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王富貴的那些爆頭事件肖不修還想追問我到底如何跑出冷宮的,就被氣喘吁吁趕過來傳話的小太監叫走了,說是“黃娘娘出宮了,皇上很生氣.”

我和常叔坐在椅子上都沒有反應過來,黃娘娘怎麼出宮了?她解除宮中禁足沒幾天,怎麼又開始折騰上了?只能她跑到我這裡找麻煩,為了減少不必要的爭端,肖不修用了點小手段成功讓黃娘娘禁足,前幾日據說是病了,皇上去她哪裡看望了一下,就順便解除了禁足。

結果,這又是鬧哪一齣?我已經暖和過來了,看肖不修要急急出門見皇上,我就趕緊把大氅還給了他,雖然我不夠高,但是還可以伸手幫他整理一下,然後略略仰頭看著他說道:“等你回來吃完飯麼?”

“嗯?”

他眼睛裡閃了一下小小的光芒。

我又趕緊說道:“幫我去醉紅樓拎兩個葷菜回來吧,我特別饞那裡的鍋包肉,要多一點酸甜.”

“肖小七!”

肖不修大約鼻子都氣歪了,瞪著眼睛看著我。

我笑嘻嘻地也看著他說:“我要儘快破案啊,需要一些鍋包肉增加營養的。

還有哦,你現在是我冷宮裡的人,要聽我的。

我就不打你十軍棍.”

要不是事情緊急,肖不修一定會揍我一頓的。

他只是攥了攥拳頭,頭都沒回就走了。

常叔看著我,問道:“好玩麼?”

“挺好玩的.”

我看著他的背影,表情略略有點落寞。

“你開心就好.”

常叔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嘆息了一聲,然後拎著熱茶壺走了。

我坐在這裡喝完了肖不修遞給我的那杯茶,才站起了身,向著藏書閣深處走去。

我記得有些關於江湖以及漕幫隱秘的卷宗,還有那些一直沒有破的案件卷宗,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被存留在這裡,只是當初看到的時候直接忽略過去了,現在卻需要再看當年這段往事是什麼情況。

漕幫上一任幫主,也就是蘇瀾的母親,曾經也是江湖俠女,不過因為嫁給了蘇瀾的父親,為了減少一些麻煩,所以她就沒有再正式對外拋頭露面,只是做了幕後之人,讓二當家和三當家在前面做管理。

其實,漕幫的運營和蘇記或是顏記,和其他的買賣都差不多,只是所經營的品種不一樣而已。

漕幫就是水運通途,保證南來北往的客商門透過他們的船隻將大宗貨物運到目的地。

這一行也做了百十來年,因此也一套相當成熟的運營制度,只要按部就班,就不會出錯。

當然了,很多鏢局也要和漕幫保持良好的關係,才能夠及時將貨物運走,或是保證貨物的完整不破損。

王富貴當年無論是在鏢局幹活的時候,還是自己單獨出來給老客戶做私人保鏢,都和漕幫保持了不錯的關係。

老客戶的生意做得很大,對王富貴也很信任。

有一次與東倭國做生意的時候,花了重金買了一把火銃,外加三百顆散彈,作為防身中的。

當然,他覺得這個東西交給王富貴最管用,畢竟自己的身家性命都在王富貴的保護之中。

火銃這個東西很厲害,雖然一次只能裝一顆散彈,沒有力氣都裝不了。

畢竟都是用精鐵製作,分量還是很重的。

但是,它的威力相當大。

也就是說,只要被散彈打中,必死無疑。

因為散彈裡面還裝有鐵砂,打在身體上會成爆炸性擴散,完全沒有機會救活。

如果是近距離開火,那就是面目皆非,粉身碎骨。

很多人被火銃傳的神乎其神,因此對於擁有了一把火銃的王富貴,更是敬而遠之。

王富貴拿到這把火銃之後,也是有恃無恐,胡作非為。

只要是看誰不順眼,就立刻將火銃頂在人家的腦門上。

這誰受得了啊,嚇都嚇死了。

老客戶也很害怕,怕王富貴某一天真的鬧出人命來,自己也免不了跟著吃官司。

畢竟王富貴現在是他的私人保鏢,這把火銃也是他的。

有幾個相熟的朋友也偷偷勸他:“這人品性不好,膽大妄為,性格暴烈,以後可是會惹上大麻煩的。

你是家大業大,不能把生意葬送在他的手上,想辦法把火銃先要回來吧.”

