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8章後記（一）宇宙女神之亂（全）
歲月匆匆，大荒古城佇立諸劫，抵抗一次次九地陰謀，並在各洲建立“大荒縣城”。
恢宏壯觀的永生之門照耀天地，以古城為首，八大輔城為衛。
九座大洲的教化德運，徹底讓“造化聖人”奠定不遜色太玄道聖的地位。
這日，衡華正在聖宮專心捏造泥偶。
突然，傅玄星急匆匆趕來：“六哥，出事了！”
見伏衡華在造物，他勃然色變：“上一次魔獸之亂剛過去一千三百年，你怎麼又胡來？”
傅玄星趕來時，後面跟著太玄天的三位教主，與司掌記憶與靈性的靈慧之主。
那四位看到伏衡華以息壤造物，也不覺色變。
衡華趕緊收起泥偶，呵斥道：“瞎說什麼？我那是順應天道，以魔物承載劫運，順應天地命理.”
這時，他從雲座走下，向宮外看了一眼。
這一看，他神色驚恐，連忙對幾人道：“先說好，外頭鬧騰的魔神與我無關.”
造化源力？
這是宇宙根源力量吧？
伏衡華一臉困惑。
按理說，能掌握這種力量的人並不多。
尤其是造化古神擺下“復活祭壇”後，只有星辰、造化、海洋等少數幾種道果的存在，才能觸及宇宙執行之體現的“造化源力”。
滅陽金盤。
司掌刑律、天厲的二城主，反而鮮少被人提及。
能化去世間萬物的一切陽性力量。
慧天神王沒有理會，繼續道：“當今天下論造化道果，唯你一人。
所以，我們打算過來問一問，你有沒有什麼解決剋制的法子.”
包括傅玄星在內，一群人露出嫌棄之色。
手臂在虛空延伸千萬裡，將一座座天界、仙界、神界擒拿，並不斷以猙獰大口吞下。
一座座漂浮在虛空世界快速逃離。
但它們的速度遠不及大母神，被一一捉回去吞噬。
因為傅玄星打不過鈞天神王，所以伏衡華暗搓搓鼓搗了不少東西，打算在下一次約定之前下黑手。
避免姐姐六個月在家，六個月在鈞天神界的尷尬處境。
衡華眼皮一跳，這跟自己最近研究的某東西很類似啊。
“跟我無關.”
伏衡華再度申明。
雄、公、男等性別，太陽、火光、物質等陽性，乃至詞語中的陽性概念，通通會被金盤磨滅。
衡華一番推諉，又有三位證道者趕來聖宮。
經不住眾人勸說，伏衡華只得羞羞答答的，將聖宮底層的禁忌之門開啟。
可奇怪的是，如此大的數量，承載無數證道、非證道者開闢的世界，她的腹部卻無半點變化。
傅玄星哀怨地看了他一眼：這幾劫，你往人間投了多少魔獸、怪獸。
敢情，您也知道這行徑不好？
伏衡華當年徹悟“造化陰陽，四大類別”後，就時不時捏造“負造化魔獸”，然後自己培養應劫之人，進行左右手互博。
但伏衡華只是一個照面，便清楚這尊女神的恐怖之處。
自伏衡華證道後，曾經的老毛病再犯了。
而這次沒有伏丹維束縛，衡華自是肆無忌憚，鼓搗諸多邪門之物。
丹溟教主面露悲色：“衡華，你禁庫裡的東西呢？”
但這一舉動可苦了傅玄星。
不得不天天跟在後面善後。
靈慧之主驚猶未定說到：“那是一位女性神魔，天然剋制一切古神大道。
不，魔神的道也被她剋制。
好些古神根本沒有反抗之力，直接被她吞噬。
然後——然後就失控了.”
靈慧之主，又名慧天神王。
是一尊與時間古神同樣古老的神魔。
乃靈性之海誕生的第一批神魔。
只是他的命運十分悲慘，在古老時代因群星誕生分薄本源，導致其難以化形。
第二紀元好不容易得海皇相助化形，可第三紀元又被九地魔火燒死，直到被造化古神蒐集碎片復活。
後來在天地大戰中，祂屢次被九地的存在們撕碎身體，吞噬入體，化作他們的“外接大腦”以增加智慧。
伏魔大聖。
五位證道者聽伏衡華急忙辯解，面色一僵，一個個面面相覷。
“得了吧。
你那性子誰人不知？”丹溟教主不滿道，“我要尋幾件寶物對付那邪物，別說你沒辦法.”
