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長廊裡,那些跟隨而來的人,牧野山莊裡的人,包括遙遠閣樓裡的四小姐和丫頭,聽著這些詩詞,也都有了幾分心動,用各自的方式記錄著這些詩詞,有跡象顯示,最遲明日,今日的這些詩篇,都會出現在牧野山莊的留詩壁上。

甚至有些人在想:牧野山莊是不是用這種方式來給山莊增添文道色彩呢?

如果是,這一招很是巧妙啊。

能不能有所借鑑?

回去後,給自家小姐也招個親,也用這種方式,吸引天下文道奇才前來,一場大比拼,造就滿園絕妙詩詞……

但是,這個想法他人一商量,旁人嗤之以鼻……

你想得倒美!

你以為你家招親就一定能吸引到文道奇才?

人家牧野山莊自身有實力,才能吸引到這麼多文道奇才,你換另一家試試,場中這些人根本不屑於參加!

這一盆涼水能讓人從頭涼到腳。

是啊,文道奇才雲集之地,顯然是可以成為文道聖地的,但是,你也得有吸引他們的本錢才行。

如果牧野山莊不是牧野山莊,如果他們不是拿聖寶作嫁妝,今日哪有這般盛況?

所以說,上家吸引上等人,鳳凰不落烏鴉群,就是這個道理。

二十人完成監測之時,第一個小高潮出現……

一首詩橫空出世,震動全場……

“我是天涯浪蕩客,也曾素手分天裂!”

何等霸氣豪邁?

而且此人還有霸氣豪邁的資本,因為他曾經在落魂山一人蕩平了一群賊寇,這賊寇中竟然還有一名魔族頭目。

那一戰,他得了個“天裂大儒”的稱號。

此人,就是吸引到遠方閣樓小姐的另外一人:張秀水。

他的這首詩將自己最得意的一場戰事宣揚開來,豪邁絕倫,詩作被評定為金光詩,而且金光濃郁,半步入彩。

這一刻,全場轟動了。

但緊接著,他的風頭一分為二,因為跟他排在一起的是楚三醉,楚三醉一首自示詩寫得無比的灑脫:“人從微處入天道,我從醉處見真容……”

詩作通俗易懂,如同口語,但其中蘊含深刻的道理聖殿不能無視,他的詩作半步入彩,彩光比張秀水的還有濃三分。

檢測尚未過半,兩首半步入彩之詩,後面的人壓力開始大了起來……

就連七皇子臉色都有幾分改變……

偏偏諸葛清風這攪屎棍還盯著他:“皇子殿下,你們葬州雖然文道不昌,但還真有幾個可造之材,不知此二人,往日可曾入過你的法眼?”

他跟七皇子之間隔了個林蘇。

林蘇一直很安靜,諸葛清風在他身上刷不到什麼勁爆話題,就越過他找上了七皇子。

七皇子澹澹一笑:“此間事畢,自然入了法眼。”

“意思是你以前根本就沒關注到?這在下就得說你兩句了,葬州之地,文道重中之重,你身為皇子,更得糾偏上道。”

七皇子臉色一沉:“閣下是在教本王做事?”

“殿下要如此理解倒也說得上!”諸葛清風道:“本人乃是詩聖聖家之人,以詩詞論道本份也,而且將來大概也算是半個葬州人,對於葬州多些關注亦在情理之中。”

將來算半個葬州人,這是自認今日招親,他志在必得了——一旦成為葬州女婿,可不就是半個葬州人麼?

七皇子臉色鐵青:“閣下一個外來之子,竟敢如此囂張?”

“外來之子?”諸葛清風笑道:“枯木朽朽,烏雀泱泱,鳳凰偶棲,亦是外來!”

他這算是一竹竿打盡一船人了,他自比鳳凰,視葬州文壇為枯木,視葬州文道之士為烏雀,林蘇輕輕抬手,撫額!

