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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了點頭，小黑碳喝下一瓶法力藥水，將她現在學會的所有一到三階技能都展示了出來。
本來，小黑碳是想放棄召喚系的，因為根據無數前輩們的經驗心得，除非是專精召喚系，否則的話，召喚繫到了後面都比較廢，而這個後面，指的大概是領域境界左右，對小黑炭這樣的天才而言，並不算太遙遠。
不過，薩綺麗這個死靈法師，給了我一種全新的視角，她也學了召喚系，但並非專精召喚系，卻依然能創造出那樣奇特的技巧，將召喚系脆弱的小骷髏以及動作緩慢的石魔們，結合成強大的鋼鐵巨人，實力不下於領域強者，防禦高，攻擊高，不怕疼不怕死，完全沒有弱點。
這樣的技巧實在太讓人心動了，薩綺麗能掌握，我相信小黑碳的天賦不會輸給她，一定也能做到，反正現在定位卷軸的製造成本也沒那麼昂貴了，我打算等小黑碳的實力提升到可以逐漸研究這項技巧的時候，就帶她去第三世界，親自向薩綺麗請教。
心裡琢磨著這些，我一心兩用，同時細心觀察小黑碳的其他技能，最後，發現只有毒素和白骨系的一階技能，牙和白骨裝甲這兩個低階技能，產生了一些變異，牙的威力更強，白骨裝甲的防禦更高，其他高階點的技能並沒有發生變化。
詛咒系的技能，沒有一個發生變異，不過這在我的意料之中，詛咒系是死靈法師的招牌特色技能，也是最強大的技能，想想看作為一階技能的傷害加深，就能削弱敵人100%的物理抗性，已經夠厲害了，要是隨便發生點什麼變異，真是想都不敢想。
對於詛咒系的一潭死水的反應，我沒有覺得驚訝，好好鼓勵了一番小黑碳，讓她繼續努力，不要放棄，總有一天，這些詛咒系的技能會因為她的熟練掌握，而獲得更加強大的能力。
然後，又在心裡補充了一句，給莉莉斯的一句——有一件比努力練習更重要的事情，就是要好好吸我的血，多吸點，吸飽點，才能吸收到足夠的能力，讓這些技能發生完全變異，否則無論怎麼努力都只能是半吊子變異水平。
“哇！為什麼莉莉斯的技能好像有點特別？”
小幽靈這時候才發現異狀，可愛的驚呼一聲。
“發現的太遲了笨蛋.”
我一記吐槽手刀落下。
“還不都是因為小凡阻止我偷襲騷狐狸的錯.”
小幽靈捂著泛紅的額頭，用幽怨的目光盯著我。
“你說什麼？剛才打算偷襲我嗎？你這卑鄙的發光體！”
我還沒反應，小狐狸就炸毛起來了，剛才因為莉莉斯的技能變異，她的注意力的確完全被吸引過去了，要是這時候小幽靈沒有我的阻止，偷襲成功的話，她一定沒有防範。
“是隨便露出破綻的騷狐狸的錯.”
小幽靈還不知悔改，繼續刺激對方。
“好……很好，這次露出破綻的確是我的不對，但是……你這發光體，就好好祈禱以後別在我面前露出破綻吧，不然，我會讓你知道為什麼刺客會被稱之為刺客.”
小狐狸臉一沉，背後散發著濃濃黑氣，當場就黑化了。
“小凡，騷狐狸好可怕，她要欺負我.”
小幽靈嚇了一大跳，連忙躲到我身後。
“你這是自作自受，從現在開始，就當是在敵人環伺之中，隨時隨刻打醒十二分精神吧，正好可以磨練磨練你的粗神經.”
“真是失禮，本聖女的神經可是很纖細，一點也不粗.”
小幽靈用困擾的目光看著我道。
“不過沒問題，只要把聖女偵查力稍微調校一下，把這隻騷狐狸設定為最危險的敵人，就沒關係了.”
