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兩個傢伙是動真格的了,要代表自己家族數千年流傳下來的餐館,在這個鬥味場……哦不,是聯盟第一屆廚神大賽裡一較高下,比比誰才是羅格第一。

一時之間,整個賽場瀰漫上了一股悠久古老的比賽氣息,彷彿千年的怨念以及期盼都積聚於此,不斷膨脹發酵,醞釀著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沉重氣息。

觀眾是樂得見到比賽如此激烈,才更有看頭,不過作為那兩個傢伙的朋友,我真心覺得,這個第一還是不要決出來的好,至少不要拿出那麼認真的氣勢,彷彿一個輸掉,就是將祖祖輩輩的份給一起輸了,這種揹負太沉重了,哪怕冒險者的心志,都輸不起。

咳咳,總而言之,讓我們期待黑馬的出現吧。

撇下開始熊熊燃燒著黑焰的上校和教主二人的快餐店之鬥,我將目光轉到其他地方。

要說最近的話,現在當然是離麗莎阿姨的廚房最近,沒看見剛才菲妮踉蹌幾步,就撲到了她的廚臺砧板上,差點就要釀出慘案,變成一道美味可口的菲妮布丁嗎?不過,剛剛採訪完裡肯和漢斯,比賽的氣氛因為兩人將家族責任感代入,而倍感壓抑,這種時候還是來點讓人輕鬆的採訪,緩和一下氣氛比較好。

握著菜刀的麗莎阿姨,肯定不會是一個輕鬆的好選擇。

我看看……找誰好呢?卡麗娜大姐?雖然是個不錯的選擇,卡麗娜大姐確實是個溫和開朗美麗的御姐,但作為主持人,老是偏向自己的熟人似乎不大好吧。

所以我的目光再次轉了一個角度,最後落到大概四點鐘方向的某個散發出一臉和善氣息,具有著草原上獨有的淳樸和豁朗氣質,一看就知道是在羅格生活了大半輩子的大媽身上。

“大媽你好.”

走到面前,首先,我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打了一聲招呼。

“啊……咦,長長長……長老大人您好誒.”

大媽似乎沒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上電視,對於我的突然出現,顯得侷促不安,連忙停下手中的活以後,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緊張地一個勁傻笑。

“聽大媽的口音,似乎是凱德村的人吧.”

為了緩和大媽的緊張感,我開始嘗試著曲線救國,先拉拉家常。

“誒,是滴,長老大人真厲害,一猜就著,我就是凱德村滴人誒.”

大媽露出佩服和榮幸的笑臉。

我:“……”這也不是特別厲害的事情吧,在營地生活了一段時間的人,多多少少都能聽出一些村落的獨特口音,我只不過是恰好知道罷了,看來果然是長老光環的效應啊。

“咳咳,凱德村人啊,凱德村可是個好地方.”

輕咳幾聲,我繼續套近乎的說道。

“是誒,雖然不敢說是羅格草原滴第一村,可是我們村滴人啊,一個個都是頂呱呱誒.”

果然,我這樣一說,大媽的表情立刻舒緩了不少,帶著無比自豪的微微仰頭說道。

“看來我們的這位大媽選手,很喜歡自己的家鄉喵~~~”菲妮朝臺下,俏皮可愛的輕搖了搖纖細手指,那純天然的偽娘萌屬性,剎那間就萌殺了一大幫人,似乎有越來越多人往菲妮粉絲團那邊湊了。

“能代表這樣一個讓自己自豪的村子,站在比賽臺上,想必大媽的廚藝應該非常出色吧.”

話題一轉,我不著痕跡的回到了正題上。

“啊呵呵,也……也沒有長老大人您說滴那麼誇張誒.”

大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但是臉上的自豪表情卻沒有褪去。

“不過說到在凱德村滴話,那到不是我自誇,長老大人您看看我這手誒.”

說著,大媽將一雙手伸出來,亮在我面前,這是一雙極其常見的勞動婦女的雙手,指甲乾燥歪曲,掌心粗糙,而又有力,手指上面長了不少的老繭。

“能給我們說說大媽你這雙手有什麼特別之處嗎?”

左看右看,我都沒看出什麼奇特的地方,不由疑惑問道。

“不得了,這可是太陽之手誒.”

