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一秋把母親為他準備好的乾糧,幾件換洗衣服和一些零錢打了一個包背在身上,一步兩回頭出了家門。

順著出村的路,葉一秋先向南而後向西行了半個時辰後,前面一下開闊起來,這裡是一個市鎮,葉一秋賣柴來到過這個叫兩面寺的小鎮,這也是他到過的最遠的地方。

再往前走,他就無法判定方向了,於是向別人打聽南迦巴瓦怎麼走,連問十多人,都說從沒聽到過這樣一個地名,就更別說指路了。

葉一秋心想,南迦巴瓦在西邊,一直向西走總能走到的,於是他一路向西而行。

一連幾天,路上都非常順利,葉一秋餓了吃點乾糧,渴了找泉水喝,困了就爬到樹上打個盹,轉眼間,己走了十多天。

這一天,葉一秋走過一個村莊邊時,聽到村內傳來一陣陣女人的哭聲。

他感到奇怪,循著哭聲走過去,發現一箇中年婦女坐在路邊哭得死去活來,周圍有七八個人在婦女身邊唉聲嘆氣。

葉一秋向一個年歲稍大的老者詢問發生了什麼事,老者說:“不久前,村後山上出現一個修練多年的狐妖,每個月都要喝一次童男童女的血,今早,這個女子十四歲的女兒被狐仙給抓走了。

“聽言,葉一秋頓時氣憤填應,沒想到,魔界修練的妖狐都如此囂張,更不用說那些修為更高的魔怪,但不知仙界神界有沒有斬妖除魔的相應行動,如果任妖魔這樣橫行下去,數年後,三界一定會大亂。

葉一秋安慰那名婦女道:“大娘別急,也許我能幫你們趕走狐妖.”

眾人聽言,一下子安靜下來,面面相覷,看著眼這個十六七歲的小孩,不敢相信他有足以制伏狐妖的能力。

葉一秋就地盤腿坐在地下,雙目緊閉,開啟天眼,觀察了一轉周圍,果然見到山後一個山洞中有一隻狐妖,一傍睡著一個被用樹藤結結實實捆著的小女孩,萬幸的是,女孩還話著。

葉一秋對那個丟了孩子的中年婦女說道:“大娘,你稍等.”

