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這是不給自己這個柱國九千歲面子啊,話都說的這麼明白了,你站在那無動於衷?劉駿也不惱,似笑非笑的瞪著張正路以及同屬於他黨的幾個官員,張正路亦是直視著劉駿,面無表情。

不跪是吧?行,老子今天倒要看看,是你的膝蓋硬,還是老子的劍硬!噌!下一刻,劉駿腰間的金龍寶劍出鞘,被他握在手裡置於身前。

“莫是,本王的劍不利否?”

說罷,劉駿伸手在金龍劍的劍身上彈了一下,清脆的劍鳴聲在落針可聞的紫薇大殿裡顯得格外刺耳。

當劉駿拔劍時,便只剩張正路一個老雜毛還站著了,等劉駿執劍向他湊近時,朝堂之上便無人再敢站著了!饒是張正路,卻也只得眼角抽搐著跪倒在地。

誰也不敢忘,那年剛得了金龍劍的劉駿,就因為顧青山檢舉了他逃學一事,手持金龍劍在這紫薇大殿上追著顧青山砍……“眾卿平身吧,老遠就聽見大殿裡吵吵嚷嚷的,你們繼續,不必管本王.”

得到了自己想要了,劉駿這才滿意的收起了金龍劍,邁步來在劉賢身旁坐下。

大臣們起身來先是遲疑了片刻,他們猜不透這個一向不喜朝政的劉駿今日突然登朝,究竟是個什麼意圖。

可等來等去也不見劉駿有何動作,便也真的不再管劉駿了。

想來也是,一個只知道喝酒玩女人的庸才,又能有什麼高談闊論?“二叔,二叔!您怎麼還睡了,朕是讓您來拿主意的,您倒是說兩句啊!”

眼瞅著大殿裡又吵了起來,劉賢有些坐不住了,湊近到劉駿身邊輕聲招呼道。

“大侄子,咱們做領導的要耐得住性子,既然底下各部門有矛盾,就先讓他們吵。

身為帝王,不可急亦不可躁,此乃帝王之道!”

瞥了一眼滿臉焦急的劉賢,劉駿擺了擺手,笑著輕聲道。

“領導?各部門?帝王之道?二叔,您說的都是什麼呀?賢兒不懂.”

劉駿的一番話說的高深莫測,把小皇帝劉賢給說迷茫了。

“為帝王者,寵辱不驚,泰山崩於眼前而不變色,不驕不躁權御天下,不懂沒關係,慢慢學.”

什麼意思?劉駿自己也不懂,他就是以前看網路小說的時候,總能看到這些聽上去就高大上的詞彙。

忽悠像劉鴻那樣的皇帝或許不行,但是忽悠自己這個十歲的小侄子剛剛好。

“謝二叔教誨,賢兒知道了.”

也不知是真知道了還是假知道了,劉賢沒有繼續追問下去,而是學著劉駿的模樣,倚在自己的龍椅上閉目養神。

殿內,越吵越激烈,看似七嘴八舌,實則就是張正路和顧青山二人在鬥法。

至於武將一列,都站在一旁冷眼旁觀,誰的隊也不站。

“好了,莫要再浪費口舌,依我看既然王爺來了,此事便交由王爺定奪!王爺,此事關乎我皇家顏面亦關乎我大乾之國運……”或是察覺到了繼續與顧青山吵下去也吵不出個結果,張正路乾脆把皮球踢到劉駿腳下。

“哦?這麼嚴重?那張卿,本王想聽聽你怎麼說.”

聽到張正路點自己,劉駿適時的睜開眼,又把問題拋回給張正路。

“王爺,臣以為應儘快答應遼國的要求,以割地賠款和親贖回被俘虜的吳王,方能保全我大乾皇家之威嚴.”

“若拖得久了,吳王有個三長兩短,再想挽回可就遲了!屆時莫說遼國,就連那西北的金國也會笑我大乾無能.”

張正路仰視著殿臺上的劉駿,拱手說道。

“好!張卿你能積極為國分憂,本王很高興。

但是你想出來的辦法,本王不喜歡.”

“繼續想.”

劉駿一擺手,算是回絕了張正路的說法。

“王爺,三思啊!”

沒料到劉駿會這麼果斷的回絕他的提議,張正路明顯一怔,隨即趕忙出聲。

“三思?你讓本王思什麼!割我大乾的地,賠我國家的錢,再把我親姐姐送去北方那不毛之地和親,就為了換回一個被俘的吳王,就為了你口中所謂的皇家威嚴?”

