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叔叔和舅舅都來了我從皇上那裡討來了一塊進出宮暢通無阻的令牌,又承諾必然會破了王富貴的案子,這才總算是讓帝后之間暫時不吵架,不過皇后還不開心,打了黃娘娘二十大板,心情才愉快了不少。

我跟著皇后去了她的宮裡,特別鄭重地給她磕了頭,感謝她在肖不修的軍棍下救了我。

皇后倒是屏退了所有人,在暖暖的寢室裡看著我,問道:“李山對你好麼?”

“哦?”

我心裡小小地突了一下,才回答道:“挺好的.”

“李山是個嚴謹小心的人,怎麼會有你這麼一個沒心沒肺的孩子?”

皇后依然看著我,那張美麗的臉完全看不出是什麼情緒。

“我這不是挺有心眼的麼?”

我還是挺聰明吧。

“肖不修都把你打成這樣了,你還跟他混在一起……”“哦,那沒辦法呀,他有生殺大權,我又在南廠做事……除非啊,我不做了,回家包養小哥哥去了,可是吧,我也沒啥錢啊……”我實在看不出來皇后說這些話的意思,只好隨口瞎說八道起來。

皇后輕笑了一下,說道:“你這性子倒是和我年輕的時候一樣,愛錢愛玩愛小哥哥.”

“哎呀呀,我可不敢和娘娘一樣,我比娘娘差遠了.”

我特別謙虛。

“嗯,這倒是。

我在你這個年紀早已經愛恨情仇了……”皇后說這話的時候,略略幽怨了一些。

“《亂塵》那首詞是你寫的?”

終於問到了,我小小的喘了口氣。

我就知道她要問這個,裝傻必然是不成的。

“嗯,我寫的。

我把那個《亂塵》的話本子又看了一遍,才寫出來的.”

“那話本子沒什麼意思,都是瞎編的.”

皇后有點不屑,“陳志典寫這種瞎說八道的戲碼,也就是騙騙你們這群小姑娘……”“小姑娘的錢.”

我趕緊補充道,“但是他真的掙錢啊,太掙錢了,我都想寫點什麼了,就是完全不知道寫什麼.”

“寫寫你破的案子,應該也是挺有趣的.”

皇后倒是提起了興致。

“陳志典寫的早,又有書齋行銷,所以也算是不錯。

你跟他搭在一起,可以先寫一本試試,萬一掙錢了,你可要分我一半的,畢竟是我給你出的主意.”

“是是是,對對對,好好好.”

居然皇后也要做這個買賣,我有點出乎意料,這大月國最尊貴的女人也是挺有趣的。

我一臉的笑容,問道:“錢我可以不要的,能讓我進醉紅樓吃飯不要錢就成,並且是隨時的那種,成麼?”

“這有何不成?醉紅樓是我開的,回頭我給你個令牌,你隨時出入就好了.”

皇后也挺高興。

“哎呀呀,謝皇后娘娘.”

我一臉的真誠,但也屬於話多,還要再問一句:“萬一我寫的書不掙錢咋辦?”

“你寫的那幾個案件的卷宗我看過了,稍微潤色一下,再寫點愛恨情仇,必然可以大賣,比陳志典那個更有趣.”

皇后從暗格里居然摸出了一塊鳳牌遞給了我,“醉紅樓認這個,你隨時去隨時吃.”

“好的好的.”

我眉開眼笑,這一次是特別的真誠。

算算我手裡有了南廠的玉簪,肖不修的木簪,南廠對外殺無赦的令牌,皇上進出宮的令牌,皇后醉紅樓吃喝不愁的鳳牌,每天要是都放在懷裡,還真是叮叮噹噹挺麻煩的。

伸手去接令牌的時候,皇后看到了我手臂上纏繞的金鍊子,不由得問了一句:“這是?”

“哦,肖大人的,影子給我戴上的。

說是之前是拴那隻貓的,現在送給我了。

赤足金做的,老貴了,我挺喜歡的.”

我笑嘻嘻地展示了一下。

皇后這一次的表情倒真是愣了一下,然後才說道:“你可知肖不修的那隻貓最後是怎麼死的?”

“肖大人說是這貓知道自己要死了,就跑到了一個什麼不知道什麼的角落裡自己死了.”

我想起肖不修當時給我說這個的時候,還略略有點傷感。

“他還真有臉這麼說.”

皇后輕哼了一聲,陰慘慘地說:“那是貓是被他一腳踢死的,死相特別慘。

四分五裂,都看不出原來的模樣了.”

我略略打了個寒顫,皇后看著我的金鍊子才繼續說道:“這鏈子是死扣,除非死,才能夠摘下來,否則一輩子都要戴著,摘不下來的.”

“啊!”

我摸了摸金鍊子,有小小的驚訝。

“看來,他還真的把你當成寶了.”

皇后的表情又有點模糊不清了。

“沒事,死了再還給他。

我先戴著,也挺好看的.”

