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三、肖大人,我養你呀豔芳齋門口圍觀的吃瓜群眾很多,乍一看到一臉紅腫的肖不修都沒有認出來,並且很華麗地將他忽略了。

畢竟我們南廠的人各個英俊瀟灑,身高均等。

大家都盼望著見到顏值天花板的肖不修,哪裡能夠想得到肖不修已經是紅臉天花板了。

不過,就在我這樣大吼一聲之後,所有人都看向了他,並且驚訝地反應過來,這人居然是玉面修羅肖不修,不禁都倒吸一口冷氣,並且竊竊私語起來。

我的笑容略略大了一些,肖不修要不是有張紅腫的臉,必然是已經黑了臉。

只要不是黑心,我都成。

但是吧,他真的也是挺暴力的,直接扯著我就上了馬車,我都沒來得及和趕過來的元捕頭說話,他直接吼陳一陳二,立刻駕著馬車狂奔起來。

我只好衝著元捕頭喊:“你去找找顧寶兒,告訴她這詠春膏千萬不要用了!”

元捕頭一看這種情況,立刻也大喊道:“好的!”

馬車跑得太快,我這種姿勢也是挺危險的。

肖不修扯住我的衣襟,防止我掉下去。

等我回身看向他的時候,還是故意撲倒在他的懷裡。

“還是夫君香香暖暖的,舒服呀.”

“肖小七,你在玩什麼?”

肖不修的表情真的很不善。

“破了案子嘛,開心一下.”

“弄壞了我的臉,就開心了是吧?”

他眯著眼睛看我,並且靠的很近。

說實話,現在他這個樣子,沒有了顏值,對於我來說,吸引力和危險性要小了很多,我還真的能夠平心靜氣地看著他,仔仔細細地看著他的眼睛,“肖大人,謝謝你.”

“嗯?”

肖不修被我忽如其來的嚴肅驚訝到了。

“謝謝你一直保護我呀.”

我摸了摸他的衣襟,“每一次你在我的身邊的時候,我才會覺得特別安心,也才會這樣瞎鬧的.”

肖不修聽了這句話,眼睛裡忽然閃了閃。

我又緊接著說道,“這一次的確是我做的有點過分了,讓你的容貌受損。

不過,看梁貴妃嚴重成那個樣子了都能夠很快就好了,相信你這臉也會很快好起來的。

並且,我真的會幫你每天洗三次臉,洗澡也可以的。

我就做你的婢女,我是認真的.”

肖不修有點想推開我,但是似乎又有些不忍心,手從揪著我的衣襟到環抱著我的腰,我們的姿勢變得曖昧起來。

車廂裡也很是狹小,我們就愈發靠近起來。

我近到能夠看清楚他臉上的紅腫以及額頭上冒出的汗。

我還真是第一次感覺不到肖不修帶來的壓迫和緊張感,彷彿這一切的煞氣都被這張紅腫的臉掩蓋住了。

所以,我也有點不確定,現在在我眼前出現的是玉面修羅肖不修,還是本尊肖不修。

或者說,本尊肖不修是什麼樣子的?是現在這樣麼?“肖小七.”

肖不修忽然喊了我。

“我在呀.”

我扯出一個笑容,應該也是挺好看的。

因為我在他的眼眸中已經能夠看到我的倒影了。

可是,他閉上了眼睛,臉上隱約能夠看到一絲笑容。

他輕聲說道:“幸好你不是我的貓,而是人,是個會說話的人.”

嘿,我一個大活人,怎麼就是貓呢?不過,我還真有點想撓人,大約是受了梁貴妃的傳染。

“路程慢慢,要不然咱們聊聊那隻貓?”

“你知道我們要去哪裡?”

肖不修又睜開了眼睛。

“回紅光寺呀.”

“你怎麼知道?”

肖不修的眼睛裡有多了幾分驚訝。

“這還不簡單麼?南廠現在名義上是陳志典的,自然你是不能回去的,那我也不能回南廠。

我之前也和皇上說了,不回冷宮去。

那現在,我們兩人能回哪裡去?只有紅光寺呀。

再說了,我還拿著悟心大師的羊脂玉佛頭呢,老厲害了!”

一高興,都扯出方言來了,肖不修又笑了。

“悟心大師去哪裡了?”

我也開始提問。

“不知.”

他看起來不像是隱瞞。

“你不覺得很奇怪麼?我依稀記得之前我和承平公主去的那間廟宇的住持也叫做悟心,那人明顯就是個騙子,可是,為什麼要用悟心大師的法號呢?這事情能說明什麼?”