衡華心中一緊，擔心對方故意釣魚，不動聲色道：“禁庫？自被祖師訓誡後，我恪守規矩，不曾再製作禁忌之物.”
你還有自知之明啊？
敢情燭陰天魔主欽點的“伏魔”，是幫自家六哥善後啊？
當然，因為傅玄星積極努力，時常人前顯聖。
導致世人提及“大荒古城”，便會自然而然想到大城主與他。
“還有，我們在那女神體內感知到一股精純無比的造化源力.”
這也是一種契合天地執行的儀式。
直到五個紀元之前，得大道主們幫忙才得以脫困。
“放心，這次的確跟伱無關，我們過來是尋你設法解決應對——這是九地鬧出來的亂子，神王來說吧.”
“九地魔神在這一次天地大戰弄出一個邪門東西.”
最終驚動混元祖師，顧不得伏衡華是自己看好的道祖候選，拉著幾位大道主過來抄家，“禁庫”之名從而在證道者間廣為流傳。
眼見伏衡華急於撇清的神態，丹溟教主氣笑了。
那是一尊披肩散發、通體烏黑，有三千隻手臂兇惡女神。
透過這個儀式，維繫造化與毀滅的平衡。
小心謹慎地研究、試探造化古神遺留體系，為自己往後的修復行動進行準備。
眼見一位太玄天的教主扛不住千臂圍攻，諸多門人被“大母神”吞噬。
他一咬牙，主動投入大母神體內，以保護自家門徒。
她的權能即為宇宙，這是象徵宇宙原動力的女神，是一切宇宙法的剋星。
衡華走到宮門口，眼見千臂大母神瘋狂在虛空廝殺。
莫說參戰的九天古神們，就連周邊的道主、大道主都被其抓走好些，生生吞掉。
琳琅滿目的神光晃得眾人睜不開眼，尤其是傅玄星看到幾件熟悉的物件，更是下身一寒。
此物本是伏衡華因伏瑤珍之事而弄出來的報復之物。
你不是因為常常顯化男相，打算娶我姐姐嗎？
那我就把你們從“夫妻”變成“姐妹”，看你怎麼壞我姐姐清白。
甚至傅玄星都被伏衡華給罵了。
蠢貨，竟然連一個沉眠無數載的老古董都打不過？靠你把姐姐救出來？哼，要是三劫之後打不過鈞天，我就把你變成妹妹。
當然，明眼人都知道，與其說是罵傅玄星，不如說是伏衡華在罵自己。
他和鈞天神王大戰多次，愣是打不下鈞天神界。
這座歷經多次天地戰爭的永恆堡壘，遠不是他一人之力能對抗的。
無能狂怒下，只能拿著弟弟撒氣，並製造禁忌之物進行針對。
怎奈混元祖師等人得知訊息，早早把這些禁忌給封印了。
慧天神王看向架子上的一顆寶珠。
那是思質的具現，象徵記憶、神識等概念大道。
是伏衡華證道後，研究“聞知天魔主”大道，所引申出來的一種靈脩體系。
可以篡改世間生命的記憶，甚至扭曲歷史。
此外還有羅摩刀、煉獄劍等大凶之物……
面對一眾證道者的異樣神情，衡華尷尬道：“我只是稍作一些研究，不會太深入鼓搗什麼.”
您不深入都到這程度，真深入了，我們所有人都危機了。
轟隆——
突然一隻巨掌拍入聖宮，撕開造化神禁。
緊接著上百隻巨手抓向諸多禁忌，將一件件大凶之物拿在手中。
“不好！”衡華嚇得魂飛魄散，趕緊把剩下的禁物裝走，然後化作星光拉扯傅玄星逃走。
他二人剛在星空站定，便看到聖宮被煉獄雷火劍演化的十八重煉獄世界淹沒。
衡華眼皮跳動，強忍著怒火沒說話。
以他的聰慧，自然已經看出這尊“宇宙大母神”的本質。
自己從造化大道引申出來，也可塑造類似的存在。
其為盤古，為卡俄斯，是宇宙天地的“神靈化”。
這也是伏衡華近來研究的方向。
倘若將宇宙視作一尊神人，造化三界的造化便是其血液，是其生命力提現，是由死物化為活物的象徵。
擁有“宇宙大權”即為全能，如果再把所有證道者的大道煉化，那就有可能達到“全知”。
一尊全知全能的魔神，是九天十地無邊眾生的災難。
“諸位，我有一個大膽想法.”