臥槽，聖女雷達還有這種兇殘的功能？
我聽了嚇一大跳，別看自己平時用秒速三千轉的超級旋轉木馬攻擊甩動項鍊，裡面的小幽靈也未必能被吵醒過來，但是，除非有我在身邊，否則這隻幽靈聖女是很敏銳的，別人稍微靠近一點就會被她輕易發現，驚醒過來，哪怕是存在感薄弱到連領域強者都能欺騙的三無公主，也不例外。
所以，我對她的聖女雷達一直是保持著極其強烈的好奇心以及敬畏之心，沒想到還能當工具一樣主動調校，我這是來到了科幻世界嗎？
“騙小凡的.”
小幽靈笑眯眯說道。
“你笑著說這話的樣子一點都沒有說服力！”
我有點驚悚，小幽靈現在的樣子，就好像是把陷阱悄悄做好的獵人，轉身對一旁的小鹿說，你看，我真的沒有在這裡做陷阱，什麼？我剛才蹲下在幹什麼？拜託，夥計，我只是在抽根菸放鬆一下而已。
“有意思，你是在看不起本天狐作為刺客的能力，是吧.”
小狐狸也眯上了眼，和小幽靈死死對視著，兩道目光激烈對碰在一起，彷彿有滋滋滋的聲音作響。
這兩位聖女殿下的比試，又從限時虐怪變成了潛行刺殺嗎？總有點眼熟的趕腳，我該不會是陷入了奇怪的fps遊戲裡了吧？
算了，讓她們鬧去吧，萬年的恩怨情仇，不是我這樣區區的凡人能夠理解和化解的。
我開始指點小黑碳一些關於變異技能的技巧和細節，畢竟是過來人，而且是暗黑大陸的唯一經驗權威人士，這方面我還是能做點貢獻的，像戰鬥技巧，靈活走位這些，身邊有小狐狸這個刺客大師在，我就不獻醜了。
小黑碳天賦雖高，身為夜魔，強大的精神控制力更是她與生俱來的特長，但她畢竟還小，一口氣精細的操作八具骷髏戰鬥，尚且勉強，哪怕其中兩具已經有了一定的意識和智慧，也讓她忙的手忙腳亂，時不時發生骷髏戰士背對敵人攻擊，骷髏法師的魔法飛向同伴的情況。
勉勉強強幹掉一波敵人後，小黑碳彷彿考了零分的孩子，在我面前慚愧的低下頭，不敢抬頭看我。
“沒事，慢慢來，小黑碳，你對自己的要求太高了，想要一口氣精細操作八具骷髏，那是第二世界的死靈法師才能做到的事情，你才剛剛轉職不久，沒必要把目標定的那麼高.”
我摸著小黑碳的頭，柔聲安慰道。
“說的沒錯，而且八具骷髏，並不需要每一具都分出大量的精神控制操作，一名優秀的死靈法師，哪怕能夠精細的操作二十具骷髏，也不會在戰鬥裡面這樣做，他會有選擇性的操作幾個最關鍵的點，以最少的控制，達到最大化的效果，小黑碳，這才是你需要學習的.”
小狐狸在一旁也插上了話，並且句句命中要害，比我這個業餘教官好太多了。
“你現在要學的，是分清主次.”
“分清主次？”
小黑碳若有所思，似乎明白了什麼。
“哪個需要極力操作，哪個分一點點精神控制就好，說的簡單，考驗的卻是一個人對戰場，對局勢的判斷力，從整體到區域性，死靈法師都需要精細的判斷，這才是為什麼死靈法師那麼難，那麼少人轉職的最大原因，絕對不是因為召喚系太難，有精神分裂之危這種破藉口.”
小狐狸的話，聽的我連連點頭，不禁回想起了在第三世界，和薩綺麗一起戰鬥的那些片段，細細琢磨，發現和小狐狸說的竟然是一模一樣，死靈法師最恐怖的地方，並非是它的詛咒技能，而是一場戰鬥裡面表現出的冷靜而可怕的判斷力，以及指揮能力。
小黑碳將來一定也要成為這樣的人，想象著將來自己的寶貝女兒，身上散發著大將之風，沉著冷靜的將整個戰鬥指揮地如同行雲流水的景象，我就高興的合不攏嘴，內心充滿自豪。
“好了，接下來是教學時間，怎麼，你這壞蛋也要參一腳？”
眼看前方又有怪物，小狐狸當仁不讓的搶過我的教官位置，還反客為主的白了我一眼。
“您請，您請.”