說完便急匆匆向那個山洞奔去。

剛到洞口,就聽裡面的狐妖啍了一聲,道:“還有如此膽大的小孩,自己送上門來找死。

“狐妖話音剛落,己然站到了葉一秋面前,伸手向他抓來。

葉一秋沒有什麼道行,但他相信,自己胸前的紅瑪瑙石掛墜跟著南斗魔君幾十萬年,己經浸透了他的靈氣,一隻修練時間不長的狐妖,一定抵檔不住。

果然!葉一秋拿出瑪瑙掛墜,扔向狐妖,墜子剛飛到離狐妖一尺多的地方時,狐妖一下子抖作一團,而後突然大叫一聲,蹦起一丈多高,接著便癱倒在地,化作一團腥紅的血水。

此刻,葉一秋才驚歎,南斗魔君的魔力果然是深不可測,就連他身上的一個神器都能輕易置一隻修行多年的妖狐傾刻斃命,更不要說他本人了。

起初,葉一秋還擔心瑪瑙石法力不足,難以對付狐妖,現在,他終於放下心來。

心想,南斗魔君魔力如此強大,為何會久困山洞之中呢?憑那根栓妖繩,又怎麼耐何得了他呢?太多的疑問,只能等適當的時候再找師父問明瞭。

南斗魔君的血滴子,算得上是三界中法器之首,許多神界魔界的高手都敵它不過,更不用說一隻狐妖了,對於這一點,葉一秋當然也不知道。

見狐妖已死,葉一秋走上前,將小女孩身上的滕條解開,把她拉起來。

女孩之前被嚇得不輕,此刻仍是一臉驚恐。

葉一秋見小女孩生得眉清目秀,膚白如雪,先就對她有了好感。

葉一秋對著女孩笑了笑,說:“沒事了,我這就帶你回家。

“說完,拉著小女孩就往洞外走,邊走,葉一秋邊問女孩,你叫什麼名字,怎麼被狐妖抓到山洞中的。

小女孩此刻己漸漸緩過神來,大大方方地說道:“我叫纖蘿,今年十四歲,今早我和孃親準備到地裡幹活,天還沒亮就起來,才出門,我就被狐妖給抓到這裡來了。

“頓了一頓,纖蘿又道:“謝謝哥哥救了我,哥哥叫什麼名字,看你歲數也不大,怎麼會有這麼高明的法術。

“葉一秋道:“我叫葉一秋,其實也設什麼法術,制服狐妖,靠的是我師父送我的神器。

“說著,他把紅瑪瑙掛墜拿出來遞給纖蘿,纖蘿將瑪瑙墜子小心的捧在手心裡,左看看,右看看,一副愛不釋手的樣子。

不一會兒,兩人己走到村口。

聽說狐仙己被除去,村裡人自是皆大歡喜,特別是纖蘿的父母,對葉一秋更有說不盡的感激。

纖蘿的父親問:“不知後生姓甚名誰?從何而來?將要去往何處?““我叫葉一秋,從東邊來,將西去南迦巴瓦找和木子前輩學習仙道之術。

“葉一秋很有禮貌地回答。

纖蘿的父親睜大眼睛說道:“聽說那裡有一座十分高大的山峰,山上住著好幾百個修仙的道士,離這裡足有三個月的路程,一路上危險重重,很多去那裡求仙的人都死在了半路。

“葉一秋:“大伯,我和師父有言在先,無論如何都要找到仙山,學習神仙之術,到時才能除魔驅怪,保百姓平安.”

說完,葉一秋向眾人告辭,轉身剛要走,衣袖卻被人拉住,他扭過頭一看,是纖蘿!只聽纖蘿對他哀求道:“一秋哥哥,我要和你一起去學仙術,回來好保護村裡人。

“葉一秋轉過頭安慰纖蘿道:“狐妖己除,想來村中暫時不會有事,何況,修仙之道,千難萬險,不是每一個人都是可以承受的。

“聽葉一秋不想帶自己一起走,纖蘿仍拉著葉一秋的衣角不放,說:“我一定要去,你要走那麼遠的路,多個幫手也好,何況,我的命是你救的,我這輩子就跟定你了。

“纖蘿的話語,說得葉一秋臉上一陣陣泛紅,不知怎麼辦才好,他只得用徵詢的眼光看著纖蘿的父母。

纖蘿父親拍了拍葉一秋的肩膀:“你就讓小女跟著你去吧,狐妖你都能制住,她跟著你,我們放心,怕只怕為難了你。

“話說到這個地步,葉一秋己不便再推辭,說:“那好吧!只是和木子老前輩是否會收她為徒還未可知。

“纖蘿的父親道:“小女自幼聰明靈俐,前輩高人一定會喜歡她的。

“別過纖蘿父母和村中眾人,葉一秋和纖蘿走出村子,向西而行。

前行的路一樣是羊腸小道,一樣是高山密林,但不知為何,纖蘿跟著他,葉一秋的膽量好像大了許多,不再時時擔驚受怕。

這也許是因為他有了一種責任感,作為一個保護者,又怎能害怕呢?兩人一直低頭趕路,不覺又過了數日,並無特別之事。

一路上,纖蘿問葉一秋仙道之術,葉一秋卻是一問三不知。

也難怪,他只是向南鬥魔君學了開天眼的方法,而其他法術仙方他仍是一概不知,儘管開天眼也是很上層的道術了。

於是,每天晚間休息之時,葉一秋就教纖蘿坐禪,以希望他能早一日將天眼開啟,畢竟這是修練高深道術的基本功。

這一日,兩人來到一條小河邊,纖蘿愛美,在水邊洗臉照面,葉一秋則在一棵樹邊打坐練功。

打坐除了能開天眼外,還能練出各種神通,不過,這要用不同的心法,南斗魔君曾對他說過,練神通不可急於求成,要用坐禪之法打通身上大小周天,才可加入練神通的心法。

突然,葉一秋聽到身後樹枝發出“沙,沙,沙“的聲響,他心中一驚,抽出砍刀,轉身檢視,卻見一頭狗熊正瞪著雙眼看著他。

還好,眼前的熊不大,大約就一百多斤,但長長的燎牙,兇很的眼神也是著實讓人害怕。

興許是這隻狗熊從未見過人,盯著葉一秋不敢輕舉妄動。

當然,葉一秋也不知該怎麼辦才好,因為身上的神器對凡物毫無用處,如果狗熊衝上來,他只有用刀砍了。

似乎是狗熊耐不住性子,向前俯了俯身,猛的向葉一秋衝來,見狗熊衝過來,葉一秋一閃身,狗熊因衝得太猛,一頭扎進一邊的小河裡,不知所措的東跑西揰,葉一秋順勢衝上去,照著狗熊的頭一陣亂砍。