“不同意.”
月光驟然出現。
我一個字還沒說呢。
衡華甩過去抱怨的眼神
呵——東方芸琪冷漠回應。
“我聽東方姐的.”
傅玄星見靠山到來，膽子瞬間大了不少。
丹溟教主：“我認為東方仙子所言甚有道理。
呵——她不就說了一句話嗎？有什麼道理？阻攔我便是有理嗎？
“太陰娘娘言之有理.”
慧天神王同樣附和。
找造化聖人借法寶武器沒問題，但要是傻乎乎乖乖聽他吩咐，那可等著被坑吧。
沒見太陰娘娘、伏魔大聖被坑了好幾劫嘛？
“那東方你前來，可是有什麼對策了？”
“我是沒有，但當事人有.”
東方芸琪散開月華，伏瑤珍扶著顫顫巍巍的李樸現身。
衡華趕忙以造化法力療傷，訝然道：“道兄尋找周道友蹤跡何以落得這般田地？”
“雲舒被九地抓去血祭。
若非鈞天神王相救，怕是我也被幾位大魔神鎮壓.”
李樸臉色蒼白道，“那尊大母神便是以諸多造化道修士本源榨取出來的.”
傅玄星張望左右，低聲問伏瑤珍：“那狂徒呢？”
伏瑤珍面色黯然：“鈞天神界也逃不過大母神之口。
他只來得及把我和李樸道友送出來。
至於他……他的性格，豈會拋棄自己的信徒？”
鈞天神王連同神界也被囫圇吞了？
衡華面色肅然，他清楚鈞天神王的本事。
若對方都無法抗衡，自己恐怕也……
“對了，玄星，咱們大荒城的人都召回了嗎？還有大哥、三哥他們……”
“啊？我一直跟六哥你在一起，我以為你通知了呢.”
“哼——靠你們兩個？放心我早安排了.”
東方芸琪說，“我把咱們的人收入九城，然後挪入三星天內暫避。
諒那母神一時三刻也闖不到三星天。
衡華，眼下當務之急還是救人、鎮神.”
衡華點頭，將殘存禁物取出。
就在眾人以為他有對策時，卻見他將諸多禁忌之物封禁，鄭重其事道：“三界危機，神魔遭劫，我等當速請祖師平定.”
眾人齊翻白眼。
找混元祖師？
拜託，如果混元祖師樂意出手，根本不會鬧到這一步。
慧天神王意有所指：“福禍相依，或許此番大劫也是某些道友的機緣.”
衡華冷哼：“機緣？這機緣給神王，你要嗎？”
“要啊，我古神一脈可盼著新帝登基。
但自‘神印’旁落，請託道祖保管以來，過去多少道紀？我們古神一脈有多少年沒有領袖？”
當年對伏衡華畫大餅，“許諾其未來可以統帥古神”，這並非是古神一脈的虛妄之言。
甭說伏衡華，就算燭陰天魔主願意上進，古神們也會予以支援。
沒辦法。
當年仙魔巫等修行體系崛起，古神一脈越發沒落。
當年第六位古神超脫者坐鎮寰宇道紀，已然明白古神大勢已去。
離去前主動扶元空道祖上位，並請其幫忙看管“神印”，以交給未來的新任神帝。
這也是道祖之位的由來。
道之祖，帝之師也。
後來元空道祖沒尋得合適人選，就把這個囑託留給後來道祖。
歷經三代道祖後，古神才有一位新的神帝出世。
同時，也將其前頭的那位道祖尊為“帝師”。
神帝與道祖同為守護者頭銜，彼此間關係較好，也與當年的“帝師因緣”有關。
如今混元祖師默默推動天地戰爭，何嘗不是希望古神一方努力一下，蹦出一個戰功赫赫的神帝？
只可惜，強大的古神不是跑了，就是沒興趣。
當今摻和天地戰爭的，如慧天神王、鈞天神王之輩距離超脫還有很長一段路。
慧天神王說話時，眼神在伏衡華身上打量。
那“生君神座”早已備著，只要他願意。
忽然，一聲鶴鳴響起。
金色紙鶴憑空出現在眾聖面前。
“扶風仙界與諸仙界被‘夜母’吞噬，爾等好自為之.”
