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友福聽完劉駿的要求,還沒來得及作出回應,只聽劉駿慢悠悠的再次開口。

“剛剛你只說了,你沒辦法讓這個價格降回去,但是不讓這個價格再上漲,陳會長應該也能做到吧,若是這兩件事情做不到的話,那本王真的要跟皇上商討一下陳會長是否有能力繼續坐在這個位置上了.”

陳友福被劉駿說的啞口無言,張了幾下嘴巴,最後都只是閉上了。

“看陳會長的這模樣,想必是已經答應下來了,那本王也就放心了,這件事情全權委託給了你,我去下一家.”

當劉駿走到第二家的時候,詢問了一下米鋪的價格和第一家沒有相差太遠,可走到第三家,第四家的時候,劉駿就覺得了不對勁了。

從第一家店鋪出來,陳友福的面色就跟死灰一樣,一點神采都沒有,只有劉子濤察覺到了劉駿此時的臉色不是很對。

“這些米鋪的價格按道理來講應該都是統一的,可現在不但不統一上下,都會有一些浮動,可所有的價格都是在漲,沒有一個往低價的……”“商人逐利價格上漲應該是正常的.”

劉子濤安靜的說。

“不……我的意思是按道理來說,所有價格都抬高,買米的人也會減少,這樣商家也會賺不到錢,可是咱們走的每一家只有高卻沒有下降的……”陳友福跟在劉駿的身後,緊張的擦著自己額頭的汗。

“攝政王,這您就有所不知,開鋪也是有成本的,現在商家進價的米價高了,賣出去當然也高.”

“如果高價買回去,低價賣出的話,那那些夥計不全部都喝西北風了嗎?所以抬高價格也只是讓他們少虧一點而已,至少能夠保個本.”

劉駿聽了對方的話,只是冷冷的斜了一眼陳友福。

“看樣子本王還應該感謝你,如此提點我.”

陳友福聽到這裡,立刻感覺自己的腿下一軟。

“本王這裡已經用不到你了,你先去幹好本王讓你做的事情吧,如果三日之內我發現剛才走尋的那幾家米的價格有一丁點的上漲,我都拿你試問.”

“是……”陳友福誠惶誠恐,趕緊磕了磕頭,抬起袖子擦了擦自己額頭的汗,接著便佝僂著自己的背一溜煙的小跑著跑掉了。

“你覺得陳友福這個人怎麼?”

“老奸巨滑,貪婪”。

看著對方的背影,劉子濤言簡意賅的給出了自己的見解,劉駿則是認同的點頭。

“眼睛太毒辣了.”

陳友福一路小跑著回到公會里,正準備想辦法如何瞞天過海,突然看見自己的書房門口有一個人影閃過,旁邊的夥計疑惑的看了一看,在門口發呆的陳會長。

“會長,會長.”

接二連三的叫了好幾聲,陳友福才緩過了神,立刻嗯了兩聲。

“怎麼了?”

“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

“不必.”

回過神來的陳友福一把推開了旁邊站著的人走到書房門口,手剛剛拉上門的那一刻又停了下來,轉身看著身後的人。

“不許讓任何人來書房打擾我.”

“是.”

守衛一臉的奇怪,看著陳友福匆匆忙忙的進去,也只當是有什麼商業機密要處理,並沒有往心裡面去。

陳友福推開門進去之後,看見李寧站在自己的書房內側,趕緊慌慌張張的下跪。

李寧手輕輕一抬,陳友福就感覺自己的膝蓋涼嗖嗖的,想要下跪的動作戛然而止。

“不必了,一個上午,你已經跪了不少次了,小心一點你的膝蓋吧.”

看似是在關心自己的膝蓋,卻讓陳友福感覺自己的後背一涼。

這個訊息實在是太快了,攝政王和自己在大街上發生的事情已經這麼快就讓李大人得到了訊息。

“大人……這件事情我實在是不知該如何處理了,還請您給我指點迷津,給我一條活路吧!”

此時的陳友福哪有一點商會會長的樣子,就像是一條搖尾乞憐的狗一樣,眼巴巴的看著李寧。

“攝政王竟然讓你去控制米價,那就是對你含了極大的希望的,你好好辦好這件事情,他當然也會對你論功行賞,陳會長,你當屬頭功啊!”

話還沒說完呢,陳友福就已經連連的推辭了。

“我早已經是張大人的門客了,現在哪有轉投他人門下的道理?何況攝政王讓我去調整米家,擺明了就是要為難我,我若是真心把底都交給了他,自會被打入萬劫不復之地的,我只會效忠張大人一個!”

李寧來就是聽了張正路的授意的,擔心陳友福的嘴上沒個把門的,把話都給抖出去,那就不好了。

看對方還算是忠心耿耿,李寧也不打算為難對方假模假樣的,讓對方站起來。

“這件事情我和張大人雖然有心幫你,可是劉駿既然已經對你下了旨意,怕是也不能收回了,我們也是愛莫能助.”

聽對方這是要不管自己的樣子。

陳友福的臉瞬間白的就跟紙一樣了,恨不得馬上就跪下去求饒。

“李大人,我對您和張大人那都是忠心耿耿,別無二心的米迦的事情,我一直控制的很好,只是這攝政王一下子所謂的愛心氾濫了,才導致現在的結局,我會努力的控制的,但求您給我指條明路啊.”

李寧看了一眼門外。

“你如果不想讓別人看到高高在上的陳會長在此時卑躬屈膝的求人,就控制一下你自己的聲音.”

“是……”還想要發言的陳友福被李寧的三兩句話就給懟了回去。

“我記得這一次米價上漲之後,其他的很多東西都上漲了吧?”

“是……”劉駿現在要查米價和其他的東西有什麼關係。

陳友福回答的也是有氣無力的。

“你可聽說過一個詞,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陳友福小聲的呢喃了一遍,隨即像是反應了過來,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頭。

“您的意思是?”

陳友福抬頭一看,發現剛才還站在自己面前說話的人,此時已不知道去了哪裡,只有地下的兩個腳印證明對方曾經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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