不一會兒,狗熊就被砍死在河中,纖蘿在傍邊看得目瞪囗呆,直到葉一秋叫她快來一起把狗熊拉上岸時,她才回過神來。

兩人將狗熊拉到岸邊,葉一秋用刀將狗熊開膛破肚,把熊肉一條條砍下來。

纖蘿四處找了些乾柴架好,葉一秋用火石點著了火,把熊肉架到柴上烤,這兩個住在山裡的孩子,做起這些事來,可謂得心應手。

沒過多久,狗熊肉就開始散發出特有的香氣,有了香味,證明熊肉已烤熟,於是,二人急不可耐的開始大快朵頤起來,吃剩的熊肉,葉一秋用藤條穿了,背在身上,二人繼續趕路。

自從遭遇狗熊以後,葉一秋和纖蘿一路上更加小心,一邊走,一邊仔細觀察聆聽周圍的動靜,以防野獸的襲擊,睌上要麼爬到樹上睡,要麼搭一個窩棚休息。

碰到狗熊之後的第七天,兩人來到一個湖邊,因為已接近極西之地,周圍的山更加高大,但樹木明顯少得多,不論是看遠處還是近處,視野都非常開闊。

當然,路上遇到的村落也少了許多,問路又成了一個麻煩事。

但葉一秋想,只要方向對,不論如何總能走到南迦巴瓦的。

近一個月下來,纖蘿也習慣了這種奔波勞頓的生活,她顯然像個女主人,架柴燒火,搭棚睡覺,找尋乾糧,洗衣做飯樣樣都搶著幹。

當兩人走到湖邊時,發現湖面非常寬闊,湖水特別清澈,周圍綠樹掩映,湖邊怪石嶙峋,景緻極好,葉一秋決定,在湖裡好好洗個澡,休息上一兩天,因為這幾天趕路確實有些累。

葉一秋用砍刀在附近砍了一些粗細不一的樹枝,纖蘿把樹枝拖到湖邊的一塊大岩石上,兩人很快在岩石上搭了一個窩棚。

接著,二人又在附近割了些細軟的草墊到棚子裡,看著溫暖的小屋,纖蘿不覺犯起困來,睡倒在屋中就不想動。

葉一秋用早已準備好的樹枝擋住窩棚的門,防止野獸襲擊纖蘿,而後砍了一根粗樹枝,把一頭削尖,他要到湖邊碰碰運氣,看能否叉得到魚。

用木棒叉魚,是葉一秋在家附近小河裡經常做的事情,所以,輕車熟路,不一會兒,他果然叉到了幾條大魚。

葉一秋把魚開膛破肚,用樹枝穿了,點上一堆火,做起了烤魚。

當魚烤熟的時侯,纖蘿醒了,她走出窩棚,說:“一秋哥,你做的烤魚真香啊,我做夢都聞到香味了。

“葉一秋笑了笑,遞給纖蘿一條烤熟的魚,自己也拿了一條吃了起來。

纖蘿:“一秋哥,我們要什麼時候才能找到仙山,若找到了仙山,和木子老前輩是否肯收我為徒,如果成為了他老人家的徒弟,就一定能練成神仙之術嗎.”

纖蘿一口氣問了一連串問題。

葉一秋笑道:“自然是能修成神仙的,不然怎麼會有那麼多的人去拜師學藝呢?“纖蘿:“不知和木子會是個什麼樣的人,是否不講情面,嚴勵得讓人受不了,如果這樣,那就慘了!“葉一秋:“要學仙道之術,當然要忍別人不能忍,吃別人不能吃的苦。

“纖蘿:“一秋哥,你說的對,再苦再累,只要和你在一起,我都能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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