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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和拉斐爾要了一個魯高因最好最堅固的訓練場,打算開始自己的磨練之旅了。

話雖然是這麼說,從哪裡開始好呢?

正當我轉動著腦筋,以便加促消化剛剛吃下去的早餐時,從訓練場外的不遠處,傳來激烈的對碰戰鬥響聲。

記得拉斐爾說過這周圍一帶都是訓練場,再加上熟悉的氣息,我想那邊的人應該是阿爾託莉雅和卡露潔兩個無誤了,她們兩個在一起對戰練習的話,到是相稱,可謂是將遇良才,棋逢對手,雖然阿爾託莉雅現在的實力,還要遜色卡露潔一些,不過因為她是全能型,沒有任何的短板可以幫助擊潰,卡露潔想要贏阿爾託莉雅,也不會那麼容易。

不一會兒,又一個附近的練習場,傳來戰鬥動靜,還是那熟悉的味道,熟悉的人。

呃……是阿姆露迪娜和塔莫婭,這兩個人是什麼時候認識的,莫非在我不知道的地方,發生了爆炸性的相遇?

開玩笑的,以阿姆露迪娜和塔莫婭的沉穩性格,肯定不會出現這樣的劇情,她們兩個湊在一起的話,應該能相處的很好,畢竟性格上有相似之處,很多時候都是那種一本正經,單純的驚人的少女。

在我的召喚下,塔莫婭有著領域高階的實力,不過因為是驟然提升,她還無法熟悉這份實力,在拯救赫拉迪克族的行動中,雖然磨練不少,但還差那麼一點火候。

阿姆露迪娜恰好相反,她雖然只有領域中級的實力,卻是完完全全的一步一個腳印,根基紮實到不得了,這兩個人的戰鬥練習,想必一定也很精彩。

當然,綜合實力上,肯定是塔莫婭佔優的,畢竟是能讓大意的卡洛斯和西雅圖克都為之狼狽應付的天才武帝少女,她的天賦和戰鬥本能,比地獄格鬥熊還要強,完全可以彌補經驗少的問題,阿姆露迪娜的天賦也不差,但畢竟沒有塔莫婭所學的熊靈融合這種變態技能,實力方面又差了一個小境界,就算有龍骨盾相助,怕也會落入下風。

等等等等,我一個勁的評論其他人做什麼,現在應該做好自己的事情,做好自己!

“啪啪”的拍了好幾下臉頰,讓自己清醒過來,深呼吸一口新鮮空氣。

有個好的練習對手真是好呀,稍稍有些羨慕她們四個人,看看自己,偌大的訓練場就自己一個人形影相隨的站著,孤獨的連我的小夥伴們都哭出來了。

不過,就現在的情況而言,我或許還要感謝這種孤獨,因為接下來的訓練,最好是一個人,不被其他人看到最好,當然,並非是我在偷練諸如“魔貫光殺炮”、“嗚嘻嘻喲拳”之類的秘密必殺技,準備在最終決戰裡拿出來一招定勝負,最主要是能震撼讀者觀眾,發出“原來這貨一直在秘密訓練的就是這招呀有點想法有點碉堡”的驚歎。

其實,我只不過是想變個身而已。

悲嘆了一口氣,我再次左右張望,確認沒有人在偷窺,才搖身一變,世界之力形態閃亮登場ki☆ra最喜歡魚了。

臺詞恥度略高啊導演!!!

總而言之,先把一直縈繞在心頭的疑惑,解決了再說吧。

往背後摸了摸,那短小精悍的熊掌,很快就將一把巨大鮭魚劍抽了出來。

新鮮的,堅硬的,還有點魚腥味。

將熊鼻子放在劍上嗅了嗅,我一臉的大囧,這到底是誰的惡趣味。

按照一般情況,這時候上帝該躺槍了,可不是嗎?除了上帝以外,還有誰能辦到這種事情。

所以說,我之前也一直以為是這樣,直到在任務路途中,夜深人靜的時候,擺出沉思者的姿勢,坐下來靜心一想,我才覺得,嫌疑人或許不止上帝一個,在我所知道的傢伙中,有一個傢伙,或許可能有能力做到這種事情,而且也有明顯的作案動機。

我將手中的鮭魚劍高高舉起,迎向冉冉升起的朝陽,然後……

啪啪啪的將魚頭對著地面砸了好幾下,糊它熊臉,不愧是第三世界的訓練場,竟然連鮭魚劍也輕易損傷不了。

嗯嗯的點著頭,將沾上了一些塵土的【劍尖】握起,正對著自己,心靈之中,大吼出聲。

“混蛋艾芙麗娜,快點給老子滾出來!!!”

