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提前防著點的好。

交待好之後,方不為又帶著葉興中去了江邊。

江邊巡查的人早就換成了馮家山的第一組,所有人都穿著憲兵的制服,包括方不為和葉興中也一樣。

槐樹上的觀察哨看到江邊的巡邏隊正在換防,一隊士兵離開,一隊士兵正站在江邊的土路上,接受長官的訓話。

長官長的跟狗熊似的。

訓完話之後,十個人分成了兩隊,一隊向南,一隊向北,開始巡囉。

午夜之前都很正常,但剛剛過了十二點,一個觀察哨發現不對了。

兩隊人又圍在了一起,坐土路邊上點了一堆火,開始抽菸吹牛。

“當官的真特麼不是東西……”葉興中罵罵咧咧的嚷道,“都他孃的熬了這麼多天了,還不讓人睡覺?”

葉興中的嗓門不是一般的大,叫罵的聲音連老虎口下的觀察哨都聽的一清二楚。

“誰說不是呢?”

馮家山介面道。

“不行,必須換著睡一覺,不然後半夜根本沒辦法熬……”葉興中用力的把菸頭扔下了江堤,又喊道,“給老子拿一件大衣來……”“班長英明……”江堤上響起一陣喝彩聲。

“支那士兵在喊什麼?”

太郎放輕腳步出了自己的臥室,壓低聲音問著觀察口的間諜。

“好像是要找地方偷懶睡覺……”間諜回道。

“呵呵呵,愚蠢的支那人……”太郎冷笑道。

結果沒幾分鐘,太郎就笑不出來了。

另一頭的觀察哨彙報說,有四個支那兵進了胡套裡,點了一堆火,正在烤乾饅頭。

離兩棵老槐樹還不到十米,哨兵甚至能看到那個班長拿出的煙盒上畫著一個胖女人……“八嘎!”

太郎恨恨的罵了一句。

離的這麼近,江口和古谷還怎麼回來?太郎親自鑽進老槐樹,眼睛貼到了觀察口。

五個士兵吃完了饅頭,倒頭就睡,呼嚕聲打的震天響。

不用想了,江口和古谷今晚回不來了。

好在點著火,呼嚕聲還這麼大,江口和古谷肯定能提前發現,做出規避。

而這幾個都是普通計程車兵,警覺性肯定沒那麼高。

為了以防萬一,太郎讓樹洞裡的觀察哨撤了下來,轉到地面以下。

聽到觀察哨下了槐樹,方不為冷笑了一聲。

附近就只有這一個高點,這個點一做廢,地道里的日本人和瞎子沒什麼兩樣了。

可以準備了!方不為帶著馮家山回了海軍醫院。

“馮家山繼續監守老虎口,但要注意,行動開始後,不要離老虎口太近,萬一日本人狗急跳牆,咱們的人不能跟著賠命……下面至少有上百斤的炸藥包,而且是黃色炸藥……”“明白!”

馮家山回道。

“看到火光,你再開船,守住老虎口,只要有人露頭你就打……還有,和馮家山一樣,不要離的太近!”

方不為又給邊從軍交待道。

“明白!”

邊從軍應道。

“還有,把那個炮兵大爺給老子伺候好了!”

方不為又嚀囑道。

萬一裡面的日本人怕死,不敢點炸藥,方不為只能幫他們一把了。

他專門讓鄭世飛從教二團找來了一個打炮高手。

谷振龍就是炮兵出身,手下的炮兵一個頂一個的手藝好。

“你的人現在就可以行動了……動作一定要輕,別還沒到地方,就把老鼠給驚了……”方不為說道。

“放心吧!”

鄭世飛拍了拍胸口,“比不過你,還比不過日本人?”

趙世銳倒吸了一口冷氣,他第一次發現,鄭世飛也有這麼不要臉的時候。

“各組安排好預備隊,行動開始之後,看到哪裡往外冒煙,就照著哪裡炸……最後一句話,小心日本人狗急跳牆!”

“明白!”

眾人齊齊應了一聲。

“行動!”

方不為大手一揮。

密密麻麻的黑點圍成半個圓,從胡套裡往東半里的地方開始,一點一點的往胡套裡移動著。

除了趙世銳和鄭世飛之外,其餘所有計程車兵背上都揹著東西。

有的是麥草,有的是乾柴,還有的揹著水囊和瓷壇。

當看到方不為所說的那半截土牆時,鄭世飛舉了舉手,讓後面的人停下來。

這裡離兩棵槐樹,還有不到四十米的距離了。

要等到方不為的命令後,才能再次前進。

此時的方不為,正和馮家山坐在土路邊上抽菸。

他們的身邊還有三個人,但路坡以下,密密麻麻的爬著至少上百人。

老槐樹底下,葉興中還打著呼嚕,太郎就坐在地道口,靜靜的聽著上面的響動。

三點鐘的時候,方不為帶著四個隊員,到了老槐樹底下。

聽到上面又來了人,太郎把耳朵貼到了地道的石牆上。

“班長,醒醒,時間到了!”

一個隊員推著葉興中。

“孃的,怎麼這麼快?”

葉興中打著哈欠罵道,帶著四個隊員出了胡套裡。

原來是跑這換著睡覺的。

太郎暗暗的想道。

“班副,真他孃的冷?”

一個隊員說道。

這個時候正是氣溫最低,潮氣最重的時候。

“這刁毛地方,連根柴都沒有!”

另外一個也跟著罵了一句。

“那不是有樹麼,好像枯了,我去撅兩枝下來?”

方不為喊道。

太郎心頭猛的一跳。

“啪!”

好像是扇腦袋的響動。

“你個蠢貨,那是鬼招手,還栽在土地廟門上,你要膽子大,你就去撅……”又一個聲音罵道。

一陣笑鬧過後,太郎聽到有幾個腳步聲在附近轉悠,有的在薅乾草,有的在撅小樹。

有一個走到了槐樹邊上撒著尿,嘴裡還罵罵咧咧:“刁毛的鬼招手,老子給你添點肥……”這一陣鬧騰之後,鄭世飛的人離槐樹還不到二十米了。

槐樹一週堆著不少的乾草,乾柴,水囊,還有一堆罈罈罐罐。

若不是方不為以防萬一,怕地道下面還有其它的支道,現在就可以動手了。

一直到東邊泛起魚肚白,槐樹外面一直有人活動,太郎根本不敢讓哨兵爬進樹洞。

五點半,天色半亮,再有半個小時,宵禁就解除了。

“馬上走了,把柴全點了!”

太郎聽到外面有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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