“張正路,本王且問你,我皇家的顏面何時這麼值錢了?又何時變得這麼脆弱了!”

“用我大乾的錢和地去養他遼國的兵,幾年後等他遼國兵強馬壯再反過頭來伐我大乾?張正路,到時又如何!”

劉駿滿臉戲謔的俯視著朝下張正路,調侃般的敲打道。

“臣惶恐!”

被劉駿這番話打了個措手不及,有那麼一瞬間張正路好似看到了坐在朝臺上的不是劉駿,而是那個殺伐果斷勵精圖治的劉鴻。

膝蓋一軟,就這麼跪倒在了劉駿面前。

“你惶恐?據我所知,我大乾在邊境屯兵超過五十萬,而遼國蠻子區區五萬眾,就這,你想到的不是打,而是委曲求全?”

“張正路,你口口聲聲不敢,你到底安的什麼心!”

一番話,如同一顆炮彈般在朝堂上炸響,炸的跪倒在地的張正路額頭滲汗渾身哆嗦。

“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然後得一夕安寢。

起視四境,而遼兵又至矣!諸位愛卿,本王敢問我大乾哪一朝的和平是求來的?”

見張正路不敢再出聲,劉駿又把矛頭指向那些投降派官員,霎時間,呼啦啦跪倒一大片。

“臣萬死!”

“臣萬死!”

……與之同時,劉駿見氣氛烘托的差不多了,一扭身向著身旁龍椅上的小皇帝劉賢單膝而跪,抱拳作揖,把劉賢嚇了一跳。

就在劉賢下意識要從龍椅上跳下來扶起劉駿時,後者出聲了……“今日,本王便把話放在這裡,莫說是吳王,便是本王不幸戰場被俘,請皇上以江山社稷為重,以黎明百姓為重,切莫做出以喪權辱國而換回我的荒唐決策!”

說罷,不待劉賢來扶,劉駿自己站了起來,拔出腰間的金龍劍放緩語調道:“諸君,可還記得我先祖太宗皇帝?黃河畔斬赤蛇起義,為的就是讓我大乾百姓人人吃得上飯讀得起書,為的就是讓我大乾百姓不再受當初胡人的欺辱.”

“吳王一事,讓我記起了怹老人家,感慨良多啊。

就在這京都臨安城,先祖為從胡兵手中救下千餘大乾百姓,身重十數刀而死戰不退.”

“短短不到三百年,我大乾的官員,經要以當初他用命守護的大乾百姓,用命打來的社稷江山,去換一個所謂的皇家威嚴?”

“回望我大乾近三百年,有戰死的皇帝,有戰死的王爺,何時有過扣關的王爺?”

“張正路,你滿口為君分憂,你滿口凜然大義,但披著這身人皮,卻也掩不住你那不忠不義不仁不孝的人渣味兒!”

以劍鋒指著張正路,劉駿罵的那叫一個酣暢淋漓,一旁看戲的劉賢震驚的同時也掩飾不住眼神中的喜色和對劉駿的崇拜。

二叔太帥了!“你……你……呃!”

要說人老了氣性就是大,劉駿覺得自己這不過才發揮了五成功力,結果張正路一個沒挺住,兩眼一閉被氣得昏死了過去。

頭一回交鋒,劉駿完勝,但這還不能算完,他鋪墊了這麼久,可不止是為了噴暈張正路這個老雜毛。

“打!打得那群狼子野心的遼國蠻子再也不敢擾我邊境,打得他再也不敢覬覦我大乾的國土,打得他往後百年,聽到我大乾的號角聲就瑟瑟發抖!”

“本王再問一遍,我大乾的寶劍,不利否?還是我大乾已無敢戰能戰之人!”

嘴上討了便宜意義不大,劉駿要的是實打實的支撐,而最有利的支撐,便是一直被文官集團打壓,在朝堂上都已經插不上話的武將們了。

要知道,能站在紫薇大殿裡的將軍,可都是實打實手握兵權的將領!若能得到他們的支援,張正路算得了什麼?重文輕武?大乾的天,也該變變了。

“末將韓世忠,願為大乾效死,願為陛下效死,願為王爺效死!”

隨著短暫的沉寂後,終於,有人受不住劉駿的激將法,站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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