“誰呀……大清早的……還讓不讓人睡……”不一會兒,心靈之中傳來回應,那是一道迷迷糊糊的聲音,彷彿真的早上剛剛起床,還在半睡半醒之中。

“喲,這不是虐魚狂人老兄嗎?一大清早的迎著美好的朝陽對一條可憐的鮭魚做這種事情,真是越來越變態了.”

“我剛才做了什麼你這不是知道的很清楚麼,還裝什麼睡?”

見有了回應,我更加悲憤,咬牙切齒的回敬一記。

“事先說明,你對這條鮭魚做些什麼,可是完全和我無關,如果你認為我會降低品味把自己變成一條鮭魚讓你使用,那麼,我建議,還是放棄治療吧,腦袋已經沒治了.”

“啊啊,我也是這麼想的,要是手中的鮭魚變成一條鹹魚,那可是要更加困擾和苦惱了.”

“你這傢伙,看來依然是一點教訓也沒吸取到.”

艾芙麗娜似乎眼角閃過一道銳利光芒的瞪著我。

“這麼說來,這條鮭魚果然是你的傑作咯?”

我笑的整個人都黑化了,一熊握著一鮭魚,散發出爭鋒相對的刀光劍影氣氛,外人看來肯定會覺得莫名其妙。

“咳咳,我不是說過嗎?”

見我如此憤怒,陰謀得逞的艾芙麗娜高興了,得意了,故意咳嗽幾聲掩飾笑意,做認真狀。

“我可不記得和你有過什麼奇怪的約定.”

“這和約定無關,我說過吧,等你到達了世界之力境界,就能比較方便和主動的和我溝通交流了,當然,這也得看我的心情,哈哈哈,終於不用擔心你這笨蛋會再侵入我的地盤,還趕都趕不走,真是太愉快了.”

艾芙麗娜誇張的發出幾聲大笑,顯得痛快之極。

“你以為我願意嗎?我也是受害者,不想看到你這入土半截藏頭露尾的傢伙啊!”

“那不是正好嗎?”

哼哼一笑,艾芙麗娜促狹的說道。

“正好以後不用見了,就用這種方式,透過這條鮭魚交流吧,我真是天才,擁有無以倫比創造性的天才.”

“也就是說,其實你已經承認了你是一條鮭魚,至少,這條鮭魚代表了你,不是嗎?”

沉默半晌,我忽然說道。

這句話就宛如靈犀一指,直指艾芙麗娜的死穴,讓它的笑聲啞然中斷。

這傢伙,一心為了捉弄我而不惜用某種手段弄出這把鮭魚劍,卻忘記了,既然以後要透過鮭魚劍交流的話,那我自然而然的就會把鮭魚劍當做是它。

這真是一件悲哀的事情,我以前鹹魚劍鹹魚劍的叫它,只不過是想作弄這傢伙一下,也沒當真,沒想到它惱羞成怒之下,既然自個跳進鹽罐子裡,真的把自己做成鹹魚了。

結果是這傢伙悲劇了,我也悲劇了,這笨蛋,進了鹽的腦子就只會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兩敗俱傷的蠢事嗎?

“囉……囉嗦!鮭魚劍只是交流媒介而已.”

看看,這傢伙慌張失措了,果然智商是硬傷,何棄療呀童鞋!

“好吧,我打個比方,比如說我現在在路上,手中握著一條活蹦亂跳的鮭魚,對它說話,你想想看,旁人到底會怎麼想,是會普通的想,啊,這傢伙竟然在和一條鮭魚說話,還是會機智的想,臥了個大槽,竟然能夠以鮭魚為媒介,透過它和另外一個世界的某個傢伙說話,真是厲害到斃了!”