自豪而又靦腆,大媽一字一句的,彷彿其中蘊含著什麼天大秘密般,微微壓低下巴,湊上來一分,鄭重有力的告訴我。

“太……太陽之手?”

雖然原因不同,但我和菲妮都不約而同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教練,版權問題真的大丈夫?“表……表哥喵,雖然不大明白,但是聽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喵~~”菲妮拉了拉我的衣袖,緊張兮兮的說道,看著大媽的眼神,也變得肅然起敬起來。

就彷彿,突然知道了眼前的貌似普通,其貌不揚的豬肉佬,就是傳說中的國產凌凌漆一樣。

“能給我們說說這雙太……這個名字有什麼來頭嗎?”

頓了頓,我決定還是將名字含糊過去,儘量減少一分侵權的危險。

“這雙太陽之手誒,就是像太陽一樣……”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受到太【嗶】之手的影響,大媽的聲音和表情,在我們眼中都突然變得比前一刻深沉和滄桑了許多,彷彿是藏著無數故事的隱姓埋名的女人。

“太陽是啥,對我們來說,太陽就是生命,有太陽,我們滴莊稼才能生長,我們養滴雞鴨,才能活下來,我們才能看到光明誒.”

大媽有板有眼的數著指頭給我們說道,最後來了一句陳詞。

“所以說,長老大人,太陽,就是生命誒.”

“原……原來如此.”

剎那間,我也被鎮住了,感覺眼前這位大媽十分的不簡單,按照她這個說法,她這雙手,那……那豈不就是生命之手,可以掌控別人的生死光明?“好……好厲害喵,難怪表哥要說自古高手在民間喵~~~”菲妮就更別說,小臉上的震驚和仰望洋溢於外,兩條腿都哆嗦起來了。

不……雖然字面上是可以這麼理解,但是眼前這位大媽明顯已經完全超出【高手】的範疇了,我在心裡暗暗反駁了一句。

“大媽以前是做什麼的?”

我咕嚕的吞嚥了一聲,小心翼翼,懷著虔誠的心態問道,接著意識到什麼,壓低聲音,補充了一句。

“放心吧,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這……這也沒啥大不了滴.”

對於我的肅然神色,大媽似乎頗感不好意思,一臉靦腆的整理著頭上戴的粉色髮箍,兩根像蟋蟀一樣高高翹起的髮絲一抖一抖,然後朝我們咧開嘴巴,露出草原女子特有的清爽笑容。

“我啊,以前是幫村裡滴豬接種接生誒.”

我:“……”菲妮:“……”“這……這位大媽選手還真有文采,太陽之手,真是個好名字,哈~~啊哈哈~~”嘴角扯出一抹僵硬的微笑,我在心裡,已經將帝國大廈怒倒了一百遍。

坑爹啊這是!!!“表哥,喵嗚嗚~~”大起大落的菲妮,則是直接像被淋溼的小貓一樣,垂頭喪氣的悲鳴著,若是頭上有一副貓耳,現在也肯定是順著兩側,軟綿綿無力的垂貼下去。

“也沒什麼特別誒.”

笑容特純潔的大媽,顯然並沒有注意到我們的情緒,繼續靦腆的擺弄著自己的髮箍,說道。

“只不過是因為做了大半輩子,比其他人熟練一些誒,所以大家都管我起了這樣一句話……”“什麼話?”

十分害羞的大媽,支支吾吾了好一會兒,才小聲跟我們說了一句。

“摸誰誰懷孕,瞪誰誰流產.”

我:“……”菲妮:“……”“真……真是十分不得了的比喻,哈~~啊哈哈~~”續帝國大廈之後,五角大樓再次被我踏平了一百次。

“好了,讓我們來看看,今天大媽要給我們帶來什麼樣的菜色,能給觀眾們說說嗎?”

為了避免繼續在這個讓人想撞牆的話題上面糾纏下去,我連忙把話鋒一轉,並將魔法擴音器擺到大媽面前。

“這個……這個……誒……”第一次見識到如此【高魔法】的玩意,大媽顯得不知所措,死死盯著眼前的擴音器,似乎完全搞不懂,這黑不溜丟的東西,咋就能發出那麼大的聲音誒?“我……我今天……今天要給……給做滴是……是凱德式烤乳豬.”