“這是先祖的傳書？”傅玄星震驚道，“扶風仙界也沒了？”
伏衡華、伏瑤軫眉頭緊鎖，他家老祖宗那等趨吉避凶的性子，竟也沒能逃過去嗎？
還有與扶風仙界在一起的其他仙界，那可都是避世不出的證道者天地。
裡面不乏神王、大道主之流，竟也無反抗之力？
“衡華——”東方走過來，眼神示意。
“先去混元宮瞧瞧.”
衡華雖有一些思路，但顯然不樂意第一個張揚。
他與眾仙神前往混元宮，此刻也已匯聚不少證道者前來請祖師出山。
丹溟教主見到幾位眼熟的證道者，趕忙上前詢問。
其中一位三頭神王冷笑道：“祖師閉關呢，眼下混元宮空無一人！”
教主臉色一變，看向伏衡華：“此謂道紀之劫.”
衡華更是沉著臉，不願打頭露面。
祖師甩手，明擺著是等旁人解決，藉此機緣更進一步，接他的位呢。
東方芸琪也明白他的想法，主動道：“祖師不在，我等可去三星天求教，或者去九地拜訪幾位大魔神——隱世星海那邊，應該也有幾位大道主吧？”
臨近超脫界限的，又何止一位？
“祖師既不肯露面，那些即將超脫的存在又如何肯輕易現身，與宇宙再結因果？”李樸苦笑道，“這一場鬧劇，怕就是他們默契推動的吧？”
仔細想想，宇宙大女神的威能固然強橫，但那群觸及“超脫”的大道主、古神王，真的沒有反抗之力嗎？
怕是故意被捉，等待其他人借“宇宙大母神”的機緣突破。
而突破那一刻，祖師馬上把神印傳下，自己跑路。
那群脫困的“將超脫者”，怕是一個比一個跑得快。
“那咱們總要尋思自救吧？”東方芸琪打量這邊幾人，“咱們距離超脫還遠，應該犯不著考慮那麼多？”
李樸搖頭，看了看自己，再看看伏衡華和東方芸琪。
自己三人都在道祖名單上，而且自己的排行比這二人還高。
混元、太極，本就一脈相承呢。
“的確不用考慮太多，先應付眼前這場大禍再說.”
伏衡華拉著東方芸琪，直接去不遠處聚集的人群。
證道者們雖然開始驚慌，但眼下在混元宮前也冷靜下來，開始合計推算，尋找對策。
一人計短，兩人計長，更遑論如此多的證道者一起討論。
……
“這尊大女神是宇宙概念的具現，是宇宙原動力化身——所謂‘玄牝之門，為天地根’？”
“因為其象徵宇宙生育、運化的一面，所以顯現為女相？所以，我們是不是可以把宇宙毀滅的一面，具現為另一尊宇宙規格的男相？”
“胡鬧，胡鬧。
雖然創造與毀滅一體兩面，我們聯手可以打造滅世神。
但滅世神誕生，不也意味著宇宙末日？”
“對啊。
再說‘那一位’已經被鎮壓。
如果我們創造‘滅世神王’，會不會把他驚醒？伏元道，你說呢？”
伏衡華見躲不過去，只好站出來表態。
“宇宙呈現螺旋式上升，恰合兩儀運化之理。
創造一尊至剛至陽，司掌毀滅的神王可行。
但其後果卻不可控.”
“把你封印的那口井拿出來呢？”
“那一位終究是天魔主，可能不好把控.”
伏衡華這幾劫間，除卻四處造物惹事外，也配合聖者們一同打造“起源古井”，把滅世道果一系的天魔主統統給鎮壓了。
事後，燭陰天魔主又扶持一位新晉天魔主管理“第十三天魔體系”。
“不錯，那個攪屎棍和他的部眾既然被鎮壓了，就不要瞎折騰.”
慧天神王急忙說道，並將話題岔開。
他和燭陰好不容易又在天魔一方安插隊友，可不能穿幫了。
“其實‘宇宙神’也可幻化男相。
亙古之初無有陰陽性別，何來男相、女相？這只是那群魔神以眾生願力鑄造的神位罷了。
“假如我們作法，將其更變為‘宇宙男神’，不也可以顛覆魔神們的計劃.”
“那樣一來，如何再讓‘宇宙女神’把吞噬的世界和眾生生出來？”
“呵——你還真打算讓大家多一個‘母親’啊.”