艾芙麗娜沉默起來。

“所以說,把這玩意變成其他吧,現在還來得及.”

見艾芙麗娜已經知道後果了,我苦口婆心,宛如孜孜不倦的在孝順犯人面前聊著母親的事情的警察叔叔,希望對方能夠痛改前非,回頭是岸。

“我承認,我的確犯了一個錯誤,把自己也給搭進去了.”

許久,艾芙麗娜傳來聲音,帶著深深的懊悔。

“所以說,現在改,還來得及,不是嗎?我們還是好朋友.”

我乘熱打鐵。

“……”

“你的沉默讓我感到不妙.”

“我很高興,你的第六感第一次靈驗了.”

“你……你這混蛋……”

“太遲了,現在已經太遲了,就算是我也改不了已經成為現實的東西,放棄吧,讓我們一起成為一對在街上以熊和鮭魚的身份友好聊天的笨蛋.”

“我可不想放棄自己的人生呀混蛋!!!”

我憤憤的一把將鮭魚劍扔到地上,抱頭悲鳴起來,這一定是夢,一場噩夢。

“其實你只需要為此支付一點節操而已……”

“我的節操都已經透支到十年後了混蛋!”

“這不是很好嘛?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子.”

“你的意思是說我這十年內要過著無節操的非漢子生活嗎?”

“乾脆乘著這個機會改頭換面吧,我可是知道你有變身藥丸這種東西,變成風姿卓越身材高挑的大姐姐,忘掉羞恥的過往,以全新的姿態迎接全新的(變態)人生,重拾節操怎麼樣?”

“你這傢伙……竟然還敢偷窺我的生活!”

“不,我對你的生活沒有任何興趣,我只是偷窺了一眼你的物品欄而已,不愧是變態,這種藥也能毫不猶豫的隨身攜帶,既然如此,何必還要在意這副模樣和這條鮭魚呢?我覺得以你現在的變態程度已經完全不會在乎這些,難道說戳中了微妙的羞恥點?”

“一口一個變態吵死了,你又知道什麼,你以為是我想帶上這些奇怪的玩意嗎?告訴你,我可是從來都沒有主動用過!”

我覺得必須解釋點什麼,誰誤會我都好,唯獨不喜歡被這把下半身不知為何物的鹹魚劍誤會,就跟一個知道自己是笨蛋的笨蛋,卻不想讓一個智障也嘲笑自己是笨蛋一樣。

“我不是說了嗎?我對你那糜爛變態的生活,比如說變成女人和自己的妻子做些沒羞沒躁的事情還有強迫讓女兒叫自己媽媽什麼的,一點都不感興趣,無需向我解釋什麼.”

“在不感興趣之前就已經很詳細的在浮想翩翩胡亂猜測了你這混蛋!腦子儘想一些無節操的奇怪事情的是你才對吧,比我多透支了一百年的節操對吧!”

“冷靜,變身藥的事情先放到一邊,先把重要的事情解決了.”

“先提起變身藥的人是誰呀,誰呀!!!”

“我覺得變身藥這種設定你都能接受,為什麼區區鮭魚和變身,卻總是無法釋懷呢?太小心眼斤斤計較可不好.”

“看來你是一點也沒有接受教訓.”

我陰沉著臉,點燃一堆篝火,將鮭魚劍放在上面烤起來。

臥槽,竟然真的嗞啦嗞啦散發出烤魚味了!

老闆,再來點醬油和姜!

“真打算吃?”

艾芙麗娜好奇問道。

“你說呢?”

我撇了一眼。

“其實我也很好奇到底能不能吃.”

“當一條鮭魚對我說出【我很好奇我到底能不能吃不如你試試看吧】這樣的話的時候,我該露出什麼樣的表情?”

“吃吃看就好了,再次申明,我不是鮭魚,我是一把有身份,有尊嚴,有品位的寶劍.”

“好吧,從今以後你就叫鮭魚寶劍了.”

“我發現你這傢伙,還真是一點也聽不懂人話.”

“為什麼一頭熊非得聽懂鮭魚的話不可,這兩者需要任何交流嗎?鮭魚先生會在被捕之後溫柔的對熊說——我現在正在產卵,體胖肉嫩,正是入口的好時節,先從頭吃比較好.”