老客戶有一天裝作不經意地跟王富貴提出把火銃還給他,王富貴卻說:“要是遇到了麻煩,有人抓住你的時候,我在一邊一槍就完事了,你拿著也沒用。

再說了,你敢開火麼?不如我保護你就好了.”

老客戶也覺得先這樣吧,至少王富貴還是值得信任的。

又過了一年,有天老客戶帶著王富貴出門,走到了一出很荒涼的林子裡,心裡覺得很害怕,想著儘早出門前他的弟弟還對他說:“天氣這麼不好,何必出門呢?”

但想想還是生意掙錢重要,還是咬牙出了門。

王富貴和他走在林子裡,忽然停下了腳步,問他:“老闆,你是不是覺得害怕了?”

老客戶看了他一眼,還是硬撐著說:“無事,咱們趕緊走就好了.”

“那你先走一步吧,我不陪你了.”

王富貴的聲音很平靜,他只是看著老客戶,緩緩從腰後拿出了火銃,“這把火銃給你吧,你走吧.”

老客戶聽到這話有點奇怪,但是也沒有過多懷疑,只是伸手去接火銃。

誰知道此時王富貴忽然舉起了火銃,衝著老客戶的頭就是一發,立時老客戶的頭骨碎裂,腦漿四濺,但身體還保持著想走的姿勢,硬生生向前走了兩步才最終撲倒在地,抽搐了幾下,再也不動了。

王富貴距離老客戶很近,被濺了一臉的紅紅白白之物,但是他完全沒有感到害怕,反而是很開心,因為他終於做了一件自己一直想做的事情——火銃殺人。

拿走了老客戶的錢財和貨物,王富貴就跑到金門山一帶去稱王稱霸了。

當時曹顯的叛亂剛剛結束,一切都在恢復期,金門山又因為地形複雜,很多山匪和參與過戰事的人都跑到這裡躲藏,因此魚龍混雜,烏煙瘴氣。

王富貴憑藉著這把火銃很快就在金門山站住了腳跟,並且聚集了一批人幹起了攔路搶劫,綁票勒索,姦淫婦女的勾當。

官府派兵掃蕩過幾次,但成效都不大。

慢慢的,王富貴也有了名氣,但很多人都沒有見過他,只知其名,未見其面。

有一天,王富貴下山去城裡花天酒地。

在等著刮臉的時候,聽一群人在閒談王富貴的事情,說起了他作惡事情,“這人太缺德了!”

、“淨胡來!”

、“將來不得好死!”

類似這樣的議論大家七嘴八舌,也是挺熱鬧的。

王富貴也沒說話,等著刮完臉之後,問那幾個也刮好臉的顧客:“你們認識王富貴麼?”

“這種人有什麼好認識的?混賬東西,應該去死.”

客人們就是閒聊而已,發發牢騷,隨口說說。

王富貴嘿嘿一笑,說道:“老子就是王富貴,今天就讓你們認識認識吧.”

說完,就掏出了火銃,對著這些人一通爆頭,現場極為慘烈,很多人都驚慌逃走。

還有個人沒來得及逃走,就跪在地上求王富貴饒命,王富貴倒也沒有繼續下去,就對他說:“今天你大爺心情好,你也走運,剛才他們罵我的時候,你沒說話,有口德。

我就留你一條性命,傳個話,讓大家別在背後議論你富貴爺,少嚼舌根子.”

