗎,啊?!”

“其實這一點我是非常贊同吳大哥的.”

琳婭竟然也在一旁幫腔,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怎麼連琳婭你也……笑什麼笑,你這鋼鐵男!”

“呃???”

“你這是什麼表情,該不會已經忘了我是誰了吧?”

對面想到什麼,更是橫眉豎眼,兇萌兇萌的。

“怎……怎麼會呢,我當然知道.”

腦子急轉,要說在現實裡,我當然是知道的,那毛茸耳朵的手感,胸口上有幾顆痣,屁股上有幾條尾巴,以及尾毛的長度,反光度,柔軟度,我都是一清二楚,沒人能比我更瞭解,就算是從小撫養她長大的瑪瑪加奶奶也不行。

畢竟,瑪瑪加不是我這樣的獸娘控變態。

但你要說在這破幻境裡,有了船新的人設,鬼知道這小狐狸是什麼設定啊?

我沉思數秒,一拍手心。

“你不就是昨天來我的烤魚店裡點了一條特別鹹的烤魚的客人麼!”

“果然忘的一乾二淨了,我特別鹹的烤魚糊你一臉喔王八蛋!”

小狐狸從沙發一躍而起,一副要飛撲過來的樣子,讓我下意識擺出防禦架勢,生怕被她的尾巴給掃中了老腰。

哦,她現在沒尾巴呢,我頓時神氣起來了。

“露西亞,冷靜,冷靜點.”

一旁的警服少女,冷靜的伸出一隻手,制止了小狐狸的暴行。

“塔莫雅你別攔著我,你看那混蛋,竟然還一臉神氣的樣子!他絕對是在愚弄我!”

這種時候,就該琳婭登場了,一番間歇性失憶症,說的露西亞和塔莫雅是一愣一愣,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如此方便的病症?

“嘖,琳婭,你該不會是和這個男人合夥在愚弄我吧.”

露西亞總算是重新坐了下去,一口氣喝光杯中的鹹奶茶,疑神疑鬼的對著我們左瞧瞧右瞧瞧。

“露西亞,你可以不相信吳大哥,難道還不知道我是什麼人,連我也信不過麼?”

“那到也是,好吧,我姑且勉為其難的信了.”

瞧瞧這兩個女人的對話,說的那叫人話麼?

“琳婭?”

“咳咳,吳大哥,我給你重新介紹一下,眼前這位露西亞女士……”琳婭伸手比了比,陷入沙發裡的露西亞雙手抱胸,驕傲的揚起下巴。

“就是我們的合夥人,造紙廠的大老闆.”

“別提什麼造紙廠了.”

剛才還神氣活現的露西亞,忽然焉了吧唧,彷彿有一雙狐狸耳朵有氣無力的軟趴下去,她讓侍者再上一杯鹹奶茶,外加一份鹽塊,豪邁的一把將所有鹽塊統統倒入奶茶裡,咕咚咕咚的,然後攪拌均勻,輕啜一口,總算打起了幾分精神。

“這是我做過的最虧的一次生意.”

“收益不是很高嗎?”

琳婭顯然是知道的,卻還笑著問道。

“就是因為對收益估計不足,被這傢伙賺了本該屬於我的錢,沒有賺到應該賺到的錢,就等於是虧本.”

好傢伙,我直道一聲好傢伙,小狐狸這是資本家設定呢。

“我真是傻,我應該再等一兩個月,等資金週轉過來,讓這傢伙土地入股分紅,或許是我這一輩子最錯誤的決定.”

又想到什麼,露西亞氣的咚咚咚捶打茶几,怒目圓瞪。

“而且你知道麼塔莫雅,這傢伙,這鋼鐵男,明明佔了我的便宜,你知道嗎?當時他是什麼態度,看地選址的時候,只去過一趟,往一座山上一指,告訴我在那隨便建,然後就跑的沒影了,害我多跑了好幾趟,這也就罷了!”

咚!咚!咚!

露西亞更加奮力的捶打茶几:“籤合同,那麼重要的事情,好幾千萬的合同,這!家!夥!竟然連門也不給我入,一杯茶也不給我倒,站在家門口,大筆一揮就給簽了,然後拍拍屁股走人!留下我一個風中凌亂,你知道我當時是什麼心情嗎?我撕了他的心都有!”

一口氣喝光第二杯鹹奶茶,潤了潤喉嚨,小狐狸高舉拳頭,正要重重一錘,給我一記當頭棒喝。

“這位客人,這裡是咖啡屋,能否安靜一些,別打擾到其他客人嗎?”

侍者走過來,壓低聲音請求道,正站著抬高雙手的露西亞,環視咖啡屋一眼,發現大家都在掩嘴偷笑的看著她,立刻滿臉通紅的坐下來,兩隻小手急促的夾在大腿間,等侍者走了,才眼含淚光的死死瞪著我。

“竟……竟然害我又一次出醜,這也在你的算計之中麼?真有你的,你這鋼鐵處男,給我等著瞧吧,總有一天,我會把一筆一筆的賬,全部跟你算清.”

“琳婭,她說的都是真的?”

我附耳琳婭悄悄問道,瞧瞧我以前都什麼德性,這破幻境絕對是在汙衊和坑害我!

“八九不離十.”

“哼,現在清楚了吧,別以為你失憶了,這事就可以揭過去了.”

露西亞冷笑著,又點了一杯鹹奶茶,這次要了兩份鹽塊,似乎要以此證明她的怒火,已經成倍增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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