足足花了一個多小時,這條巨大無比的鮭魚才被烤好,散發出陣陣香味。

我咬!

啊!

好吃……

帶著憤怒的一口咬下去,我愣了。

竟然還真能吃。

“我說,吃掉真的沒問題吧?”

“大概沒問題吧,設定上是能自我恢復的.”

“什麼叫大概,真是個不負責任的傢伙,拜託弄的時候認真點!”

“總之你就繼續吃吧,反正都已經咬一口了.”

“……”

不一會兒,鮭魚劍就被我啃的只剩下一副魚骨頭,恰似當初我和赫拉森一戰的時候,手中出現的魚骨劍。

“奇怪了,明明那麼一大條魚吃下去,為什麼沒有任何飽腹的感覺呢?”

摸了摸肚子,我滿是不解的問道。

“除了飽腹以外的其他感覺呢?”

艾芙麗娜好奇問道,作為始作俑者,它也很想了解一下自己心血來潮的發明,到底能做些什麼。

“似乎有一股力量,湧了上來.”

“【啊!啊!我的邪眼魔王之力,要從股間噴湧而出了】的那種力量?”

“我已經過了中二的年紀了混蛋!而且為什麼明明是邪眼魔王之力,卻是從股間噴湧出來,總會讓人想到奇怪的東西,從古到今都不可能有這麼無聊變態的中二好不好!”

我覺得艾芙麗娜這傢伙,果然是因為無聊而變態,因寂寞而無節操了。

“古今第一人的感覺不是挺好的嗎?”

“去你妹的古今第一人!”

我憤怒了,一屁股從地上坐起來,就在這時,剛才吃下鮭魚劍所湧出來的力量,忽然爆發了,化作一道道光芒把我的全身包裹起來。

哦……哦哦……那股奇怪的……微妙的的感覺……又來了!啊……啊……忍不住了……要……要……要變身了!

泥垢了!!!

怒吼一聲,我將全身的光芒收斂起來。

“多可惜呀,明明就能變身了.”

艾芙麗娜幸災樂禍的惋惜感嘆道。

“變身你妹,那只是鎧化,鎧化!”

我惱羞成怒的給剛才的事件找了一個新名詞定義。

“看來情況已經很明瞭了,你把鮭魚吃下去,相當於鮭魚本身的力量,融入到了身體之中,然後發生了這樣那樣的變化,就和上次出現在你身上的奇怪衣服一樣.”

“那叫賽亞人一代戰鬥服!”

我不滿的糾正道,有些沮喪的看著手中的魚骨劍。

原來如此,吃下鮭魚劍,就跟直接和鮭魚劍合體,變化出當初我和赫拉森戰鬥時的賽亞人戰鬥服一樣,這不是沒有任何意義嗎?

哦,不對,還有一點,至少能滿足一下嘴巴,鮭魚劍的味道……老實說還挺不錯的。

瞧我都做了一些什麼傻事,一個上午過去,就幹了這麼點事情。

想到浪費了許多時間,我otz的倒地,默默垂淚。

這把混蛋鹹魚劍,一定是上帝指派給我的畢生宿敵,竟然能夠輕而易舉讓我深陷吐槽的世界之中不可自拔。

“不過,在犯下不可饒恕的罪行之後,罪惡滔天的你,總算還有一絲良知沒有泯滅,至少鎧化後的造型還不錯.”

我帶著一半諷刺的說道。

賽亞人戰鬥服,我還是蠻喜歡的,鎧化後變成的魚骨劍,至少也比握著一條硬邦邦的新鮮鮭魚屍體要清爽得多。

所以,以後我只要經常鎧化就好了。

“你在說什麼?”

艾芙麗娜有點懵懂的問了一句,似乎在說,我真的有做過一點點有良心的事情嗎?

這種反應讓我心生不妙。

“其實你的變身……好吧,是鎧化,鎧化行了吧,鎧化的話,我記得當初的設定是【隨機變身成你記憶之中的一種打扮】,具體會變成什麼可說不定,但願你沒有看過那些奇怪打扮或是變身的節目……”

我:“……”

這個世界,乾脆毀滅掉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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