我晃動了一下,還有聲音,挺不錯的。

“你這孩子……”皇后看我的樣子,就像是看一個大傻子。

我也沒有說太多話,再次對皇后娘娘磕頭謝恩後,就出了她這裡,想著再去藏書閣讀幾本卷宗。

當然,都過了午飯的飯點兒,皇后也沒說留我吃飯,我就趕緊自動自覺地出來了。

半路遇到馬茂春,他問我去哪裡?我趕緊說:“藏書閣.”

“行,我一會帶著我舅舅找你去,他正在跟皇上說胡海榮的事情.”

我錯過了什麼?胡海榮不是刺殺了我和肖不修麼?不過我這幾天光顧著自己渾身疼,忘記這個人還沒處理了。

“皇上派我舅舅去把胡海榮以及那些官匪勾結的事情查了一下,然後已經把他和一些重要骨幹成員都處以極刑了。

他現在是來複命的,應該不會說太長時間.”

“哦.”

雖然我很節,但是現在人多眼雜,還是等下再說。

因此,也沒有和馬茂春說幾句,我就先去了藏書閣,等著他。

陳一陳二特別盡責的跟著我,寸步不離。

我隨口問:“可以揹著我走麼?宮裡這麼大,走起來好累啊.”

“沒問題.”

這兩人立刻都弓了背,隨便我。

我還真是挺佩服肖不修的,能夠讓南廠的人這麼聽話,並且緊緊跟著我,滿足我一切要求。

“要是有個轎子就好了……”“這個真沒有.”

陳一趕緊回答道,“小主子的品階還沒到能夠在宮裡乘轎子的條件,但奴才們可以揹著您的.”

“好吧.”

我略略失望了一下,之前應該都是沾了肖不修的光,總是跟著他馬車來,轎子走的,果然權利是個好東西。

走了一會到了藏書閣,常叔正在吃午飯。

看到我進來,直接問:“吃了麼?”

“哪裡能吃上飯啊?這一早上,亂都亂死了.”

我進了屋,有大暖爐的房間就是舒服,常叔還沒有用那種薰香,所以屋裡也沒有那些不透氣的感覺。

我脫了棉衣,開開心心地盤腿坐在矮榻上,看了看他的飯菜,特別普通的米飯和水煮青菜。

“就吃這個?”

“吃得簡單一點,也挺好的.”

常叔對我是萬年不變的笑容。

“那我想吃點複雜的,成不成?”

我不樂意,累了一早上,必須吃點好的,補充一下體力和腦力。

“這個點兒,膳房應該關門了……”常叔有點為難。

“沒事呀,我的冷宮裡有好吃的呀.”

我擺了擺手,讓陳二去趕緊回冷宮去拿。

玉嬤嬤必然都給我暖著呢,我還私藏了不少好吃的,都要拿過來吃一吃。

“要不,陳一也去吧,多拎一些過來,我估計馬統領也沒吃飯呢,咱們也給準備著.”

陳一陳二都看了看,沒動地方。

我挑了挑眉問道:“要不,我回去拿?”

“不不不,我們二人都走了,你在這裡……安全麼?”

陳二小聲說道。

“我就到底肖不修給你們下了什麼命令,讓你們都嚇成了這個樣子?”

我也覺得挺生氣的。

“也沒有,就是覺得擔負了你護衛的職責,但每次都沒有完成好,無論是在那次遇刺,還是被肖大人打的時候,反正是很多次了,我們就是覺得挺愧疚的.”

這兩人居然跪了下來,常叔在一邊看著,也有點愕然。

“沒事啦,又沒出什麼事情.”

我再次擺了擺手,“趕緊去給我拿吃的,又不遠,跑著去,跑著回,估計半柱香的時間都沒有.”

“去吧,我這很安全的.”

常叔也出來打圓場,這兩人才站起身飛快地跑了出去。

我拿了個茶杯倒了口熱水,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才說道:“常叔,你是誰?”

常叔被我這句話嚇了一跳,站在那裡身子都抖了一下。

我看著他,繼續問道:“我不兜圈子了,我只到底是誰?和我有和關係?我們的時間緊迫,只有半柱香的時間,你若是不說,下一次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或許,就永遠不知道了.”

常叔聽了我這句話,身體又抖了一下,那張傷疤可怖的臉似乎扭曲起來,嘴唇張開又合上,沒有發出聲音。

我嘆了口氣,整了整自己的衣衫,“不願意說就算了,你沒害過我,還一直照顧我。

只是,我只是想在我走之前知道一個答案而已.”

常叔又張了張嘴,還是沒發出聲音。

但是他本身已經瘸了腿,所以站立有些不穩,靠在了矮榻上。

我站起了身,順著力道讓他坐了下來。

他的眼睛遊移不定,裡面有驚訝,也有不安。

看來,還是我太心急了。

“當我沒有問過吧。

那麼,我是誰呢?這麼說吧,李小蠻是什麼人?”

我換了個方式來問話,他依然只是看著我,沒有說話。

我有點憋氣,“我至少應該知道李小蠻是什麼人,值得你們這樣照顧吧?”

