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濤心頭暗罵一聲,眼前的局面,再清楚不過。

金冶之明明在和周舒雅的交談之中,說明天他要去錦山,今晚不會在金鼎大廈,那他為什麼會出現?這樣一來,就能解釋為何他女兒金橋嫣,會帶著正處於悲傷之中的周舒雅、周橙子,去逛萬茂國際了。

這是一個局,一個早已設好的局。

儘管林濤早有察覺,但,他沒有的選。

“找到了嗎?”

沉默無語的對峙。

很快,見林濤始終沒有開口的意思。

金冶之主動用冰冷的聲音,輕描淡寫的詢問著。

實際上,金冶之身材雖然異於常人,但身高只有一米八幾,在這北疆草原上,遠遠算不上高個子。

但他太魁梧了。

有種用古語形容那種,肩能跑馬的感覺。

換而言之,就是身材骨架,異於常人的大。

因而這種體型,配合著那滔天的真氣瀰漫,給人一種宛如魔王降世一樣的恐怖壓迫感。

他什麼都沒有做,但那種壓迫感,確確實實真切存在,並讓林濤為之非常的無語。

“我其實只要那本鐵書,我沒有殺衛淮周,更不是什麼殺死衛淮周的幫兇……如果是要錢的話,咱們為什麼不能坐下來談一談?”

深吸一口氣,林濤的面色非常無奈。

“可以談!”

金冶之淡漠的說著:“今晚,你若是能從我手下活下來,那我就和你談……”“就憑你?!”

一而再,再而三。

面對這猖狂至極,也不知是因為被人恭維太久草原王名號的金冶之,不知天高地厚的猖狂勁頭,讓林濤非常不爽:“我不想和你動手,也無意與你交手,但金冶之,你記住,你僅僅不過剛剛跨入宗師境,還沒有登上天榜,別太狂妄.”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輕哼一聲,林濤眉頭緊鎖,語氣緩和道:“若你願意,價格方面我願意多做讓步.”

聽聞這話。

金冶之不悲不喜道:“我金冶之是還沒有資格登上天榜,但小傢伙,貌似你也沒有吧?”

“……”“既然無話可說,那就死吧!”

眼中閃過一縷濃濃的不屑。

緊跟著,金冶之身上那可怕的壓迫性真氣,宛如海嘯一樣,噴薄而出,充斥在在林濤周身的每一個角落裡。

那誇張的真氣逸散,還有那眼眸中流露出了的蓬勃殺意。

“尼瑪的,真以為老子不敢殺你?”

對於這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裡的金冶之。

林濤要說心中沒點火氣,那是不可能的。

不過……“等等!”

心頭一跳,林濤連忙抬起手說著。

但晚了!“呼!”

宛如鋼刀剮蹭臉頰一樣。

刺股森冷的罡風,驟然間席捲而言。

臉色極其難看的林濤當下身形一擰。

“嘭!”

沉悶聲響的碰撞中。

林濤倉促抬起手,硬接金冶之一招。

結果金冶之屁事沒有,林濤的身體,宛如被卡車撞擊一樣,踉蹌的後退之中,直接撞在堅硬的牆壁上,砸出道道龜裂的蛛網。

這一次交手,誰勝誰負,誰強誰弱,一目瞭然。

“金爺真厲害.”

“是啊,我還以為這小子多牛逼.”

“不知死活的東西,也就嘴上猖狂.”

“我看他今天怎麼死……”站在門外的黑衣保鏢們對此,面色格外振奮而崇拜的望向金冶之那誇張之際的魁梧身形。

那不是一個人,那是神!可怕的身手,對於所有保鏢而言,都是從心底,由內而生散發出頂禮膜拜的敬畏與仰慕。

不過正所謂外行看門道,內行看熱鬧。

“你是鍾青山的關門弟子?”

保鏢們一個個無比振奮,希望金冶之能夠幾拳錘爆林濤。

但金冶之卻在一次出手後,便眯起虎目,臉上帶著濃濃的凝重,看著眼前那一招便被自己擊退的林濤。

是的,僅僅擊退。

傷勢?根本沒有,他那後天圓滿的真氣,絲毫沒有波動。

這是什麼?面對宗師境,堪稱完美的卸力,加躲閃。

雖然姿態有些狼狽,但要知道,他所面對的是誰?那可是真正的宗師境。

所以這看似狼狽的潰敗,不僅沒有讓金冶之高興,反而升起了凝重,道:“你倒是讓我想起了一個人.”

“……”林濤抬起頭,面色陰黑的盯著那無比猖狂的金冶之。

“韋誠,霍雄的弟子,後天圓滿,卻能發揮出半步宗師的實力,你怕是比其他,也不弱多少.”

聽著金冶之帶著讚賞的評價。

林濤咬牙道:“能談談嗎?”

“談?”

輕哼一聲,金冶之冷聲道:“不如宗師,終是螻蟻,就憑你擅闖金鼎大廈,我要你的命,你師傅鍾青山也說不了什麼.”

混蛋!囂張的有些過分了啊。

鍾青山真站在你面前,看你丫還敢不敢說這種大話。

心中咒罵著,林濤面色微微一凜:“金冶之,假如我能救你兒子,你還願不願意談?”

安靜!真氣波動消失了。

金冶之也不開口,冷冷的盯著林濤。

雙方看似都停手了。

但實際上,林濤已經在準備著應對最為惡劣的局面,那便是金冶之不為所動。

沒辦法,這傢伙自從跨入宗師境後,好像真的以為天下無敵一樣,誰也不放在眼裡。

這不得不讓林濤做出那個不願意的選擇。

但終究,理智戰勝了怒火。

長達一分鐘的沉默後。

金冶之冷聲道:“就憑你?”

“就憑我!”

林濤心底悄悄長出一口氣,輕輕點頭。

“治不好怎麼辦……”“治不好,我就不會提出這個條件了,實際上,我之所以今晚來,而不是等幾天,錦山爆發大戰,你不得不離開,就是害怕在這裡找不到那本鐵書,所以,我今晚必須來.”

說著,林濤搖了搖頭,吐出一口濁氣:“至於我有沒有這個能力,你不試試又怎麼知道行不行?”

“那你最好小心點!”

金冶之說著,眉頭微蹙,冷冷的盯著林濤看了幾秒後。

徑直轉身離開。

見狀,林濤心底長嘆一口氣。

這也不是他最佳的選擇,但貌似已經沒辦法了。

兩權相害取其輕。

比起在金冶之這裡暴露實力,暴露一點其他東西,也是能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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