“什麼?”

肖不修也開始回憶起來。

“那個悟心是個假和尚。

也不算假和尚,就是知道佛門之中的各種道道兒,把謊話編的還是挺圓全的。

比如,我們這個悟心大師也是三歲出家,四歲剃度,悟性超級高,發願一生都要弘揚佛法。

只是,他在更遠的地方。

或許,這也只是他騙人的手段而已.”

我忽然有點不確定了,這兩個悟心,是不是有什麼關聯?“應該是假和尚曾經跟過悟心大師,知道不少關於大師的事情.”

“這話怎麼說?”

我對於悟心大師的瞭解僅限於自幼出家,弘揚佛法,擅長醫術。

“悟心大師的武功也很好,曾經跟著皇上征戰過,並且看過殺戮的戰場,也在沙場上做過法事念過經。

當初那些叛亂的戰事,他都去過,做過法事。

所以,有人認識他,冒充他,也都是可以說得通的.”

“你是說,他也知道皇上和曹顯之間的事情?”

我有點緊張。

“肯定知道,只是他不說而已.”

肖不修嘆了口氣,攬著我的手鬆了松,“那你可以坐好麼?我這樣說話也挺累的.”

“我不累呀.”

我還是挺享受貼著他的感覺的。

“肖小七!”

肖不修又要吼我了。

“在的呀!”

我小聲地笑了,“好吧好吧,我貼一會總可以吧,好累啊.”

我坐在了他的身側,靠著他的肩膀,舒舒服服地找個姿勢,還是挺好的。

很明顯能夠感覺到肖不修特別無可奈何的嘆息聲,但是,我是他的肖小七嘛。

“這件事情皇上並沒有和我說過,但是悟心大師是與皇上長談之後走的,因此,這事情必然只有皇上知道.”

肖不修居然真的就和我說了起來,我也立刻老老實實地聽著,沒有動手動腳。

“不過,我猜測這與西涼國有關.”

“啥?”

我愣了愣,怎麼忽然冒出了西涼國,這一杆子有點遠。

“有探子說,西涼國的軍隊有異動,但不知道是什麼事情。

我想,或許是皇上想讓悟心大師以傳播佛法的名義去西涼國走一走,看看有什麼事情。

就像是當初他們派摩詰大師以及那個商隊過來是一個意思.”

“不是商務往來,而是刺探情報?”

這個事情我的確是能夠理解的,只是沒有想太多而已。

“那你覺得皇上為什麼最終沒有殺陳志典,僅僅是因為看重他的學識,翰林院的聯名上書,或者就是看著他妹妹死得可憐?”

“難道不是?”

“在他的引導下,死得那個女人是西涼國的探子,是常年潛伏的探子。

所以,陳志典還是立功了,並不是犯罪了.”

“……”我很是無語,在國家大義面前,我的確格局小了,我僅僅是看到了眼前的那些愛恨情仇,沒有注意到背後的各種陰謀陽謀。

忽然出了冷汗,腦子裡變得亂糟糟的。

“那皇上把陳志典扶上了南廠都督的位置,很可能就是長期的,並且是要替代你的?”

“難道不是?”

肖不修居然學我的口氣說話,“花無百日紅,人無千日好。

我在大月國做南廠都督十幾年,多少人記恨,多少人想殺了我。

位高權重,僅僅是下面的人害怕麼?”

聽到他這句話,我的冷汗都已經流了下來,這是什麼情況?難道皇上就是找了個藉口,剝奪了肖不修南廠都督的職位,這個是早就安排好的,從陳志典殺人開始的那一天,一張大網就已經在慢慢編織開了。

可是,怎麼會呢?“那怎麼辦?”

我緊張地問他。

“還能怎麼辦?慢慢看著吧.”

肖不修倒是很鎮定,還順手摸了摸我的頭髮,還真像是摸一隻貓頭一樣。

“你呀,聰明是聰明,就是年紀小,政治經驗不足.”

“我學我學,我立刻學起來。

我保護你呀!”

我很是信誓旦旦。

“你先把我的臉弄好了再說吧。

我也是要靠臉吃飯的.”

肖不修忽然冒出這麼一句話來,我又愣了愣,這人自從臉腫了之後,八成腦子也不太靈光了,都開始跟我說要靠顏值的話了。

“其實吧,不做南廠都督也挺好的,這一天到晚的睡不了覺,還要到處亂跑,看各種各樣的陰謀詭計,太累心了。

如果真的不做的話,我養你好不好?我有錢的.”

