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譁.”

“小張老師自,自殺?”

鑑於工作室的發展步入正軌,並且旗下擁有徐容、張曉斐、徐行、袁雨、宋佚五名藝人,靳芳芳統一了工作室內部的稱謂,各部門長的喊法為姓氏+經理,對藝人、導演以及其他職員,統一稱呼為姓氏+老師。

包括徐容和張曉斐。

工作室的稱呼統一了,但是靳芳芳的“靳總”的專屬稱呼卻並沒有流傳開來,取而代之的卻是另外一個別名。

司馬芳芳。

在過去,工作室內部對於小張同學的稱呼五花八門,親近一些的,如徐行、李亙平時都是喊“嫂子”,而認識早點的,靳芳芳則是直呼其名,相較而言,張揚的喊法更加別緻一點。

夫人,一個她在之前的物業公司工作時經常用到的詞彙。

至於張琳等人,有的喊“張老師”,有的見了稱呼“曉斐姐”,有的則叫“張姐”。

直到徐容和小張同學的婚期臨近,一種新的稱呼在工作室內開始流行,老闆娘。

沒過幾天,在靳芳芳的要求下,張揚修訂了工作室的職場行為規範,對稱呼做出了明確要求。

靳芳芳挑選的時間點不能不讓人充分發散思維,聯想過去的某些傳聞,早不統一晚不統一,非等“老闆娘”的稱呼逐漸傳開之後才統一,其行徑難免令人想起晉太祖。

張琳視線掃過六張難以置信的面孔,篤定地點了點頭,儘管她也不信被同事普遍認為人間清醒的小張老師會自殺,但是畢竟是徐老師的原話,在未徵求徐老師或者靳總同意的情況下,她也不好擅自改動。

沒錯,工作室內的很多人都認為小張老師活的十分清醒。

比如她輕易不到工作室來,即使過來,除了跟大家打招呼,也從來不對工作室的具體事務過問半句。

並且絲毫沒有一個老闆娘應有的架子。

但也正是因此,她在工作室內卻保持著比徐容更高的評價。

因為她既不像司馬芳芳那麼苛刻,又不跟徐老師似的距離大家那麼遠,即使同樣沖人笑,徐老師笑的總讓人覺得缺了點什麼,而她就笑的卻特別陽光,讓人看到的第一眼就很有好感。

迎著眾人震驚、不解的視線,張琳等了好一會兒,才道:“不過幸好,徐老師發現的及時,阻止了.”

“嚇死我了.”

“張經理能不能不要說話這麼大喘氣呀.”

張琳面色嚴肅,道:“雖然小張老師沒有危險,但是對於網上部分粉絲群體網暴小張老師的行為,徐老師非常憤怒.”

“剛剛發的那篇帖子,就是對這批人正式宣戰.”

張琳看著眾人又紛紛歪回了椅子當中,道:“所以,我宣佈,在事件徹底平息之前,大概一個禮拜左右,我們要面臨一場硬仗,我們的任務只有一個,消除所有對小張老師不利的聲音.”

“張經理,我有一個疑惑,消除?”

一個員工抬起了手,“我們總不能去起訴他們吧?”

張琳搖了搖頭,道:“徐老師的思路是參考韓賡粉絲的做法,你們可以不喜歡他,但是請你閉嘴,一旦說出來,立刻就組織人手實施網暴.”

“但是,成本會非常高,這個工作原本就是這個群體在做的,過去都是她們作為先鋒,有組織有計劃的去衝其他對徐老師不利的言論.”

“現在我們要思考的不是成本的問題,而是老闆很生氣,你們明白的我的意思吧?”

張琳見沒人再提出疑問,道:“分工還是老規矩,靳總說了,這一仗打好,她給咱們每人記一大功.”

“譁.”

本來還哈欠連天的五個人登時來了精神,去年他們因為成功推出了徐行,宣傳部每個人記了一大功,年終獎在原有的基礎上增加了五萬。

“具體措施有三方面,第一,普及小張老師受到的傷害,這點張瑞你負責,至少要寫三十種長短不一的‘評論’,交給水軍使用.”

“第二,徐老師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護小張老師,曾有光,這件事你來跟進,形式上跟張瑞差不多.”

“第三,剩下的三個人分別跟進......”