宇宙大母神的權能即為“宇宙”。
理論上，對方吞噬三界十方一應世界，便可進化為整個寰宇大界的化身。
那樣一來，其立刻晉升道祖級存在。
雖然無靈無智，卻一舉獲取最高的宇宙業位。
且其腹內便是宇宙虛空，相當於眾生換了一個環境。
但如果想要從其腹中逃出來，自然就需要大母神將眾生重新生出來。
如果變為男神，還如何生產眾生。
“剖腹啊，再不行從肋下，或者砸開腦袋，也能把人救出來.”
“那恐怕不行.”
一位漆黑的魔神來到混元宮。
看到九地證道者趕來，一眾存在怒視。
這位魔神亦神態狼狽，衣衫襤褸。
沒辦法，大母神失控，九地魔神也被吞了大半。
他急忙道：“我們打造這尊‘大母神’時，借鑑了一些東西……唔，她身上有一面銀盤.”
魔神投影虛空大戰，此刻的大母神已開始啃食人間世界。
一座座大洲落入血盆大口。
他調整角度，放大母神脖頸上的一面銀盤。
看到那面銀盤，慧天神王、丹溟教主等臉色齊齊變了，東方芸琪亦不免嗔怒看向伏衡華。
“讓你瞎折騰，又不好好保管，如今可被那群魔神學去了！”
滅陽金盤。
或者說，滅陽銀盤。
有此物在，大女神固定為女相，無法變化為男相。
而伏衡華也是一臉震怒，呵斥魔神。
“你們膽敢偷我的秘寶？”
魔神眼神飄忽，知道自己等人理虧。
“咳咳……不是我，是……是蝕光天魔主悄悄去的.”
在那位的隱秘權能下，伏衡華也沒察覺秘庫出事。
“再說——”魔神鼓起勇氣道，“方才大母神撕碎你的造化神禁，奪走你的禁忌之物。
就算沒有蝕光大魔神提前偷走的，她也會固定女相.”
“造化神禁裡面的禁忌之物被偷了？”
一群證道者驚撥出聲，這倒是剛聽說。
黃鵠大神拎著伏衡華衣領，大喝：“快說，你家丟了多少東西.”
“我怎麼知道？”衡華掙扎著辯解，“她突如其來，我也顧不得其他，只來得及帶走小部分秘寶。
其他的……可能都在她手中吧？”
眾聖臉色蒼白，東方芸琪忽然道：“其他的，我不好說。
但我知道，那把用來針對九地的‘雷火煉獄劍’，眼下已經落入其手.”
九地證道者們抬頭看了她一眼，沒吭聲。
那把劍剋制九地魔神，要不是那把應運造化，契合天地大戰的煉獄神劍，他們也不會嚇得趕緊逃出來。
“別說這些廢話了，先想想怎麼解決吧，”慧天神王不滿道，“對方不能變成男相，無法干擾神體執行。
那我們就必須另外想策略、衡華——此物和你有些瓜葛，你怎麼說.”
宇宙大母神是九地魔神們的大殺器。
而如果細究起來，這不就是南洲九面機身的大成版嗎？
是傀儡機關術的機制，一個由魔神們打造的無上傀儡法相。
“奪取她的控制權，或者從內部瓦解？”
伏衡華沉吟一番，詢問九地魔神。
“你們手頭有圖紙嗎？”
“那是幾位大魔神操持的東西，眼下他們都被‘宇宙大神’吞噬，怎麼可能有圖紙.”
宇宙大母神是陰性、黑暗的體現，蝕光天魔主首當其衝，成為大母神子宮中的黑暗。
其他幾位大魔神則化為大母神體內的物質亦或者其他概念。
“理論上，一個道紀更易一次宇宙結果。
其實讓大母神吞噬三界眾生，我們在其體內生活，也是一種嶄新的宇宙大觀——不是嗎？”
衡華小心翼翼說完，又被一眾怒視。
“或許那幾位不出手的，有這個心思。
但這法子不合乎我們這些存在.”
慧天神王皺眉道，“既然你們都沒法子，那我便說一說古神的法子！”
“神王有何高見？”
“速速說來！”
“神王，請.”
一眾證道者看向這位以靈慧著稱的大神。
“很簡單。
九地可以打造‘大母神’，我們古神也可以打造打‘大父神’.”
“啊？大父神？”
眾聖低聲議論，伏衡華看到慧天神王有意無意的眼神，心中升起不祥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