想象著小黑碳的美好未來，對於小狐狸的囂張態度，我也沒有生氣，反而一臉恭敬的把她請到小黑碳身邊。
只要能教好小黑碳，就算讓我趴下來給這隻小天狐當椅子都沒問題，當然，小狐狸那手感極佳，弧狀圓潤完美的翹臀，也一直都是我的最愛之一就是了……
“哇！小凡流著口水，在色眯眯的想著什麼.”
小幽靈的漂亮臉蛋，冷不防在眼中放大，嚇了我一跳。
“別生氣別生氣，你的臉蛋，也是我的最愛之一.”
我笑眯眯的伸手揉了揉小幽靈的臉蛋，發出讚歎。
“小凡這種奇怪的愛好，讓本聖女十分困擾.”
小幽靈一眨不眨的看著我，道。
“爸爸爸爸，西露絲和艾柯露，爸爸最愛哪裡？”
雙子公主耳尖，在一邊聽了，立刻眼睛閃閃發亮的圍過來。
“咳咳……你們兩個小公主啊……爸爸當然是哪裡都愛了.”
我重重咳嗽幾聲，把兩個小公主摟住，親暱的蹭了蹭。
“答案好像有點敷衍呢，對吧，西露絲.”
“嗯，艾柯露，爸爸難道已經不愛我們了？”
西露絲除了害羞以外，還有一個愛哭包的屬性，此時明明是在開玩笑，說出這句話以後，也情不自禁的把小嘴一撇，露出欲哭之色。
“乖，誰說爸爸不愛你們了，嗯……好吧，竟然你們非得逼爸爸說實話，那麼，其實爸爸最愛你們的……”
“最愛我們的什麼？”
雙子公主兩張一模一樣，傾國傾城的俏臉，同時湊上來，在眼中放大，讓我感覺整個世界變成了一個對稱體，只要沿著雙子公主貼在一起的俏臉的中心線對摺起來，就能將左右兩半完全重疊到一起。
“爸爸最愛你們是我的女兒這一點.”
我捏了捏近在咫尺的兩張精緻臉蛋，笑道。
“哇！好微妙的答案.”
雙子公主學著小幽靈的方式，異口同聲的發出驚呼，露出困惑之色。
“我這可是大實話.”
我露出誠懇無辜之色。
“說了大實話的女兒控.”
小幽靈毫不留情的吐槽，讓我臉上的無辜變成了苦笑。
“好了好了，我的寶貝公主們，小黑碳已經開始在努力學習了，你們兩個，就算天賦比不上妹妹，但是努力可千萬不要落下，知道嗎？”
“知道了，爸爸.”
活潑可愛的公主殿下高舉手中的聖言之書，發出一聲氣勢十足的嬌喝，朝著自己的歷練方向邁出腳步。
但是沒過一會，我就連忙叫停。
“等等，等等，西露絲，艾柯露，能告訴我你們在做什麼嗎？”
我抽搐著嘴角，哭笑不得的問道。
“在歷練啊，爸爸，有什麼問題嗎？”
西露絲將最後一隻小矮人拍倒，回過頭，露出困惑目光。
“有問題，問題大了！”
我指了指她們手中還沾著鮮血的聖言之書，露出無語之色。
“先來說說，你們的職業是什麼？”
“牧師.”
“到底是誰教你們，牧師要這樣戰鬥的？”
雙子公主的目光，齊齊刷刷的朝小幽靈看過去。
果然元兇是你這小聖女嗎？我就知道！
化身哥斯拉一尾巴將帝國大廈掃斷，我發出憤怒的咆哮。
“怎麼，有什麼不對嗎？”
發現我憤憤的目光盯過去，小幽靈露出無辜表情。
“本聖女，可是很認真的把自己的絕技，都傳授給了西露絲和艾柯露，絕對沒有私藏哦，小凡為什麼要這樣盯著我.”