李亙裹著羽絨服,迷迷瞪瞪地坐在一旁,此時距離殺青宴滿打滿算才過去五十個鐘頭。

“張經理,你看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

等張琳給在坐的人都分配完了任務,李亙才看向張琳。

他並不是張琳喊來的,而是在看到網路上的爭議之後,主動給靳芳芳打的電話。

這兩天的經歷讓他逐漸理解了“這世界上漂亮、好看而且又主動的女人非常非常多,但愛情卻是個奢侈玩意兒”含義。

在這個光怪陸離的行業當中,它的誕生、壯大,尤其是保質期的長度,和財富是成正相關的。

幾個小時之前,王亞芹告訴他,女人的價值觀在二十八歲左右會出現一個分水嶺,二十八歲以前,她們的世界的基石是彩虹鑄成,二十八歲之後,她們的世界的基石則鑲著金邊。

而在娛樂圈,這個分水嶺又要降低十歲,以十八歲為分界線。

張琳詫異地望著李亙,兩個月沒見,她感覺李亙像是完全變了個人。

可是他的打扮沒還是那樣,髮型也還是短髮,可是似乎更,更加成熟了。

在過去,李亙即使有這個想法,也只會說“張經理,那我呢?”

而非剛才那種方式的詢問。

張琳怔了一剎那之後,道:“你幫我稽核他們寫出來的稿子,以一個網友的視角,沒問題吧?”

“沒問題.”

第二天一早,當楊蜜開啟手機,看到微博、論壇幾乎被徐容屠榜的情形,不由愣在了床頭。

作為當今娛樂圈女星當中的第二頂流,她非常清楚出現這樣的情況原因只有一點,有人在操控輿論。

比如其中的“張曉斐割腕自殺”、“徐容怒懟粉絲”之類的熱門話題,她看都不想多看一眼。

在徐容沒死之前,張曉斐是不會自殺的,按照她的邏輯,她要是死了,不知道要便宜哪個狐狸精呢。

至於徐容,一個成名多年的演員,怎麼可能因為網友的言論破防?

讓她難以置信的是,徐容為什麼要這麼做?

那可是他把持“80後第一人”的基礎,而今天,他卻要親手毀掉了他的根基。

況且他並非沒有競爭者。

若是去年韓賡主演的《大武生》哪怕盈利一毛錢,今天中國娛樂圈第一男星的名頭還是不是他徐容恐怕還要兩說。

而恰恰是這批瘋狂的粉絲,是壓制韓賡粉絲群體的主力軍、敢死隊。

她完全不能理解,徐容和自己的忠實粉絲群體切割,難道準備徹底向“藝術家”的道路上一路狂奔了嗎?

想了半天她也沒能想明白,不過沒關係。

她迅速爬了起來,正好等會兒要去徐容家幫忙,到了問問就什麼都知道啦。

在楊蜜準備前往徐容家的同時,二樓起居室,王亞芹披散著頭髮,拿著筆記本飛速記錄著徐容的叮囑。

“保姆一定要找經驗豐富的,我記得她還有潔癖,這個得跟人家提前說好,別回頭好心辦壞事.”

“一天天只會給我添麻煩,做試管也不提前說一聲,好讓我有心理準備,你說等她生產了,工作室那麼一攤子事兒,我找誰來主持?”

王亞芹“唰唰”地記著徐容的要求,不時得抬頭瞄一眼正在給小張老師“包紮”手腕的徐容,心裡簡直大大的無語。

受徐容的影響,她也學會了他評價他人的方式,判斷一個人不看他說了什麼,而是看他做了什麼。

徐容平時總是不吝吐槽靳芳芳個子矮、眼光高、莫名其妙的自信、錢全花在了衣服上、人還特別懶等等等等,似乎在他眼裡,靳芳芳沒有哪怕丁點的優點,但是在錢、關心以及信任上,他又從來沒有丁點的含糊。

一家工作室的經理年收入千萬,誠然,如果以徐容經紀人的身份,這個收入合情合理,但是問題是徐容真的需要經紀人嗎?

而千萬的薪酬,以目前工作室的規模而言,也就意味著所有的收入都給了靳芳芳一個人,以至於其他方方面面的支出,都由徐容自身承擔。

對於徐容總是說靳芳芳這不好那不好的原因,她過去比較困惑,可是跟著徐容久了,慢慢的也就理解了,因為如果他總是說靳芳芳這也好那也優秀,換作她是小張老師,她早就炸毛了。

好嘛,怪不得給她那麼多錢呢?!

這也好那也好,關係還那麼親近,乾脆你們過得了。

徐老師雖然沒媽,小張老師雖然沒有婆婆,但是徐老師這一手和稀泥的水平,她是心悅誠服的。

至於徐容和靳芳芳的關係,她心裡多少有點猜測,就像大家吐槽徐老師的時候從來不會當著芳芳姐的面,她也從不會說靳芳芳的不對。

工作室上一個背地裡傳徐老師壞話的人,已經被靳芳芳開除。

而令她不解的是,當倆人真碰了面,相處的方式又和絕大多數老闆和僱員一樣,甚至這種關係大多數時候他們自己都是相信的。

而此時,她雖然在認真記著,但結合過往的傳聞以及兩人間的默契,他極度懷疑這個孩子到底是誰的?