這事情鬧得很大,皇上都知道了,派了官兵去圍剿金門山,但沒有任何效果,抓不到人。

這事情也就這麼懸著,那些刮臉的遇害者家屬鬧了半天也沒有用,整天哭天搶地,但是誰也打不過王富貴。

又過了大半年,王富貴居然大搖大擺來了京城,到一個飯館裡去吃飯,開了一個包房。

結果,黃娘娘的叔叔,禮部的一位文職官員,領著一群人也來這裡吃飯,想要一個包間。

此時,包間已經沒有了,店夥計就去和王富貴商量,他是一個人,禮部這位官員,還是黃娘娘的叔叔,皇親國戚,能不能給讓讓?王富貴完全沒答應,還自顧自地喝起了酒。

黃娘娘的叔叔也是暴脾氣,仗著自己的身份直接踢開了包間的門,張口就罵。

也真是活該叔叔倒黴,平時驕橫慣了人遇到了一個不要命的悍匪。

王富貴一句話都沒說,直接抬手一槍,叔叔立刻又是爆頭,腦漿四濺,現場極為恐怖。

這在京城犯案,又殺的是皇親國戚,當時轟動一時。

皇上立刻發了海捕文書,說是生要見人死要見屍,不管如何,都要把王富貴緝拿歸案。

但是,誰敢抓王富貴呀?不要命的人,和那把已經被吹得神乎其神的火銃,就連官府的人都很發憷。

不過,海捕的文書下來以後,王富貴的確也是消停了一段時間。

沒有回金門山,跑到了巴克屯的草原深處躲了起來。

那裡地勢開闊,官兵大規模的追捕容易暴露身份,所以也就沒有在正式進行追捕,但每年還是有人去查查王富貴的狀況,嘗試著抓捕他。

這其中有官府的力量,也有黃娘娘家裡的侍衛,還有一些需要賞銀的俠客。

賞銀逐年遞增,從最初的五千兩,到現在的十萬兩,還有金銀珠寶和地契,甚至是漕幫幫主的位置,都足以吸引很多人。

關於漕幫的這段公案,是在黃娘娘叔叔的案件之後的十四年後,那時候,這個案子已經逐漸被人們淡忘了,江湖上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前浪推著後浪走”、“有了新人忘舊人”地方,王富貴的名字早都被人淡忘了。

王富貴那種心高氣傲的人,怎麼可能咽的下這口氣?為了重新樹立威名,王富貴決定玩一把大的。

有戲文裡說,即便是武功再高,也不過是個江湖客,未必能夠讓所有人知道。

但是,若是能夠劫“皇槓”可以揚名立萬了,比殺皇親國戚還有效果。

於是,王富貴就來到了碼頭劫“皇槓”。

他之前與漕運的人很熟悉,雖然過了這麼多年,漕運的運作系統沒有變,那些人也還都在。

雖然都是相當厲害的角色,但是王富貴也沒在怕的。

畢竟,他手裡有火銃,直接爆頭就好了。

於是,他算計好了時間,帶著一群亡命之徒劫了“皇槓”,把當時負責押運“皇槓”的漕幫二當家和三當家直接爆頭。

這案子一出,又震驚了天下。

漕幫元氣大傷,幫主還含恨而終。

當時,肖不修都去參與抓捕王富貴,但是也沒有見到這個人。

他和他的同夥帶著滿滿的“皇槓”又消失了,但是江湖上全是關於他的傳聞。

朝廷再一次升級了海捕通緝令,並且又加了五萬兩雪花銀作為賞金。

這麼算下來,漕幫給了十萬兩,朝廷給十五萬兩,黃娘娘家給了一座京城的大宅子,肖不修說也能夠給十萬兩,這麼算起來,四十多萬兩銀子絕對有了,這都趕上一個縣的“皇槓”了。

我心裡小小的驚訝了一下,但很快又發現了一個問題。

那最初給王富貴火銃的老客戶的家人呢?怎麼沒有人提及了?我又前前後後翻了幾捆卷宗,才在一個不經意的口供記錄中發現:老客戶姓曹,字明,是叛賊曹顯的哥哥。

當初他沒有參與曹顯的叛亂,依然踏踏實實行商,因此朝廷對此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是,自從他被王富貴殺了之後,朝廷也沒有特別認真去抓捕王富貴,畢竟當時覺得此人是叛賊的哥哥,似乎也沒有必要為他抓兇手。

我嘆息了一聲,怕是他家的後人也都藏了起來,硬生生地吞下了這口血。

看完這些卷宗,都已經半夜時分了。

藏書閣裡又是沒有人的狀態,不知道常叔去了哪裡。

我自己翻出了一盞宮燈,照亮回冷宮的路,慢慢走著,心裡也在盤算著這個王富貴到底會藏在哪裡?不過,宮裡此時不知道為什麼這麼亂和嘈雜,到處都有人在跑動的聲音。

我側耳聽了聽,還有人在大聲哭鬧,斷斷續續傳過來的隻言片語是說:“我就要去抓王富貴!我要報仇!肖小七可以,我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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