她這樣說著，彷彿為了證明自己沒有錯般，拿出穆拉丁給她打造的那本披著書的外皮的大殺器，在手中呼呼作響的揮舞了幾下，然後狠狠甩出，高速旋轉，宛如電鋸一樣在空氣中掃過，然後似回力標般轉了一個百八十度，回到小幽靈手中，被她用一根手指頭接住，宛如籃球一樣還在不斷咻咻旋轉，發出割破空氣的刺耳聲音。
這一套華麗而兇殘的動作，簡直不要太雜技，以進入馬戲團為一生目標的菲妮，看到了也要甘拜下風，拜師學習。
好吧，我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
otz跪倒在地，我發現語言已經無法表達自己內心的無力感了，此時此刻，我內心只有一個念頭，就是絕對不能再讓西露絲和艾柯露走上小幽靈的殘暴之路。
“乖，西露絲，艾柯露，從今以後，爸爸會教你們正確的牧師戰鬥方法.”
招手將雙子公主叫過來，像是張開翅膀將小雞保護在懷裡的老母雞，我防備的盯著小幽靈，把她當成了虎視眈眈的老鷹。
西露絲和艾柯露的三觀，已經被三無公主侵蝕了，沒辦法挽回了，我絕對不允許連她們最後的一塊聖地，也被這小幽靈汙染。
“不對，西露絲，艾柯露，你們握書的姿勢不對.”
雙子公主的歷練繼續展開，我把小幽靈按在懷裡，捂住她的小嘴不讓她搗亂，然後大聲教導糾正起來。
“牧師之書的正確握法應該是這樣，而不是你們那樣，那是握斧頭的手法，仔細看著我的手，還我手上的書，直到學會為止.”
我將一本書高高舉起，向女兒們展示著正確的握書方式。
西露絲和艾柯露看了一眼，忽然臉紅紅的撇過頭去。
怎麼，難道已經不打算聽爸爸的話了嗎？我內心悲哀的想道。
“嗚嗚，嗚啊嗚嗚~~”小幽靈掙開我的手，一反常態沒有生氣，反而用憐憫的眼神看著我。
“小凡，變態也該有個限度吧，你現在的樣子可是隨時會被衛兵帶走，以性騷擾自己的女兒的嚴重罪行被關到大牢裡哦.”
“什……什麼？”
我大腦一嗡，下意識把手放下，看了一眼手上的書。
禽獸公爵四個大字，深深刺疼了我的眼，而後麵點綴著的副書名更是讓我噴出一口老血。
禽獸公爵之和女兒們日常的濁白色生活教導日記。
好吧，我認罪……
牧師之書作為武器，攻擊距離短的慘不忍睹，連死靈法師的手杖都遠遠比不上，因此作為補償，上帝到也給了這個戰鬥力嚴重不足的職業一些優待，其中之一就是牧師之書的攻擊距離問題。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有這麼回事，在這之前，我一直以為牧師的攻擊方式就是像小幽靈那樣，直接把一本牛津詞典那麼厚的書，啪一聲甩到敵人的臉上，讓番茄醬和蛋黃醬飛翔。
可惡，完全被這暴力聖女的兇殘戰鬥方式給誤導了，讓我對牧師這個職業產生了錯誤的認知，以為看似文靜的她們一個個都是某紫發雙胞胎姐姐的轉生。
牧師之書的正確使用方法，應該是單手將展開，這時候牧師之書會化為一柄聖力凝聚而成的光之法槌，雖然比不上長柄武器，但至少也和聖騎士手中的權杖差不多，讓牧師有了一定的攻擊距離，不用冒險貼身上去將拍到敵人臉上。
“誒~~~這樣多無趣呀，一點意思都沒有.”
看到西露絲和艾柯露逐漸掌握了牧師之書的正確用法，懷裡的小幽靈發出無聊感慨。
“你還好意思說，看我的懷中抱妹殺！”
我大怒一聲，雙臂一緊，立刻就讓這誤人子弟的不良暴力小聖女發出了嗚嗚悲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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