不然他為什麼不私下裡安排自己請保姆呢?

為什麼一定要當著小張老師的面安排這件事呢?

看上去事情做的正大光明,但明擺著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一切的一切都表明,徐老師心裡是有鬼的。

當然,如果徐容私下裡安排,她立刻就能篤定,那個孩子一定是他的,連讓小張老師知道的勇氣都沒有,還用想嗎?

等出了門,王亞芹才無奈地嘆了口氣,她其實挺希望那個孩子是徐老師的,不然芳芳姐就真的太可憐了。

可是作為徐容的助理,她又清楚地知道,那個孩子不可能是徐老師的。

當楊蜜見到徐容和小張同學已經將近十一點,她九點多就到了徐容家,可是他們卻去醫院了。

看到小張同學手腕上的紗布以及她懨懨的神情,楊蜜愣神了剎那之後,道:“你不會真的?”

“什麼?”

楊蜜指著她的手腕,道:“網上說你...”

“噢,沒有.”

小張同學搖了搖頭,一頭栽倒在沙發上。

徐容笑著解釋道:“早上出門的時候她開的車,結果壓線被交警抓了個正著,完了她特不服氣,結果回來的時候還是那個交警,還是那個地方逮到她闖紅燈,當時那個交警大哥都蒙了,哈哈哈.”

小張同學轉過頭,氣鼓鼓地盯著他:“你還笑?”

“我自從上牌的第二天吃到過一張罰單,這還是第一次.”

她說著,又癟了癟嘴,“結果一上午就領了兩張.”

小張同學的遭遇徐容也沒想到,因為她開車真的很穩,那種爺爺坐了都特安心的穩。

“唉.”

小張同學無奈地嘆了口氣。

“哈哈哈.”

楊蜜笑了好一陣子,才道:“我看網上都是關於你們的新聞,到底怎麼回事啊?”

徐容大概把情況說了一下,然後倆人大眼瞪小眼地疑惑地看著對方。

“你是說,你準備跟這批忠實的粉絲,切割?”

她感覺自己的理解能力出了問題,忠實粉絲的數量難道不是衡量一個藝人核心競爭力的標準嗎?!

可是徐容卻用“切割”這個詞彙形容,似乎這個群體已經成了他的累贅。

徐容同樣愕然地看著楊蜜,問道:“你覺得,這是一種正常的現象嗎?”

“不以產品為核心,而是用營銷宣傳,以各種各樣的虛假人設吸引缺乏思辨能力群體的盲目崇拜.”

被徐容這麼一反問,楊蜜底氣反而有點不足了,聲音稍微沉了下點,道:“大家都是這樣啊,難道,不對嗎?”

“不要覺得常見的就是對的...”徐容理智地停止了說教的打算,解釋道,“我去年就聽說有人提議讓宣傳口的管理部門聯合三行一會好好查查一些明明沒什麼市場號召力卻片酬奇高的藝人.”

“其實這還是其次的,不說現在的韓賡、你,就說十年前的趙微,五年前的李宇春,你們成立後援會、影迷組織,但是你有沒有考慮過,到底是誰在控制誰?”

“過去你天天在微博上釋出一些特蠢...咳咳,特純真、特感性的言論,現在,你敢嗎,你身後的資本允許嗎?你的粉絲允許嗎?”

看著發呆的楊蜜,徐容笑著道:“你現在,還覺得我的反應過激嗎?”

楊蜜呆住了,她終於知道徐容為什麼要和這部分粉絲群體切割了。

因為一旦成為頂流,可能無意之中就成了某些人的白手套。

而於徐容則比較簡單,他不願意被動的活成粉絲心中的偶像,動不動就道歉,動不動就宣告。

徐容也知道在絕大多數人眼裡,自己的反應實在太過過激,但是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千里之堤也往往毀於蟻穴。

現在就出現了一個蟻穴,到底要不要堵?

大風總是起於青萍之末,質變往往是量變的結果,他這次選擇沉默、致歉甚至編造一些謊言,那麼這部分粉絲群體以後只會變本加厲。

他毫不懷疑,如果哪天紫光閣、人日批評自己某部戲演的不好,今天這批網暴小張的粉絲會跑去爆破紫光閣甚至集體自焚。

人有失手馬有失蹄,再高的業務水平,也難免被劇本拖累,也難免發揮失常。

這幫人名為粉絲,但實際上比同行還要可惡。

同行只想封殺他,但是這幫人卻想弄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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