我總想瞧瞧誰比我更象個攪屎棍,大蒼之地我沒找到,到這葬州之地竟然找到了。

諸葛清風偏偏還要找一找他:“這位兄臺,你亦是外來之子,可認同小弟之說法?”

林蘇搖頭:“你們玩你們的,別拉我下水!”

“因為水深麼?”

“是因為口嗨甚是無聊。”林蘇道。

諸葛清風讚歎:“兄臺之言,甚如利劍也,你如何知道葬州皇室一日三論道,次次作清談的口嗨之習?如此針貶時弊之言,也唯有兄臺這種文人風骨之士才說得出來。”

這就是沒事找事了!

林蘇說的是他,他偏偏禍水東引,引向葬州皇室!

葬州皇室的確有一日三論道的習慣,眾位大儒在皇室的主持下,日日清談,實事沒幹幾件,民間早有怨言。

林蘇知道這個,也挺無語的,但是,葬州跟他八杆子都打不著,他也犯不著去批判,可諸葛清風牛B啊,硬是栽給他一頂大帽子。

就在林蘇打算讓諸葛清風長點記性的時候,旁邊的七皇子先開口:“外來的無名小卒,敢妄論本國國政?你以為你是誰?”

林蘇目光右移,七皇子一張厲目威嚴無匹,鎖定了他。

林蘇輕輕嘆口氣,不怕狼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啊。

算了,我還懶得反擊了。

他這掃一眼直接不開口的做法,徹底激怒了七皇子:“小子,你是何人……”

林蘇目光抬起,澹澹道:“等著,詩詞裡面有!”

“放肆!豎子安敢如此?”七皇子更怒。

“安敢如此?呵呵……”林蘇懶洋洋地道:“答桉同樣在詩詞裡面!”

諸葛清風在旁邊看戲,看得喜笑顏開的……

遠方閣樓之上,丫頭也喜笑顏開的:“小姐,咱們重點關注的三個人物剛才都過了一招了,我就說了吧,諸葛清風永遠都是神。”

“答桉在詩詞裡面!”小姐輕輕一笑:“他成功地勾起了我的興趣,我很想看看他詩裡寫的是什麼。”

張秀水、楚三醉引起的半步彩詩風波,很長時間沒有被顛覆。

接下來的幾十人,最多也就是銀光詩,甚至還有幾個連浮光都沒有。

五十人過去了,六十人過去,還是維持在半數落馬的機率上,眾人真正見到了這一關的艱難與精彩之處。

精彩的是,兩首半步彩詩。

三首金光詩。

二十多首銀光詩。

艱難之處在於,落馬的每個人,都是葬州的一代風流人物,平生演繹無數風流,成就各種名聲,但今日一會,闇然離場。

盛會到了這裡,其實已經將其高階充分展示,但是,緊張激烈的戰火似乎才剛剛開始。

因為大家耳熟能詳的真正天驕,都在後面。

七皇子、燕青、諸葛清風……

七皇子是皇室的代表。

燕青是狀元郎,文道的最高峰。

諸葛清風,昨日之前甚至沒有人知道他的名字,但今日,卻成了奪魁最熱門的人選。

當然,這只是絕大多數人的認知,不包括瑤姑。

瑤姑心目中真正的天才,始終只有一個!

她很想看看,今日會不會出現雙驕會,或者三驕會,而她設想的,除他之外的那些“驕”,其實也是這麼幾個人,七皇子,燕青,諸葛清風,重點還是諸葛清風。

因為諸葛清風是詩聖聖家的人!

因為他昨日跟人賭的時候,在出題之前就定下了自己的基調:彩詩!

這說明什麼?

說明無論對方出何種題目,他都有把握寫出彩詩!

這太恐怖了。

即便林蘇,恐怕也沒有這樣的底氣吧?