好一會兒,大媽才結結巴巴的這樣說道,那副坐立不安,左盼右顧的樣子,讓臺下的觀眾一陣好笑。

“能給我們介紹一下材料嗎?”

“是……是滴誒,主要就是這個,剛剛一個月大滴豬崽子誒.”

大媽指著盆裡已經處理乾淨的一條小豬,侷促說道。

“給豬接種接生,然後再用生下來的豬崽做菜嗎?大媽還真是……服務周全啊.”

我擦了擦額頭上的微汗,突然覺得,這個平凡的大媽,或許還真有那麼點不平凡,要是年輕時代能夠成為冒險者的話,說不定現在也是攪起一片腥風血雨的大人物。

”這道菜的菜名……凱德式烤乳豬,是以大媽的村子而命名嗎?難道說裡面有什麼歷史故事?”

作為一個主持人,就是要在這種時候,發掘這些讓大家感興趣的題材。

“是誒,的確是有那麼點……”當我這個問題問出的時候,很明顯的,大媽瞳孔一縮,然後微微眯起,仰望著天空,渾身散發出一股【這裡面故事大大的有】的氣息。

“這個凱德式乳豬滴名字,其實是第一次出現,是我擅自命名滴誒.”

“喵喵喵,大媽就是創始人喵?”

菲妮又露出那麼一點小崇拜的目光,我說你這小偽娘,太容易被帶入氣氛之中了吧喂!“為什麼會以自己的村子命名,能和我們說說裡面的故事嗎?”

白了菲妮一眼,我繼續問道。

“雖然有點難以啟齒,不過,這是我滴夢想誒.”

大媽有點難為情,但卻又十分認真嚴肅的看著我們,看著觀眾。

“大家都知道,我滴工作是給豬接種接生,在這份工作中,我逐漸意識到一件十分十分嚴重滴事情誒.”

頓了頓,在我們好奇的目光中,她繼續緩而有力,表情凝重道。

“那就是,為什麼在我周圍滴地方,有伊格里斯烤乳豬,有扎瑪尼烤乳豬,有法蘭奇烤乳豬,卻唯獨沒有凱德烤乳豬誒?”

這種隨便怎麼都好的事情嚴重個屁呀!你接個生關烤乳豬個屁事呀!完全沒有任何聯絡吧!是狼外婆嗎?就那麼想將那些自己賦予的生命擺上烤架嗎?!!我在心裡怒吼著,重重地掀飛了一百張茶桌。

而且這樣真的沒關係嗎?已經嚴重侵權了吧,我似乎已經聽到警笛聲在逼近了,無論是誰,快點給我住手吧混蛋!!!“所以,我滴夢想就是創造屬於自己村子滴烤乳豬,凱德式烤乳豬誒.”

一掃前面的靦腆,大媽氣勢滿滿的朝我們比出四個指頭,大聲宣佈。

“今天就讓大家看看,我自創滴凱德式烤乳豬四號,連馬也愛吃滴烤乳豬誒!!”

為什麼非得強迫馬吃下這玩意不可!馬是吃素的呀混蛋!!我已經懶得去解釋版權問題了,只希望什麼時候能有機會去一趟時空管理局,捎上一瓶麗莎阿姨特製的果醬,給苦逼上帝探探監什麼的。

“好……好了,我們的大媽選手給大家帶來了非常精彩的發言,讓我們用掌聲鼓勵她,祝她的凱德式烤乳豬能夠順利誕生吧.”

雖然我一點都不看好眼前這隻被大媽磨研出的青草汁,抹成油綠詭異顏色的生豬,能烤成如何好吃的烤乳豬。

結束了對大媽的採訪之後,我感覺無比虛脫。

雖然採訪的氛圍很快樂,將剛才裡肯和漢斯帶來的壓抑氣氛沖淡了不少,但是……怎麼形容這種無力感好呢?心裡總感覺好像少了一點什麼,比如說節操,再比如說節操,又比如說節操。

而拉聳著的肩頭上,似乎又多出了點什麼,比如說侵權危機,再比如說侵權危機,又比如說侵權危機。

這樣的節目……真的沒問題嗎?*********************************************************************************************************求推薦,求月票,求訂閱,明天繼續7000字補完,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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