我還是出自真心說這句話的,畢竟把一個前任南廠都督養在家裡,可能也是挺有面子的事情。

“我很難養活的,很挑剔的.”

肖不修居然靠近了我,低聲說道。

“沒事沒事,我全部都能夠滿足.”

這臉都腫成這樣了,我居然還覺得他挺好看的,一定是被下了蠱。

“我打過你,打斷過你的腿,給你下過藥……你都不嫌棄麼?”

他靠的更近了一些。

“這個吧,也還好。

不是都解釋過了麼,都是情有可原的,我都可以原諒的,我都已經原諒了呀.”

我有點熱。

“你真的很喜歡我麼?”

他的臉距離我已經不到一指頭的距離了,我有點暈眩了。

“喜喜喜喜歡的.”

我結巴了,並且閉上了眼睛。

咦,我為什麼要閉上眼睛呢?我在期待什麼?“肖小七.”

他忽然喊了我。

“在.”

我也是條件反射地回應他,並且睜開了眼睛。

他怎麼已經坐好了,並且閉上眼睛靠在車廂的板子上,還有那麼一點點正在嘆息的感覺。

“很多年前,皇后送給我一隻貓,一隻很小的貓,也許只有三四個月大的小貓,說要我好好照顧它,不管開心不開心,都可以和這隻貓說說話。

那時候,我剛剛進宮,沒有認識的人,整日裡就在皇后的寢宮裡閒著。

也不算是閒著,一直在練功,很刻苦.”

他真的開始說關於肖小七那隻貓的故事了。

“那隻貓很粘人,粘到我練功的時候,它都要站在我的肩膀上,蹭我的臉。

誰對我好,我就對誰好。

這隻貓對我很好,那我對它也會很好。

後來,我坐了南廠都督的位置,影子是肖小二,肖小三是禁軍裡挑出來的,跟了我十多年。

你會問,怎麼一直沒有見過肖小四?總是看到肖小五肖小六?肖小四也是禁軍出身,但是死了,南廠的一次大行動中,就是去金功山剿滅那個百年土匪窩的時候,他為了護著我,被砍成了肉泥。

沒有人能夠替代他的位置,所以,南廠永遠不會有肖小四.”

我想起武僧四兄弟說起來的那段往事,又打了一個寒戰。

看來,那個令這四兄弟都嚇得腿軟的征戰,果然是相當慘烈。

肖不修提起來的時候,也都是一臉的嚴肅和悲傷。

“按照與我認識的先後順序,編排的南廠的人名,所以,肖小七,是第七個.”

我心裡略略轉了轉,看來,這肖不修雖然是最先進了皇后那裡,但是其實一直也都在準備著什麼,並非只是做一名內侍。

“肖小八,肖小九,肖小十,十一,十二……除了那個肖十七,其他這些都在大月國的各地統領我南廠三十萬侍衛和禁軍,想要撼動我的地位,還真是挺難的.”

肖不修說這話的時候,我忽然覺得他並不是在和我說話,而是在自言自語,在梳理自己的人馬。

現在,我的汗更多了,衣服都有溼透的跡象。

這事情有些詭異了,肖不修不一直是皇上的人麼?怎麼又被皇上搞了下來?那麼,他是皇后的人麼?看著也不像啊?“肖小七!”

肖不修忽然又睜眼看著我。

“在在在,在的.”

我立刻坐直了身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很熱麼?”

肖不修看著我,居然還伸手替我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挺熱的.”

深春的夜晚,悶熱的車廂,能不熱麼。

雖然是美色不在,但肖不修的豔名還在呀,他在我心中的光圈一直都是有的。

“你剛才說要養我的?”

“是的是的.”

我立刻點頭如搗蒜。

“但我有大一大家子人呢,這三十萬人,你都養得起麼?”

他看著我,還挺認真的。

“這大約是多了點吧……”我額頭上的汗豈能是擦一次就擦乾淨的,因為這汗都快成河流了,“我我我兜裡也就一萬多兩吧,當然,我還可以讓鹽幫漕幫給我些銀兩的,湊一湊……也不是很夠的……”我說話的聲音都沒有了底氣,越發的小了。

“那我養你好不好?你不需要出門破案,就在南廠後宅裡待著,就像我那隻貓一樣,每天只是曬曬太陽,開開心心地享受舒服的日子?”

他的瑞鳳眼裡有一點點光,在黑暗的車廂裡蠱惑著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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