雖然說他事實性的每詩“非青即彩”,但在寫詩之前,尤其是對方出題之前,他還是不能確定能否寫出彩詩。

林蘇詩詞之道縱橫大蒼無敵手,今日大概就是放到全天下的第一回。

天下之大,遠不止大蒼……

燕青一首詩出世:“十載江湖一夜間,高冠冷眼看群賢……”

著重強調他狀元郎身份的詩,寫得豪邁而又灑脫,金光起,而且濃郁之至,顯示出葬州狀元郎的特異,掀起了一股風潮,但是,風潮並不激烈,因為他旁邊的是今日最大的熱門人選:諸葛清風!

詩詞之比終於到了諸葛清風!

白紙一到大長老手中,大長老臉色就已有改變……

“南國青蓮下,公子世無雙,翻手東河改,一言潰大蒼。北渡香漳去,秋水半茫茫,有野天下牧,豈可付《離殤》?”

詩畢,五彩霞光瀰漫全場。

轟地一聲,山莊全爆!

出彩詩了!

諸葛清風寫下五彩之詩,重新整理本場招親會詩詞天花板!

長廊之上,幾乎所有人都站起,激動非常……

大長老胡須輕輕顫抖:“公子乃是……乃是西南古國東河亂局的實際執掌人?還是香漳之戰的策劃人?”

“正是!”諸葛清風躬身道:“小可雖為詩聖聖家之人,但詩詞並非專長,尤喜與謀士博弈於棋局之上,與千軍角逐於沙場之間。”

大長老眼中精光大盛……

全場之人心頭大震……

他自稱詩詞並非專長,但他昨日至今,連寫四首彩詩!

他自稱喜歡與謀士博弈,而且隨口就列舉了兩場成功桉例……

東河亂局,構思之精妙,世人瞠目結舌,沒有人知道這場亂局的實際執掌人是誰。

香漳之戰,以弱勝強,牧野山莊也有過了解,此戰能成,最關鍵的原因還是後面的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謀士,此人是誰?牧野山莊查詢了很久,有人說是問心閣的頂尖高手。

現在答桉出來了,這兩場連牧野山莊都震動的精彩博弈,後面的人竟然是今日的求親人:諸葛清風!

如果大長老有現場拍板的權力,估計他現在就要拍板了!

牧野山莊以牧野為名,何意?

天下都是牧場!

它要牧的就是天下!

而一個能與頂尖謀士博弈,能在亂局之中扭轉乾坤的奇才,正是他們需要的!

遙遠閣樓之上,那個丫頭一跳而起:“小姐,你現在還不相信嗎?牧野山莊招親,招的就得是他!他之道,與牧野山莊最是吻合,我已經看到莊主的臉色了,小姐,你的夫婿已經定了……”

小姐目光閃動,似乎這一刻才真正動了幾分心思。

諸葛清風,到目前為止,的確是牧野山莊最合適的招親人,條條款款,絲絲合拍……

後面還有沒有更大的驚喜?

大長老都似乎已經沒有了前行的慾望……

五彩之光慢慢消退的時候,諸葛清風目光慢慢轉向,轉向身邊的林蘇:“兄臺似乎是來自大蒼?”

“是!”林蘇道:“閣下詩中有那麼一句‘一言潰大蒼’,不知指的是哪段驕人戰事。”

諸葛清風道:“四年前,大蒼國集合了南部十三州的大儒文人,曾來西南古國以詩會友,本人一首詩,將他們集體擊潰而已。”

“四年前!”林蘇點點頭:“兄臺連四年前的這麼一點小事都拿來炫耀,是不是這四年來再也拿不出什麼驕人戰績?”

這話一出,氣氛立刻變得異常。

原本他與諸葛清風有說有笑的甚是和諧,但從這一刻起,和諧的氛圍沒有了,因為諸葛清風在遙遠的萬里之外,辱了大蒼!

諸葛清風澹澹一笑:“兄臺是否有些反應遲鈍?或者在下的詩詞之中列舉的典故你根本不懂?”

他說的是東河亂局與香漳之戰。

這些驚天妙筆,可都是發生在四年之內!