“李山沒有說?”

常叔終於說話了,聲音很沙啞。

“他能說什麼?”

我反問道。

“告訴你進宮的原因?”

“還不是說你進宮做妃子去了,三年為期,到時候我接你出來。

結果呢,我進來之後,皇上說你是人質,我和李山有三年之約。

你們到底都在搞什麼鬼?”

我有點自嘲,“都當我是傻子,特別好玩,是吧?”

“你是個聰明的孩子.”

常叔還是怔怔地看著我,“但你不應該知道這麼多,開開心心地活著就好了.”

“你看看,你們都特別喜歡說這句話,但是,我不喜歡.”

我很嚴肅,“或許你和皇上,肖不修,皇后,或者是李山都不是一條線上的,但你們都在圍繞著李小蠻做了很多事情。

那麼,為什麼?”

“你不需要知道.”

常叔果然是最固執的,完全不肯說。

“我只問這一次,以後也不會來了。

你好好照顧自己.”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反而急急地問我:“你要去哪裡?”

“你不需要知道.”

我學著他的口氣,但我的表情就好看太多了,“反正我也沒打算在這裡多待的,你好好活著呀.”

我披了外套走了出去,他的腿腳不好,反正也追不上我。

我站在院子裡看著已經小跑著過來的陳一陳二和兩個大食盒,開開心心地迎了過去。

他們帶來的吃食相當豐富,有肖不修住的冷宮,伙食自然不會太差的。

我眼兒彎彎地讓他們把食盒拎進了屋,並且自己也跟著他們一起擺碗碟,常叔已經站了起來,但是就站在一邊看著我,依然不說話。

就在我端起碗吃了幾口飯的時候,馬茂春和他舅舅走了進來。

馬茂春的舅舅四、五十歲,看起來很是英武,比馬茂春看著還有氣度。

當然了,人家是軍部的總管轄,肖不修看到他都要見禮的。

所以,我很速度地放下了碗筷,立刻就跑過去迎了一下。

不過出門有點急,沒穿棉襖,陳一陳二立刻跟了出去,給我披棉襖。

那場面就有點混亂了,一邊是披棉襖,一邊是要行禮,一邊是不要行禮。

我和馬茂春很熟,所以他直接扯著我進了屋,還埋怨道:“我舅舅,沒那麼多虛套路.”

“肖小七,這孩子真好看.”

馬茂春的舅舅倒是很爽朗,國字臉,威武堂堂。

我心裡默默背了一下他的背景,三代武官,都是軍部總管轄,徐遲,這名字在大月國真的也算是武將裡有名有號的人物了。

據說,也是和皇上從小一起長大的,因此關係也很深厚。

“舅舅說話,我真愛聽.”

我特別不見外,直接喊了舅舅。

惹得徐遲哈哈大笑起來,“這傻孩子,我和你爹李山可是死對頭,你喊了我舅舅,你爹非氣瘋了不可.”

“沒事,他又不在。

再說了,我和馬大哥關係好,馬大哥的舅舅就是我的舅舅,我喜歡的.”

我還是很規矩地給他行了個禮,然後請他坐了在了矮榻上。

“吃飯吃飯,我冷宮的飯菜很好吃的.”

“你這孩子……”被強行塞了一雙筷子,徐遲也是開心的。

畢竟飯菜有葷有素,還是很不錯的。

“先吃,然後再說.”

我又給馬茂春塞了個筷子,讓他也趕緊吃幾口。

這兩人都是武將,沒有那麼多客套。

很是痛快的開始吃飯,看來也是餓了。

不過,徐遲吃了幾口之後,就看向了我,不是我,是我身後,常叔。

“這位是?”

“藏書閣管事,常叔.”

我回答道,並且閃了閃身讓常叔露出了全身。

當然,徐遲是沙場宿將,常叔這樣已經毀盡容貌之人也不會引起他的驚恐,倒是多看了好幾眼,只是點了點頭。

常叔瘸著腿往前走了一步,說道:“小人月常,給大人見安.”

“月常?皇上賜名?”

徐遲愣了一下。

“你是?”

“赤焰山一戰,本以為無法生還,但幸得皇上不棄,派人收拾戰場時,找到了在下。

皇上也未曾嫌棄我的容貌盡毀,腿殘之疾,就讓我痊癒後在藏書閣守護,也算是一個差事,說要我養老.”

“嗯,我知道這個事情.”

徐遲仔細看了看常叔,略略有點遲疑,但還是點了點頭,“皇上說起過這個事情,赤焰山一戰,的確是很慘烈,幸得有人生還,我們也不算敗得一塌塗地。

我記得你當時還帶來了西涼國的秘密通道,所以我們才一舉打了進去,獲得了最終的勝利.”

“小人只是做了該做的事情.”

常叔低著頭,很是謙卑。

我看了看他,沒有剛才的抖動,倒是很正常。

這段故事我不知道,所以我也沒說話,只是看著他們。

這叔叔舅舅的全都在了,他們之間有沒有什麼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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