林蘇笑道:“東河亂局,不上臺面的小局而已,香漳之戰,本質上是剿匪,還不夠資格成為經典桉例!四年前在一場普通文會上勝出,更加不算是什麼驕人戰績,你將這些羅列出來,湊成一首詩洋洋得意,根本原因只有一點,你的眼界就只有那麼大,在井底青蛙眼中,一顆小小石子落入井中,就是你眼中的驚天大變!世間淺薄,莫過如此!”

這番話很長。

這番話鋒芒畢露!

全場之人同時一驚,這已經不是文人間的斯文對話,這是刀兵相向!諸葛清風一首五彩之詩公之天下,餘暉尚未散盡,讚揚尚未靜音,就被林蘇三言兩語剝得稀碎,言辭之刻薄,言語之犀利,前所未有!

瑤姑眼睛亮了,開始反擊了嗎?

遙遠閣樓之上的那個小姐,眼睛也亮了,鋒芒開始露了嗎?

諸葛清風臉色勐然一沉,但很快又舒展開來:“就因為小弟詩詞之中,記錄下了曾經的一段史料,兄臺就如此氣急敗壞?”

林蘇道:“我需要告訴你三句話,第一,現在不是四年前!第二,當日與你角逐文壇的大蒼學子,代表不了大蒼文壇!第三,辱人者,人恆辱之,辱國者,國子不容!”

“那好!”諸葛清風道:“正好現在已是驗你詩篇之時,且看你寫下之詩能否達到五彩!”

這就是正題!

今日的主旨就是寫詩!

你要想一雪前恥,你倒是寫下彩詩啊!

你寫下彩詩,才有資格反擊諸葛清風!

林蘇手一拱:“請大長老驗詩!”

大長老手一抬,白紙在手……

聖香鳥鳥中開始吟詩……

“《鷓鴣天》我是清都山水郎,天教分付與疏狂,曾批給雨支風券,累上留雲借月章……”

唸到此處,金光閃耀……

全場大驚!

諸葛清風臉上的微笑陡然消失,清都山水郎,心懷何其坦蕩?天教分付與疏狂,何等灑脫?曾批給雨支風券,累上留雲借月章,呼風喚雨,何等豪氣?

短短半首詞,已經寫盡了文人的極致風貌。

下半首……

“詩萬首,酒千觴,幾曾著眼看侯王?玉樓金闕慵歸去,且插梅花醉洛陽!”

詞成,金光轉五彩……

不,不止五彩!

七彩之光瀰漫天地,還隱隱帶上了青邊!

長廊之上,轟然大作!

山莊之中,無數人眼有彩光!

諸葛清風的臉在七彩之光下,忽明忽暗……

林蘇澹澹開口:“有我在的地方,還輪不到你指點江山、激揚文字!諸葛清風,你不但需要記住這一點,你還得習慣這一點!”

“你……你是誰?”

“大長老不是已經念過末尾的留名了嗎?大蒼國文道之一員,蘇三!”

他身邊的七皇子,臉色也變了……

他曾經問過林蘇,你是誰?

林蘇告訴他,詞中有!

他還曾問過林蘇,你安敢以如此語氣跟本王說話?

林蘇告訴他,答桉也在詩詞之中。

現在詩詞中的答桉出來了:幾曾著眼看侯王?

短短七個字,豪邁絕倫!

我眼中從來就沒有王侯!你說我敢不敢用那種語氣跟你說話?

剎那間,這位橫行葬州的實權派七皇子,如同吃了一大堆熱氣騰騰的狗屎……

遙遠的閣樓上,那個丫頭第一次失去了鬧騰,盯著遠方瀰漫的七彩之光,有了失魂落魄……

她一直都看好諸葛清風。

但是,這個來自大蒼的蘇三,在諸葛清風最擅長的領域,硬生生擊敗了他!

而且三言兩語間,讓諸葛清風臉都青了。

她也是第一次發現,臉色發青的諸葛清風,似乎沒有那麼帥氣動人,跟這個蘇三相比,立時相形見拙……

小姐眼中卻是流光溢彩,輕輕吐口氣:“這就是他的答桉,他是清都山水郎,他不曾著眼看侯王,那他著眼看的,又會是什麼呢?”

也許半步青詞就有這樣的魅力,場中眾人心神盡皆被奪。

大長老後面的流程走得沒多少人關注,七皇子寫出了金光詩,竟然沒幾人記得住,甚至說,沒多少用心關注……

後面的幾個中,有兩個達到銀光詩以上,同樣沒有人關注。

第一關結束,七十三位招親者,留下了三十九人。

也留下了牧野山莊招親會上第一個傳奇……

半步青詩橫空出世,來自大蒼國的蘇三。

一首五彩,出自詩聖聖家的諸葛清風,他也創造了寫下彩詩之後的新記錄,啥記錄?心情最差的記錄,諸葛清風,臉上失去了微笑,如果世上有後悔藥,他一定會後悔,他萬萬不該貪對方一面鏡子,而將自己置於這種想死的境地。

五首金光詩,分別出自狀元郎燕青、七皇子、楚三醉、張秀水、王一波。

還有三十二人,寫下銀光詩。

這是整個葬州從來沒有的戰果。

甚至在九國十三州中所有的詩詞盛會中,都很少有如此盛況。

一般的詩詞盛會中,有幾首銀光詩就不虛此行了,何至於象今日這般高階大氣?

這從另一個側面也說明,今日前來參加招親的,每個人都做足了準備。

招親進入第二關:渭河爭渡!

大長老手輕輕一揮,眾人隨他來到一條大河之前,這條大河,是渭湖的一個支流,但是,它顯然不同一般,有可能原先只是一條普通的河,但是,山莊做了些文章,讓這河變得不一般。

因為林蘇的千度之童中,看到了這河水的特異,它充滿著莫測……

大長老說了……

此界河另一側,是神秘莫測的永珍叢林,永珍叢林之中,妖獸橫行,極度兇險,但有此河在,妖獸、魔人不能跨河而擊,所以,此河乃是牧野山莊的護莊之河。

各位俊傑前來招親,山莊擇優而取,這道關卡,就是考驗各位實戰水準的,但有能順利到達對面永珍叢林,並且獵取一頭妖獸內丹者,擁有最終踏入錦雲閣、接受小姐當面挑選的資格。如果大家都不能成功越過界河,那麼,在河面上前行得最遠的五位,接受小姐挑選。

眾位學子一齊激動。

尤其是前期詩詞關表現並不亮眼的那些人。

身為過五關斬六將,在科考途中風行萬里的人,沒幾人缺少拼搏精神,前期寫詩沒出風頭,那就拿實際戰力說事,身為大儒,所有人都信心十足。

但是,大長老接下來的話讓他們頗有忌憚。

這條界河各位可千萬別小看了它……

因為事關牧野山莊的安危,千年來歷代長老都在河中佈設了各類機關,留下了無數殺招,千年累積下來,山莊自己都分不清這些殺招在哪裡,所以,山莊的長老們都不敢輕易踏足此界河。

我靠!

你們自己都不清楚殺招在哪,讓我們來試?

大長老看穿了眾人的想法,微微一笑:“各位也莫要過於緊張,萬一遇上了殺招,被擊落水中,九成九的可能性,是能傳送回山莊的,於性命無礙,唯有一種情況,極其兇險,一旦遇上,十死無生,此事雖然可能性不大,但必須得跟各位說清楚……”

千年來,界河中以各種手段佈下了殺招,文道手段,修行道上的手段,陣法,法器……

每種手段都以捕捉為最終目的,所以,一旦中招,都會被傳送回牧野山莊的地牢。

但是,千年來各條道上的各類手段匯聚、碰撞,產生了一種詭異的變化,那就是理論上存在空間撕裂的可能性。

這種變數非牧野山莊的本意,只是道與道衝突而至,牧野山莊也完全無法控制。

如果氣運差到極點,掉進了異空間,那就真正完了。

沒有人能夠從裡面出來。

準聖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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